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整个尘世间
本来想叫刘芳菲陪我睡一晚,但她死活不同意,非要回家。我不知道她拖着疲惫的体身,要怎么回家面对她的丈夫,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刘鹏出差,看来是故意出去,毕竟这种事情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忍受。
可我还是不懂刘芳菲的心思,男人不在家,为什么不能和我睡?刘芳菲说了一句让我似懂非懂的话:“借种是借种,睡觉是睡觉,两码事。”
我有些不以为然,爱都做了,睡一觉又何妨呢?这三天,我天天要冯阿姨做甲鱼汤,用甲鱼血泡酒,喝得我看到诗雅穿睡衣都想
鼻血,却碰都不碰她。
诗雅几次想催我
公粮,我都借口刚出院子身虚,推托掉了,一到了晚上,编一个借口骗诗雅后,我就出门了,刘芳菲换了一家酒店,那天退房的时候,前台很鄙夷的看着我们两个,说是浴巾和
单都弄脏了。
洗不掉颜色,要罚款?一百五十块。刘芳菲的小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头埋在
前话都不敢说,我直接扔了两百块,就拉着她跑了出来。
本来想说以后去她家,但她死活不肯,只好重新找酒店。今晚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晚,我八点钟就到,刘芳菲也感觉到今晚的特别,早早的冲完凉,就躺在
上等我。
从第一晚开始,她的身下一直是肿的,我本来想延迟几天,可她就是不答应,非要来开房,找了这家四星级的酒店,登记麻烦得要命,好像我们曰一7E来他这里偷
单。
从九点到十二点半,三个半小时的时间,我们一直都在做。刘芳菲没有最初的羞涩,像是个
求不满的深闺怨妇,一等我
出来。
就立即用手或者用嘴帮我重振雄风,然后再次翻身上马,完全不顾自己体身的承受能力,等两人实在支撑不住了,才相拥着抱在一起
息。洗干净了体身,换好衣服,我坐在
边,握着刘芳菲的手说道:“菲菲,不要回去了,陪我睡一晚吧!”刘芳菲虽然一直摇着头,但我能看出她心中的犹豫。我把刘芳菲拉到身边,头埋在她的双峰间,有些心酸地说道:“菲菲,三天已经结束了,以后我还能见到你吗?”刘芳菲体身
动了几下,伸出手摸抚着我的头,手指
进我的头发,用力地把我按进她的怀抱,头上有水滴落下,我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想到以后两人就要各奔东西,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我心中的疼痛无法言述,双臂紧紧抱住她的体身,说道:“菲菲,我不让你走!今晚时间还没过,我要抱着你!就一晚,这一整夜我都抱着你睡,明天早上我会放你离开,以后绝不
你!”
刘芳菲抱着我嘤嘤的哭起来,然后捧起我的脸,在我
上深深一吻,道:“好,我答应你!”
我顿时欣喜若狂,赶紧起身把她的皮包从胳膊上抢下来,扔到旁边的沙发上,正想搂着她躺下,刘芳菲微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脸,嗔怪道:“你不要猴急,先让我铺一下
!”
看着刘芳菲利落的整理着
铺,我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点燃一
烟,心里充满幸福。刘芳菲肯留下来,就是对感情做出让步,无论她意志有多坚决,面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一分特殊的感情。刘芳菲跪在
上,丰
的圆
翘得高高,我看着有些激动,正想过去抱住她调戏一番时。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锁孔转动的声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被大力地推开,几个人飞快地闯进来,大声喊道:“不许动,察警查房!”或许是我正襟危坐的在沙发上抽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进来的五、六个人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我们。
一名年纪比较大的胖察警最先反应过来,拿出件证对我说道:“我们是城东派出所的察警,接到报案,有人在这里非法组织卖
嫖娼活动,请配合我们检查,出示份身证和工作件证!”
刘芳菲整个人都吓傻了,坐在
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我从钱包里拿出份身证递给察警,然后拿着刘芳菲的提包,走到
边递给她说道:“姐,察警查房,拿份身证出来,”
看到四名察警的后面还有一个女人扛着摄影机对着我们拍照,我立即用体身挡住刘芳菲,自己也背过身冷冷说道:“察警先生,请问你们是接到谁的报警?
我和我干姐叙叙旧,怎么就成了卖
嫖娼?我们都有正式工作,我干姐是翔鹏电梯的老总,哪里像姐小?你们未经批准闯入私人房间,还进行拍摄,遵循的是什么法令?”
胖察警在我身后低声嘟囔了几句,那个扛摄影机的人就出去了,我这才转过身,看着几名察警仔细地审核着件证,随后把件证还给我们。胖察警一脸严肃的说道:“对不起,先生,对于举报人我们有保密制度,不能告诉你,我想今晚可能是误会。
但是你们在总台登记的是刘总的名字,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李先生属于违规逗留。”我看那胖察警既然能叫出刘总的称呼,也知道他听过翔鹏电梯的名字,心里就有底了。
声音也大了起来:“就算我违规逗留,我们做什么了吗?我们犯了哪门子法?顶多就是劝我们离开罢了,用不着您这么大的阵仗吧?”
几个察警脸上都有些尴尬,胖察警一脸诚恳的说道:“对不起,最近正在进行扫黄整治活动,并不是只有您这一间房间,整家酒店都在进行,带给你的不便请原谅。您可以投诉我们,电话是…”
胖察警说出一连串的号码,我也懒得记,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既然不是特地针对我们,就也不计较了,如果没什么事,我想跟我姐谈谈私事。”
其实我也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破门声,看来真的是整家酒店大检查。察警走后,刘芳菲惊魂不定,我帮她倒了一杯热水,坐在
边抱着她。
她受惊不小,捧着茶杯瑟瑟发抖,喝完了一整杯水,终于开口说话了:“钢子,我要回家!”我叹了一口气,现在确实没有心情在酒店过夜,于是安抚了她一会儿就退房。
本来我想送刘芳菲回去,可她说什么都不同意,看着她的车子消失在视线,我心头一酸。芳菲,何时才能再次见到你?我坐払计程车上,内心很混乱,今晚的一切觉得就像一场梦,还是一个噩梦!
难道真的像察警说的,今晚只是一次临检?胖察警透
接到某个人的报案,才对酒店实行查房,那这个人报案说的是我和刘芳菲,还是指别人?
我无从知道,只是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我的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想到这里,在寒冷的冬夜,我竟然出了一身的汗。回到家,诗雅还没睡。见诗雅静静的坐在电脑桌前面。我随口问了一句:“老婆,怎么还没睡?”
诗雅没有理我,只是盯着已经黑了的电脑萤幕。我感到有些奇怪,眼睛瞥了旁边的化妆台一眼,心中一跳,那上面的镜子居然被打破了!我有些心虚的走到诗雅面前,扶着她的肩膀问道:“老婆,你怎么了?”
诗雅突然甩开我的手,大叫道:“别碰我!”诗雅的体身一动,碰到旁边的电脑桌,电脑萤幕“滴”的一声开启了。
我吃惊地发现,里面正在重复播放着一个频视,那应该是诗雅录制的QQ直播。一个手拿麦克风的女人站在镜头前面说话,然后就跟着一群察警冲进一家酒店的客房,服务员打开房门,察警冲了进去,一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看到察警进来愣了一下,然后乖乖掏出份身证。
上有个女人似乎吓傻了,抽烟的男人用体身挡住女人的脸…光线不是很亮,看不清楚里面人的长相。
但是那个男人就是我,我知道,诗雅也知道,我相信很多人,都会知道!电脑桌前放着一瓶啤酒,诗雅一把抓起来“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我连忙想抢过来,诗雅却一把推开我,手中的酒瓶向我砸来,我躲都不躲,任酒瓶在我头上开花,啤酒和鲜血从头顶上一起
下来,一直在外面不敢进来的冯阿姨惊叫一声,就想冲进来。
我连忙摆了摆手不让冯阿姨进来,转身对着诗雅叹了一口气:“老婆,对不起!”诗雅没有哭,一直都没有哭,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血,突然慢慢蹲到地上,双手用力地撕扯着头发,我甚至看到缕缕发丝被她一把一把的揪下来,却听不到她的任何声音。大悲无痕,大哀无声。痛苦到极致就是麻木,等一个人到了麻木的地步,也就开启自我毁灭的大门,所有的心门都将被关死,所有的美好都不再留恋,整个尘世间,剩下的只有仇恨。
***已经快到年关了,昨夜下了好大的一场雪,大街小巷、房顶枝头都
着厚厚的积雪,整个天地一片银白色。我站在窗前,看着这个稍稍整洁的世界,感慨万分。这是小宾馆,我已经住在这里将近一个星期了。
我没有脸见诗雅,更不忍心看到她那张痛苦绝望的脸,所以那晚我连夜逃离家里,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了几个小时,在将近天亮的时候,才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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