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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可有力气呢
 “妈妈,您既然喜欢,就买回家养呗。我去跟她的爹娘谈谈。”习军并不知道靳童家里好几个丫头伺候。

 “呵呵鹅妮,你愿意跟阿姨走,天天给阿姨脚丫吗?”靳童并不想收养鹅妮,只是逗她玩。“仙子阿姨,你家是在城里吗?”鹅妮天真问。她感觉靳童好慈祥,胆子稍大起来。

 “你仙子当然住城里!而且住的大别墅呢!”习军感到鹅妮这个问题十分奇怪。“那俺跟你走仙子!俺愿意天天给仙子阿姨脚丫丫。”山里人饭后茶余唠叨的话题,不是谈城里人生活多么滋润,就是将城里有多繁华,谁家妮子到城里当保姆多风光,做服务员多洋气…

 鹅妮幼小的心灵里就立志长大到城里做保姆或服务员,虽然她不清楚保姆和服务员都是做什么的,但她也听到村里婆娘们在一块堆谈论自家、或谁家的妮子在温泉旅馆做服务员的一些事,反正就是伺候人。温泉区坐落在一条山谷内,进山口处有一座大门,要买门票,车子进不去只能停在外面,沿谷散布着十几家温泉旅馆,有豪华高档的也有低消费大众化的,离山口最近的也有几百米,最远的得往里面走十多里。

 不过在山口处有许多轿夫和脚夫,游客可以换乘滑竿、或肩舆。正值盛夏,又不是周末和节假,还是在下午。

 这时节这时间根本没什么游客来泡什么温泉。只有几个温泉管理处的职业轿夫,都打着赤膀,在凉亭里打牌喝茶,见来了稀客又是仙女级的大‮女美‬,竟一哄地跑上来请靳童坐他们的滑竿。

 没有人围习军,当时靳童还以为这些轿夫们看出习军奴仆的‮份身‬,后来才知道这儿的规矩:只抬女不抬男,给多少钱都不抬。靳童根本不理那些轿夫,而是走到一乘收拾得最干净整洁的滑竿前站住:“这是谁的?”

 “俺的俺的。夫人您要坐俺的滑竿么?屋里的快来,有贵客坐咱们的滑竿呢!”一个四十来岁壮的汉子从人后挤上前,边恭敬热情地请靳童落座,边朝山脚下一排房子喊,然后惊讶地对跟在靳童身后的鹅妮道:“鹅妮,你咋来啦?”“爹,这位叔叔去学校点俺来做服务员呢!”鹅妮自豪无比地对那汉子道。

 真叫无巧不成书,鹅妮是那汉子的女儿。鹅妮在车上把鞋了,刚才她和山娃先下车跪在车门两边,靳童下了车,习军躬身轻搀着靳童过来找滑竿,鹅妮才从车上拿下鞋子穿上后跑过来,所以落后些。

 “俺来啦他爹,这时节还有客人来么?真是稀客呀!”一个壮的村妇从房子里跑来,见了鹅妮也是一讶。

 “你个死妮子,不上学咋跑来啦?”说着便在鹅妮脑袋上重打了一掌。“你不问明白就打娃做啥?”汉子狠了女人一眼,冲靳童媚地笑笑又一脸自豪地对女人说:“这位贵人点咱家妮做服务员呢!”

 “是的呀?”女人一喜,马上又变担心道:“鹅妮她这小能做个啥?”靳童没想到碰这么巧,不好意思,瞪一眼那习军心里怪习军办事太不力,对那女人说:“你女儿也确实年龄小了,那我们就不雇她了。钱就不用退了…”

 “不是不是夫人,您听误了呢。我屋里的是说俺家鹅妮她年龄小担心她伺候不好您,白让您花钱!”

 汉子回头又狠瞪了女人两眼,瞧那样子若非碍于客人面前怕是要打女人两拳的,火斥骂:“你个蠢婆姨不会说话就别胡说!”“哎呀夫人俺求您千万别退我家鹅妮。这妮子小归小,也能伺候人呢!”

 女人一脸的歉意和后悔,却又不知怎么说好。“我有这个奴仆服侍,不会让她怎么伺候我的。”

 毕竟靳童让人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伺候,在人家小女娃的父母跟前很难为情,于是对汉子和女人道,并瞪习军一眼,公开说习军是她奴仆,叫习军也丢丢人。

 “没啥子,您是花了钱的,想怎样叫她伺候就怎样叫她伺候,她啥都能做的。都是俺这嘴不会说个话,俺给您赔罪了。”女人说着在自己脸上狠打俩嘴巴。

 “你个蔫巴佬怕是天天到庙里烧香了吧,请得菩萨娘娘来坐你的滑竿哩!”一看似这些轿夫头目的中年汉子醋意十足道,眼睛在靳童身上来回扫。

 “贺五哥,啧啧,你真花运!啧啧!你郎个咋还不快给菩萨娘娘跪下做啥哩?”一二十出头的年轻伢着口水,恨不得给靳童跪下,原来鹅妮的爹叫贺五,当真地郑重给靳童跪下:“夫人,您请上竿子吧。”女人也忙跟着男人跪下,满脸媚的笑。

 “怎么你们…夫抬这滑竿?”靳童一只脚迈进滑竿抬杠里头,想坐不想坐地犹豫着。“你家今咋这幸运,篮子,一家子有三口伺候贵人菩萨呢!”一壮妇过来看热闹嫉妒地说,看样子她也是夫俩抬滑竿,竟来和篮子家抢生意。

 “俺家的竿子也是俺男人和俺抬竿子。哎呀贵人菩萨,俺家的二妮子呀可会服侍人啦,她的可舒服啦!

 这最高档的旅馆常叫俺家二妮子做服务员,俺家二妮子还在城里一家什么女子足保健会馆当过服务员呢!贵人,要说伺候人俺家的二妮子可个七八岁的小女娃强多了呢。”

 鹅妮的娘…篮子气愤地和那女人吵骂:“今天这贵人菩萨自己要的俺家竿子,你别在这不要脸!俺家鹅妮没过别的客人的脚,嘴干净!“然后双手把靳童还在抬杠外那只脚搬到里面恳请说:”贵人菩萨您请坐好!

 俺和俺男人竿子抬的又稳又快。俺家鹅妮年龄小,舌头才呢!“那壮妇若不是顾忌行规,以及在高贵的客人面前,肯定会和篮子撕打起来。

 “好了走吧。”靳童坐到那滑竿上,催促贺五和篮子。她有些受不了这些山野村夫乡妇的七嘴八舌地吵。跪在地上的贺五和篮子马上起来,贺五到竿后,篮子到竿前,蹲下正要抬起,靳童说到:“等等。你俩换下,她在后,你到前头。”

 这抬滑竿,后面的人肩上分量重些。靳童是不想让那贺五在后面看着她的后背目。贺五和篮子快速换过位置,稳稳地抬起滑竿。篮子惊叹:“呦贵人菩萨,您婶子咋这轻就象没份量呢!”

 习军一直不敢说话,他也是只顾欣赏靳童在那挑选、上滑竿的美姿。靳童坐上滑竿,他马上又叫了个年轻后生,跟他到车前,从后备厢里拿出个大旅行包,让那后生背上,他把车门锁好,跟上靳童的滑竿。

 鹅妮和山娃跟在滑竿的两边急行。“你个小死妮子,给贵人菩萨捶腿呀!”在后面的篮子呵斥女儿道。

 鹅妮稍侧着身小跑,边双手捶打靳童的小腿肚子。这滑竿就是两竹杠担个竹椅,人坐在上面,脚是悬空着的。靳童觉得很不舒服,叫声“停下。”然后让山娃站到两抬杠中间她脚前面,把脚踩在山娃肩上,娇声吩咐:“走吧。”

 山娃小孩子个头刚及贺五后背高,但靳童脚踩他肩上还是稍有点高了,便往下。山娃把弯下又有点过低,靳童一蹬山娃的头,让他在直起些,使双脚刚好自然地踩在山娃的肩膀上。

 滑竿的抬杠比较长,这样柔软好,抬的人和坐的人都很舒服。贺五和座椅间距宽,山娃站在中间脚步和贺五并不干涉。

 那贺五和篮子是惯做这行的,靳童‮子身‬又不重,他们抬的很轻松。那山娃和鹅妮可就苦啦,一个侧着‮子身‬小跑还要边给捶腿,一个弯着‮子身‬扛着靳童的双脚小跑,随滑竿颠簸,靳童踩在他肩上的脚忽重忽轻的,那细长的鞋跟扎得他后背好疼!

 (晚上靳童发现山娃的后背都被她的鞋跟给踩破皮。那山娃一路上都没吭一声。)正值盛夏季节,山谷里面却很凉,太阳直晒不着,根本无须打遮伞,山风习习,吹扬起靳童的秀发,滑竿“吱扭吱扭”轻柔叫,上下非常有节奏地颠动,以及一行人“沙沙沙”脚步声,让人听起来特别舒畅。

 两边山上松涛阵阵,虫鸣鸟啼。贺五和篮子步履平稳,呼吸均匀。靳童和贺五夫妇闲聊,知道贺五和篮子有四个孩子,老大老么(鹅妮)是女娃中间俩是男娃。

 “贵人菩萨,俺家大妮子羊妮也十六了,可有力气呢,平时上山打柴哪回不背个百五十斤,走几里的山路都不歇呢!因这暂是淡季,等到了旺季就叫她来当肩舆。”篮子抬着靳童大气不。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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