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绑紧了绳带
“那么,你与你们的董事,是什么关系?他们有权监督你们的行为吗?”“我们的企业是府政控股,府政有权监督我们。”
“府政是一个虚幻的概念。我要的是人格化了的监督者。譬如,我们埃森公司,我是董事长,我有权代表董事会行驶我的权力。你们的董事、董事长在哪儿呢?”“他们的董事长,是我。”
庾明毫不犹豫地接过这个话题,“我作为府政首脑,代表国家、代表民人监督他们的管理,以维护国有资产的全安运营。
格林先生,如果贵公司投资蓟原企业,你也是这些企业的董事,你我都可以*自己的优势把这些企业管理得更好!”“庾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
老格林会意地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不客气地问一句,你敢为我们的投资担保吗?”“对不起格林先生,中国的法律不允许府政为企业担保。但是,我以府政的名义,可以为你找到可*的担保人。”
“嗯,庾先生,你很聪明。”格林看了看自己身边雇用的中国译员,慢条斯理地提出一个刁钻的问题,“就算我信任你,我也不得不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你的任职期限是多长时间?”“五年。”“今年是…”“第一年。”
“好。庾先生,按照我们的惯例,我要派人到贵国、贵省,详细了解你的任职情况。只要庾先生能够稳坐市长宝座,我的投资今年将如期到达。如果庾先生遭遇了任职危机,恕我直言,我们的协议只能成为一个影子了。”
“好,一言为定!”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一个具有特殊价值的意向
协议签订了:埃森股份有限公司投资中国-蓟原钢铁公司、中国蓟原矿山机械厂两亿欧元。
其中,60%为设备投资,投资回报率不低于14。0%。40%为现金投资,回报率不低于14。6%。本协议在埃森股份有限公司对中国蓟原市市长庾明的任职次资信调查结束后正式生效。
“哈…两亿欧元。这,真是一张金牌协议啊!”省长听罢。顿时心花怒放了。***越过郁郁葱葱的簇簇山林,眼前蓦然开朗起来。天穹苍远,海地辽阔。蓝天白云之下,罩着远处的海水和近处的绿草。
你分不清天在体格检查何处,地在何处,水地何处。一望无际且平展展伸开远去的草地上,若不是那一群群悠悠漫步的牛羊,那一座座精美的屋舍,那一架架伸向天空缓缓转动的风车,在这寂寂的田野里,你真以为自己进了天上的仙境了。车子驶入了荷兰。
“荷兰啊,农牧业发达得很。听说,全欧洲的牛
、羊
、牛
、羊
,
酪制品啊什么,全都是荷兰生产的。荷兰啊,农业大国!”长白市市长老丁自作聪明,淋漓尽致地发挥着自己的想像。
“喂,你这话,别让荷兰其人听到,他们最烦人家称他们是农业大国了。”省经委主任纠正他的观点。“怎么,我说的不对?”老丁不服气。“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人家不承认。别的不说,‘菲利浦’大彩电,你能说是农业产品?”
“还有,荷兰的风车啊、木鞋啊,拦海大垻,嘿,旅游资源真不少啊!嗯,荷兰足球队也是世界劲旅,阿贾克斯队,三剑客…”“喂,那就是拦海大坝!”办事处的导游喊了起来,“这个大坝呀,动员了全国的人力、物力、,它动工于…”
省长躺在前排座位上,睡了一觉,体身觉得轻
了不少。五十八岁的年纪,长途颠簸几天,消耗了不少体力。法兰克福和鲁尔工业区的招商,让他费了不少心思。
还好,法兰克福的招商会开得比较成功。蓟原的庾明在鲁尔工业区又意外地打了个大胜仗。使他的心情无比振奋。剩下的,是长白市在荷兰的一个面粉加工项目,还有几个市在巴黎有项目要谈。
如果这些市长都有庾明的脑袋,企业家都像老金和杨总那么精明、敬业,这次招商的成果就很可观了。唉,他们这个工业老省啊,如果没有外来资本的巨额投入,要想翻身可是太难了!
听说埃森公司的格林先生要对庾明的任职情况做资信调查,他觉得很有意思。他抓经济这么多年,常常听说投资方要到当地行银做财务资信调查。政治
的调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省长,这个格林很聪明。”省经委主任分析了一番,说,“他把这笔巨额投资的赌注押在蓟原市府政身上,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庾是一个即将离任的市长,钢铁公司和矿山机械厂的领导再被调走,那他找谁去算帐?”
“有道理。”省长叹了一口气,“多亏庾明年轻,刚刚上任。要是像我这样的老头子执政,这笔投资就得泡汤了!”
“省长啊,这个问题可是越来越突出了。”省经委主任深有感慨地说,“咱们的企业家,不能像
政干部那么管理呀。
今天你考核,明天他检查,动不动就调上来学习,喊上来开会。有的甚至一年就换一茬人,这样下去怎么行?大企业发展需要长远规划呀!”省长又睡觉了。经委主任的话,不知道他是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不想回答。汽车慢慢走进了阿姆斯特丹市区,一趟趟风格各异的房子出现了。
在黄昏灰灰的衬景里,红的黄的绿的颜色显得格调分明。一幢幢楼房,都不太高,大致都是三四层,楼顶都呈三角形状。窗户、门啊,全都是美术几何图形构成,大大小小,方方正正,没有一幢是重样的。
听人家说,这是荷兰第一大城市,且*拢大海,河道颇多,差不多一道街就有一道河。有水乡之称。河上建的桥非常多,导游说有四百多座桥呢。在市区转来转去,总体感觉离不开一个水字。有几个现代化的游乐设施就建在水中大船上。
车开上去,说不表是水在船下
,还是船在水上漂。吃过晚饭,当地府政安排大家观赏夜景。
火车站前,出现了一道道步行街。这儿是游人必到之处。漫步街头,映入眼帘的都是闪亮的橱窗。各类小店利用各种方式向游人推销各式各样的小物件。行至街头,有一个大乐娱场,远远便听到它轰动的乐声和一串串彩灯的闪耀。
走到近处,这儿竟是人山人海。家长带小孩子来的居多。一架高空游览车上,装乘了上百人。人买票入座之后,绑紧了绳带,牢牢将体身固定住。
接着,在一阵轰隆隆的乐曲声中,巨轮转动着升入高空,在地面强烈的光照里,巨轮上的人一会儿仰面朝天。一会儿俯视大地。一会儿脚悬半空。一会儿大头朝下。
在过度的刺
里,人们惊讶地喊叫着,不少人吓得哭喊起来。这些发自肺腹的号叫,与疯狂的摇滚乐浑成一体,把整个城市都炸响了。
从这儿往左一拐,不知道怎么宁静了很多。过了一座桥,灯光明显地暗了。只见夜幕中的河水,腾腾地泛起雾来,雾中,摇橹的船儿一只只划了过去。颇似中国江南的秦淮河畔。这是什么地方呢?人们警觉地打了个问号。
信步走去,游人越来越少。人群中,女人和孩子们绝迹了。一
的青壮年男子。不多的几家饭店,
动着几串霓虹灯。
深入巷里一些人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人的眼睛却睁不开了。在那一个个临街的橱窗里,会站或站着一个个翘首挠姿的风
女…?
哦,这儿是那种地方?红灯区?这种在街头展示
易的景观,大概惟有此地最甚。难怪有人称此地为“黄都”还走不走?人们怀着大大的问号,寻找本团的带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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