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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这就脫了衣裳
 而且还是当着许多人的面,简直就是在羞辱人了!阮冬冬自然心中忍不住恚怒,但他正要着恼,却看见少年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即便是对上自己这样的美人,眼中也淡淡的,没有任何动摇与变化,仿佛美对于这个少年来说毫无意义,无论容貌多么出众,体态如何人,也都只是‮物玩‬而已,兴致来了就随手采撷,没有兴趣了就随手弃之不顾,阮冬冬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自己敢甩脸子发脾气,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但与此同时,阮冬冬却又发现自己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滋味,心脏怦怦跳了起来,也不知怎么,见这少年笑容轻淡,不心头怦然一动,他下刚才的恼怒,主动伸了玉雪柔荑捧了茶水递上,声音也格外娇软了几分:“公子请喝茶。”

 又微垂了眼睫,轻羞含嗔道:“冬冬虽然身处烟花之地,不得不来送往,却也不是那等轻薄脂粉,任人戏弄的,平里不过是陪客人聊些诗书,弹琴下棋罢了,只要一还是清倌人,不曾挂牌子被人梳笼,又岂能与人狎戏?”

 这话李凤吉倒也不至于不信,毕竟像阮冬冬这个级别的花魁,被人捧得越高,就往往越是自矜‮份身‬,等闲不见客的,更别说给人甜头尝尝了,跟大家闺秀差不多,越是这样才越是吊着男人们的胃口,若是轻易就跟人肢体接触,反而是自降身价了,不利于自身发展,李凤吉刚才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李凤吉接了茶水,轻轻一抿,他见阮冬冬年纪虽然不大,却不见多少青涩,眉眼之间颇有几分温柔妩媚,体态亦是袅娜美好,算得上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就微微颔首,对一旁的小喜子说道:“去跟这里管事的问问,阮冬冬身价多少,这就给了他们,待会儿就领人走。还有,叫人把甜水巷的那间宅子收拾好,安排几个得力的下人。”

 小喜子闻言,二话不说就出去处理此事,倒是阮冬冬听了这话,不由得懵了,一颗芳心颤,他虽然年少,却自幼就在烟花之地生活,见多了男子贪、风薄情的,真正愿意为哪个相好的哥儿或者女子赎身的很少很少。

 更何况是见面的第一次就为人赎身的?半晌,阮冬冬才轻叹道:“公子…唉,公子有些莽撞了,荟芳阁培养了冬冬这么多年,如今冬冬出道才不到一年,已是此地的摇钱树。

 再过两年,荟芳阁还指望着冬冬挂牌子接客,为阁中再赚取几年大笔的银钱,公子若是五年后要为冬冬赎身,只要价钱合适,大约东家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但现在么,那是万万不能的。”

 李凤吉轻笑一声,也不在意,他自然知道阮冬冬如今乃是处于还不曾被榨出最大价值的阶段,荟芳阁岂会放手?

 一个头牌花魁,必然得是挂牌子接客两三年后,被更新的新人赶超,主家才会考虑客人为其赎身,再狠狠捞上一笔,阮冬冬如今还是刚出道不久的清倌人,名气处于稳步上升阶段,都还没有达到顶点,更别说接客了,最赚钱的大头都还在后面,是真真正正的宝贝,谁肯放手?

 而在京城当中能安安稳稳做起荟芳阁这种档次的生意,背后没有够分量的大靠山是不可能的,不然荟芳阁每里往来这么多的达官显贵,随便哪个要闹事,生意如何还能做得下去?

 只不过李凤吉乃是皇子,当朝亲王,自然有着偶尔肆意妄为的权力,他现在想要一个头牌花魁,哪个敢不给他?

 李凤吉也不说破,只叫阮冬冬给他剥果子吃,阮冬冬心情复杂,但还是打起精神,精心服侍,过了大概两盏茶的工夫,小喜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俏丽哥儿,一脸不知所措地抱着一个大包袱。

 是阮冬冬的贴身侍儿墨菊,小喜子笑道:“爷,已经办妥了,阮公子随身的财物细软已经让人收拾妥当,其余的东西荟芳阁稍后就派马车送到甜水巷…爷,这是阮公子与墨菊的身契。”

 小喜子将两张身契与李凤吉,李凤吉看也不看一眼,示意小喜子收起来,对此刻已然是怔愕当场、恍惚如同身在梦里的阮冬冬说道:“好了,事情已经处理干净,待会儿便随我走吧。”

 他不曾自称本王,阮冬冬不知他‮份身‬,但如今见到自己竟然这般轻而易举就除了娼籍,被荟芳阁老老实实交给了面前的英俊少年,阮冬冬震惊之余,立刻就意识到这少年绝对是一位真正的大人物,顶级的权贵子弟,否则有着硬扎靠山的荟芳阁岂会吃这个哑巴亏?

 一时间阮冬冬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心中翻来覆去没个着落,但他毕竟是在这种风月场长大,早就养出远超同龄人的心智和见识,如今既然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这少年成了自己的主人,阮冬冬立刻就抛去其他的种种杂乱念头,只一心服侍对方。

 美人在侧,巧笑连连,李凤吉平里虽然被人服侍惯了,但阮冬冬的娇媚可爱、风婉转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如此佳人曲意逢,换了旁的男子。只看阮冬冬眼波一转,怕是‮子身‬就要酥了一半,即便李凤吉见惯了美,眼下也十分受用,当下叫人置办酒菜,一边欣赏歌舞,一边与阮冬冬喝酒调笑。

 阮冬冬乖巧地为他斟酒夹菜,十分贴心,一顿饭过后,阮冬冬已是面泛桃花,香腮带赤,有了几分酒意,晕晕乎乎戴上帷帽,垂纱遮住容颜,跟着李凤吉,在侍儿墨菊的搀扶下登上门口的一辆马车,李凤吉也上了车,车夫一挥马鞭,马车就迅速离开了荟芳阁。

 车厢里空间不算大,却十分精致,阮冬冬取下帷帽,刚想说些什么,李凤吉就忽然捉住他的腕子,将他扯进怀里,吻了上来,阮冬冬顿时一惊,但猛地想到自己如今已经属于这个少年,‮子身‬便软了下来,乖顺地揽住李凤吉的脖子,仰着脸蛋儿任凭那嘴落在自己的上。

 “唔…”怀里的‮躯娇‬轻颤,发出模糊的微,芬芳的瓣开启,乖巧地接满是侵略意味的舌头伸进去,李凤吉满意地摩挲着佳人的肢,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啮咬着柔的朱,另一只手兜住了圆润翘的股,引发怀中的美人一阵颤抖。

 好一会儿,李凤吉才缓缓地松开了阮冬冬,阮冬冬此时已是脸蛋儿酡红,呼吸急促,不知道是喝酒所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杏眼含,眼中又多了三分香甜的柔媚,软软嗔道:“公子真是急,在这里就欺负人…”

 李凤吉哈哈一笑,探手伸进阮冬冬衣襟里,握住一只,嗤道:“待会儿你才知道什么是欺负…”

 阮冬冬被他握住房,‮子身‬都软了,李凤吉将人搂在怀里,亲嘴捏个不停,把阮冬冬弄得好似一滩水化在他怀里,嘤嘤咛咛说不出话来。未几,马车停了下来,“…嗯?”

 阮冬冬哼出一声腻腻的鼻音,偎依在李凤吉怀里,“公子,到了么?”李凤吉拍了拍他的股,示意他整理一下仪容,自己就下了车,很快,阮冬冬戴着帷帽也走了出来,

 发现眼前是一处齐整的宅子,乍看没什么,等到跟李凤吉进去稍微走了走,才惊觉里面的光景大是不同,乃是两进两出的格局。

 虽然不大,却小巧精致,四面用抄手游廊连接,地面是一水儿的上等青石所砌,平平整整,又有洁白的鹅卵石铺成甬道,院墙廊下都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萝,密密匝匝的紫、白二小花开满在上面,煞是好看。

 主屋这边的房檐下,挂着搁架,几只羽鲜亮的鹦鹉和画眉正站在上面,叽叽喳喳叫得快,窗外种着一棵打着花苞的老树,树下石桌石椅齐备,院子里两口青花大缸装着水,里头养着几尾锦鲤,还有许多栽着各鲜花的花盆整齐摆放,十来个下人站成两排,垂手侍立,整个宅子精致幽美,真是好一处富贵清净的所在。

 阮冬冬惯是来送往,见过的达官贵人多了,眼界见识皆是不凡,只看眼前这气象,就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他跟着李凤吉进到屋里,发现里面各家具摆设倒也十分齐备。

 尤其样样件件都是上好的东西,这么一间宅子想要置办下来,花费颇巨,而阮冬冬心里明镜一般,这里不可能是这少年的住处,大概只是用来将自己金屋藏娇的地方,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年轻人,出手就是这么一套宅子,就只为了安置一个美人,可想而知,对方的家世究竟会是何等煊赫!

 阮冬冬心中忐忑的同时,似乎又有什么东西热热地从心底慢慢涌出来,忽然间,一双有力的手将他拦抱了起来,阮冬冬轻呼一声,连忙抱住少年的颈子,身材高大的少年将他抱到上,自己侧身坐了,一双眼睛打量着他被衣裳包裹的‮子身‬,说道:“既然你已经是本…公子的人了,这就了衣裳,让我瞧瞧这身段儿皮到底如何。”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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