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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凌空腾起
 矮方朔便觉问得有蹊跷,瞪着眼立起道:“有哇,马怎么着了?”店伙急道:“坏了,坏了,方才离去的多位客人,将老爷子等的乘骑全牵去啦,小的也是有点奇怪、可是没敢问。”

 矮方朔等面上全变了,马匹是小事,竟然有这胆大贼人敢在客栈内偷马,但这五匹马都是普通脚程并不值得一偷,臆测出必是寻仇的人,借此己。

 矮方朔荆方便详问了店伙贼人面像。黑摩勒姜宗耀听出其中有龙门四怪,飞天鹞子娄敬德等,矮方朔嘻嘻一笑,道:“小伙子,有得热闹好瞧啦。”身形一晃,当先跃出,其余的。

 随着鱼贯出得找门,细查蹄痕,证明是由邯郸方向而走的。天时已过午了,霾昏茫得如无有前的黄昏一样,放眼过去,只是一片朦的灰白,狂风挟着漫天鹅雪花飞舞着,四外渺无半点人迹。

 此时,已分不出哪是路哪是田,连池塘上都盖满一层厚厚的雪,半天一晚的雪势,就将整个北国改得面目全非了。矮方朔等五人冒得风雪,循着浅显的蹄印觅去,奔出约摸六七里路,踪痕渐见散,向东西北三方分而去。

 矮方朔停身下来,道:“看来,贼人有意使我等分散人力,想逐个击败,这个主意真绝。”

 兰姑娘小嘴一撅道:“回去了吧!冒着大风雪追赶,连贼都没见一,真是化不来,少了马,又不是买不到的,何苦厅厅计较哩。”矮方朔龇牙笑了,道:“既然女罗刹却发了善心,我老人家如坚持要赶,未免太说不过去,走,回去。”说着,便要转返客栈。

 正当他们四人要窜起之际,忽见道旁一株形如伞盖的大树上,落下几个灰白人影来,原来他们拿皮袄反过来穿着。其中一个长睑猬髭老者,嘴角咧了一咧,陡然两臂平伸身形一弓,嗖地飞鹰攫兔平出去,径往兰姑娘肩头落下。

 普通这种暗袭对方的身法,必然带起一阵急锐风声,可是今北风实在太大了,为之掩没,所以兰姑娘并无所觉,待得接近肩头,才感到有些不对,一翻身却已来不及了,肩头一柄秋霜宝剑被那老者偷取了去。兰姑娘粉面疾变,闪电地抖掌劈出,叱道:“好贼子,你是找死。”

 掌未劈出,老者人已一鹤冲天而起,呵呵大笑道:“看在相送宝剑份上,且饶过你这丫头一命。”矮方朔等人已窜出三四步,闻声警觉。

 同时回扑过来,那老者已远去七八丈外,随着其他人身后微笑凝立着。矮方朔已瞧出来夺剑老者是飞天鹞子娄敬德,站在雪地上,立的是龙门四怪及几个不相识的江湖人物。

 兰姑娘眼却红了,这柄秋霜剑是燕山神尼镇庵之物,传得她手上,爱逾性命,珍惜异常,现在被飞天鹞子娄敬德偷夺了去,不急怒加,人似疯狂一般飞扑过去。

 龙门四怪等人见兰姑娘飞窜过来,也不拦阻,及时让开一条通道。矮方朔等三人也不言语,身形一晃近前,举掌猛劈,东方玉琨姜宗耀双剑起处,一片惊天青虹向贼人卷到。

 原来飞天鹞子娄敬德瞥见兰姑娘追来,呵呵大笑,身形又往右侧退去。试想兰姑娘怎可让他放出手中,振腕向飞天鹞子娄敬德后打出两掌。

 飞天鹞子娄敬德江湖巨憨,身手绝乘,岂是兰姑娘打得到的,身形一闪,滑出兰姑娘指尖,面色一沉,道:“老夫曾说过看在宝剑份上,暂时饶汝一命,你既重重追赶,老夫岂能示弱?”

 双掌疾翻,袖管风往上一托。娄敬德“铁袖劲功”驰誉武林,这一使出,威势果然惊人,一股狂飙平地涌起,撞得兰姑娘身形踉跄后退。

 此时,玉萧侠士耿长修及时赶到,一挥玉萧,飞快地抢了七招,凌厉无涛,算是救出兰姑娘袖下灾厄。娄敬德见耿长修萧招奇诡,前猛然凹塌,玉萧堪堪飞身而过,将打往兰姑娘双袖一撤,身形错出跟着萧势拂去。

 耿长修惊于娄敬德袖劲凌厉,只觉风势砭面如割,不往后退出一丈外,后又腾身,凌空攻下九箫招,只见一蓬红雨,向娄敬德当头罩下,原来这支五萧嵌有九点红星,略一晃动,便带出九条红线。

 飞天鹞子娄敬德一声长笑,身形往后闪出,道:“老夫目下实在有事,无暇与你们拼斗,再见。”说着身形起落如飞,已窜出十数丈外,隐人漫天飞雪中。兰姑娘芳心大急,一涌身跟在娄敬德身后追去。

 耿长修痴恋兰姑娘太甚,亦待放步跟去,忽然在无边风雪中闪出一人,心中一怔,停住脚步,仔细看清楚来人是个虎背熊老者,年约六旬,颌下花白胡须风生威,背部微现怄偻,前系出十字钢环扣。

 只见这老者双眼觑定耿长修手中玉萧,眼光闪烁了几下,问道:“你是金顶老和尚何人?”耿长修见老者问得傲慢无理,心中微微有气,道:“这是家师,你问他老人家做甚?”

 那老者哈哈狂笑一阵,道:“果然老夫眼力不差,适才你与娄大哥动手时,老夫就看你那几招是金顶秃驴的拿手绝技二十式九音红影萧法。”玉萧侠士耿长修见他认出了自己的招式来历,心头一凛,喝问道:“你是何人?”

 那老者怪目一睁,厉声道:“老夫也不瞒你,就是昔年一招之差败在金顶秀驴手下的九子母连环蚁元凯,老夫恩怨分明,也不伤你,只逃得蚁某十招之下,让你回报金顶秃驴,就说蚁某半年之后亲自拜山,洗那当年之辱。”

 耿长修一听这人就是王屋山独行大盗,心头更是一惊。在山上其师也说起此人,武功甚是不凡,当年用这支玉萧过招到两百招上,才以一招丹凤来仪险胜蚁元凯,如今自称半年后再上峨嵋寻仇,武学当更进。

 不过顾全师门威望,不能示弱,当下微笑说道:“原来是蚁老师,既指教,在下无不奉陪。”九子母连环蚁元凯行笑了声:“好。”两手往前一搭,十字钢环扣松开。

 只见他两腕一振,哗啦啦两条雪亮外门兵刃伸得笔也似地直。耿长修看得吓了一跳,这对外门兵刃甚是奇凸,首端是两个大半月牙钢圈,圈内外是凸出钢刺如钉耙,左环外缘刺平伸着,右环内线弯曲如钩。

 可锁夺对方兵刃,钢圈后面便是九节钢圆练,形状如蒺藜,护手是两柄圆环,从首至尾足有五尺六寸长,与自己玉萧一比,相差一倍有奇,不要说打,就是兵刃尺寸上,便已吃亏太多。俗语道:“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分险。”

 蚁元凯在一对九子母连环上已占够上风,短兵刃不是没有人用,非要在武学上有过人造诣不可。耿长修在峨嵋小一辈中已算是不群者,但要与蚁元凯过手,显然有自不量力之讥。

 玉萧侠士耿长修当下猛了一口长气,一抡玉箫,疾如狂风暴雨似的当先攻出九萧,但见漫天风雪中掠起一蓬红丝箫影,往蚁元凯腹重攻去,端的凌厉无比。

 九子母连环蚁元凯见他使出招数奇,与其师金顶上人相差无几,不由得暗暗赞佩,此时他身形一错,两腕一拧,这时九子母连环,已是撤了开来,只见他双腕一上一下连续微振,手上这对兵刃,横七竖八地飞来,简直看不出是什么招数,凌乱得很,可是没法找出他的破绽。耿长修吃了短兵刃的亏,九子母连环使了开来,可出威力几达一丈五六方圆,不管自己箫招怎么凌厉,攻不到蚁元凯近身也是枉然,不但如此,反被九子母连环得身形连连退后。

 这蚁元凯使出招数看是缓慢,空隙甚多,其实劲气已布起了一座钢墙,有几次耿长修以玉萧穿隙通过,但觉手腕猛震,玉萧差点被他连环链扣在出手,这才知厉害,蚁元凯每每手腕一振,便响出金铁鸣互撞声,可见其内功之强。

 转而七八招过处,耿长修已满身是汗,心知打下去必然讨不了好,总想架住十招趁机出,可又心急着兰姑娘安危,功力上已是大大打了一个折扣。

 忽然蚁元凯狞笑一声,招式疾变,一对九子母连环快如电光石火般向耿长修身形锁到,招法甚是诡奇,从来少见,那么长的九子母连环,在他手上居然象灵蛇一般昂俯扫截自如,最难当的,明明看着问前打来,招到中途,环头突会交往下划或是右扫,这令耿长修心神骇异,凌空腾起,手中玉萧疾如流星往蚁元凯头顶百会点去。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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