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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带着三分薄怒
 而另一只手拿着手,时不时向匪徒后背推搡,嘴里喊着:“走!让你跑,跑得掉吗!快点,快走!”

 这下女警可真的傻了,要是说自己的同事抓住了穷凶极恶的歹徒,她并不奇怪,可是关键在于我为什么像未卜先知一般,料的这么清楚。

 当下不像看到什么灵异事件一般,张大了嘴慢慢扭过头来傻傻的看着我。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用手遮着嘴在她耳边低语:“刚才我趁机把他鞋带解了!”

 时方才我假装哮,‮体身‬向地上蹲去,本来想伸手在地上找些能够自卫的类似于木、砖头之类的东西,等劫持我的人被我这么一搞对我戒备有所松懈的时候给他一下,也好困。

 可是摸来摸去却什么也没找到,但凑巧摸到了那人的脚。从手感上判断,应该是一双旅游鞋,蝴蝶结式的鞋带扣正好在我手旁,于是很轻易的顺手捏住了。

 等那人再搀我起来的时候,等于是自己把自己的鞋带给解开了,俏丽的警官听我这么一说,才把惊异的表情慢慢收回,换而的是一副意外、无奈又有点惊喜的笑容,那斜眉挑动的眼珠似乎在说:“你真调皮,太坏了!”

 她看了我良久才意识到要去一下同事,见我再没什么异状,于是向来路的两人走去,把男警官替下来,由她将歹徒押着朝警车走来。

 这时我才看清这个劫持我的家伙的庐山真面,他身材魁梧不亚于顾振海,但区别在于顾振海十分壮实,身上都是肌,而这人则肚大圆,浑身满是肥

 难怪刚才我感觉他口虽然结实,可下面却软乎得很。这人面皮不算黑,胖乎乎的敦厚,此时却是额头一块好大的淤青,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他双手反在背后,低着头走到我面前,看到我正在打量他,十分惭愧的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下了头。我则怕他看出我是装病,立刻扼住自己的喉咙一个劲的咳嗽。

 男警官把钥匙交给女警,打开车门把这人进了后排,自己也跟着上去。女警将那只旅游鞋和带血的尖刀等物证收拾好放到车里,转过来对我说:“也要麻烦你和我们回警局一下,协助调查!”说着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冲我挤了挤眼一笑续说:“上车吧!”我知道她看我还在装腔作势,也不来揭破。可这眉眼间还真带着几分妩媚,令人看了心魂一:“呃…啊,好的!”

 也只有上车了,其实我才不愿意惹这闲事呢,可是一开始我是贪图这女警给我的体接触和视觉享受,到后来又刻意卖弄自己的小聪明只为了博美人青睐。

 直到现在才想起自己也是重大相关人员,这时再想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女警转到车前,冲我一扁嘴,表示了一下不满,随即蹲下来将我书包里被她倒出来的东西收好,拿着书包做到了驾驶座:“给你!”将包扔给我之后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一路之上,那歹徒都在不停地喊冤,说什么他只是凑巧路过,人绝不是他杀的,他冤枉,等等。

 而那个男‮察警‬除了在他激动想要不安分的时候才将他按回去之外,二个人根本不说话。据我估计,这可能是刑侦上面惯用的一种心理战术,可以令罪犯心生戒惧,再到审问时就会事半功倍吧。

 从他自顾自的说话中我了解到,这人叫做陈金水,是富多来海鲜酒家的一个厨子,被人看见在他老板家里用刀捅了老板家的一家三口,现在三个受害者两死一重伤,这才遭到追捕。

 而那把带着些许血迹和腥味的长匕首就是凶器。好家伙,灭门惨案啊,这人真够狠的,怎么就叫我遇上了呢!刚才要是知道这些,恐怕我都没有那么镇定还想出这条“假痴不癫”的妙计得以身。

 虽然当时内也有些,可毕竟还是全神贯注的应对过去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红桥分局大晚上人不多,只有几个值班的小‮察警‬。

 两个警官一个去送证物进行化验,一个押着陈金水去审讯室,只找了一个小警员给我做笔录。

 那警员知道我是证人也是受害人,对我的态度还算不错,例行公事一般问了几个问题草草了事了,我自然隐瞒了弄使诈的过程,只把困的功劳全归功了那‮女男‬两个警员。

 小‮察警‬看再问不出什么了,也就随便做了一个总结,就和凑过来的另一个警员开始聊天,而他们聊的内容则是这件在天津也算罕见的灭门凶杀案。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基本上把这个案件在心里形成了一个梗概。

 这时那个女警捏着一个文件夹走进了我所在的分局大厅,一进来就将夹子在门边一张桌上重重一拍:“送检结果出来了。

 指纹比对就是陈金水的,血检也出来,正是高培林的,这案子可以结了!”看她如释重负大功告成的样子,我只觉得好笑。

 可是屋里的三个小警员却都是一阵起哄。一个说:“哎呀秋姐,厉害啊,三个小时不到就破案了,不愧是警大毕业的高材生啊!”

 另一个也说:“是啊,这回秋姐和唐哥可脸了,市局那立功受奖是跑不了的了,你们可要请客啊!”

 给我做笔录的那人一股坐在我前面那张桌子上,也跟着架秧子:“就是就是,友鹏海鲜吧,哥几个好长时间没开开荤了!”

 旋即扭头对另两个说:“看来呀这‮女男‬搭配干活不累还真是那么回事,我们唐哥的身手,再加上秋姐的从旁协助,这可真是绝配了。”说到这里抱着肩膀跟那个女警又闲贫:“我说秋姐,哪天请我们喝喜酒啊,要不就一起算了!”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那个被叫做秋姐的女警一声:“去你的!”把他从桌上推了下来,可脸上实在没有恼怒,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然后用文件夹轻轻怕我的肩头一下对我说:“喂,你跟我走!”

 她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一个貌似管档案的警员,从桌上拿起我的笔录,一边翻看一边领着我向外走去。“你叫杨子扬?天大学生?”秋姐看了个开头扭头问我。“啊,那上面不是都写着了么,还问我干吗?”

 我一边跟着她,一边从后面观察。这女警身材不错,特别是那两瓣,随着走路一扭一颤的煞是好看。

 还有她低头的时候,一穗发梢垂了下来,颤颤巍巍亚似珠帘幔帐,遮住了她一只秋波转的眼睛。秋姐也没离我,继续看着,突然不笑了出来:“呵呵,‘‮民人‬
‮察警‬智勇双全,利用钥匙惑匪徒解救人质’…”说到这里扭头用舌头把自己的嘴撑得鼓鼓的,调侃道:“你小子还真一套一套的,你怎么不说你诈狡猾诡计多端,把蠢笨如猪的‮察警‬当猴耍呢?”

 我真有点那这个女‮察警‬没办法,我那明明是不得已,可她还一直耿耿于怀,当下‮头摇‬苦笑:“我都说了几遍了,我是被无奈,要是连你都骗不了,陈金水怎么能上当?”秋姐听我这么一说开始还点点头,像是认同我的处境。可转念又想清楚了,我是在说她比那个杀人犯还笨。

 立刻用笔录本拍了我一下:“你骂谁呢?”眼睛看着我,带着三分薄怒,慢慢又转成笑容。我俩一前一后来到楼门口,她叫门口坐岗执勤的‮察警‬给我登记,还要我在登记薄上签字。

 我一边写著名字,她一边说道:“你得把联络方式留一下,我们有必要的话还会向你了解点情况,而且过几天可能要请你出庭指证!”

 “我没打算出庭!”我一边写着电话号码一边漫不经心的冒出了这么一句。秋姐措不及防被我这么一句话说的有点愣:“什么?你说什么?你…你被他挟持的差点没命,你没病吧你?”

 “我这不是没事嘛,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写完了联系方式手撑着桌子回头跟她说道。

 “不…不对!”秋姐眉头一皱,一脸不理解的样子,旋即又有点不高兴:“杨子扬你听好了,协助警方指认凶手是你们市民应尽的义务,如果你胆敢拒不出庭,我有权告你妨碍公务的!”

 看她是有点动了真气,那一直笑眯眯的小脸上立时严肃了起来,可她却弄不懂我拒绝出庭的理由,心里也很纳闷。

 我心下暗笑,这大姑娘怎么总是把心里话挂在脸上,令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呢?当下我轻轻将她拉到了一边没人的地方,小声跟她说道:“我之所以不想出庭,是因为陈金水根本不是杀害高培林一家的凶手,你们抓错了人!”这句话太出乎秋姐的意料了。

 她登时惊呼了出来:“什么?我们…”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低了声音问道:“我们怎么抓错了,你怎么知道?”当下我把从大厅听来的众‮察警‬的议论说了出来,然后说道:“这些情况如果属实的话,你们肯定抓错了!”

 看着秋姐侧头蹙眉的样子,我知道她在心里责怪那些值班的同事,不应该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和案情相关的事情,这也就是我一个学生罢了。

 要是有记者或者其他感职业的人,恐怕一下子全都会被曝光,这对她们工作可是十分不利的。

 正当我想接着长篇大论的陈述观点时,秋姐一把拦住了我:“唉,等等,你跟我来!”说着拽着我向二楼走去。

 我知道因为刚才在路上那些事情令她对我这个学生‮份身‬的男人不敢小瞧,所以本着对工作负责的慎重态度,也想听听我的见解。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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