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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不是毒,赛门
 “我知道,就在一楼的楼梯下,刚才已经用家具堵住了…动动脑子!她们当然会在地道的另一头等着!快把衣服给我!”屋外战况不利,门有些恼怒起来,他一把抢过芭堤雅紧紧抱在怀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外衣,快步返回二楼。

 留在一楼的几个男学生怒视着门的背影离去,之后他们一齐围到芭堤雅身前,抢着为她处理伤口。“…从那天起,我无时不刻地想,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是奴隶时,所谓的自由还有什么意义吗?”

 “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再试探老娘的耐心了,说人话!”“不,汉娜,请听我说完,这恰恰是我最初质疑的动机…你知道吗,从举政到覆亡,在一个奴隶制为主的国家广受拥戴,受到数以的万千的底层‮民人‬与奴隶的追捧,而这样的炼金师竟然从来没有推翻奴隶制的打算。”

 幽暗森的地牢中,琳花与汉娜已经连续交谈了近半个小时…对她们来说,像这样态度平和地交流恐怕还是史以来的头一遭。汉娜环抱双臂,不时以右手的指节敲打左肘,耐着子附和着琳花的倾吐。

 而琳花也前所未有地,对汉娜将一切和盘托出。贫民窟中的意外接连发生,使得汉娜从怒不可遏的狂暴中冷却下来,她隐约感觉到,能让琳花如此纠结不安的东西必然充斥着难以言说的离奇…

 有时候,真相远比想象还要狂野,虽然籍着这难得的机会趁兴多在琳花的‮子身‬上找些乐子也有趣,但汉娜从来都是个懂得轻重缓急的人。

 在这要命的时分,她一反常态地收敛起来。反倒是琳花,从起初有苦难言似的畏缩不前,变得急迫又健谈,也许是因为她终于理解,此刻唯一能指望的人竟是自己多年的对头,又或是,这些憋在她的心头的话语真的已经‮磨折‬了她太久太久。

 “好吧,为什么这群奴隶会拥戴一个更大的奴隶主呢…”汉娜的手一直没有安分下来,指尖始终游移在琳花的口。“拥护炼金师上台的人们坚定不移地追随着这位新主子,他们主要是地位低下的普通民众和大量的奴隶。

 我翻阅了官方与民间的记录,炼金师的核心成员不超过三十人,内部有严格的‮份身‬等级制度,恰恰是这些对地位、阶级无比推崇的人,却在当时得到了超过半数芬特人的支持。

 那个时候的芬特,无分贫富贵,大部分的家庭都蓄养了奴隶…在他们的文化中,奴隶就和牲口一样,只是一种财产而已。放眼整个芬特,奴隶的数量可能比自由身的人还要多。”

 琳花侃侃而谈,没有过于在意汉娜的‮逗挑‬与戏弄。“所以呢?”汉娜故意拖长的语调很是夸张,她百无聊赖的样子看上去就差没有把“你满意了吗”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些奴隶们,这些连自由都失却的一无所有的人们,狂热地追随着炼金师,哪怕他们从未公开许诺过什么,也从来不以平等的眼光看待他们、包容他们…这未免太过异常了,后来我得知查隆方面也在搜集此类情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于是我就…”

 “于是你就把腿张得大大的,躺在查隆人怀里和他们‮情调‬,一边商量价钱是吗?这种情报在查隆人那儿值钱的吧,一条情报值几个拉尔?长在你股上的烂眼儿又是派什么用场的?是定金吗?还是增值服务?伺候一巴能帮你加几成价?”听到琳花谈起与查隆人之间的事,有些不耐烦的汉娜忍不住揶揄起来。

 “汉娜!你肯定明白的,这世上总有些东西能够将纠结扭曲变得合情合理,让迫不得已的也心甘情愿,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没有太多选择…”琳花倒是没有正面回避与查隆人之间的“那种易”她只是委婉地诉说着其中的无奈。

 “啧,瞧瞧你现在低下作的样子,我都快要看到你是怎么服侍查隆人的了!你是不是也像刚才这样一边套着他们的大家伙一边装可怜?噢,老爷,我只是个随波逐的女人…然后呢?

 那些成天到晚一脸假正经自诩绅士的查隆男人就会信以为真,把你揽在怀里,可怜你,照顾你,用他们下边直的家伙…就像这样!”

 汉娜一脸憎恶地把手指探入琳花的‮腿双‬之间,一旋一拧。汉娜发自内心地讨厌这样的琳花…一个变得越来越脆弱的琳花。

 “我没你那么下!放开!”被怒的琳花剧烈挣扎着瞪向汉娜,面对汉娜骨的讥讽与下亵弄,反而让在酷刑前也从未逃避的琳花重新振作起来。

 “好好好,亏我还想帮你放松一下的…接着说就是了,我听着呢。”汉娜知趣,松开了手。她搬来一张椅子,将椅背对着琳花紧靠在刑边,跨坐其上。用手支着下巴的她,看起来兴致比刚才高了不少。

 “我还考虑过经济上的可能。炼金师虽是白手起家,但通过制作与贩售罕见的炼金药剂应该能赚不少钱,但我想那远不够收买所有人,恐怕就连养活他们都困难。”

 琳花白了汉娜一眼,“这些追随者们不是被收买的,金钱也绝不可能打造出他们的忠诚…尤其是对先知个人的忠诚。”

 “先知?”“炼金师的组织中,每个核心成员都有着独一无二的,符合他们个人经历或是某种特征的名号,比如”骑兵“,花海,导师,”兽牙“之类的绰号。

 他们每一个都在特定的领域中大放异彩,或是在战场上以一当百的神勇尖兵,或是在战阵后运筹帷幄的常胜将军,又或是一些知晓各种奇巧怪技的能人异士。”

 “先知是这些人的头儿?炼金师的大头目?”“是的,这就是全体炼金师和无数追随者们愿意用生命来扞卫的精神领袖,他们口中伟大且唯一的领袖…先知。”

 “呃,感觉糟透了,听上去就像是个尖刻古板又阴险毒辣的老头子。”注意到琳花的脸庞上正浮现出某种不同寻常的自嘲般的苦笑,汉娜不由泛起一阵恶心。

 “…不,你错了,炼金师登上舞台的那一年,先知大约17岁。”琳花的表情凝重起来,她毫无畏惧地直视向汉娜的眼眸,观察着她接下来的反应。面对步步紧的对手,赛门不得不放弃小屋的外围,他命令芭堤雅将剩下的人召集回来,死守小屋。

 用不太牢靠的家具堵住门窗,以部下的血之躯阻挡敌人,这种缩防守的策略要放在平时赛门实在是不屑于为之,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希望能给出去求援的人和玛格丽塔争取一些时间…

 现在看来,玛格丽塔这边似乎是没什么指望了。为眼前未知的神秘所惑和震撼,茫然无措一筹莫展,却又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那样‮奋兴‬…玛格丽塔的学生们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老师。

 “赛门!赛门!赛门!这到底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呀?太惊人了,它的成分好有趣啊,莫非白色的粉末只是某种…

 基质吗,实际起效的部分太厉害了,像宫一样…萨缪尔!帮我多取几个样品!快来看啊,巴洛夫!忘了你以前学的那点皮吧!我敢说目前所有的经典炼制法都做不出这种物质,看啊看啊,到处是陷阱和死路。

 一旦贸然掺入其他的…那样的话,它的毒…不不不不,不是毒,赛门,它甚至根本就不能算是毒药。

 正相反,特蕾莎,看这里,那个一定是衍生反应的残余,这就是用一知半解的中和手段产生的后果,它应生成了某种毒…太奇妙了,这东西就像活的一样!”

 “老师,这不就是…”“没错!很像迪尔!虽然深层结构的部分不太一样,但绝对是类似的东西!这些炼金药剂的制作者真有一套!”在玛格丽塔的提醒下,学生们终于回忆起不久之前协助博士帮‮察警‬局分析一种不明炼金药的事。

 那是一种可以肆意操纵人望的药,一种让心灵脆弱的人们罢不能的毒剂。拉姆市当局已经明令止,并在全市范围内彻查这种神秘的‮物药‬,其查处力度之严,就连拉姆市资历最老的商人也着了道,落得个倾家产的下场。

 该‮物药‬的成分似简实繁,‮效药‬极其古怪又作用精确,就连玛格丽塔也只能在药理方面对其作出一定的分析,想要解析具体成分仍需要漫长的时间。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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