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被关禁闭
私奔两个字被她说出来,张大郎脸色有些涨红,眼神闪过一抹慌怕,紧张又坚持的点头,“大丫!我们一块离开太平镇…”
裴芩不等他说完,抬腿给了他一脚,“去你娘的私奔!”
张大郎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踹他,一下子跌倒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裴芩,“…大…大丫…”
“聘者为
,奔着为妾。老娘早跟你说了,娶都不会答应你,你哪来那么大的脸,拉我和你私奔!?”要不是这张大郎还没渣起来,裴芩铁定吐他一脸。
张大郎一听这话,顿时大受打击,“大丫强宠!你…”
“你什么你!哪来滚哪去!别耽误老娘砍柴!”裴芩今儿个出来可是满脑子想着藏柴火卖钱呢。
张大郎白着脸,爬起来,还是不愿意相信裴芩变成了这样,竟然踹他,还让他滚。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和她私奔,娶她,结果她却变成了这样。
看他不走,裴芩不悦的皱眉,拿着布单子,斧子绳子换了个地方。
张大郎只觉得心凉,他都已经下那么大决心,抛弃家里,和她私奔了,付出这么大,她却这样对他!见她毫不留恋,连点难受的表情都没有,拿着斧子家伙什换了地方,张大郎失魂落魄的下了山。
终于没有打扰的,裴芩拿着斧子砍了两大捆的柴火,找了藤条捆解释,藏在一堆
石草丛里。歇息了会,又砍了一捆,用家里拿出来的绳子捆了。
下山把半路拢的树叶子
布单子上包好,见
头落山,背着紧赶着下了山回家。
这回家里倒是做好了饭,有她的份儿,但裴老头和朱氏,陈氏几个都脸色不好,一副等着她的架势。
方氏满脸的担忧,
言又止。
“长姐…”三丫刚叫出声,就被陈氏一个冷眼给吓了回去。
“这是干啥?”裴芩眯了眯眼。
方氏上来要帮她接背上的柴火,朱氏喊了声,“站住!”直接吩咐裴芩,“出去一下午就打这么点柴!?送去后院去!”说着起身跟她一块。
裴芩以为又是监看她干活儿,没多想,等着吃饭,二话不说背着柴火去了后院。
老裴家后院靠着屋后有一间柴房,平常存放木头。因为裴老大是做木匠的,家里的柴火就放在外面棚子里,柴房多放了木材和零碎木块,半成品啥的。
朱氏开了门,指着里面,“树叶子堆外面,把干柴放进这小屋里!”
裴芩看了下别的干柴,也在棚子里,有些疑惑,“小屋里都是晒干的干柴,不确定不放在外面晒?”
“我说咋着就咋着!我让你放哪,你就放哪不就行了!哪那么多话!”朱氏不悦的怒喝。
裴芩翻了一眼,把柴火扛进小屋。
朱氏急忙上前来,飞快的关上门,咔嚓落了锁。
裴芩回过神,已经被锁在了柴房里,“靠!你们他妈的干什么!?”
朱氏锁住了门,这会才放肆的叫骂,“你个
丫头!不守妇道的小
人!在外面勾连男人,还要私奔,看老娘这回不收拾好你!你个小
人!”
裴芩脸色瞬间阴沉,两眼
火。他妈的张大运,不跟他私奔,就坏她名声!
这时陈氏也过来了,在外面谩骂,说风凉话,啥啥裴芩不愧是方氏生出来教出来的,小小年纪就学的她一样。
裴芩没有大吵大骂,
着脸坐在木材上,想接下来的境况。连裴家的人这么快知道了,外面的人该传成了啥样?现代的时候她不在乎啥名声的,但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别人毁她清誉限天纪!本来方氏娘几个在裴家就地位低下,在村人面前尴尬,这下再出个跟人私奔的闺女,岂不雪上加霜!?
现在把她关在这柴房,是阻拦她去私奔!?靠之!她就算要私奔,也是带着方氏几个奔。那个张大运…简直找打!
朱氏把关在柴房,估计也是怕她再发疯打人。现在她被关了起来,打不成,那她今晚还有饭吃吗?这么冷的天,她今夜要咋过?
还有她明儿个和磨坊老板的约定,她要去赚钱!赚钱!
天渐渐黑下来,家里果然没有她的晚饭。
方氏跟朱氏请求,给裴芩送饭。
朱氏不同意。
方氏又去请求裴老头,“爹!大丫从知道钱狗剩家的事,就受了刺
,行事偏激极端,先前还要寻短见。要是…”
裴老头想到她晌午那不要命的架势,看了眼朱氏,让她送吃的。
朱氏脸拉的老长,给方氏扔了俩窝窝。
方氏连同她那个没舍得吃的,又端了碗还热乎的水,连忙给裴芩送来。
裴芩没说啥,从
隙里接了碗,看有三个窝窝,只拿了俩。
“俩窝窝吃不
,这个也拿着!”方氏递给她。
“今晚还要剥玉米不?一点不吃,哪能有力气!”裴芩看了她一眼,月光下,方氏两眼红肿,满目心疼,她抿了嘴回屋里坐下。
“芩儿…”方氏说不出话,站在外面等她喝完热水。
裴芩就着窝窝头,把一碗水喝完,又递给门外的方氏。
方氏接了碗,把另一个窝窝也硬
给她,“娘去给你拿个棉袄!你…你先熬一晚,明儿个…就让你出来!”想劝劝她不要和张大郎私奔,又怕刺
到她,又担心她会想不开寻短见,“芩儿!你不要做傻事!娘真的不能没有你!明儿个娘就想办法让你出来!”
“嗯。”裴芩没多说,反正今儿个她被关了起来,想出去,朱氏是不会放她了。
方氏很是不放心,回了屋拿了两个棉袄给裴芩
进来。怕她寻短见,夜一没咋睡,来柴房外面看了几回,每次都把裴芩叫醒,听到她答应,才放心的再回屋。
裴芩也被她折腾的夜一没睡好,看天蒙蒙亮,她站起来,打了一套拳,活动活动子身,开始打量柴房。昨儿个天黑,她也没找到能出去的地方。
天亮了,看清楚了。裴芩就发现这柴房是柱子,砖坯砌的。她试了几个地方,瞄准了一块砖坯松动的地方,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低喝了一声,抬脚踹上去。
本来就是搭建起来的简易柴房,又不是钢筋水泥,砖坯又松动了。裴芩心里烧着一把火,连连踹上去。
砰砰的声音响起,堂屋里刚刚睡醒起来的裴老头和朱氏面面相觑。
正疑惑咋回事儿,后院轰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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