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碎成了无数片
还是来说说我除了作为司机之外的其他工作吧。***“哪里象你们这些领导呀?我还能有什么追求?”李四四无奈地说:“不过吃一吃呀,喝一喝呀,嫖一嫖啦,赌一赌!”
…李四四同志自从勾搭上了赵六六,说话就不再简洁了,总是这样让人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爆起一层
糙的
皮疙瘩。
但他的话是有道理的,极有杀伤力。是的,我也承认,象他这样的,没有什么学历,没有什么资历,除了和领导走得近一点因而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让人害怕外,他确实很难从正统的途径,获得
足感。
一个人,在没有什么追求的时候,最容易变得…所以,站在李四四的角度上…在机关里,只要有一点希望的人,无不拼命地想向上爬呀爬…想一直爬到权力的顶峰。
其实,其他的地方也一样,只不过机关更明显而已,而在麻雀市,权力的顶峰,无疑就是做市委书记了,现在,高书记就在麻雀市权力的顶峰上。
有一次,我无聊地在车上等高书记未散的宴席时,小手指上,结出的冰块,已经盛满了手里的可乐的杯子,要是再凝结冰块就没有地方放了。
我随手翻了翻放在身边座位上的一本杂志,却不由自主地被杂志上的一句话吸引住了:政治的本质,是决定
的权力!决定
的权力?我在头脑里转了半天,没有办法确定这句话具体的含义。
到底是:决定
的…权力?还是:决定…
的…权力?这是作者随便说的一句话,还是作者本身的话里,就有这样的玄机?想了很长时间,我都不能确定,到底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哪一种。如果是前一种,那么平淡无奇。
如果是后一种,那么,就惊世骇俗了,如果是后一种,那么,政治就成了:决定…
的…权力。那么,每个人拚命想要向上爬。
原来就不再是要为民人服务,要为人类的解放事业作更大的贡献,而是要想取得“决定…
的…权力”
,是人最基本的本能。繁殖是人最根本的愿望。那么,所有人奋斗的目标,定位在取得“决定…
的…权力”原来也无可厚非。
反问一句,谁又不想在两
的争斗里,取得支配…
的…地位呢?当官了,有权了,在取得了许多资源的支配权利的同时,自然而然的,也就取得了“决定…
的…权力”
玫治权力,在失去监督的情况下,难免要沦落成猎
的资本。不是有报纸上说过,某个省的建设厅长养包了一百四十多个情人吗?硬是比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多了近六十多人…不是说某重大的走私案中的贪官养包起妇情来,又引领了由“多数量”向“高质量”的时尚。
他们一改建设厅长那种“捡到篮里的都是菜”的
放式轻营作风,在妇情的个体含金量上下功夫,硬是把诸多名
揽入怀中,并创下养包
妇情投资额度等各项新高吗?
…说到这里,一定会有人要问,高书记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我在这方面,又有没有什么奇遇呢?嗯…这个,是以后说的问题。
***权力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要想向上爬,那要遵守向上爬的游戏规则!密切联系领导。理论联系实惠。
表扬与自我表扬!这是向上爬的最基本的三个基本原则,而司机,与领导异常的接近,所以…优势是天然的。有时候我想,既然,自己投身其中,那么,没有理由只是随波遂
,不求上进。
我毕竟不是普通的司机,至少我名义上是个秘书,而且,享受的是副处长的待遇,稍稍让高书记向上提一提,那可是正处长。
换个地方,再升个二级三,也是个厅级的职务…没有做过官的人,只是隔山观火的想象着它的好处。只有在官场的人,才明白官大一级
死人的现实…这大约也是
着所有人都要向上爬的另外一个原因。
在一个单位里,官高一级所代表的权力,对职务低一级的人来说,那权力是
倒
的。我虽然从小到大,连上学时的班长甚至小组长都没有做过,所以,以前一直不明白。
等到我偶尔也坐在市委
委会议室里看
委们研究国计民生的大问题的时候,才对这一点,似懂非懂。从开01号车的第一天起,我就住进了常委楼,开始照顾高书记的生活起居。
而且,在高书记开会的时候,如果他觉得有必要,他也会让我拿个本子,坐在会议室里。他觉得有必要,指的是他觉得自己不那么全安的时候。有一次开
政联席会,讨论一条路的问题。
交通局的局长,是上一任被高书记关到牢狱里的安公局长的表兄弟,本来,这个交通局长,也在清理之列。
但由于省交通厅的厅长和省委组织部长,一起到麻雀市,把这个交通局长保了下来…据说,这其中还因为分管交通的副市长,也和交通局长是一条心…这也是一个原因…
会开了沉闷的十几分钟,大家听完了交通局长的情况汇报后,开始讨论路的建设由哪个队伍来实施的问题。至于说路需要不需要建设…当然要建设。建设在什么地方…谁都能猜出个大概来…
关键的问题,就是出在谁来建设的问题上。交通局的提案是:路由省里的一家建设单位来建设,监理也由省里的一家监理单位来承担。在以往的讨论里,一般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问题。一般情况下开个会,主要是分担一下责任的问题…
这是集体研究决定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比如说决定医院的某件事情,那么,市委
委的几个人一起坐下来,听一听市卫生局的或者是医院的某人汇报一下情况。
然后,分管文教卫生的书记,开始说一下他对事情的看法…这个看法一般情况下,已经和高书记沟通过了,高书记已经原则上同意了,等他说完了,其他书记,对这种潜规则心知肚明…书记和分管书记都同意了。
我又不分管这一口子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说的?况且,在研究各个书记各自分管的工作中的问题的时候,情况也是一样的。对各个书记分管的工作来说,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河水也不犯井水。
除非某件事情,确实涉及到自己的重大的利益或者高书记之前授意过…在分管领导向高书记汇报时,高书记当时虽然不悦,却不得不同意分管书记的看法。到了
委会研究时,高书记便让其他书记来反对一下…这时候,才有人出来说一下。
所以,也可以理解成:高书记赞成的事情,一般都是没有问题的事情,而高书记反对的事情,那不可能在会议上被通过。高书记说了才算数!
…这也验证了我刚才说的高书记是站在权力的顶峰的说法。所有的主民事实上都集中到了他一个人的手中了。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比如说这个交通局长,他自持自己的省委组织部长的后台有够硬,所以,并没有太过害怕高书记,所以,这个方案,事先并没有通过高书记的许可,这样,在讨论的时候,所有的书记就有那么一点为难了。
他们不知道到底高书记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所以,发言的时候,大家都很谨慎,都说得模棱两可。似乎这个议案,并不太出色,但是,这个议案并没有备选的议案,所以,似乎也都认可了这个议案了。
最后,高书记沉着脸问: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关于招投标的议案?是不是这样的一个二级公路,也非要省级单位来修建不可?为什么不安排招投标,适当扶持一下我市本地的企业呢?
再问一句,为什么建设单位和监理单位都是省级单位的?他们两个单位之间,是不是很熟悉?如果让他们一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你们调查过吗?…高书记这么一说。
顿时所有的书记都明白过来,他是反对这个议案的,于是,也跟着纷纷说出这个议案确实存在问题…交通局长急了,直说公路的建设资金,大部分都是由省里拨下来的…事实上,这个省级的公路建设企业,是交通厅长打过招呼的。
而那个监理单位,却是交通局长在组织部长面前拍过
口保证过,要把监理合同给他们的…当然要急了,但高书记哪里买他的账?所以,后来,交通局长索
挑开来说,为什么要安排这两家单位。
高书记一句话:越是省里的领导,就越会按规矩办事情,你一定是领会错了他们的意思,这个议案要重新搞!…把交通局长的提案否决了,交通局长急火攻心,一下子窜了起来,怒火万丈,一只手直指着高书记,开始破口大骂。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交通局长五十多岁的人了,会如此的不冷静…我一拍桌子,桌子猛烈地抖了几下,发出巨响,但却没有损坏,也没有倾倒…我的力量控制地恰到好处。你坐下!
象什么话?我喝道。交通局长哪里会被我吓住?他继续破口大骂,这一次连我也骂了起来,我手一伸,拿起桌子上一只空茶杯。交通局长以为我要用茶杯投掷,他也顺手把一只椅子举了起来。
象是只要我扔出茶杯,他一定会还我一只椅子一样,他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手指轻轻一用力,只听手里的茶杯,发出了一声瓷器的尖叫,碎成了无数片,碎片纷纷叮叮当当的落在大会议桌上…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早就听说我有两下子,在部队时就是特种兵,但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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