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别解释了少爷
“我也不知道,如果师傅会作诗,那还跑来当什么奴才啊,直接去考状元不就好了…”赵秀荣小声嘀咕道。“考状元?也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赵秀荣的话倒是提醒了诸葛龙飞。
想来,他也是个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也算能通今晓古,别说其它的,单说这作诗,随随便便就能说出一两百句,估计足以让那些什么所谓的名师甘拜下风了。
“对了,刚才那个纪老师曾说,只要我会做诗,就可以学成归业…”“还说十五将至,要以月做诗…”“哎,先别说这个,我现在就教你两句,先搞定那个老头。”“以月做诗,是吧。”
诸葛龙飞一下回到正题道。“是。”诸葛龙飞想了想,便在赵秀荣耳畔低语了两句,听到赵秀荣眉飞
舞,颇为奋兴。
“哇,师傅,看来你真的会作诗耶!你实在太厉害了…”赵秀荣虽然不懂那诗的意思,但听听措词便知道有些名堂。
“别高兴的这么早,先糊弄过去再说,这两句能记住吗?”赵秀荣低语重复了两声,这才点点头。两人计划后之后,又溜回了书房,只见纪夫子正靠在椅子上打盹,看来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诸葛龙飞故意咳了两声,这才让纪夫子清醒了过来。
“你们回来啦,那继续上课吧。”纪夫子眨了眨惺忪的双眼,拿起书卷道。“等等…”诸葛龙飞开腔道,“纪老师,我家少爷昨晚把酒对明月,一时兴致,便胡乱作了一首诗,刚刚才想了起来,还请纪老师能替我家少爷指点一二。”
“哦,是吗?且说来听听…”纪夫子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以赵秀荣的资质,就算会作诗,也只是胡乱涂鸦而已,拿起茶杯喝起了茶。诸葛龙飞用手肘碰了一身下旁的赵秀荣,对他使了个眼色,自己则退到一旁,等着看好戏了。
赵秀荣装模作样地正了正声,在书房里迈起了步子,学着纪夫子的模样,朗朗
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诸葛龙飞听着自己教赵秀荣的句子,默默地注视着一旁的纪夫子动作。
只见纪夫子刚听到前两句时,手中的茶杯就抖了一下,停在了空中,神色讶异,目瞪口呆,似乎难以置信,一双老眼忽地看向赵秀荣,又听到后两句时,整只拿着茶杯的手竟然颤了起来,茶水四溅,子身也不由
颤了一番,神情极为激动。
“好…好诗,好诗,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好半响,纪夫子才憋出了一句话。诸葛龙飞一听,与赵秀荣打了个眼色,两人都暗自得意起来,看来他们的计划算是成功了。
诸葛龙飞暗自偷笑地想着,你个丫子的,当然是好诗了,这可是一代诗仙的名作,
传古今,比起你们这些附庸风雅的人,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了。“少爷,此诗真是你所作?”
纪夫子微微平抚了心绪,惊问道。“那是当然…”这下不用诸葛龙飞教,赵秀荣已经进入了状态,侃侃而道,“昨晚本少爷无聊之时,忽对明月,叹人生几何,世间百态,却问明月,答案于心啊!”
诸葛龙飞双眉一挑,看了赵秀荣一眼,暗道,你个丫子的,我好像没有教你这个吧,你是怎么掰出来的?
其实,赵秀荣并不笨,只是不喜欢读书而已,但从小在赵玉儿的耳目渲染之下,还是懂得一下诗理,所以刚才一时兴起之下,就胡乱掰了出来,却又让他歪打正着了。
“说的好,说的好,少爷诗中意境,令老夫折服,看来老夫倒要让少爷当老师了。”纪夫子起身,朝赵秀荣施礼道。纪夫子的举动似乎已经出了诸葛龙飞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用这两句诗糊弄一下纪夫子便已经不错了,没想到纪夫子竟然
出如此敬服之态,这倒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了。
赵秀荣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神情依旧奋兴,没想到师傅随便教的两句诗,如果连这么厉害的老师都佩服万分,想到此处,不由将目光投向了诸葛龙飞,目光崇敬。
“纪老师,这只是少爷的一时随意之作而已,您这样太见外了。”诸葛龙飞急忙打着圆场道。
“此言差矣,老夫这一生虽然未有过功名,但自负甚高,从未叹服过任何人,但今天一听少爷诗之境,豁然大悟,此诗以月借情,一句“月行却与人相随”竟连明月都黯然失
,此景此意,何能不让人佩服呢?”
纪夫子一时激动,竟然老泪横秋起来。诸葛龙飞在一旁看得纳闷,就两句诗,也不用这样吧?
早知道就换个普通点的了,这下可麻烦了,若是真让少爷当了他的老师,岂不是要闹笑话了,如果让老爷知道了,估计可就不好玩了。赵秀荣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竟道:“那老师,我能出去踢球了吗?”
纪夫子看了赵秀荣一眼,叹了口气,挥了挥衣袖。赵秀荣见状,如获大赦般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个球,拉着诸葛龙飞便奔了出去。
诸葛龙飞回头看了纪夫子一眼,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就在两人离去之后,纪夫子匆匆收拾了行囊离开了书房。赵府前院。大厅内,赵冯远正和赵玉儿议论著生意上的事,忽闻,厅外传来急促的声音,“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云爷。“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没看到我和玉儿正在谈事吗?”赵冯远不悦道。“对…对不起,可是老爷,姐小,大事不好了…”云爷擦着一头大汗,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跑的。
“什么事,你且慢点说…”赵玉儿淡然道,神色从容。“那个,那个纪夫子,他要走了…说少爷已经不用他教了…”云爷
吐吐道。
“什么?这个该死的不孝子,又把人家给气跑了,这次非打死他不可…”赵冯远一听,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让云爷惊了一跳。
“爹,你先别动怒,还是先请纪夫子来大厅,问个清楚吧。”赵玉儿美眸轻眨,安抚着,但也是叹了口气,秀荣毕竟是她弟弟,如今如此顽劣不堪,确实也让她有些头疼。赵冯远
了两口出气,稍稍平静了下,朝云爷叫道:“还不快把纪夫子请过来。”
“是,是…”云爷急忙退去。很快地,云爷便带着纪夫子来到了大厅。“纪老师,赵某这里给你赔礼了。”赵冯远恭敬道。“赵老爷,这是何意?”纪夫子不解道?
“犬儿,
子玩劣,但本
不坏,还希望纪老师能继续留下教导犬儿,等会赵某会好好地说他一番,让他收收
子,纪老师千万不能走啊…”赵冯远
试图挽留道。
“老夫何气之有?”纪夫子忽笑道,“小少爷天资聪颖,文采风
,乃是一代骄子,老夫自知行愧,所以才无颜而走的。”
赵冯远一听,还以为纪夫子只是在说客套话,更是急躁不堪,对云爷道:“快去给我把那个兔崽子叫来,让他当面和纪夫子道歉。”云爷苦笑一下,又得匆匆退去。
“赵老爷,这…”纪夫子还想解释,但却被赵冯远给阻道:“纪老师,就当给赵某一个面子,呆会我让他好生向你道歉,你只管留下好了,这学费我出双倍,不,三倍,只求纪老师能多教导犬儿几
。”
纪夫子被堵得一时哑口无言,只得头摇叹气,似乎有难言之隐。后花园内,此时,不知前厅已经风云变
的两人,正颇有兴致地耍着球。
“师傅,看我的鬼脚一式…”赵秀荣有模有样地学着诸葛龙飞的动作,扔起球凌空一
,可惜位置拿捏不准,将这个球踢歪了出来,在滑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后,顺势掉下,随即一声惨叫传来,“哎哟,这是哪来的球啊?”
赵秀荣和诸葛龙飞惊讶地相互看了一眼,急忙跑了过去,只见云爷不知什么时候跌坐在地上,一身狼狈,而球正好在他身旁滚动着。赵秀荣吐了吐舌头,朝诸葛龙飞望去。
“看我干吗?球是你踢的,又不是我踢的…”诸葛龙飞耸了耸肩道。话虽如此,但他还是赶紧跑了过去,将云爷扶了起来,讨好道:“云爷,你没事吧。”“阿飞,你怎么又在这?”云爷见眼前的人又是诸葛龙飞,不
道。“我陪少爷踢球啊。”
诸葛龙飞指了指赵秀荣道。“还踢球,你这个奴才就知道带坏少爷,现在老爷都快气疯了…你说,少爷是不是又把老师气跑了?”云爷看了赵秀荣一眼,自然不敢对他发飙,正好拿诸葛龙飞当替死鬼,指桑骂槐道。
“哪有?少爷刚才…”诸葛龙飞无缘无故被教训了一顿,顿时有些莫名其妙,刚想解释,却又听云爷道:“好好了,别解释了。少爷,你赶快跟我去见老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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