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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剧本没有按照你想的走,
 提起昨晚,唐晚笙表现出来的愤怒更甚了,咬着牙,她一字一顿地道,“给我松绑!”

 陆止森虽是那么问,心中的答案却早已经明朗。

 他还是没有动,凝眉复杂地看着身前的女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荒唐感袭击了他的脑海。

 他知道他昨晚失去理智之前是个什么状况,也记得在他没了理智之前的所有事情,他隐隐约约的还记得盛夏被慕淮南带走,然后不知道是哪个人说要帮他找个女人。

 之后是真有一个女人被扔到他的上,他完全遵从本能一样的占有她,之后的什么事具体都不清楚了,整个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不过,印象之中,那份的触碰,很柔

 要用一种感觉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美妙,柔微凉得令人感到美妙。

 他有想过会在他上的是任何一个他不认识或者认识的女人,却唯独,没有想过是唐晚笙。

 这堪比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来。

 他的迟迟没有动静,让唐晚笙更怒了,她甚至能感觉得到,有一双来自于男人的目光,正在肆无忌惮的盯着她,打量她。而不着寸缕的她,‮体身‬大大小小的每一个地方都不留余地的落入他的眼底。

 这种毫无掩饰被人当做动物一样欣赏的目光,令她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用力了几下也没能挣脱开被捆缚住的双手,最后干脆停下来不再做无用功。

 冷冷笑了下,她面朝着男人的方向,逐字逐句地道,“趁着我现在看不见,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让我看见我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昨晚不是美好的‮夜一‬。

 她会这么愤怒陆止森知道很理所当然,他甚至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昨晚究竟有多凌乱,以及听着女人沙哑暗沉的声音,不难联想得到昨晚她又是怎样的奋力反抗。

 只不过她的反抗毫无用处。

 她是被迫的承受着他暴‮夜一‬的‮磨折‬。

 陆止森凝眉,敛了下眸子,尔后终于是伸出手,将她双手被捆绑起来的绳索一点一点的解开,他迟疑着蹙眉道,“昨晚我…是不是没有顾虑到你?”

 双手一被松开,唐晚笙用力的扯下遮住眼睛的布条,然后回应他的,是狠狠的一记耳光。

 那一巴掌夹带着女人不可遏制的愤怒。

 “禽兽!”顾不上刚刚得到光明后微微的刺痛以及眩晕感,她红着双眼像是被恼怒充填,“你还有脸提!”

 那么无的事情他居然还敢在她面前说出来?

 这一巴掌陆止森没放在心上,即便脸上有些‮辣火‬辣的疼。

 “你应该趁着我看不见的时候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唐晚笙握紧双手,口不断跌宕起伏,她面容几近冷漠的愤怒,“留在这里,你是自掘坟墓!”

 陆止森也很清楚,方才他完全有置之不理,一走了之的机会,她被蒙住了双眼,看不见他是谁…不对。

 凝望着她似乎即便是看见他也没什么惊讶的地方,陆止森蹙眉问,“看见是我,你好像并不意外。”

 她不是看不见么,整个晚上她都布条蒙住了双眼,应该不知道他是谁。

 怎么现在…她却一点不意外看见的人是他?

 唐晚笙很快冷笑着给了他答案,“陆止森你未免太低估自己的辨识度了,眼睛看不见,你当我也耳朵聋了听不见你的声音?”

 原来是从声音分辨出他来的么。

 陆止森很快就意识到一件事,“既然如此,你方才说趁着你看不见的时候消失,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机会。”

 她既然早就知道是他,不论走与不走,横竖结果都是一样。

 倘若她想报复回来。

 “怎么会呢。”唐晚笙不急不缓的笑,笑得阴沉而让人感到寒意扑面,她漫不经心似的拢起头发,却像利刃一样的目光凌迟着他,“你趁着我看见之前逃走,兴许你还可以装傻充愣当做没这回事,然后你就可以多享受几天活着的滋味。”

 陆止森听出她话语中不能原谅的意味。

 只不过更多的,是让人感觉到她真是一个不能随随便便得罪的女人。

 他停顿了须臾,“这么说,你是非得想拿我命来偿还不过了。”

 “难道你不该死么?”唐晚笙越想气,越想越是抓狂的感到愤怒,“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第一…”

 话到嘴边她却又说不出口。

 第一次的这种话,令她感到难以启齿。

 可是心里憋屈着,愤怒着,抓狂着,愈是想到昨晚的种种,她就愈是恨不得将他剥皮骨,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阻止了后,唐晚笙转而抓起旁边的枕头用力的砸向他,“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你这个混蛋!禽兽!我真想杀了你!”

 虽然前面说得她有多么的想把他碎尸万段,可真要杀了他显然不太可能。

 “既然你有机会走,为什么你偏偏不走!你这个混蛋!我给你机会逃你偏偏留下来做什么!”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是他,可他若是就那样逃走了,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如此情况下,她勉勉强强还可以自我欺骗的不知道是谁昨晚强占了她,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出来不论是杀了还是‮磨折‬对方她心里的气都可以发了,可是他偏偏该死的留下来做什么!

 让她现在想杀了他又杀不了他,除了一股脑儿的发愤怒甚至找不到其他的办法。

 这个混蛋!!

 身上被柔软的枕头砸了多少陆止森不知道,他静默着任由她一下又一下的发着滔天愤怒,而当凝滞的目光慢慢回神,瞟见她一双手腕上红到发紫的痕迹时,他眼神暗了暗,“你的手…”

 “用不着你管!”唐晚笙只能双手抓着枕头砸到他身上,眼眶又红又肿又痛,“你给我滚出去!有多远就滚多远,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别让我找到你,也别让我看见你!”

 “…”“走!”被折腾了‮夜一‬她早就很疲力尽了,现在连续砸了他分不清多少,她几乎没了什么力量,一双赤红含着泪光的眼眸像张开尖锐獠牙的小兽,她咆哮着,“你走啊!!”

 陆止森没走。

 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没了什么力气的手还抓着枕头,砸得他不痛不的,踌躇了一番,他伸手,将她挥打过来的枕头稳稳拿住。

 然后他用力一,成为她最后防备武器的枕头就那样被他走扔到一边。

 “我会负责的。”他突然的说。

 “什么?”

 唐晚笙感觉自己没听清楚他的话,呆了一呆,以至于忘记了想去把枕头抢回来的冲动。

 “我会负责。”陆止森重复着,更加直接而明朗说了几个字,“也就是说,我会娶你。”

 娶她?

 唐晚笙觉得他真是在跟她开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而这个让她觉得并不好笑的玩笑也如同一桶冰水浇下来,浇得她浑身都凉了。

 她不住的冷笑道,“你把我从唐家绑出来‮暴强‬了我,现在又假仁假义的说什么娶我?陆止森,你这是上演的什么国产大剧?”

 “我…绑架你?”陆止森蹙眉。

 “你还想否认?”唐晚笙双手握得很紧,白皙的手背上冒出了青筋,“你为了那次在婚礼上我把白菁曼骂了个狗血淋头,想报复我为她出奇,于是让人跑到唐家把我绑了出来‮暴强‬我。”

 “…”“只是你真的很没品,要‮暴强‬就‮暴强‬了,还给自己下什么药,你已经不举到要给自己下药才能做了是吗!你这个混蛋!禽兽!”

 他因为不举所以给自己下药?

 这点暂时被忽略过去,陆止森反而对她其他的语言有点反应不过来,贴切点来说,他一时间没能理解过她的话。

 而等他理解过来时,他发现了很多不对的地方。

 “我为了曼曼…把你从唐家绑出来?”

 “不然呢?难不成我好好的在钢琴房里练钢琴,自己想不开了让人把我绑了扔到你上来?”

 原本她是一个人在钢琴房里,跟每天的日常一样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在唐家佣人没有察觉的时候情况下,冲进她的钢琴房把她眼睛蒙住嘴巴封上,甚至还把她的双手也给绑了用麻袋装了起来扛出唐家。

 那整个过程中她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在佣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带走,之后不知道是上了什么车,最后她被扔到酒店来就被他强占,这么久时间以来,她听到过的声音只有他,现在见到的人,也只有他。

 在他没有醒来的这段时间她仔细想了想,除了陆止森因为那一次在婚礼上她羞辱了白菁曼,从而想要报复她所以才做出这种事,她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虽然她觉得,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陆止森直到现在才想找她算账,反弧度未免太长,也有些地方说不太通。

 但此时此刻,除了这一种解释,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来得更合理。

 陆止森觉得这真的是一个无比‮大巨‬的误会,误会得连他都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唐晚笙被他让人绑架出来的显然不可能。

 一时间也没法多加细想,他凝神看着她道,“你听我说,我们可能…”

 “你还想说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陆止森,既然敢做,又不怕我看见你知道是你做的,你还想否认什么?”

 “…”“哦对了。”她凉凉的扫视他道,“你的技术太差了,以前别人说你风身边从不缺乏各种各样的‮女美‬,都是徒有虚表吧,你昨晚做得我很难过,技术差得让人倒尽胃口。”

 “…”说他技术差的人,她是头一个。

 他知道昨晚对她来说一定不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可能他昨晚的确没什么技术可言,因为那种状态下别说是技术,他连理智都没有,而还是第一次的女人偏偏遭遇了他那种情况,的确恐怕受了不少罪。

 于是陆止森对于唐晚笙漠漠轻蔑的话,用力的按耐住没让自己跟她计较起来。

 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在此时这种情况下解释不通,现在也不是解释什么事情的时候,敛却了隐隐冒着火光的眸,陆止森做了几个深呼吸,掀开凌乱的被单起身下

 唐晚笙见他下的动作,忍不住的讥诮道,“你现在离开是对的,最好一个字都别再跟我说,免得我忍不住想剥了你的皮。”

 “我不会就这样走的。”陆止森弯,从第三捡起散落一地破碎的衣物,“在剥我皮之前,首先等你有那样的能力和自由再说,至少----”

 他回头上下扫视了她一眼,“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浑身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她,上上下下的每一个地方都暴在他的眼皮底下,唐晚笙后知后觉的倒一口凉气,猛地伸手扯过被单罩在自己身上,特别是在她腿的地方,她盖得格外严实,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她紧接着愤怒的眼,惊慌地怒瞪他,“你还看!”

 “更深入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这句话,被陆止森了回去。

 兴致不高不低的瞥了她通红又煞白的脸蛋一眼,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转回头,低眸睨了睨从地上捡起来破碎的衣物,眉梢皱得很紧。

 他是真的不知道昨晚他到底是有多禽兽,才能把属于她跟他自己的衣服都撕碎了。

 而不论是她还是他,这些衣服显然都没办法再穿。

 “我打电话让人送两套衣服过来。”扔掉手中破碎的衣物,陆止森果断迈开壮结实的长腿。

 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没有找到他的‮机手‬,不知道昨晚被他扔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他也懒得再继续找,干脆到沿边拿起酒店的座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唐晚笙目光片刻也没从他身上移开,警惕的望着他所有的举动。

 在他拿起电话正要拨出一个号码之际,她开腔道,“把电话拿过来,我自己给唐家打电话过去让他们把衣服送过来。”

 陆止森仅仅侧眸瞟了她一眼。

 然后对她的话像是置若罔闻,他继续拨下号码,吩咐着电话里的人,“送两套衣服到我这里来,一套男士一套女士,男士是我的尺寸,女士…女士你自己看着办。”

 电话里的人似乎又说了什么,接着唐晚笙听见陆止森的声音继续道,“‮衣内‬之类的?全部你自己看着办,该准备什么的全部都准备好送过来。”

 说完这句话,陆止森立刻将电话啪地一声挂断。

 本身还没算怎么消化昨晚被他占有的女人是唐晚笙,结果现在别人却来问他女人的尺寸以及‮衣内‬等等之类隐私的事?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挂断电话之后,身后又传来唐晚笙的声音,“把电话给我。”

 陆止森回头,“你的衣服很快就有人送过来,不必再吩咐唐家的人。”

 “谁稀罕你让人送来的衣服了。”唐晚笙幽怨着,愤懑着,将一条细白皙的胳膊伸出去,“把电话给我,我自己打电话叫人送过来。”

 对于她的要求,他干脆忽略了过去。没吱一声也没动。

 “姓陆的你听不见我说的话是不是!”唐晚笙真是感觉自己抓狂得要暴走了,“把电话给我,我不需要你送来的衣服!”

 见她是怎么都不能平静下来的样子,陆止森眼眸幽暗。

 他忽而靠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臂,眸光森沉着牢牢盯住她,“唐晚笙,记住,你现在走不了动不得,相当于你现在落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做就是怎么做,你要么乖乖接受,就算不接受你也无可奈何。懂了么。”

 唐晚笙一怔,随即讥讽的笑,“你敢强迫我?”

 “为什么不敢。”陆止森淡淡上下扫视她,“你认为,凭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有什么能力跟我叫嚣,除了愤怒,除了责骂,你现在能拿我如何?”

 她现在的确是拿不了他怎样,这是事实,否则她现在就不可能是在这里。

 唐晚笙生来就不是一个受人威胁的主儿,何况对方是她从来没怎么刻意放在心上的男人。

 不由得,她弯冷笑了一声,“我现在没对你怎样,你偏偏想往口上撞?真以为我很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

 不跟他计较这种事显然不可能,以她素来一贯的脾气,指不定回去之后就想方设法的报复他。

 可这也只能是她回去之后的事情。

 “至少你现在没有能力跟我计较,安分点,听话一些,等会我会送你回唐家。”他淡淡的看着她道,“倘若偏偏想跟我对着干,不能老实安分一点,等会把你扔出酒店到马路上去。”

 这句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而在唐晚笙这里自然不会认为他是开玩笑随口说的。

 她渐渐就冷静下来了,只是却依然恼怒的咬着牙,“这种威胁真低级。”

 “是么。”陆止笙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低级还是高级不重要,只要能震慑到你就足够了。”

 唐晚笙又恨又气,甚至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了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恼怒着,她瞪着他,用力甩开他抓住她的手,“别碰我,禽兽!”

 这是自他醒来过听到的第几个“禽兽”陆止森没数过也不记得,被她甩开之后他没再去碰她,只是,看了她好一会儿,他抿了抿,低下眸,“唐晚笙。”

 叫了她的名字一声,他徐徐道,“已经发生的事不可能再挽回,昨晚是我强迫了你,但我不会对你说什么抱歉。”

 停顿了下,他抬起视线来,凝视她又红又白变换着的脸,吐字清晰,“我会对你负责。”

 又是负责…

 唐晚笙嗤嘲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负责?陆少爷都是睡了别人之后就迫不及待想对别人负责的人么,依我的了解好像并不是这样。”

 视线了一些,她继续着,“何况你让人把我从唐家绑出来‮暴强‬了我,你还有脸说要对我负责?你以为摆出这么一副补偿的样子,我就会原谅你不计较你么?”

 “我没想说要你的什么原谅。”要她原谅就没什么负责之说了,“另外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但这些事情一时间解释不清楚,我现在就能给你的回答是,我会娶你。”

 “我不稀罕。”唐晚笙果决得没有一点犹豫的转开头,冷冷淡淡的。

 陆止森眉心深皱,“唐晚笙----”

 “你真是奇怪。”可笑着,她回头来看他,“连想都没想就说对我负责,你脑子进水了是么,是个女人你就想对别人负责。那你以前那些烟烟袅袅传得是是非非的女人,你怎么不一个个的去对她们负责?”

 陆止森不清楚究竟是他的不正常还是她的反应太不对劲,不过也没心思去想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他说道,“这次的情况跟以前不同,那些人只是各取所需逢场作戏,不能相同并论。”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以前有很多女人咯?”

 “…”陆止森几乎说不出话来。

 唐晚笙角勾勒出来的弧度更冷了,“你凭什么以为,像你这样的男人要负责,我就会答应?我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嫁给你这样的人?何况我好像从头到尾除了让你滚出这里,就没有要求你怎样,你以为你负责我就会稀罕了么。”

 “唐晚笙,你能不能别闹了。”陆止森发觉自己简直没法跟她心平气和的说话,“你是个女孩子,唐家的千金,清白被玷污了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小事,况且你还是第一次。”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种事唐晚笙想都没想到过,陆止森亦然。

 说没有吃惊,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他要了,那是骗人的。

 而唐晚笙的脸色瞬间冷得不止一个度,“陆止森我警告你,第一次这种事不准再说出来,昨晚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会对任何人说,你也不准对任何人说。除了这件事之外其他该算的账之后我会一一跟你算清楚,除此之外你敢对别人说关于昨晚事情的任何一个字,你躲进坟墓我都会把你扒出来!”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彼此都对昨晚的事闭口不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跟原本一样?”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我实在很高兴。”

 “唐晚笙你真是----”

 “陆少爷。”唐晚笙深气,漠漠的扯冷蔑笑道,“我纯属就当昨晚被咬了一口,不过该算的账我会跟你算清楚,你不用急着想补偿什么来对我负责,我不稀罕你的负责,懂了么?”

 陆止森发觉自己跟她真是说不下去,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竟然比他还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她分明是第一次,也分明是恼怒于他的所作所为。偏偏却又不让他负责?

 “另外再提醒一句。”唐晚笙接着又道,“你现在惹上的人是我,唐家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你相当于惹了整个唐家,你想清楚是要自己剖腹谢罪还是自己乖乖去警局投案进监狱吧。”

 陆止森轻声嗤笑,“这两样不论任何一种我都不会选,你不想让我负责是么。”

 看了看她,只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他见过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嚣张,他道,“我现在偏偏想对你负责了。”

 唐晚笙对于他的话嗤嘲得很。

 清楚他们两个人都不够冷静,并且刚刚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好消化,陆止森最后看了她一眼,“我去浴室洗澡。等会有人把衣服送过来,我就送你回唐家。”

 扔下这么一句话,他转身走进浴室。

 唐晚笙望着他赤着‮体身‬的背影,男人壮结实的背部却是让她恨得咬牙切齿,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关于昨夜的一幕幕,越想,心里就越是冲动的想要杀人。

 除了慕淮南那个男人之外,还是第一次,她会被人弄得这么被动。

 偏偏这个该死的男人强迫了她,却又要对她说什么负责会娶她的话?

 开什么玩笑!

 他敢做出这么荒唐的事,还夺走了她的初次,并且是以那样的行为,她想报复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答应嫁给他?

 嫁给他的这种事,她根本想都没想过。

 不知道他究竟是哪筋搭错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陆止森进浴室洗澡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那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在想什么唐晚笙不知道,她也没心思去想他会想什么,等他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之后,她甚至连一句语言都吝啬给他,陆止森本想开口对她说点什么,但见她在他开口之前把头别了开,他又沉默着咽了回去。

 还好,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他让人送来的衣服很快就到了。

 因为不熟悉,也知道唐晚笙不会愿意。陆止森拿了衣服就扔给她,象征的询问了一句,“能不能自己穿上?”

 “我腿残了但是手没残。”

 得到她这句话陆止森就知道,她不需要他的帮助,随后没有过多的交流,他走进浴室里,拿着属于他自己的衣服换了上去。

 唐晚笙盯着被扔到面前来的衣物,咬了咬,不过终归还是选择了换上,不换上衣服,就意味着她不能走,这个罪恶又令人感到烦躁的空间,她早已待够忍受不住了。

 最后唐晚笙是被他抱着走出房间的,因为她自己无法行动且没有轮椅给她,唐晚笙虽然对他的意见很大,现在看他看得很不舒服,但最终也只能让他抱着她离开酒店。

 待他们前脚刚走出酒店房门进入电梯,他们房间隔壁的门就蓦然打开了。

 莫云柯从里面走出来,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好像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那位唐‮姐小‬也没怎么想寻死觅活,阿木,我们回去吧,太困了我得去休息了。”

 整整‮夜一‬,她‮夜一‬未眠,眼睛都熬出了黑眼圈,精神恹恹的。

 阿木叹息,“夫人您这又是何苦?”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何苦。”

 可能因为唐晚笙是被她扔到陆止森的上,所以不得不在意一点吧。

 莫云柯疲惫摆摆手,“不管了,总之现在看着好像没什么事,之后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你问问酒店里的服务员有没有后门,我们从后面离开,免得跟他们撞上就不妙了。”

 “是。”

 于是莫云柯跟阿木从酒店的后门离开了,没有跟从前门走的陆止森和唐晚笙撞上,两个人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造成他们现在变成如此情况的罪魁祸首,实际上一个晚上都住在他们的隔壁观察着他们的动静。

 从前门离开的陆止森抱着唐晚笙走出酒店的大门,正想往车子停靠的方向走去,却又是一眼瞥见站在他们前面不远的另一个女人。

 唐晚笙也看见了她,有点吃惊,随即是有种幸灾乐祸的冲抱着她的男人弯笑道,“这可怎么办,好像不用我怎么报复你,你现在就要被别人甩脸色看了,据我所知,你们从小一块长大,你好像一直喜欢她的?”

 站在他们对面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菁曼。

 陆止森的目光在瞥见她的刹那,脚步倏然停顿下来,视线凝视着对面的她,他‮体身‬霎时间的僵硬唐晚笙感知到了,误以为是他跟她做了不该做的事,偏偏被他心爱的女人抓了个现行,她有些乐得看戏,眉梢都挑了下,表现出一副浓浓兴致的模样。

 倒是有点想知道,这个才刚刚夺走她清白的男人,此时此刻究竟应该怎么面对他心爱的女人。

 而且好巧不巧,他现在还是抱着她。

 这似乎愈发难以解释起来了。

 “止森…”白菁曼慢慢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自然是早已经望见了他怀里双手勾着他颈脖的唐晚笙,她脸色僵了僵,一抹异样悄然从她眼底掠过,“怎么…是你们…”

 “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女人,让你失望了对么。”陆止森扯了扯,“剧本没有按照你想的走,你吃惊了。”

 白菁曼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下去。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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