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现在经一说
这一招确实能稍微拖慢他们追击的速度,可是说到底他们人太多了,这样做只能是扬汤止沸,没过多久,这些人又追了上来。
“别
巴跑了,逮着我们弄死你,
!”叫骂此起彼伏,从声音上判断,可能已经有将近一百人了,寂静的夜午里,宽阔的大道上,一个人在前面没命的奔跑,几十人在后面不停的追赶,脚步声、叫骂声、
息声相映成辉蔚为壮观,如果当时有人用相机拍摄下来,绝对是个令人震撼的画面。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我快要死了,大脑极度缺氧,我眼前一片模糊,喉咙一阵阵上涌,血
就要从里面
出。不能再跑了,再跑我会累死在路上的。我全部的体身器官这样哀告。
可是仅存的一点意识支撑着我,告诉我说,如果我就此停下来,将接受比死还要残酷的现实。宁愿跑到吐血身亡也绝不停下,脑袋嗡嗡作响的时候,心底里一个声音这样跟我说。
这时我跑到地铁一号线的入口,前面就是围堤道和大沽南路的
口,这是一个三叉路口呈锐角,正是天津
报大厦的坐落地点。
后面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最多不过三五米远,而我已经
疲力竭,再也拿不出一丝力气奔跑了,眼看就要成为人家的阶下之囚。
就在这时,我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另一串叫骂声,那来自于和围堤道即将相
的大沽南路上。‘完了,这边有人等着堵我!’想到这里我腿一软,一个踉跄几乎就此跌倒。
目之所及,
报大厦的正门处正好是两路
口,而那边跑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小姑娘,身材十分苗条,个头不高小巧玲珑。上身穿着一件
脐的紧身皮坎肩,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巧的挎包,身下是一件低
小皮短
,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长筒靴,衣服、鞋子甚至那个背包一身黑,很是潇洒。
后面跟着二十几个男子,都是一身警服,一看就知道是哪里的民警。奇怪的是,这些察警个个衣衫不整,有的提着
子,有的敞着上衣,甚至有的还没穿鞋。他们一边追一边叫骂,似乎和那个女孩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反倒是那女的一脸轻松,一面跑一面回头,还
出戏谑的笑容。‘陆
!陆
!’我一打眼见这少女十分像和我厮混了许久的可人儿,可是仔细一看才失望的发现不是。这人比陆
稍稍高一点,虽然美貌不在陆
之下。
只是皮肤却相对较黑,而且头发更长,几乎垂到了
上,随着奔跑来回甩动,十分飘逸,论年纪也似乎比陆
稍微大些,应该和我相仿。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洋溢着一种潇洒和从容,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令她畏惧的一般,给人一种飒
之气。
我也跑,她也跑,从两条不同的道路奔向一个岔路口,很快我们就汇聚了,她差异的望望我,没有说话,而我则是根本没有余力再吐出半个字。跟随着她的步伐我们一前一后,很快钻进了前面一条弄堂。令人称奇的一幕出现了。
跟随在我们后面的察警和
氓也戏剧
的相遇了,纷纷停下脚步彼此全都愣在当地。
“
,有条子!”几秒钟之后,不知是哪个小混混突然喊了声。那帮察警里跟着有人近乎下意识的叫道:“喂,你们干吗的?”这一句话问来,
氓之中顿时有人叫道:“妈
的,跑!”带头有几个扭头逃去。
“站住,别跑!”这样一来,察警来了劲头,一晃手里的警
,指着转身逃跑的
氓大叫。事情就想多米诺骨牌一样。
推倒一块紧跟着起了连锁反应,察警一叫,
氓开始心虚,宛如约定好的一样,一起转身向来路跑去,而这帮民警则像是职业病一般,跟着就追去了。
“哈哈哈…呼呼…哈哈哈…还有这事!”那女孩弯着
一面
气一面笑,抬起脚来在巷口一
电线杆上猛踹了几脚,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我则没她那么有精神,一
股坐在地上,疯狂的
着
气,扶着墙呕吐不止,可是吐出来的全都是酸水,没一点东西。
“哥们,太牛了,追你的人比追我的还多,哈哈!”这女的不一会就恢复了平稳的呼吸,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
“呕…咳咳…呕…呼呼…呼呼…”我哪顾得上搭茬,兀自痛苦不堪的一个劲干呕。女子轻轻拍了拍我的脊背,调笑道:“你行不行啊,一个大老爷们至于的吗?”
“你…咳咳…你…从天大跑…咳咳…跑到这…试试,呼呼…呼呼…”我看清她终究不是我的陆
,心中失望情绪极差,强忍着呕吐,断断续续的答道。
“那又怎么了?”这女的听了似乎不太以为然,转到我前面,抱着双臂把肩膀靠在墙上说道:“姐姐我是从和平区的察警局跑到这的,怎么样,不比你近吧?”
我心中一凛,和平分局离这可要二十多公里呢,真的比我跑的还远,可是现在的我哪有心情和她较一
之短长,稍微缓过点劲来的我,扶着墙慢慢站起身,理也不理她向前就走。
“哎哎哎,你怎么走了?”女孩见我要走,立刻跟了上来,问道:“喂,他们为什么追你啊,为什么啊?”“我这有他们要的东西!”我随口说了句。“哎,和我一样,我也拿了他们的东西,这帮人才追我的!”她跟着我说。
我没工夫和她多费口舌,没有搭腔继续前行。
“喂,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拿了他们什么啊?”那人突然一个箭步蹿到了我前面,面对面问道。
我没理她只想早点离开,可是我向左跨一步她就跟着向左移一步,我向右挪一步她也随之向右迈一步,硬是挡着不让我过去。被她弄烦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没好气的问道:“你…你拿了他们什么?”
“给你看看…”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任
中带着调皮,见我对她置若罔闻就非要追着我不放,现在我按照她的意思追问,她又兴高采烈起来,一面说一面把身背后的小背包解下来,从里面掏出一叠叠物事递了过来。
我接过在手,见是一本本深
封皮的本子,上面都端端正正印着一个国徽,国徽底下两个大字‘安公’,居然是察警的警官证。这下我大概明白了,刚才那些察警一定是因为件证被她偷了,才来追她的。
可是为什么一次
会有这么多警官证呢,不会是她去派出所偷的吧!我没敢细看就递还给她,问道:“这些…是你偷的?”
一般来讲小偷最忌讳说这个‘偷’字,比如陆
无论偷了什么,跟别人都要‘拿’,可是这个女孩却不然,听了我的话丝毫不以为意,笑道:“对呀,我和一个姐妹儿一起干的!”
“你偷这些干吗,这不没事找事吗?”我奇道,但凡小偷无论是陆
这样跑单帮的,还是像张一飞他们有组织的,见到察警躲还来不及呢,为何面前这个女子居然偷到他们头上去了,真是想不通。那女孩得意的一笑,说道:“这帮死条子居然敢欺负我妹妹,怎么能放过呢?
今天晚上我和老妹儿就给他和平分局来个收装包圆,只要在职的臭男人有一个算一个,我都给他们件证顺来,本来我弄了个钢印,想刻上‘臭
氓’三个字再给他们送回去,结果我那姐妹儿手脚不利索给发现了。
我只好把这帮家伙引开,叫她先溜,哎!”这话听起来实在匪夷所思,也不知和平分局怎么惹着这位姑
了,居然遭此一劫。看她的神情倒不像是在吹牛,可是要办成这件事绝对难以想象,况且吸引着几十个察警跑了二十几公里,气不涌出面不改
,直教人匪夷所思。
我们站的位置旁边有一个垃圾桶,那女孩一面说一面一张张打开那些件证查看,看一个就往垃圾桶扔一个,直到最后一张时,她没有扔,拿着笑了起来:“呵呵,这还有个冤假错案!”
“怎么说?”我问道。她把那件证递给我说道:“瞧瞧,这个我拿错了,居然是个女的,这也太难看了吧,真给我们女人丢脸!”
我一看可不是嘛,
别栏明明写着"女",可是看长相半点不像,难怪她偷错,想来本人也肯定颇有点男子雄风吧,看得我也不
笑了出来。
她见我终于
出点笑模样,似乎也很开心,用肩膀拱了我一下说道:“哎,姐们帮你轰走了追兵,怎么谢我啊?”“什么啊,我也一样帮你赶走了察警啊!”我不服气的说。
“切,就那帮猪头能难得住我?咱是逗他们玩呢,要真想甩掉他们,还能留到这?”女子不屑的说。我随手把那警官证揣了起来。问道:“那…你说怎么谢你?”
“嗯…”她仰着头思索,须臾说道:“请我吃饭,怎么样?”
这可算问到我的短处了,我至少有三十几个小时没吃过东西了,而且身上分文皆无,本来刚才想找毕氏姐妹要一点。
可是没等我开口追兵就到了,现在经她一说,我的肚子不由得咕咕直叫起来,“我…我没钱!”身为大男人的我苦笑着这么说,一句话出口为了掩饰尴尬,只好低下头去。
“还真是没钱…”没想到就这一低头的功夫,说话声从我背后响起,再一抬头那女孩已经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赶忙转身,见她一手拿着个十字架,一手捏着个药瓶,正对着药瓶上的文字观看。我赶忙摸索自身,这才确定身上这唯一两件东西,现如今已经到了她的手上。肌
松弛剂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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