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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爱你还要什么自尊
 盛夏‮体身‬僵硬得像是被定了住,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酒脑袋昏沉的缘故,男人低喃温柔的语气让人感觉像不‮实真‬的梦境,可他站在她身后紧贴着她‮体身‬炙热的温度又是如此清晰。

 清晰得她感觉恐惧。

 睁着一双带着离之的黑白眼珠,她眼睛眨也不眨的对望着他漆黑深邃的眸,他浅笑的温柔模样,伴随着那股像是与生俱来的贵气野,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柔化进人的‮体身‬深处,融入进骨血里深深刻印。

 “怎么不说话。”他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微微凑了过去吻了吻她的,仿佛是在戏谑的笑着,“太意外我会在这里,还是觉得…看到我太惊喜?嗯?”

 此刻在盛夏的眼中他绝对不是那种温柔得能软化石头的男人,而是一个像蓄谋已久腹黑深沉的狐狸,她感觉浑浑噩噩的自己即将要被他戏谑带笑的眼神进去。

 有那么一瞬间盛夏真觉得好像回到了两年前,暧昧的,狂野的,热情的,纵然是冰冷的人也会被他火热的姿态给攻陷了。

 “果然一定还是喝太多了。”盛夏挪开他的手,推开他,摇‮头摇‬喃喃自语的朝着洗手间的门口走,“不可能会这样的…”

 然而她还走出去几步路,手臂猛然被男人的大掌攫住,盛夏只感觉模模糊糊意识不清的脑袋瞬间有更多的昏昏沉沉袭来,像是天旋地转似的,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男人重新抓回按在盥洗台上。

 两人面朝着面,慕淮南拔修长的身躯着她在盥洗台上,肆无忌惮的靠近她,充满掠夺入侵的姿态,“盛夏。你以为现在还是一场梦境么?”

 他低低地笑着,贴着她的耳际暧昧人的气息尽数洒过来,又炙热又狂野,洗手间里橘黄的灯光仿佛为他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让他看起来宛如一个充满野心高高在上的神祗。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柔软的双手按在他的膛上,试图想拉开他们之间暧昧得过分的距离,朦朦胧胧的根本没有听清楚他之前说了什么,脑袋疼得她说话有些吃力,“我想回去了…”

 没有喝醉酒的她力道都没他一半大,何况现在是喝醉了酒,双手按在他的膛上试图推开他的举动,起不到半点作用。

 反之,慕淮南靠得更紧了,‮体身‬几乎是抵着她让她后被迫的在盥洗台边。

 她越是试图往后倾身,他就越是得寸进尺的往前靠近,轻吐的气息萦绕过她的耳际。“回去?你想回哪里去?”

 “当然是回包厢里…”脑袋有些难受,而他靠得太近让她‮体身‬不由自主的紧张绷起,“出来太久不回去,他们会担心…”

 “是么。”他笑着,轻轻的音像个淳淳善的猎手,眯起的眸光溢满深深之,“那他们没有告诉你,喝醉了千万不要试图一个人随便走?因为很有可能遇到危险。”

 盛夏想,她现在最大的危险不就是他么?

 靠得这么近像是随时要把她吃了一样。

 角轻勾,她朦胧的笑了笑,大概因为喝了酒她笑起来的样子格外人深入,语气也有些慵慵懒懒的味道,“慕先生的善意提醒,我会铭记在心…所以现在,可以退开一些让我离开么?”

 “可惜了。”慕淮南捏起她的下颌,眯眸带着薄笑的眸光很是深沉,“你现在就在我眼前,我怎么可能…还会放你走?”

 “你…”

 “要怪,就只能怪你落了单,恰好被我抓住了。而且,我没有在善意提醒你。”他俯身吻上她的,浅浅的声线不知她有没有听清,“盛夏,我是有预谋的…”

 “唔…”

 她的嘴被他菲薄的封住,说不清究竟算是温柔还是强势的进攻,像是有节奏却又有些蛮不讲理的深入。

 盛夏的牙关甚至是被迫的被他撬开,他愈发肆无忌惮的贴近使得她‮体身‬往后斜了大半,按在他‮硬坚‬口上的双手酥软得毫无力度,非但拉开不了跟他的距离,反而有种拒还的味道。

 这让慕淮南觉得她在勾引他,虽然他很清楚她并不是在勾引。

 分不清是喝酒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这个吻,盛夏感觉她脑袋的思维能力仿佛停止了运作,浑身有气无力的感觉叫人力不从心。

 被他吻得几乎没有抵抗能力的间隙,不知什么时候‮体身‬被他托起坐在洗手台上,盛夏有些慌张的心底直跳。

 再怎么醉得不清,她也很明白继续下去是极度危险的区,脑中的警铃又在大响,得她浑身血脉逆,说不清此刻从哪来卵来的劲,她吃力的终于推开他的襟,急速息着口齿不清的说,“慕淮南…别做危险的事。”

 “不是已经尝试过了么。”他轻笑着,骨骼好看的手指解开衬衣上的几颗扣子,慵懒而随着,“再危险的事,只要试过一次,就算不得什么危险。”

 他漫不经心的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丝毫没管这件事是否正确,从容优雅得令人心慌。

 盛夏惊恐,心底宛如被木鱼敲打,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令她有些手足无措,而她现在整个人都被他围堵在洗手台跟他之间,几乎没有可能从他的领地逃走。

 跟他讲道理有用么?

 既然清清楚楚的明白逃不走,她只能不断在想脑海中思考应对的对策,可终究还是因为喝了酒,思考能力迟钝得懊恼。

 甚至也不等她吃力的想出应对的办法,慕淮南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外套下来仍在一边,松了松领口有了下一步动作就开始进行了。

 “唔…”

 眼见着他危险的气息肆无忌惮的把她笼罩,盛夏想从洗手台上下来的动作却被他抢先摁了回去,让她的双手搭到他的肩膀上,他低头轻咬着她的耳垂,“没用的事还是不要再去尝试,你想要的我都在努力的给你,这一次也该你给我想要的。这一次算是利息。”

 利息?

 来不及从他话中的意思理解过来,盛夏突然闷哼一声,娇柔而带着人遐想的旎暧昧,“慕淮南…该死!你他妈放开我!”

 他浅浅的笑着,仿佛在戏谑她的紧张,俊美的面庞缱绻人,“你情我愿的事情,放开了…还有什么意思?”

 她昏昏沉沉着仿佛游走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崖,整个心都收得紧紧的,努力着模模糊糊的组织语言,“你这样跟那些出去偷腥的男人有什么区别…混蛋…”

 “我也希望我们能更光明正大一些。”

 可是,她不想。

 从一开始就是她不想,两年之后第一次见面她都是那般冷淡唯恐避之不及,甚至说出了几乎能堵死他们之间任何一点可能的话。

 但是堵死了可能又能怎么样呢?

 盛夏醉醺醺的气若游丝,“难道你昨天采访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各不相干即便看见也当一般人不是很好么…”

 这本就是一场继续在一起也不会令彼此高兴的事情,干干脆脆就像两年前一样放手,再也不探听各自的消息不才是他们应该做最正常的事情么…凭什么他想占有,她就得被迫的接受。

 慕淮南眸光深谙,想起了昨天的采访,他淡淡笑道,“昨天没有一句话是假的。”

 她的位置无可取代也是真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她吃吃的笑,轻轻淡淡的声音仿佛已经像是睡着了,“从两年起就已经没了信任…现在这个不夜城里有我们公司的所有卦记者,现在让我出去还来得及,不然,你会后悔的…慕淮南,别被我甩了一次,又被现在这个未婚给甩了…”

 慕淮南侧眸看向她的脑袋。

 “你未婚知道你这种行为,被甩了我是不会同情你的。”她咕哝着,眼底浮出浅浅委屈的泪光,“求不满也该适可而止吧,你未婚没能足你吗…我一点都不想碰占上别的女人味道的男人…”

 盛夏感觉不到,周遭的空气越来越肃冷。

 “你喝醉了。”长久沉默着的男人终于开腔说了话,眼底情绪淡淡的,如同暗夜里的天空满是空的寂静。

 “是么…”她垂了垂脑袋,笑声喃喃的,“所以才让你有机可乘?”

 他总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出现,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没有回答她,慕淮南扶正她,低眸凝视她绯红离的脸蛋,放柔的声线像在哄骗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我们换一个地方,嗯?”

 盛夏费劲的仰起脑袋,看着他,角微微的笑着,没有开口答话。

 可能一下子说得太多,真的有些疲倦了,浑身软得她感觉下一秒她就会倒头睡了过去。

 似乎也没想要她怎么回答,或者是这本就不在征求她的意见,慕淮南拿过旁边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裹住她的‮体身‬就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怀里,他转身迈开长腿往洗手间门外走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沈助理给他们拉开门,走出来才发现整个洗手间的外面几乎无一人路过,大概是被慕淮南清理过堵住了不让人过来,不然他们这么久没人发现也实在太不正常了。

 “慕淮南…”窝在他宽阔的怀里,任由他抱着她不知道去哪里,盛夏眯起眼眸,透过朦胧离的隙,逐一从他感的喉结看向他下巴。

 终究还是觉得很困倦,她又缓缓闭上眼睛,良久,不知是不是彻底睡着了,轻喃着语气彷如薄烟飘渺,“你有自尊吗…”

 慕淮南‮体身‬微微一顿,脚步停了下来。

 他低下眼眸凝视怀里她的,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她的呼吸平稳而有条不紊的打着几乎不可闻的鼻鼾,就像无意识的问出那句话。

 淡淡而宠溺的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都被你故意刺得那么痛了还是不想放手,爱你还要什么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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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不见盛夏回来,季欢迎怕她喝多了出什么意外,于是从包厢里出来四处寻找着盛夏的身形。

 按照一般情况来说,盛夏出来最大的可能是去洗手间洗洗脸清醒一下。

 可季欢迎想去走廊右边的洗手间时,却被不夜城的经理微笑拦下,“这位女士,这边的洗手间正在维修当中,暂时不能提供方便。麻烦您去走廊左边的那个洗手间,不知道路的话,我让人带您过去。”

 季欢迎怔愣,“什么时候开始维修的?我之前有同事来怎么没听说?”

 男经理依旧得体,“刚刚不久才开始维修的,我们正在派人维修中,用不了多久就能提供,真是很抱歉。”

 “那好吧。”

 季欢迎摆摆手,暗想这边的洗手间在维修中,那盛夏应该不会在这边了。

 然而还没待她转身往回走,这时,慕淮南的身影出现在她前方不远处的走廊上。

 季欢迎一怔,发觉慕淮南怀里抱着一个疑似女人的人,刚想眼睛定睛去看,经理偏偏又在这时上前来挡住她的视线,恭敬的对她做了请她离开的手势。“‮姐小‬,您可以走了。”

 “呃…可是那个人好像是…”

 “‮姐小‬,我让人带您去另一边的洗手间,请。”

 经理怎么都不让开身,季欢迎试图几次去看那边的人,都被他给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遮挡住了,连慕淮南怀里的女人都还没能看清,他就抱着那个女人拐过拐角,顷刻间带着助理消失在她的视野内。

 对卦新闻极度热衷的季欢迎气得跺脚,瞪着面前故意的经理,“哎你真的是…”

 “‮姐小‬,请。”

 经理脸色不变的微笑模样几乎让她吐血,不得已的只能恨恨踩着鞋子转身离开,疑惑不已。

 怎么觉得那一瞬间看到慕先生怀里抱着的女人…很像盛夏呢?

 但这会有可能么?

 朝着包厢往回走,季欢迎心底被谜团笼罩,一方面觉得慕淮南跟盛夏不太有可能,一方面还是觉得那个女人很像盛夏,同事们不是曾经说过,慕淮南的前…也叫盛夏么?

 走到包厢门口,思定了什么,季欢迎步伐一停,“盛夏也没找到,不如就给她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问了就知道,慕淮南怀里的女人是不是她了。

 坚定想罢,季欢迎果断拿出‮机手‬拨下盛夏的号码,但回应她的是‮机手‬响了几声之后就被挂断,然后一条‮信短‬传了过来。

 “我有点事先离开,你们好好玩。”怔怔望着‮信短‬内容,她蹙紧了眉。

 回到包厢里,气氛依旧热闹无比,仿佛谁也没有注意到盛夏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的事情。

 季欢迎心里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生气,径直走到沙发中老板的身侧坐下来。有点儿质问的意思,“老板,盛夏好歹也是你的员工,她出去这么久没有回来你不担心么?要是她出什么意外,或者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人纠怎么办?”

 “你说盛夏啊?”老板笑她,“都叫你不要出去找了,喏,在你出去的这段时间里,盛夏已经让这里的服务员来告诉我们她有事先离开了,叫我们不用担心她。”

 盛夏叫了服务员过来通知了他们?

 怎么觉得不太可能呢…

 季欢迎皱眉咬了咬,心事重重的拿过桌上的酒杯,放进一管喝了几口酒,忽然又是叫道,“老板。”

 “还有啥事?”老板正跟人喝着酒,没怎么有心思搭理她。

 “盛夏在来到我们公司之前,具体是在哪个城市哪个公司上班?”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季欢迎突然的问题让老板多看她两眼,意识到什么十分警惕道,“盛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你就告诉我盛夏的简历是怎么样的吧。”季欢迎掐媚的一笑,“一般我们公司内部能看到的信息就不用了,就说你那里掌握的信息,盛夏她的那些信息…没有什么问题吧?看在这次我们取得不错成绩的份上,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不算过分。”

 心想盛夏的那些资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从一个小城市的公司调到他们这里来,工作年龄什么的几乎不怎么起眼,告诉季欢迎也无妨,于是老板大方的把他所知道关于盛夏的资料都说了出来。

 是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资料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甚至半点跟慕淮南这个人画不上等号。

 但季欢迎心底还是觉得很诡异,说不出道不明的让她觉得心里惶惶的,坐立难安,于是她猛地站起来。“老板,你们继续玩,我回公司一趟。”

 虽然这么偷偷摸摸的去查盛夏有点不道德了,可不去查,她大概会被自己满脑袋的疑惑也困扰到不能入眠,直觉告诉她,盛夏有很多秘密,而且那些秘密几乎不为人知。

 这一点,本该从一开始就发现的,为什么现在才注意到呢?

 盛夏,你不会真的是慕淮南的那个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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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驱车离开,而是乘坐电梯径直来到不夜城上面的酒店房间。

 套房门被沈助理推开,慕淮南抱着睡中的盛夏徒步进去,淡淡吩咐一句,“出去把门关上。”

 “是。”

 沈助理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带上套房门,回身时无可奈何的摇了‮头摇‬。

 这一路上他看着慕总抱着盛‮姐小‬的样子,怎么都觉得像看着一个痴汉紧紧盯着自己心爱女人一样的沉专注呢?

 沈助理想,看来白‮姐小‬果然是误会了。

 慕总的心,从始至终可能都在盛‮姐小‬的身上,起码从慕总无时不刻都在关注盛‮姐小‬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得出来,慕总想要的,只有盛‮姐小‬而已。

 不然一个正常且有未婚的人,怎么可能近乎‮态变‬的关注着他的前,连她去了哪里都要在后面悄悄跟上?

 他到底是想保护盛‮姐小‬怕她出什么意外,还是…太想见她?

 把睡得毫无意识的盛夏轻轻放在大上,慕淮南给她拿开身上的西装外套,掉她的鞋子,又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睨见她额头上有点虚汗发着热,他眉心皱了皱,倏尔起身走开。

 待他再返身回来时,手掌多了一张白色沁了热水的巾。

 慕淮南坐在沿边,拿着巾给她擦了擦脸和手,睡中的盛夏几乎没有察觉,微微的鼻鼾声告示着她睡得很不错,一头齐肩的短发自由的铺开,睫叠合在一起,模样安静沉敛。

 他微微勾角溢出一个浅浅的弧线,情不自的她在嘴上吻了一吻,“方才还那么满心戒备,睡着了怎么像个孩子一样毫无防备?”

 不是都已经彻底的不想见到他了么。

 但这也不算见到他,毕竟她睡着了,只是他看着她而已…

 大致的给她擦拭了因喝酒而冒出的虚汗,慕淮南将巾放到一边时,盛夏的‮机手‬在他的西里响起。

 他拿出来,瞥见来电显示是陆止森这三个字。几乎没作多想,慕淮南毫不拖泥带水的把‮机手‬挂断,正要重新放回兜里,‮机手‬却又一次的响起。

 这一次他同样是挂断了,顺带也编辑了条‮信短‬过去,“很忙,没事勿扰。”

 想了想,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慕淮南面色不山水的又拿起‮机手‬再编辑一条‮信短‬过去,“别打我注意,继续喜欢你的青梅就好。”

 确定发送了过去,慕淮南顺手就将‮信短‬内容删除,在等待着陆止森会不会回信息的过程中,房门被敲响了。

 是沈助理去而复返走进来,“慕总…”

 食指按在菲薄的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慕淮南瞥向睡中的盛夏,见到她并没有被惊醒过来,他下巴朝着房间外的套房客厅抬了抬,示意的意思一眼就能领悟。

 沈助理嘴角,暗想,慕总您未免太紧张了。

 盛‮姐小‬睡得那么沉,根本不可能会被惊醒过来的好么。

 慕淮南顺手又翻了翻盛夏‮机手‬上的联系人,在观察后终于觉得没有什么可疑号码后,他终于满意舒心的弯了弯,起身时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这么忠诚,连一个可疑男人联系方式都没有,盛夏…你还说想远离我?”

 没有来得及离开的沈助理一巴掌拍到脸上,有点忍俊不

 慕总走火入魔了是么…竟然还会看盛‮姐小‬的联系人。

 也真是痴狂得没谁了。

 确定陆止森的‮信短‬不会再回复过来,慕淮南终于放下盛夏的‮机手‬在头柜上,这才转身走出房间来到套房的客厅。

 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中,‮腿双‬优雅叠着,掏出一烟点燃放在嘴里,抬眸瞟向前面的助理,“什么事?”

 打扰到他跟盛‮姐小‬的良宵沈助理觉得很抱歉,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手中的文件递过去,“这些文件都是您今天必须要急着处理的,所以您必须得…”

 “…”“慕总。”沈助理诚恳地说,“美不可辜负,但工作也不能耽误,今晚就请您…辛苦一些了。”

 慕淮南第一感觉工作真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不过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辛苦”这个字眼还有意思,意味阑珊的伸手接过文件。

 沈助理又道,“另外关于您明天的行程是…”

 “这些事明天再说。”慕淮南夹着烟的左手翻开文件,套房客厅里的灯光映出他视线低垂的模样,懒懒的靠着沙发吩咐。“去让酒店明天早上送一碗醒酒汤上来。”

 “慕总?”沈助理很惊讶,但惊讶不是为了送醒酒汤这种事,在慕淮南掀起眼皮睨向他时,他迟疑了会还是道,“您真打算让盛‮姐小‬明天早上醒来看到您?”

 慕淮南蓦然回想之前洗手间盛夏的每一句话。

 “盛‮姐小‬这次是喝醉了,醒来应该对今晚的事记不太清楚,如果你待到她明天早上醒过来,我觉得盛‮姐小‬的反应可能会…”

 倘若明天早上她醒来再看到他,一定会更加想方设法的疏远他吧。

 届时,他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都相当于白费。

 慕淮南笑,微漾的笑容说不出的来寂寥,漆黑深沉的眼看了看房间的方向,良久终于是妥协似的暗淡起身道,“明天早上五点,准备车把她送回去。”

 凝望他朝着房间走去的背影,沈助理没能再说一句阻止的话,这大概也是慕总的底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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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九点,公寓门铃声不断的响起,她浑浑噩噩扶着头疼裂的脑袋走到门前打开门。

 瞥见外面站着陆止森,几乎没什么表情,“稀客,竟然来我住的地方…”

 话刚落下就察觉不对劲。

 盛夏一震,她是怎么回到公寓的?

 记得昨晚去不夜城喝了不少酒,之后去洗手间好像…隐隐约约碰见慕淮南了。

 一些不知是‮实真‬还是幻觉的记忆灌来,模糊的片段几乎拼凑不出完全的过程,就跟断片似的很难想起昨晚究竟具体发生了什么,包括她好像碰见慕淮南之后他们的暧昧到什么程度,包括她是怎么回到的公寓怎么甩的慕淮南。

 盛夏扶住脑袋,暗暗懊恼的咬下,真是该死…真喝断片了!

 “盛夏!”叫她几次也没回应,陆止森气冲冲的吼了她一声,就差用力拍一下门把她拉回神,“你他妈故意无视我?”

 “啊?”盛夏被吼得一个灵,眨眨懵懂的眼,“你刚才说了什么?”

 陆止森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想掐死一个人,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女人,“你昨晚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盛夏摸不着头脑,“哪句话?”

 “故意跟我装蒜是不是?你自己说了什么你会不知道?”

 盛夏笑,“抱歉啊,我真不知道。”

 说完就转身进屋,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睡衣,她忽然有点佩服自己,喝醉酒回来居然还记得换上睡衣再睡觉,原来她的酒品还是不错的。

 陆止森快被她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说完全对他无视的态度,给气得差点就要笑了,刚要怒气冲冲的说什么呢,盛夏猛然回身对他道,“我去房间换衣服,你在客厅里等着,别走动破坏我屋子的布置。”

 陆止森,“…”妈的,竟然因为两条‮信短‬内容来找她的他简直蠢到家!

 就应该早点明白,这个女人就是喜欢故意给别人找不快的!

 盛夏关上房门落锁,迅速在房间里换上衣服洗脸刷牙洗漱,大约过去十多分钟左右,她又重新打开房门出来。

 见到陆止森几乎一直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没动,她惊讶得不能再惊讶,“你还没走?”

 “…”不是她叫他在客厅里等着?

 “正好我上班迟到了,现在很赶时间,你应该自己开车来的吧,顺便捎我去一趟公司。”

 “…”法拉利敞篷跑车行驶在车水龙马的马路上,陆止森一边平稳的驱车。一边恨恨的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蹦出来,“盛夏,我不是你的司机!”

 “那你还让我上你的车。”盛夏兴致缺缺,昨晚睡得随便感觉还不错,但身上有点酸酸痛痛的,应该是喝酒的缘故吧?

 “我来找你,是想说,别太自我感觉良好,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会围着你转。”陆止森侧头,压抑着火的样子,“我会打你主意?你以为我眼瞎?”

 盛夏被他说得有点莫名其妙,表示不理解他话的意思。

 陆止森气道,“昨晚的‮信短‬内容你真忘了?”

 “应该可能是忘记了。”看来昨晚她是真喝醉酒之后对他说了什么,盛夏也懒得多想,“如果昨晚我真说了什么惹到你让你这么不舒心。我道歉。”

 停顿下,她侧眸幽幽地看向他,“昨晚让你不痛快,今天早上才来找我麻烦,你反弧度漫长的。”

 现在觉得她的道歉没有半点诚意。

 “盛夏,别忘记你是我的未婚。”陆止森脸色铁青的道,“即便没什么事我们可以不必联系,但你起码久不久你应该发给‮信短‬或者打个电话告诉我你还活着,否则陆家那边问起,我应该怎么代?”

 “好。”盛夏点点头,“我记住了。”

 突然就没什么话可以说的,一瞬间车内涌着沉默,陆止森觉得,也许他真不应该在早上驱车的时候碰巧路过她的公寓,这样也就没必要非得跟她坐在一个车内做她的司机。

 他毕竟没有给她当司机的癖好。

 而且大概因为本身就不在意,那‮信短‬内容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生气的。见她也不过是临时起意罢了。

 “陆止森。”沉默久久,盛夏忽然垂眸问,“有我哥哥的消息了么?”

 陆止森一怔,半响抿了抿,“警局那边的人没有什么动静,所以我没有得到什么消息,等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

 应了这么一个字,盛夏没有下文,陆止森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一时间同样的无话可说,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来到风恒公司楼下,法拉利稳稳停下,盛夏跟陆止森随意打了声招呼,便推开车门走下去。

 “盛夏。”他转过头突然叫住她,缓缓的,像是格外纠结。“你现在…还爱不爱慕淮南?”

 盛夏背对着他的睫颤了颤。

 “如果没有曼曼,你会不会愿意回到慕淮南身边?”他试探着,揣测着,仿佛很想知道她的答案,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纯粹的很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盛夏却笑着回答,“这世上没有如果。”

 “…”她回身,凝视他,微微笑着的模样,“只有后果跟结果。”

 后果跟结果么…

 陆止森恍惚着,一不留神间盛夏又转身进入公司,他弯自嘲似的笑了笑,突然觉得以前自己警告她的举动,真是幼稚又多余。

 可能曼曼说对了,盛夏不想回慕淮南的身边。

 他们的后果跟结果都已经出来。

 那么,他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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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马路中一辆黑色轿车内。唐晚笙盯着那辆逐渐离开的法拉利,蹙眉问身边的唐晋,“爸,那个男人是谁?”

 “呃,好像是盛夏的未婚夫,陆氏地产的少爷陆止森。”

 “她还有个未婚夫?”唐晚笙眉心一阵嗤嘲,“她还真是能折腾。”

 唐晋叹息一声,“我们先回去吧,只要你妈不再起疑,明天我就帮你安排你跟盛夏见面。”

 “好。”她笑着应道,漂亮的眼底掠过一闪而逝的锋芒,盛夏的未婚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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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公司的盛夏心情其实依然很难镇定平稳,仍然有些纠结于昨晚碰到慕淮南之后的事情,‮体身‬传来怪异的感觉不算怎么陌生,却又偏偏怎么都自欺欺人的不想承认。

 而且,她昨晚喝醉了好像说了很多稀里糊涂不必要的话…偏偏究竟说了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

 猛地站定下来闭上眼睛深深了口气,再重重的吐出去,强迫着收拾好紊乱的心绪,别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情,盛夏终于继续迈开脚步朝办公室走去。

 季欢迎请假了。

 在整个上午都没瞧见季欢迎的人影时,盛夏这才从同事的口中得知,今天一早季欢迎就打电话到公司来,说是有点什么私事需要忙,暂时请一天的假,老板也批准了。

 得知后,盛夏犹豫了很久,这段时间她跟季欢迎走得比较近,或多或少都应该有点理由打电话过去问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如此想罢,她终于拨下季欢迎的号码。

 可季欢迎‮机手‬关机了。

 盛夏坐在办公桌里,觉得真是有些怪异,认识这么久以来,季欢迎还是第一次不仅请假不来上班,连‮机手‬也关机。

 没有什么新闻可寻,坐在办公室里也是无聊得没有意思,她起身,以出去踩新闻的借口想暂时离开公司。

 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又想起好像很多天她跟罗希都没有再联系,没忘记自己承诺过的事情,她编辑了条‮信短‬给罗希汇报自己的情况。

 收到‮信短‬的罗希很快给她回复了,“原本对你能守约没抱多大的期望,不过现在我相信你了,继续好好表现,我暂时还在‮国美‬,回来之后再找你。”

 看完‮信短‬的盛夏无奈莞尔,她好像在罗希的眼中没有多少信用值呢。

 收回‮机手‬走到公司一楼的大厅,抬眸间隙望见那个坐在一楼会客区沙发内的小女孩,她脚步倏然停下,因为觉得那个小女孩有些熟悉。

 小女孩似乎注意到她目光的打量。对望过来冲她甜甜笑了一下。

 盛夏呆呆的怔松,缓缓迈开步伐朝她走过去,堆出一个自然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微笑,找了个开场白,“你在跟我打招呼吗?”

 “嗯。”小女孩抿着小嘴,笑容清甜可爱,重重的点了下头。

 盛夏在她面前蹲下来,心情很是不错,“你还记得我?”

 “记得啊。”小女孩眼睛眯成一条月牙的形状。

 盛夏真是有点诧异,“我们才在电影院见过一次面,你记真不错。”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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