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这话听起来像他蛮“疼”我。非但无法让我领情，反而
起强烈反感：难道我唯一的价值，只是作他的大老板“夫人”、张家“大少
”？而其他的，就全无一可取之处吗？那我同时也是个“女人”的张太太，除了为他们张家传宗接代、在
上作个让丈夫
的
工具。出入社
场合时穿得漂漂亮亮、打扮得雍容华贵，作他的附庸、为他赢取别人的羡慕与赞誉。像一件他所拥有的财产之外，身为杨小青的我又算什么呢？…难道我整个人，就仅仅是看得见的外在形象、和体面穿着下，只能让丈夫瞧、任他一个人像器皿般使用的体身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为什么不选个我喜欢、我爱的人来瞧瞧、让他来用用？却傻呼呼地死守着像丈夫那么既不懂风情、又不知疼惜
子的男人呢？相信这也是我之所以跟李桐、跟方仁凯、和李小健发生关系的原因之一吧！因为我深知：自己从李桐、从方仁凯成
的心智中寻找的爱情。和在李小健年轻而强壮的体身上所追求的解放，都是我不可能由丈夫那儿得到的东西。＊＊＊驾着绿色跑车在280公路上，往旧金山城里飞驶时，我扭开收音机，一边听流行音乐、一边想的这些令我不畅的事。
突然被另一个念头取代了。我想起与我同样也是丈夫常在湾台、独自一人住在硅谷的女友凌海伦，最近提到她找了个心理医师，分析自己的事。说自从作谘询以来，心情就好得很多。因为终于了解了自己，并为她的所作所为找到具有说服力的理由。
不但消除困惑，甚至以前常作的恶梦，也大为减少，变得好快乐，由于她每个礼拜作两次分析，每次都花两、三个小时，对那位男的心理医师渐渐萌生爱慕之芽。
最后情不自
、在谈话室的长沙发上与他发生了
体关系。现在，他们常常做做心理分析、然后
衣服作作爱。十分享受那种心理、和生理上都得到
足的乐趣。我被凌海伦讲得心
、几乎也想找个心理医师来试试。可是立刻又否决了这种念头。因为我最怕的，就是对别人道出心底的秘密、和自己都不敢承认、却又无法否认的某些想法。更不要说面对一个男人、一个洋人，坦白供出从前所做过的那种。见不得人、或肮葬而不名誉的事呀！
还是方仁凯说得对：想太多、或知道太多了，都不好。应该用头脑最简单的方式，好好享受人生。那样，才不会庸人自扰。要如何享受呢？当然是找个比较单纯点、又没有复杂感情的年轻人：李小健玩。玩那种既轻松、又畅快，而且纯粹是
足的游戏呀！至于对不对得起丈夫，就管不了了！尤其，他每次差遣我进城，口气都讲得我心里好受委曲、好不值得。那，我又何必顾着他的。什么颜面呢！？“好，你每这样对待我一回，我就找李小健轻松一次，跟你扯平一回！”＊＊＊像上两次一样，我匆匆办完事，就把车开到隆巴底街。在那家K-mart买廉价而俗气、又十分暴
的衣服。同样跑进隔壁肯塔基炸
店、啃鸡腿时，想起上回和李小健玩，搞得太烈，连
户皮都被戳破、
脓，不但痛得要死、还吓着自己以为染上了病。害得第二天跟方仁凯亲热，都无法作爱的事。这回我放聪明了。吃完炸鸡腿，踱到西药房，在那儿挑了罐水性滑润膏、又买了打也是涂上滑润油、那种比较厚、上面长满凹凹凸凸颗粒的保险套。一方面保护自己，同时也享受享受凸粒带给女人的强烈
刺。至于李小健如果不愿意戴套子，我也有办法应付：只要说我丈夫在湾台另外有其他来历不明的女人。考虑到全安与健康，才要他戴套子的。我还可以进一步哄他，说只要他肯用这种带颗粒的套子，我在
上就会变得持别风
、加倍
，保证令他
歪歪、直呼过瘾！想好，跑到K-mart的女厕所换上那种暴
衣服，就拨电话给李小健。＊＊＊“Hello？喂…？…Who"sthat？”声音不太像小健的。“唉。我是…I"m…”心里一紧张，我答不上话。连中英文都搞混了。生怕对方挂电话，我急忙问：“李小健在吗？我是。张小莺的。妈…”
“啊，他出去了耶！我是他表哥吕大钢，你是…张伯母呀？”“对，对！我是…”想起上回跟李小健弄完，临走时撞见正好回家的大男孩。
在极度尴尬的场面下，诌出我代女儿张小莺、向李小健请教功课的谎言，而窘迫不堪地离开他家后，居然又想到这位大钢表哥。不但觉得他长得蛮帅。
更莫名其妙希望自己下次进城，会有机会跟他…〔请见杨小青自白9中〕现在一听大钢叫我张伯母，却失措得不知怎么接口，好不容易期期艾艾地：“…想问他一下我女儿。功课的，那他不在…就算了！”
“没关系，我也会呀？伯母，你就过来吧，小健同学的功课不会太难的。”“天哪！他。居然邀我去他家。
而且就只他一个人在！这怎么成？”心里虽然否定，但我却鬼
了心窍，想也没想、就爹声应道：“那多不好意思！打扰了小健不够，还要麻烦劳你费心…”“没关系，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大钢应对如
的回答令我心里砰砰跳。想到：这不正是天赐良机，让我玩过小弟弟，又给我一个大哥哥吗？…可是把自己送上门，我岂不也太烂、太无
了点吗？！电话那头，大钢可能听到我的沉默，又加了句：“其实…小健解决不了的，你女人的问题，我都可以解决。…”“你说什么？…”我大吃一惊
口问出。“对不起！伯母，讲溜了嘴，我是说你女儿功课的问题啦！”他赶忙更正。我的心更慌张、可是也被逗得更亢奋起来。因为这通电话的对白，简直是荒谬到极点。就像我跟他都已心知肚明，却仍然彼此打哑谜似的。我只好装出客气般说：“那…就先谢谢你了噢！”“张伯母别客气，就待会见吧！”“嗯！”挂上电话，我感觉自己两腿间
子都
了。犹豫着是否得再跑趟厕所、换上一条干的？以免让他认为我是那种迫不及待的女人。可是又想：反正已跟他心照不宣。找他，当然就是干那档子事儿，何必多此一举换内
呢？倒是我为“女儿张小莺的功课”请教吕大钢，作求见他的藉口，却少了一份该有的道具：她的功课！…这，可就得费点心思、变才变得出来了。于是跑到一家书店，东挑西拣些纸笔、活页簿，像真要去“做功课”似的。还顺手翻到一册满载图片、关于人体解剖的书，也一并买下。才开车驶往李小健，不，吕大钢的住处。
路上，心里觉得这整个过程蛮可笑的，可是也有趣极了！我甚至还幻想自己跟吕大钢一边“研究”人体解剖，一边假戏真做、
光衣服互相把玩、研究彼此的体身哩！＊＊＊在屋前停好车、正要按门铃，吕大钢就已经先开门、掬着笑容、
接我了。他虽不像上回，穿西装、打领带，一副很正式的模样，但也没散漫地只着T恤和短。使我觉得他是个蛮懂礼貌的大孩子。“海！你已经等我啦？”我笑着对他打招呼。“是啊，张伯母！怕你找不到，才从屋里朝外一直看呀！”大钢解释说。“你真懂事，知道体谅大人，你爸妈教出这么个。儿子，一定很安慰！”我倚老卖老说，走进屋里。
同时感觉吕大钢锐利的眼光，老在我身上溜呀溜、瞧个不停。瞧得我是高兴、又心慌，尤其，我穿得确实很那个：无袖的橘
连身洋装把整个肩膀和手臂在外面。短短的窄裙下缘，只遮住腿大上半部，而浅粉
、薄到半透明的缕花长筒丝袜更衬托出膝头以上的腿大。加上戴着刚买来、镶假珊瑚的K金耳环、手镯。系了条金黄
、松垂挂在
上的链子带。脚蹬橙半高跟皮鞋。整个打扮简直就是故意惹火要人瞧了想入非非的。那管跟自己的份身合不合？或“母亲为女儿”向同学“请教功课”的藉口是否相宜？！难怪这年轻大男孩要盯着我这不伦不类的一身上下、看得眼珠都快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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