第60章 这种求婚话
他进一步补充道:“那家伙号称“”成天在女人堆中打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当然要向他讨教“成功的秘诀”…”雷景光打断他道:“少跟我嬉皮笑脸!”
雷立铭道:“我们干的“酒、
”行业,好像比您干“赌”业的,更须要亚马这种人才吧?”
雷景光一时无法责备他,却余怒未消,厉声道:“老夫约他来谈生意,你却埋伏下大批人手,进来搅局,是何用意?”他却指向雷刚道:“你又凭什么找了大批人手,闯进我的店里,又打人又砸东西…”
雷刚怒道:“有混账东西要欺负我老爹,我不能进来保护么?”雷立铭道:“你怎么恰巧有那么多兄弟在外面,是预先埋伏好的么?”
雷刚申辩道:“什么叫预先埋伏好?是我跟兄弟们恰巧在附近喝酒庆功!”雷立铭道:“庆什么功?”雷刚道:“你管不着!”雷立铭道:“这附近的全安,是我的兄弟在管…”
雷刚冷笑道:“你今天却将这些人,预先全调进了酒家里面!”雷立铭怒道:“这事你又怎么知道的?”雷刚反目瞪眼,道:“我就是知道!”雷立铭拍案而吼道:“你敢派人盯踪我?”
雷刚亦一跃而起道:“盯踪你又怎么样?”眼看双方又要互殴,双方人马立时要开始械斗。雷景光及时一拍桌子,怒骂道:“够了没有!你们两个定要拚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么?”
这两个年轻气盛的家伙才被他的气势镇住,雷景光进一步道:“一笔写不出两个雷字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对付那个混蛋亚马!”雷立铭在暗中冷笑,心想:“只有你才急着要对付他。”
雷景光起身往楼下走去,喝道:“全部收队,回家!”这女人实在没有出过远门,因为她实在不懂得怎样才算得上是一辆“最舒适”的好车子。
她弄来的,倒好像是厨房里用的“采购车。”幸好多弄些
单、枕头上去,才能让那个像植物人一样的哥哥,躺得舒服些…就连个顶棚都没有,亚马叹了口气,道:“看来你这可怜的老哥,很快就需要另一样东西…”
邢幼苹也发觉自己实在办事不力,为了弥补自己的“无能”立刻接口道:“他还需要什么?我马上去办,这次一定会给他弄个最好的来!”亚马道:“棺材!”
邢幼苹吃惊,道:“你说什么?”亚马道:“像他这个样子,半歪半躺着,一路上
晒雨淋,颠簸摇晃…用不了三天,这条小命就要玩完啦…”
邢幼苹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严重的错误,羞得满脸通红,嗫嚅道:“好嘛,我再去想办法重弄辆车…”亚马拦住道:“不必啦,在路上再另想法子!”亚马的“采购车”乘夜而行。
果然是轮板“吱嘎”有声,颠簸难行。那马儿又老又瘦,一路走来,气
如牛。更糟的是,才不多久,后面尘头大起,数十骑疾奔而来。邢幼苹惊道:“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亚马叹口气道:“不用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才把马车在路边停好,片刻间大批人马疾驰掩至,一下子就将他们包围在中间。为首的竟是雷刚,戟指而吼道:“亚马慢走!”亚马笑道:“你没瞧见我已经把车停到路边了么?”
雷刚指着车里,大声道:“他是我雷家的人!”亚马笑着打断他道:“差一点是你雷家的一具尸体…”雷刚道:“他的死活我们会负责。”
亚马把脸拉下来,道:“可是你们并没有负责!”雷刚道:“你什么意思?”亚马道:“你们家的庄丁没有向你报告么?”
雷刚道:“报告什么?我们才一回到门口,就听人报告说你把人劫去了!”亚马道:“你就立刻追了上来?”雷刚道:“让你
翅也难飞!”
亚马笑了道:“你把他再带去,等杀手再找上门来,你们再出面负责埋葬了事?”邢幼苹忍不住开口道:“刚哥,你真的不知道刚才杀手已经找上门来了么?三个都是高手,要不是这位…”
后面跟上来的一辆豪华马车内,果然是雷景光,接道:“你说得不错,我们的确是疏忽了…”他从车上下来,一面道:“可是这么晚了,你又能把他送到什么全安地方去,不如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邢幼苹显然是有些心动,亚马冷冷开口道:“这倒不劳你们父子费心。”雷刚却怒道:“你真的是为了要救邢云飞么?”亚马道:“你认为呢?”
雷刚个性刚直,似乎真想冲上来动手。雷景光及时将他拦住,厉声骂道:“蠢材,你真的要
他去与雷庆堂站到一边么?”亚马冷笑道:“我其实并不真的想要得罪你们姓雷的任何人,但是谁要是惹上我,我也绝不怕事!”
雷刚不敢惹他,可是却敢惹另一个人,他厉吼一声道:“阿苹出来!”邢幼苹道:“什么事?”雷刚道:“跟我回去!”邢幼苹道:“不,我要服侍哥哥。”
雷刚道:“你…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邢幼苹道:“你刚才不是叫他亚马么?难道不是?”雷刚道:“他是亚马不错,你可知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么?”邢幼苹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雷刚道:“他就是恶名昭彰的“”!”邢幼苹咯咯一笑:“种马?好好玩的名字!他还有什么好玩的事?干脆一次告诉诉我…”
亚马突然发觉这女人真有意思,似乎对“恶人”特别有兴趣。雷刚如果稍有一点点聪明,就不该再往下说下去,偏偏他还自作聪明,以为得计地对亚马继续大加诋毁,道:“他一天到晚在女人堆里打滚,被他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事后又把人家全都丢在脑后,一个都不记得!”
邢幼苹拍手大笑道:“好本事,比你强多了,你雷刚玩来玩去,也只不过凤玉啦、月英啦、雀梅啦…而且还要不断的花大把的金子、银子去哄着…”
她又转向亚马道:“那么多女人,争起风,吃起醋来,你怎么受得了?”亚马苦笑道:“奇怪的是,从未有女人为了我而吃醋过…”邢幼苹喃喃道:“奇怪,真是奇怪…”
雷刚忍不住道:“什么奇怪?”邢幼苹道:“像他这么好的男人,如果敢来跟我谈情说爱,我就一定把他看得紧紧的,誓死也不让别的女人碰他一
指头…”雷刚道:“他就是这种男人,对女人总有一套特别手段,你还敢跟他混在一起?”
人人都以为这个大姑娘家,一定是花容失
,像逃避
狼一样地从车上跳下来,谁知她却娇笑如花,开口道:“敢!”雷刚怒道:“不行!”邢幼苹道:“为什么?”
雷刚突然语
,呐呐道:“因为,因为…”雷景光竟为儿子着急,道:“你说呀!”雷刚一惊!更是口齿不清道:“因为,因为…”
邢幼苹实在听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娇声催促道:“究竟因为什么呀?”亚马却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来替他说了吧…”雷刚却猛地暴喝,厉声道:“不准你说!”
亚马叹了口气道:“对对,这种狗
倒灶的事,必须由你自己说,才会痛快!”全场的人全都在等着他说出口来,雷刚反而急得面红耳赤,偏偏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谁知邢幼苹却大声道:“算了,你也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了…”只有亚马在微笑点头,倒想听听她的答案是什么?果然邢幼苹接着道:“你是在向我求婚,要我答应你,跟你回去,做你的老婆,对不对?”
众人这才知道雷刚说不出口的原因。在那样一个封建的时代,就算是男方又有钱又有势,这种求婚的话,终究难以当面启齿,何况四周还有一大群手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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