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一听怒道：“你连秦兽都不如！应该给你取个外国名字，叫缺心眼子…还应该给你取个沙特的名字，叫傻不拉唧…”桃真的生气了，觉得老金没出息，杨进宝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俺光个子身就在你的眼前，竟然不心动，可不是缺心眼子，傻不拉唧嘛？难道是我的魅力不够？还是你老金生理有问题？为啥就不上？虽说她现在不喜欢老金，可守寡太久，太需要男人的慰抚了。
老金的平淡让她有点冒火。男人惊讶了，张大嘴巴，久久合拢不上，不知道
桃生气的原因，只能说：“对不起，我一时头脑糊涂，不该解下你的衣服，但是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你…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没法跟你交流！”
桃差点哭了，这男人还真是榆木疙瘩脑袋。给你个大姑娘，也不知道干啥用的。她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愚蠢的人，当年在梨花村的劲头哪儿去了？老金说：“我走了…”
桃说：“滚！你个笨蛋。”女人气呼呼拿起枕头，砸在了他的身上。老金吓得抱头鼠窜，一溜烟冲出了山神庙。女人却是趴在被窝上嘤嘤哭了，觉得自己的命好苦。老金走下山神庙土疙瘩的时候，发现杨进宝没走，还在下面等着他。“出来了？”杨进宝问。“恩…”老金闷声回答。“感觉怎么样？”
“
桃果然骂了我一顿。”“活该！”杨进宝骂道：“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老金摇头摇：“不知道…”“你知道猪八戒他二姨夫是咋死的吗？”杨进宝又问。“不知道。”老金再次摇头摇。“笨死的！”“进宝，你就直说吧，我到底错在哪儿了吧？”老金再次问。
杨进宝说：“你上了
桃姐是秦兽，不上是秦兽不如，那你想做秦兽还是秦兽不如？”这个问题很复杂，老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摇头摇：“我不想做秦兽，也不想秦兽不如。”“如果非要选一个呢？”“那还是做秦兽吧…”“既然知道了你还不上？我看你就是秦兽不如！活该这辈子打光
。”不是杨进宝非要生气，完全是恨铁不成钢。他想不到老金比猪还笨，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把
桃怎么勾搭上的。爱一个女人就该上了她，你不上，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笨死算了。杨进宝叹口气走了，已经仁至义尽，对他彻底失望。老金
迷糊糊，回到家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瞅了瞅冷锅冷灶冷板凳，心里空落落的。他又想起了麦花，眼泪再次掉了下来…眼瞅着进去了腊月二十，所有娘娘山的人都在准备过年，家家采购了年货，杀猪的杀猪，炖
的炖，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往年这个时候他一直在饲养场忙着，所以年货、新衣裳都是麦花准备的，从不让他沾手，现在没了女人，还真不会过日子了…
这个年，他一件新衣服也没添，也没买鞭炮蜡烛，甚至饺子都没包。三十的晚上，村里人个个喜气洋洋，只有他家里冷清清地，看不到一丝年味儿。
唯一的一顿饺子，还是
桃帮他煮好端过来的。“金哥，知道你不会包饺子，我做了双份，简单吃点吧？”老金坐在餐桌上抄起筷子，将饺子放在嘴巴里如同嚼蜡，一点味道也没有。麦花的身影又萦绕在眼前，他如鲠在喉，筷子一松饺子掉在地上，再次哭了个稀里哗啦。他哭，
桃也跟着哭。桃哭是悲叹自己的命运，同时也怜悯老金。女人差一点心就软了，恨不得扎进男人的怀里，哭他个天荒地老，抱他个惊天动地。可忽然想起当初在梨花村挨打的情景，立刻望而祛步。她甚至觉得老金有这样的下场是活该。报应终于来了…＊＊＊又是一年
来到。娘娘山下起了鹅
大雪，一年一度的冰封再次把整个世界染白…年初一是要起来拜年的，杨进宝早早起
了，换上新衣服，扯着彩霞的手过来给爹老子娘娘老子拜年。“爹！娘！儿子媳妇给你们磕头了，祝你俩年年有今
，岁岁有今朝…”扑通，两口子冲爹娘跪了下去。彩霞这个头磕得很实在，把杨招财跟进宝娘慌得赶紧搀扶她起来。“哎呀儿媳妇，快起快起，地上脏…”老头儿老婆儿乐坏了，虽说巧玲不在，儿子换了媳妇，可这个媳妇是原装的，比巧玲更好，老两口简直奋兴地合不拢嘴。
对于老人来说，儿媳妇都一样，儿子跟谁睡觉都是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没有分别。所以，进宝娘还是准备了大大的红包，放在了彩霞的口袋里。“娘，俺不要…”彩霞推辞道。“拿着，不拿着娘生气了，红包就是讨个彩头。”
婆婆强制把红包放在了儿媳妇的怀里。接下来就是吃饺子了，彩霞冲着炕上呼喊：“天赐！起
了…吃饺子放鞭炮，给爷爷
拜年了！”儿子还在睡觉，天赐赖被窝，彩霞就过去拍孩子的
股，帮着儿子穿衣服。杨天赐过完年才刚刚四岁，这小子虎头虎脑，一听说要放鞭炮，立刻精神抖擞。杨招财早就在院子里点着一堆篝火，门口的位置也放了懒汉
，吃过饺子，就是等别人来给他拜年。桌子上也准备了好烟好酒。紧接着，全村的男人女人呼呼啦啦赶到，跪了一屋子。狗蛋，马二楞，朱寡妇，小蕊还有
桃全来了。“招财叔！婶子，俺们给你拜年了…”杨进宝赶紧放下筷子招待他们，跟父亲一起拿烟敬酒。马二愣子却上去扯了他的衣服，怒骂一声：“杨进宝，你不厚道！”杨进宝问：“我哪儿不厚道了？”
马二愣子白眼一翻：“上次你给我吃得那种药，根本不管用，你说吃了那药，我媳妇三个月就能怀上，现在都过去半年了，别说怀孩子，她连个
也没放…”杨进宝忽闪两下大眼说：“不可能！只要吃了那服药，保证朱嫂跟老母猪下崽子一样，哗哗地，咋能怀不上嘞？会不会是你没跟她…折腾？”马二楞说：“折腾了，俺俩天天折腾，土炕都
塌好几回，可她的肚子就是大不起来。”“那就是你姿势不对！”杨进宝说。“放
！老子各种姿势都用过，虎扑，猫戏，背入，69，技术娴熟，我俩还专门找了米国翻录的录像带，不断研究各种姿势，你说该咋办吧？”马二愣子不依不饶，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娘隔壁的仙人板板，骗老子喝了半年的中药汤子，腮帮子苦得都麻木了，这不是忽悠人吗？你个庸医！杨进宝说：“我也没办法了，要不然…你换个医生吧？”
“鬼扯！你是我妹夫，守着一个医生，我去找别人？不管！不让我媳妇怀上就是不行！要不然，我还借你的种子，今晚上你就跟我媳妇睡觉。”
为了孩子，马二愣子还讹上杨进宝了，非要借他的种子不可。杨进宝一听差点没吓死，就朱二寡妇那身肥
，再加上嘎吱窝的味道…熏死我咋办？就算钻进同一条花被窝，老子也冲动不起来，不但不冲动，说不定还会呕吐三天…杀了我算了…“哥，别！千万别让嫂子过来，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杨进宝赶紧拒绝。
“你说吧，到底啥办法？三个月之内，我老婆肚子大不起来，就把你儿子天赐抱走，当我儿子…”马二楞没办法，只好开始威胁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是你大舅子…“好！我一定想办法，傍晚给你答复，行不行？”杨进宝赶紧推诿。
“行，晚上我在家等你，没有办法你就别走了，拖也要把你拖进朱嫂的被窝。”马二楞打定了注意，还非杨进宝的种子不借了。杨进宝搔搔脑袋莫名其妙，朱嫂咋就怀不上嘞？按说那服药是有奇效的啊？
是不是女人也有问题？不行，晚上一定过去，帮着朱嫂检查一身下体…总得来说，这个年没有过好，杨进宝一直在为大舅嫂怀不上孩子的问题纠结。
果然，年初一的晚上，吃过饭他去了一次马家村。走进老丈人家，推开大舅哥门的时候，他看到朱二寡妇已经解下衣服准备睡觉了，女人出溜进了被窝。
早上起得早，要赶着拜年，累一天天不黑就瞌睡，大多数人初一睡觉都很早，因为明天要赶着回娘家。“进宝，来了？”马二楞赶紧站起来
接，甩给他一
烟。“来了，俺嫂咋睡了？为啥不等我？”杨进宝接过烟问。“这不正在等你嘛，还是
下衣服，钻进被窝在等…”马二楞非常客气，他可崇拜这个妹夫了。虽说现在巧玲走了，可他依然把他当亲妹夫。“哥，你倒真不客气，我给她看病，没说让她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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