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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西门九茹茹者
 从院子里做了适度几个练习,洗漱了一番的男人在吃过早饭后和母亲说了一声就准备去哥哥那里,刚一拉开车门,一个已经坐在车里的女人弄了男人一头的雾水。

 是昨天马场里那个暗示过自己的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到男人的家,而且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就坐到男人的车里。“很意外吧?”看着男人明显的错愕了的神情,车里的女人有些得意说道。“嗯。”

 男人应了一声也上了车,发动起了车就开了出去。从京城的郊区上了四环路,男人都没有去从后视镜里去看一下坐在后面的女人,更没有跟女人说一句话。

 下了三环在转过一个街口就到了男人大哥家的门口,停下车的男人头也没回的对车后坐着的女人说道:“你先等一下,我办完了事再送你。”

 看着男人进了门的背影,被冷落了一路现在又被一个人丢在车上的女人,咬牙切齿在踹着前面的车座了。

 “你去哪里?我送你。”二十多分钟后从大哥家出来的男人上车后,问着还在车上坐不过已经一脸没什么表情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对别人很不尊重的?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对待一位女士,连一个男人最起码的风度也没有吗?”

 没有回答男人问题的女人,盯着男人的后背反问着男人。女人的反问让男人迟疑了一阵,在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后,男人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在来到女人坐着的车门边拉开了女人身边的车门。

 现在这个时候和这个样子被拉开的车门,让车里的女人眼睛里一下子就迸出愤怒和屈辱的火焰!死死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女人把有些颤抖的手抓向前坐的靠背,因为如果不抓住那靠背的话,女人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起来。

 一只有力更是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握住了女人颤抖的四指的边缘,半手扶,半低‮身下‬子的男人行着极为标准的骑士的晋见礼,微笑的更是专注的看着女人的眼睛说道:“美丽的女士,我能有幸知道和您同样美丽的名字吗?”

 极度的愤怒,被震惊所取代,在震惊里大脑出现的短暂空白的时候,下意识的女人说道:“雯丽,蔚雯丽。”

 “美丽的雯丽女士,您现在要去哪里?请让我为您效劳。”依旧保持着刚才姿势的男人,在更温柔和更诚恳的语气里继续徵求着女人的意见。“你个坏蛋!”大脑恢复了应有思维的女人,随着这骂声扑进男人的怀里不管不顾地捶打了起来。

 “你看,我们这里来了很多的观众呦。”轻轻搬住被几种极度情绪折腾的无法控制自己的女人的肩头,男人在她的耳边提醒道。

 啊的一声,被散散的围拢着路人那饶有兴致的眼神刺着了的女人,呼地就缩回到车子里,慌不叠的催着男人赶紧开车逃离这里。“美丽的雯丽女士,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看着后视镜里女人红的脸蛋儿,把车在路边停下的男人回身问道。

 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女人就是很认真的看着男人。认真看着的女人,眼睛里散发的神情似乎带着无数个看不见的小刺儿,这些小刺儿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就把一个刚刚还主导一切并游刃有余的男人,在脸热心跳里给紮得一败涂地了。

 很不自然咽着干干的喉咙,想说点什么的男人又把要说的话随着吐沫给咽了回去。“真看不懂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收回认真眼神的女人似乎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是个魔鬼。”一个欠身,男人带着热热气息的嘴贴在女人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说完自己给自己的定义,男人已经回身专心的开起了车,而车后面坐着的女人,在一遍一遍的嘴嚼着我是魔鬼的这句话。才见面两次,单独说过的话加上刚才说的也没有超过二十句。

 可是女人却有了一种相识多年的伙伴在嬉戏时的感觉。它让人激动,也伴着‮擦摩‬了的气愤,有了温馨的喜悦,也让那不知名的东西在心中轻轻的弄。

 一个说自己是魔鬼的男人,就这样的让自己进退失据,就这样的让自己在好奇的羞怒的惊喜的和那轻轻弄在心里的东西,把一个还是陌生的却让自己害怕的也更想去了解的男人深深的印在心里。

 一个男人,如果始终冷冰冰自己也绝不会待见。一个男人,如果以骑士一样的风度来到自己的面前,或许只是一个欣赏了的微笑,或许会在自己闲暇的时候跟女伴们还谈起。

 可是要想被自己这么深的记在心里,那似乎还不至于。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忽冷忽热的男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么深让自己记住了,女人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精美的可以媲美经典园林的男人,永远存在的高山大海一样的男人,是这个男人说出来的两种让人记忆深刻的男人!

 不过对于女人来说,更要记住这样如魔鬼一样的男人!因为在不知不觉的时间里,他已经偷走你内心里所有的东西,却把他自己的影子满满的进了你的心里。

 如魔鬼一样的男人,都会偷心的吗?如魔鬼一样的男人,该怎样的和他相处?思绪有些飘忽的女人却忽然听见了一个男人轻轻吹着的口哨。

 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婉转里有说不的轻快,飘忽的心就随着这旋律渐渐的清晰而平复。“去西山的马场。”平复了心境的女人对男人说道。

 ***昨天晚上穆文无意中跟男人提起有个女人在这几天要找他的麻烦,这个女人是小月和芳婷的姑姑,也是在小月和芳婷与本家女人之间制造了‮大巨‬裂痕的女人。这个气势汹汹要找男人算账的女人的理由只有一个,她说男人把芳婷和小月给带坏了!

 显然,车里现在坐着的这个女人似乎和那个要找自己算账的女人没有什么关系,她也许只是对自己和怡文之间,那段历经了坎坷而又延续了的感情发生了兴趣才来的。

 而不是给什么人来探听虚实的。先冷后热的弄了这个女人的心,男人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里告诉她:对一个自己还不了解的男人太好奇的时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这样做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女人的‮份身‬非常的感,她来自于这个国家总是站在游戏最前沿的几个人中的某一个家庭,因此男人只想对她敬而远之。

 可是这个女人是离了被怡文她们定义为大‮姐小‬那样的范畴,可以独挡一面她的如果真成为一个朋友的话,那对男人和他的家族来说是非常有帮助的。既不能装做不认识,又不能靠的太近了,这样尺度的把握男人还真是在心里很没个底儿。

 西山的马场,在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的沉默里很快就到了。很有风度的为女人打开车门,并用一只手护在车门的上沿,男人请女人下车。

 赞许的,很自信了的女人优雅的从车上下来,深深的郊外新鲜的空气,女人对男人说道:“穆文跟你说了吧,这几天有人在找你,一会儿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就是帮你们联络一下。”

 看着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就施施然进了马场休息区的女人,男人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麻烦来了,而且是自己找上门来的。麻烦,男人知道它迟早是要来的,那既然来了就没有什么可回避的了。

 不过这样让一个女人给摆了一道,男人还是有点郁闷:本来以为家里的事情会和这个女人扯不上关系,那现在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不深不浅的了一脚!

 是不是给这个不知道深浅就手自己家务事的女人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呢?转了一下这样念头的男人,也随在女人的身后朝马场的休息区走了过去。薄薄的嘴,有些尖的下颌,一般来说这是一个因为刻薄而造成命运不好的女人专有的一种面相。

 可是再仔细一看,这样的嘴长在这样的脸上,那应该不能说薄了,稍稍尖了一点的下颌是因为清瘦的原因,而给人造成的视觉误差。这样面相的一个女人,不是刻薄的,但是这样的女人骨子里是执着的。执着了的女人比刻薄了女人更让人头疼!

 还没有听女人要找自己什么麻烦的男人才看清楚了女人面相,就已经感到自己的头开始疼了。“你是李平?”长着执着面孔的女人看着男人说了第一句话。“是我。那请问您是…”

 谦和的带着似有似无微笑的男人还没有把话说完,执着面孔的女人就接着男人话回答了:“我是小月的姑姑,西门九茹”茹者,可解为忍耐之意。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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