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那么多的人，马二楞不信朱二嫂能把他咋着，他还非要摸
桃不可了。朱二寡妇眼睛一瞪：“你摸一下试试？”马二楞第一次没听媳妇的话，下意识地在桃的
口上捞一把，中间还隔着衣服。这一下可惹下了大祸，朱二嫂忽然急了，两脚一蹦跶，体身跟砸夯似得，小学校的办公室就颤抖三下。
“娘隔壁的，你还真摸啊？瞧我咋着收拾你！”朱二嫂说完，飞身而上，抡起两只蒲扇大的巴掌，咣！咣！这边一下，那边一下，分别
了马二楞跟狗蛋两个耳刮子。女人的力气太大了，俩鸟人好像被人拍了两铁锨，脑袋也摆动了好几下。狗蛋差点被打懵，满眼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半天才分出东南西北。“二嫂，是你男人摸
桃，管我啥事儿？你为啥连我一起打？”狗蛋还不服气。朱二嫂说：“你俩都不是好东西，一邱之貉，打得就是你！”朱二嫂不但
了他俩的巴掌，两手还跟老虎钳似得，分别拎上了马二楞跟狗蛋的耳朵，拎小
似得，把两个王八蛋给拎了出去。彩霞在后面咯咯咯笑：“对！就该这么收拾他俩，二嫂，回家让二楞哥跪
衣板…咯咯咯咯…”整个
房被朱二寡妇一闹，下面的人觉得没意思了。也就马二楞跟狗蛋有这个胆子，其他人在工厂里就是打工的，谁敢跟杨进宝的媳妇顶撞？于是，大家
一会儿烟，嗑一会儿瓜子，吃着喜糖走了，纷纷散去。
生是晚上十点走进屋子的，那时候他已经喝得面红耳赤，走路晃晃
的。彩霞看到新郎官进来了，赶紧帮着他俩铺
叠被。按照娘娘山的风俗，都是小叔子办喜事，嫂子扫抗，铺叠被，根本轮不到彩霞。可毕竟
生小，管杨进宝叫哥，那彩霞无疑就是他的嫂子了。彩霞首先帮着两个人摊开被窝，然后拿起笤帚扫：“扫扫屋子，不生虱子，扫扫炕边儿，多生小孩，扫扫脊梁，多收高粱…”反正都是一些吉利话，忙活完，彩霞又是一笑：“
生，俺走了，好好对待桃姐，第一晚可别喊救命啊…”女人捂着嘴巴走了，男人杨进宝在外面等着她。新婚的第一晚，
生有点羞涩，也有点激动。他跟做梦似得，成亲了。终于跟
桃姐成亲了，梦寐以求的女人到手了。桃坐在炕上，身穿大红嫁衣，女人含羞带臊，眼睛一眨，好像一朵绚丽的海棠花。“生，咱俩终于成亲了。”“是啊，成亲了，有家了，有家…真好。”他上去抓了桃的手。“娶了我，你后悔不？俺可不是黄花大闺女，是过来人…”这是
桃的一块心病，她老觉得配不上生。按说，凭这个生的条件，小梨花的白脸蛋，找啥样的女人没有？为啥就瞧上了她？“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就是喜欢过来人，过来人有经验，知道疼人。”应该说
生有心理病，从小就是儿孤，缺少母爱，所以他非常依赖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而桃足足比他大了五六岁，今年二十九了，生才二十三。这么
的小鲜
，啃坏了咋办？小心翼翼，轻轻地倒在了他的怀里。“咱…睡觉吧。”生说。“嗯…”
桃点点头，然后俩人开始解衣服。衣服全部除下，他俩就并排躺在了炕上，谁也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啥，也不好意思主动，谁都不好意思。生不好意思是因为脸皮薄，桃虽说是过来人，可和生躺一块，女人就有种负罪感。“小桃，漫漫长夜，干点啥好嘞？”生红着脸问，他当然知道该干啥？还不是男人女人那点事儿？
生上过学，学过生理卫生，而且山里的男人啥都跟他瞎咧咧，他早就知道该咋办了。猫狗都会干的事儿，当然不用人教，可迫于脸面，他也不好意思主动。“
牙子啊，姐来教你…”桃已经无法自制了，这么好的男人在身边，领证了，结婚了，可以随便，怕个鸟啊？这是老娘的私有产物，教会他怎么过夫
生活，也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桃抬手一拉，屋子里的灯就熄灭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男人抱在在前，裹在了身下。屋子里传来一阵躁动，气
吁吁，生的第一次就那么在暗夜里奉献给了桃。没有女人第一次
人的呼叫，因为桃早不是闺女了，也没有那种翻天覆地的喊炕声，因为生很温柔，很优雅。解开女人的衣服很优雅，抱上女人光溜溜体身的时候也很优雅，优雅的亲吻，优雅的拥抱，优雅的摸抚，优雅的翻滚。
男人第一次没坚持多长时间，第二次在
桃的谆谆教导下，终于完美了。事毕，桃一身的大汗，感叹一声：“
足了，此生无憾了…”这是他离开梨花村五年以后第一次从男人身上得到足，生果然比佟石头强的多。佟石头真不是个男人啊…他俩
足了，外面的彩霞跟杨进宝也奋兴起来了，原来他俩根本没走，就在外面听房。桃跟生发觉的时候，杨进宝已经扯上彩霞咯咯咯笑着跑远了。桃羞得无地自容，拍了生一巴掌：“瞧你吧？那么不小心？被杨进宝跟彩霞听见了。”生说：“这有啥，他俩比咱俩还厉害嘞，你是明媒正娶的，站大街上别人也管不着，除了影响交通…”“再来一次…？”“嗯…好！”于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又折腾一次。杨进宝扯着彩霞笑得直不起
来，两口子乐颠颠跑回了家。没进去家门，彩霞扶着墙跑不动了，女人笑得肚子疼，嘴巴都快笑歪了…“进宝，桃姐终于又做了女人，她好有福气。”杨进宝也说：“是啊，圆满了，成功了，我的心愿了结了…”他说得没错，
桃的终身大事是他的一块心病，其实女人真正喜欢的不是生，不是老金，也不是飞刀李，就是他杨进宝！她和
生在一块完全是无奈。人生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是在无奈中度过的，并不完美的。将就吧，从前吃穿能将就，住宿能将就，没吃就吃萝卜青菜，没房子住就住茅草房。男人当然也能将就，是个男人就行，不缺鼻子眼，不缺胳膊掉腿就行。眼睛一闭，一辈子就过去了，孩子就长大了，自己也成老头老太太了。啥爱情？啥幸福？统统都是狗
，对于山里人来说，爱情跟幸福就是奢侈品，活下去才是硬道理。杨进宝和彩霞一起进了院子，上了门闩，打算回屋子去睡觉。可偏偏这个时候小天赐醒了，儿子去厕所撒
，光着股走了出来。灯光一闪，杨进宝的眼前一晃，被天赐手腕上一道金光吸引了。“天赐，过来，爹瞅瞅，你手腕上是啥？”杨进宝赶紧过去抱了孩子。天赐癔症着脸还没睡醒，
着小公
了眼，打个哈欠说：“手链，俺娘给我嘞。”杨进宝大吃一惊，看得清清楚楚，这条手链分明是他当初买给巧玲的。“那个娘，你说啊？他在哪儿？你娘啥时候给你的？”杨进宝着急地问。“巧玲娘，她回来了，在那边的姥爷家，后晌在山上给我的…”“巧玲，巧玲回来了…”忽悠一下，杨进宝惊呆了。
他没有进去屋子睡觉，迅速打开门，一溜烟冲马家村去了，要把巧玲找回来。彩霞在院子里叹口气，女人的心凉了半截…＊＊＊于是，杨进宝连夜赶往了马家村，马不停蹄。
一口气来到马二楞家的门口，他没有敲门，直接墙翻头过去了，男人担心敲门的时候被巧玲听见，女人会趁机躲藏。杨进宝的身手的确很好，随着年龄的长大，他的功夫跟神刀绝技也在一路攀升，于是飞身跃起，一个鹞子翻身，他从马二楞家的墙头这边翻到了那边，进去院子直奔巧玲从前的闺房。
虽说老宅子早就经过翻修，在原有的地基上盖了新房，可房子的布局却跟当初一模一样，西屋仍旧是巧玲那时的闺房。杨进宝二话不说，猛地推开了西屋的门：“巧玲，我来找你了，咱回家吧。”
拉亮电灯，屋子里就亮堂堂地。可哪儿还有前
的身影啊？巧玲早不在了，只留下了女人的体香跟哺
过后的
香。“巧玲！巧玲你在哪儿啊？”杨进宝竭力呼喊，又觉得她一定在北屋，于是冲向了北屋的门。巧玲的爹娘已经睡着了，房门上了门栓，他推两下没推开。于是，他又奔向东屋马二楞的房间，因为那边的灯还亮着，觉得巧玲可能在跟嫂子朱二寡妇说话。二话不说抬腿一脚，当！大舅哥的房门就被他踹开了，进去的很不巧，偏赶上马二楞在跟朱二嫂鼓捣，俩人没穿衣服抱在一块，翻江倒海，热火朝天，十分快乐。 n6zwW.c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