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因为,你不是他
白菁曼带着沈助理赶到私人医院病房门口时,守在病房门口的两个保镖被放倒在地。
看着哀嚎的两个人,她脸色骤然一冷,“这是怎么回事?!”
“白、白姐小,我们…”
保镖吃痛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身上有几
肋骨断了,医生护士正急忙往他们这里赶来。
白菁曼侧头,冷冽的美眸瞪向沈助理。
沈助理额头冒汗,“白姐小,我一直听你的话在公司里,没有怎么敢来打扰慕总,所以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菁曼的神情已经几近难看,顾不上躺在地上正被赶来的医生护士抬走的两个保镖,上前几步用力推开病房门。
病房里,付东之正慢条斯理的切着苹果吃。
见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他转过视线,睨见一身怒意站在门口的女人,仅是挑了下一侧眉梢,风度翩翩又玉树临风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跟你请来的保镖发生了点小争执,我一不小心忘记手下留情就把他们放倒了,至于你安排在其他地方的保镖…”
他沉
了会笑道,“也被我给用点小技巧打发走了。”
他是用什么小技巧把其他保镖弄走的她没有问,因为她之所以现在出现在这里,也是因有保镖说医院发生了异常,怀疑有什么不轨份子在医院四处走动,保镖们立刻追着那些不轨份子去了。
而现在不难知道。那些不轨份子,定然是付东之的安排,刻意把保镖们引开。
目光急速的扫视了圈整个病房,没有见到慕淮南的身影,白菁曼当即就沉下了声音,抑制着愤怒朝付东之问,“淮南呢?!”
“淮南哥么…”付东之放下苹果跟水果刀,从沙发中懒懒散散的站起身,耸耸肩道,“已经走了。”
白菁曼脸色刷刷的就白了下去,握紧双手抑制不住的愤怒,“付东之,你是故意的!”
付东之翩翩淡笑,点点头,大方承认,“谁让我就是看不惯这种行为呢。”
这股瞬间硝烟弥漫似的战火味,令沈助理额头冒出的冷汗更多了。
其实也早就应该想到,付少见到有人想监视慕总的这种行为,肯定是看不过去,迟早要闹出一番的。
所以他真的,对于现在这种场面,一点都不觉得讶异。
付少要是没这么做,那才叫人感到奇怪呢。
“话说回来,你安排来的保镖还真是不够看的,是哪个保镖公司的?”付东之瞟着她,轻嗤着又像是诚恳的建议道,“本领那么差连我都能把他们放倒,建议你以后选保镖,一定要选一些更牢靠的,不然真有什么不轨份子对淮南哥动什么歪心思,就你安排来的这些保镖别拖累到淮南哥我都感谢他们了。”
这种字句间都带着一股浓浓轻视的羞辱感,令白菁曼咬紧了贝齿,愤恨着,恼怒着,就像被当场打脸一样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懑。
可现在不是跟他对峙争吵的时候,她没有收敛满身的冷意,握紧双拳直直地问,“他去了哪里?”
“淮南哥?”
付东之笑问她,但似乎也没想得到她的回答,因为本身答案不言而喻,于是他优优雅雅的转过身,一手抄在
兜里,一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病房里的
晶电视,调了几个频道就指给白菁曼看,眯眼笑道,“刚巧,出现了。”
白菁曼猛然朝电视凝望而去,就见到一身西装革履,步履从容稳重的慕淮南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出风恒公司的大门,记者们一个连着一个问题不断朝他投去,场面
动混乱,风恒公司的保安出动阻拦,老板将他维护。
然而,面对此情此景,慕淮南出类拔萃的身高却有股傲然的从容不惊。
他轻飘飘地扫视所有记者,完美菲薄的
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在所有人期待急切的眼神中,不轻不重若有似无地勾
,“盛夏么…她是我前
。”
场面霎时哗然,画面仿佛都被他那张深邃轮廓的俊美脸庞定格住。
白菁曼也僵滞到了极致,呼吸局促而牢牢的锁住电视画面。
在众人错愕不及扩大的目光里,慕淮南迈开
拔长腿,笔致着,慢条斯理着风轻云淡的模样朝着所有人身后的方向走过去,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尽是不容忽略的野
气息,尊贵而高雅,宛如高高在上不可攀临的神祗。
他
直长腿最终站在人堆后盛夏的跟前,捏起恍惚中的她的下颌,注视着她轻笑着。电视里映出他侧脸绝伦的轮廓弧线,宛如一朵致命蛊惑的曼珠沙华,
人到难以比拟。
在画面的最后一幕,他好像微微启
,对盛夏说了句什么,阳光的光线折
到他身上,仿佛有层淡淡的金茫,令人不由得被他吸引,忘却周遭一切的环境。
最后他的声音没有透过电视传递出来,紧接着,画面一暗。
白菁曼白得没有血
的脸凝固了半响,待她反应过来,才发觉电视已经被不知何时冲进来的陆止森给抢了遥控器关掉了。
“陆少爷。”付东之也在这时才注意到他,神色有点打趣,“巧啊,您怎么来这里了?”
陆止森英俊的五官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冰冷到刺喉的眼神扫视了付东之一眼,那样的目光,让人背后情不自
的一凉,肃杀之气,森冷得叫人头皮发麻。
付东之感觉到,他刚才好像被陆止森的眼神给杀了一次似的,连旁边的沈助理也有股不寒而栗的骇人感。
像是受到打击而有些不太能回神的白菁曼呆滞地看着他,脆弱着,张了张嘴,“止、止森…”
“我们走!”
陆止森徒然抓住她的手腕,冰冷着紧绷的五官,容不得她拒绝就将她大步带出房门外,被电视里那一幕刺
得大脑缺失思维的白菁曼,甚至是毫无反抗的就跟着他一块离开了,徒留付东之跟沈助理待在病房里。
沈助理半天没回神,“陆少爷方才算是…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吗?”
“这是白马王子从天而降解救公主于情伤之中的故事。”付东之纠正,随即又是颇为赞同的轻点下头,“陆少爷这次可算是做对了一件事,这个时候出现真是出现得又好又及时。”
“呃…?”沈助理嘴角
搐地看他。
付东之耸耸肩道,“他喜欢白菁曼全人类都快知道了,这么一个本该他来的现场他要是没来,那就枉费他对白菁曼从小到大的一片痴心了。”
说着,他又松了口气,“不过也幸好他来了。”
“付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是不来,我该怎么办?难道让我去安慰受伤的白菁曼?”说完,付东之浑身上下的不适,“这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白菁曼真要是因此而受伤受到打击,没人安慰她一下好像又有些说不过去,所以付东之此刻是真心感谢陆止森的不期而至把白菁曼带走。
否则,让他安慰白菁曼的画面,想想,都觉得那个画面太诡异了。
沈助理噎语,“付少要是安慰白姐小,我也怕白姐小更加难以接受…不过话说回来,陆少爷刚才好像是很生气了。”
那眼神,就跟要杀人一样的凌厉。
“这次似乎确实是我们有些过分。”付东之无奈道,“但我们也给了他一个安慰白菁曼的借口,在白菁曼最需要也最受伤的时候,让他出现在她身边把她带走,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应该是生气怨恨我们,而是应该稍稍有点感谢的吧?”
因为难保白菁曼会不会因为他这么及时的出现,而对他心存感激从而好好正视他的感情,突然就开看了一下子就发现他才是最合适她的,从而就接受他了呢?
对于付东之那种顺理成章的认为,沈助理不敢苟同,中肯的评价一句,“付少,您心理其实
阴暗的。”
付东之拿斜眼看他,又看了看天花板,没理。
沈助理,“…”--------
被陆止森一路强势地带出医院大门。
在上车前,白菁曼挣脱开他的手,“够了,你要带我去哪!我不想走!”
陆止森脚步骤然停下。回头看着她,“还想继续留下来看那些东西?看了这么多还不够,非得让自己彻底无地自容才肯甘心?”
白菁曼收回手,面容难看而僵硬着,别开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的这个反应,令陆止森一滞,“曼曼!”
几乎是气恼着,他难得有些愤怒的对她吼道,“难道刚才你看到了什么,要我再次对你重复一遍吗?!”
白菁曼眸光一僵,心里头的滋味犹如针刺。
倏尔,她却是回头冷笑,“可是那些又能代表着什么?盛夏本来就是他的前
。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跟我都很清清楚楚,他不过就是在媒体记者面前说出了这个事实而已,又没有说错什么!”
陆止森一震,难以置信着,又觉得可笑之极,“他不过就是在媒体记者面前说出了这个事实?”
“难道不是吗。”白菁曼面色宛如寒霜,一字一句地看着他道,“没有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盛夏本就是他的前
,他把这点告知所有人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陆止森冷冽弯
,“那么,他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之前,有跟你商量过吗?”
一双美丽的双眸微微收缩,白菁曼随即又是冷笑,可还没让她反驳出什么,陆止森又接着愤然道,“你是他名副其实的未婚
,但他在把盛夏是他前
的这点公之于众的时候,有提前跟你商量过或者打过一声招呼么?”
当然是没有的。
不论是商量还是提前打一声招呼,慕淮南都没有这样做,她甚至是最后一个知道,他居然把盛夏是他前
的这件事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来,这样的行为,令人无措惊慌。
然而白菁曼却仍旧不紧不慢的一笑,笑容没什么温度,冷冷着仿佛只想全力否定他的任何一句话,“淮南本来就是个行事果决的人。做任何决定通常都不喜欢问别人的意见,他有他自己的行事方法。”
“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的未婚
,你身为他的未婚
,连这样的事都不跟你商量,又把你置于何地?!”
“就因为我是他的未婚
,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习惯。”白菁曼高傲着,抬起下巴,顽固的坚守立场,“所以没有必要来跟我商量,他本来就不是会跟别人商量的人。”
像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她又继续道,“再者说,当时记者非要那么追着他问,他告诉所有人盛夏是他前
这点不过临时起意。他也没时间来跟我商量,用不着这么一惊一乍,说得好像他没跟我商量就是对我不重视一样。”
他只是没时间来跟她商量而已,白菁曼心中如此笃定的想着。
听闻后,陆止森简直觉得可笑到了极致,“你就算想自欺欺人,也该适可而止,倘若他是临时起意,偏偏这么凑巧赶在今天去了风恒?偏偏就去了所有记者蹲盛夏的地方?”
她体身震了震,一股不留情面的尖锐直
而来。
“慕淮南是什么心思,你既然是他的未婚
对他很了解,那就更应该知道他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去风恒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陆止森愤然着,满腔的怒火犹如排山倒海袭来。
慕淮南既然能撑得起整个k上上下下,他的心思自然从来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包括这一次,也绝非像是表面那样,恰巧去了一趟风恒,恰巧被记者堵住,又临时起意的把盛夏是他前
这件事广而告之。
仔细深究,更像是早就预谋好的。
难道事实不是他从医院离开,特意选择这个时候去了风恒,做出一副他有正事去风恒的虚假样子,实则根本就是冲着那群记者去的么?
目的就是想把如今被谬论攻击处在水深火热困境中的盛夏解围,以他k掌舵者跟慕家继承人这样光辉高位的羽翼将她照拂,免去她受灾受苦受难,把她从囹圄桎梏中解救而出。
这么明显的事情,她究竟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白菁曼整个脸部的表情都僵硬着,陆止森一字一句不留情面的语言,像个洪水猛兽一样把她
至退无可退的角落里。
她想笑,可笑出来的神色格外不自然,“所以呢?就算他去帮盛夏解围,那又怎么样呢?”
越是如此说着,她散去的底气又逐渐重聚,抬高了下巴,几乎是傲慢地睨着他,
齿都溢满了轻蔑,“不过就是刚好有点时间,顺便做了件对他而言不痛不
的事,告诉了所有人盛夏是他的前
,也只是让所有人不敢再去刁难盛夏而已,对本身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影响!我还是他的未婚
,而盛夏只是他的前
。”
言辞几乎已经推翻了之前她所有的紧张。生怕着慕淮南在这个时候
面帮助盛夏,也生怕盛夏会在这个时候来求助他,从而担忧而防范的安排保镖守在医院,甚至不顾慕淮南会不会排斥,还安排保镖在门口监视的行为。
她都已经到了否认自己之前所有行为跟语言的地步,然而陆止森基本就是咄咄
人着,一步一步又把她往无路可退的角落里
去。
“你好像忘记了点什么。”他冷冽的笑了一声,英俊的面容遍布嗤嘲,“两年前,慕淮南有多爱他的前
,为他前
都做出了些什么正恶不分的事,需要我再一件一件的细数出来提醒你么?”
“…”“如果盛夏对他来说真的不重要了,你以为按照他的性格,他还会做出像今天这种对他而言多此一举的事么?”眯起了眼眸,他犀利地看着她,“倘若这些都还不足以说明什么,让你意识不到慕淮南本来就一直深爱着他的前
,对他而言你才是不必要的那个,要不要我现在带你去找他们,看看盛夏现在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说着,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了什么,他上前一步拉住她手腕,“那么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他们现在是不是正在一块!这样你就能清楚,慕淮南今天所做的,是不是他故意而为之的!”
出奇的,今天的陆止森,竟没再顾虑上她的感受。一腔愤懑的仿佛成心有意的把她往悬崖边上推,好似故意刺
着让她认清什么才是事实一样,言辞间犀利得针针见血,令她防不胜防,退无可退。
也终于让她努力压抑克制的情绪几乎在瞬间爆发出来。
“够了!”白菁曼激动的用力甩开他的手,连连后退了几步,美眸
出难以置信的错愕跟惊恐,“你究竟想怎么样?如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有多难堪,立场有多讽刺,请你现在立刻马上走!”
陆止森冲动着,“曼曼!”
“请你现在就走!”她的高傲,绝不容许她现在这么低微无措,如同一个被人取笑的丑角,“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听你说任何一个字!”
更不想再听到,他是多么郑重而不顾她的感受,每字每句的提醒她慕淮南是有多爱盛夏,而她对慕淮南而言,又是多么轻微不重要!
陆止森久久地凝视她,没有动,绷着英俊的脸,额头上青筋突跳,仍然咬牙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慕淮南并不是合适你的那个人。”
“那谁才是合适我的那个人?”白菁曼转过头,冷笑地对望上他,呵了一声,“你么?”
陆止森体身一震,一种难堪之感令他此刻迈不出一步。
她讽刺着的样子同样也是不留情面的。宛如尖锐的利剑,无形的刺人,“我不想说什么伤害我们之间青梅竹马的友谊,但这一次我有必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可能会对你有友情之外的其他感情,倘若你心底还对我有存有友情之外的其他感情,最好能干干脆脆的放弃,因为----”
白菁曼冷冷地抿下
,字字鞭策着,“你永远都给不了我想要的,你也不是慕淮南。”
她不会对慕淮南之外的其他一个人动任何感情,因为谁也不是慕淮南,谁也没他优秀,谁也没有他的财富地位权势。单单他是慕家继承人这点,就已经足够令人对他趋之若鹜,心猿意马。
而这些,是陆止森不论跟多少个女人暧昧,不论陆止森再怎么在商场上富有心机,手段凌厉,都是远远比不上的。
“你知道,这个社会是现实的。”白菁曼冷锐着,字字诛心,“既然有更优秀更有权势让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可以选,我为什么要放弃我可以选择的那个,而要一个根本不能护我所有的人?”
冷笑了下,她冰凉地看着他道,“你甚至没有办法说服让陆家人接受我。即便跟你做朋友都会受到陆家人的阻挠,你是有本事,可你的本事还远远达不到我想要的,你的本事也冲破不了陆家的限制,更比不了慕淮南这个高不可攀的人。”
所以,即便是知道他的心思,即便知道这么多年他对她是什么感情,她都选择了置若罔闻,只因,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达到慕淮南的那个高度而已。
她不选择他,不会对他心动的理由,多得随口都能说得出来。
陆止森站在原地,微垂着头,眼帘下的表情被一片
霾覆盖而看不清,白菁曼在话音掷地后便从他跟前离开了,他站在原地久久,久到有多少人从他身边经过不住往他这里投来打量的视线都分不清。
好一会儿,他才轻微勾
,扯
笑了笑,笑出一个暗讽的弧度。
他终于将心底最想表达的意思表达出来,让她认清明白慕淮南心底住着的女人究竟是谁,而得到的结果,却是将他击败得溃不成军么。
仿佛被她的每一个字挫败得挫骨扬灰一样…
陆止森驱车恍惚的回到陆家的时候,陆母语气冷然而厉声斥责,“盛夏跟慕淮南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是慕淮南的前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对我们提起这么重要的事!”
相信现在已经没人不知道盛夏是慕淮南前
的这件事。
陆止森冷呵笑道,“这些事情,现在还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为什么慕淮南的前
会成为你的未婚
?”陆母气恼着连拍了几下茶几,“当初慕淮南为了她做了些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吗?谁不知道慕淮南当初都为她走火入魔了?纵然他们如今已经分开两年不在一起。可为什么两年后盛夏却成为了我们陆家人的未婚
?这让我们怎么向慕淮南
代?怎么向所有记者媒体
代?!”
陆止森靠着沙发,闭上眼睛低冷道,“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已经公之于众,没有几个人还敢来问你们盛夏为什么会成为我们陆家人的未婚
这种不识趣的问题。”
也许,从今往后,在没有得到慕淮南的准许下,都没人再敢深挖盛夏的任何一点隐私,整个海城所有知道他们的人,昨天跟今天对待盛夏的态度,已经成为两个不同的定论。
毕竟,慕淮南曾经是那么疯狂的爱着他的前
,即便他们如今只是前
前夫的关系,却依然还是叫人惮忌。
聪明的,都应该能从这次的事件中看得出来。慕淮南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出这件事,他对盛夏就绝非是那种水过无痕的相忘于江湖。
除非,有不怕死,没有脑子,不怕从海城离开消失的人。
陆母被他说得噎语,然而脸色依然未曾好转一分,铁青着道,“就算这样,也没法抹去她变成你未婚
的这个事实,倘若慕淮南追究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回答他?”
“他不会追究你们这么无聊的事情,慕淮南没你想的那么空闲,也没你想的那样后知后觉。”他还隐约记得,当初他第一次带着盛夏出现在慕淮南面前的时候。慕淮南的表情,没有一点吃惊…
为什么,仿佛爱得那么疯狂深沉的男人,在两年不见的情况下不期然的重遇之后,会不觉得吃惊?
陆止森猛然睁开双眼,坐直体身,眸
暗了下去。
不吃惊,是因为于他们两人之间而言,不论任何时候的重逢都不需要吃惊都早已达到平静面对的心态,还是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事情,他早已经把他们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再次见到盛夏是他精心安排意料之中的结果,所以才不会吃惊?
没注意到他变化的陆母还是觉得不放心,郑重嘱咐道。“我跟你爷爷和你几个叔叔都商量过了,不论盛夏跟唐家的恩怨还是她是慕淮南前
这点,我们都不可能再同意让她嫁入陆家,你和她的关系必须现在就结束,再也不能跟她牵扯上任何事情!”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陆母果决道,“盛夏这个人,不论身世还是遭遇都那么复杂,她还有个杀人犯的哥哥,陆家断然不能让这样的人进门的!”
一边说着,陆母就满是愤怒,“没想到她竟然能欺骗我们这么久,单从这一点上看来,她就不是个简单的女人!真是枉费当初我们还以为她父母双亡身世可怜不多问她的事情,就让她这么以你未婚
的份身接纳她!她简直是让人觉得可怕!难怪唐家会那么恼怒她,把她哥哥送进监狱,又把她扫地出门!”
但转而想想,她又觉得,要是盛夏心机不重,又怎么能把慕淮南
得正恶不分?否则在那样的显赫家族里,慕淮南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他凭什么偏偏就喜欢盛夏?
“这个女人真是越想越可怕,唐家收养了她,真是倒了辈子的霉!”陆母嫌恶道,“幸好她跟我们陆家
情还不深,还没正式过陆家的门,不然真想不到她在陆家又掀起什么风雨!说不定我们陆家比唐家还要惨烈!难怪那次在你爷爷的寿宴上,唐夫人会那么针对的对待她,真是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够了!”陆止森被她说得无端烦躁,本来所有人对盛夏的态度改观应该是让他嗤笑的。然而此刻却有些克制不住的愤怒起身道,“当初我就说过,你们会后悔的!现在知道比起曼曼,盛夏这个女人浑身有多斑斑劣迹了!”
现在,陆家所有人,确实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陆母脸上有点挂不住,闷声哼气道,“就算这样,白菁曼也同样不能进陆家门,陆家仍然不会因为这样就接受她,如果你一开始隐瞒我们盛夏是什么样的人,就是想用她来跟白菁曼对比,让我们发现比起盛夏白菁曼更容易接受一些,那么你的主意算盘就打错了。”
她没有商量的板起脸。“我们陆家,是永远都不会接受白菁曼的!”
陆止森想起了在医院里白菁曼的每一个字,凉凉的低笑一声,自嘲又极为讽刺的意外格外明显。
还用得着他们不接受么?她根本就不会考虑陆家,不论他现在有多努力,有多想成为她可以依托全部的人,她依然还是不会考虑陆家。
只因为,纵然他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慕淮南的这个事实…
心力
瘁着,深深的无力感侵蚀而来,陆止森暗暗嘲笑自己,也许今天,他本不应该去医院,不应该多此一举的把她从医院拉出来,更不应该对她说那些多余的废话。
这样,也就不必体验到,这股穿肠的滋味了…
“止森!”陆母的声音在客厅里放大,坐在奢华的沙发中,抬头看着他不能理解道,“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听见?这一次,你必须要跟盛夏分开得清清楚楚的,绝不能让她再跟陆家任何一个人牵扯上,你更不能再去见她,听清楚了吗?!”
“又是这么不能接受一个人,从而
着我去放弃么…”陆止森垂眸冷刺的笑,眼底尽是暗淡的光泽,“可惜这一次,我不想再听你们的话,也没有打算就此跟她分道扬镳…”
说着,没有去看陆母大变的脸色,甚至不顾她愤怒的斥责声,陆止森转身,惆然暗淡无神的上了楼,淡淡的飘下一句,“我累了,有事以后再说。”
“止森!止森!你给我站住!”
陆母愤怒厉斥的呵斥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陆止森身影已经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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