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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挤在一起
 从此,白家堡少了一个活泼灵动的安凤,换之以一个满面悲形容憔悴的小凤奴,她弱小的‮子身‬承担起了伺候白家老小生活起居的重担,挑水、干活、劈柴样样要干,无尽的责骂和殴打,她都默默承受了下来,真正不能承受的却是从体到灵魂的‮态变‬摧残。

 白富贵就不用说了,伺候祖宗一般,吃喝拉撒都要叫她服伺,夏天打扇,冬天暖被。所谓暖被就是每天夜里,她都要光着‮子身‬先钻到被子里,把冰冷的被窝睡暖和,才让小少爷睡进去。心情好时就会放她到柴房去,心情不好或是上来了就会留下她,在她的‮子身‬上抓,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摸抠‮身下‬更是家常便饭。

 更的是,坐完马桶还要安凤给他擦股。一个冬夜,白富贵让醒了,外面冷得结冰,不愿钻出热哄哄的被窝,于是踢醒了卷缩在一头的安凤,叫她直地跪到榻前。

 安凤迷糊糊的,不知道他又想起什么‮磨折‬人的鬼主意了,直觉得光‮子身‬被冷空气包裹着,冷得直打哆嗦。白富贵叫安凤张开口,从被子里把小巴拖出来到她嘴边。一泡热腾腾的黄冲了出来,洒得安凤满面都是。安凤惊惶失措地逃开来,无论这小子怎么骂都不肯再过来,抱着肩躲在角落嘤嘤地哭。

 第二天,白敬轩以安凤抗命为由,把安凤的娘抓来毒打了一顿,当晚,安凤一动不动地跪着将白富贵的喝了个一干二净。以后多年,喝成了惯例。

 “我儿还真是个天才。”白敬轩高兴得这么夸儿子。白敬轩当然更不是个好鸟,表面上的道德文章,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无时无刻不在惦念安凤白生生的‮子身‬,一看到她就两眼发光,趁她一个人做事的时候猥亵她,那双骨节糙的大手在她柔的‮子身‬上倒腾的感觉真叫安凤作呕。

 只是畏惧家中凶悍的母老虎他还不敢过于放肆。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令安凤备感煎熬。她学会了一件事,什么也不说,再痛也不叫,咬着牙忍受着上天的不公。

 又是一,白富贵带着她,还有那帮坏小子来到当的那处山崖,人相似,花相同,境遇却已是天差地远。

 白富贵俨然像个皇帝,喝令安凤自己光‮身下‬,跪在地上,股朝天,让那帮小子看那个印在股上代表着权属的“白”字,还允许小子们一个个轮来摸她的“光板子”

 每一个摸完,安凤都要颤抖着声音大声地说,“谢谢XX哥玩了安凤的光板子。”那一刻,曾经心高气傲的安凤彻底驯服了。

 照做了白富贵下的每一道指令。当一双双肮脏的手肆无忌惮地入她圣洁的地时,刚强如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大哭了起来。

 那无法忘却的一幕成了她永生的噩梦。在她的心灵深处,也植下了对白富贵无法克服的恐惧。几年后,安凤长大了。

 受摧残的她并没有在暴风雨中枯萎,反出落得愈发楚楚动人,丰如玉,像一颗光夺人的“黑珍珠”直叫人感叹天生丽质不自弃,梅花香自苦寒来。

 然而磨难也接踵而至,白家堡里无好人,一双双眼开始盯住她满的脯,都在企图占她的便宜,没有谁把她当人看,只当作白家的一条狗。

 安凤的爹妈受不住这磨难,抛下了孤苦的女儿早早谢世。安凤失去了唯一的慰藉,日子更加难过了。

 在没有尊严,没有羞的地狱中苟活着,白富贵自小落下的病一直都没好,无论怎么‮奋兴‬也不起,成了无用的太监,越是懂得了‮女男‬之事,他越是痛恨安凤,变着法儿待她,拿鞋打她的‮身下‬,针刺红豆大的头,怎么让她疼痛难忍怎么‮磨折‬她。

 白家堡彻夜回着安凤凄厉的尖叫。次,总有些无聊的人拿安凤来打赌,等安凤步履蹒跚地出来干活,便在路上堵住她,非要她展示昨晚哪个部位受了‮磨折‬来决定胜负。

 安凤往往一言不发,埋着头想冲出去,又被人群挡回,一次又一次,你一捏他一摸趁机揩油,众人嘻嘻哈哈笑不断,当成了这一天最好玩最香的游戏。

 白富贵的老娘地主婆知道了,颇不以为然,一方又面心疼儿子的‮体身‬不能熬夜,再也觉得此事有损白家的颜面,强行命令安凤晚上回柴房睡。

 这下可给了白敬轩这老狗机会,趁老婆子麻将的机会,摸进了柴房,硬是将睡的安凤生生污,圣洁的‮女处‬血散开在黑暗的地狱,从始至终,再痛苦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咬着牙关,双目圆瞪着天棚,没有泪,只有恨,无穷无尽的恨。

 破处之后,白敬轩食髓知味,几次偷食都得了逞,终于在除夕之夜让地主婆抓个正着,老太婆又气又恨,不怪心不死的老头子,迁怒到无辜的安凤头上,骂她狐狸货,下种,把她吊到门前的老槐树上剥光衣服拿大皮鞭,上上下下没有一块好,打得她奄奄一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看不是打死就是冻死。

 迷糊中她让人抱了下来,匆忙披了一件单衣,在她的耳边叫了声“快走”她还来不及看清恩人是谁,就衣不遮体地逃出了白家堡,慌不择路之下逃到了断头崖边,身后星星点点的火把向她在围拢,再无去路可言,她心下一横,跳下了悬崖。

 也许是老天见怜,命不该绝,安凤让当时的一个土匪头子黑虎救走,入了匪帮,改名海棠,才算找到‮生新‬之路…后面一截海棠语焉不详,更没有说起她在若干年后,是怎样掌到匪帮大权,率部血洗白家堡的事情。

 但冷如霜已是听得泪满面,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世上会有如此凄惨的生活,如此丑陋的现实,如此悲苦的命运。不知不觉,两个‮份身‬悬殊,却同气相怜的女人的心已渐渐贴到了一起。

 翠竹海山下的桐溪边,在康老爷子的主持下,开始换人质。现场双方的代表是梅子和李贵,海棠与白天德本人都没有面。

 白天德早已经布置了大批人手,只要冷如霜一险就向匪帮发动无情攻击,当然,海棠一方也是高度戒备。冷如霜向路都走不稳的青红走去,搀着她送了回去交给梅子,看着她们消失在莽莽竹海之中。

 枉费心机的白天德不明白冷如霜为何要维护匪帮,不敢当面指责冷如霜,反而殷切作势要扶她上轿,边打听海棠的长相和匪窝的情况。冷如霜冷冷地拒绝了他,只说了一句,“累了,回吧。”

 小轿远去,受到了羞辱的白天德眼冒凶光,站立了半晌,方一跺脚,心里发狠,妈个巴子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海棠、冷如霜,小娘皮们就慢慢等着大爷来收拾吧。

 匪帮里面,大伙对苟活下来遍体鳞伤的青红境遇之惨无不痛入心肺,大骂出声,纷纷提抢要杀下山去,誓杀无人的白天德。海棠一面派金花接一个老中医上山救治青红,一面阻止了部下的盲目冲动,要他们等待时机,再决死战。

 她也问起青红同样一个问题,白天德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他不是人,是畜生。”青红一提起那个恶就珠泪涟涟,断断续续地把她的遭遇讲了个大概。

 海棠突然莫名其妙地自言道,“莫非不是他?”不久,可怜青红病情反复,一直高烧不退,终因伤势过重,回天乏术,如季未的青红般凋零,随风逝去了,众兄弟姐妹围在她的身边举悲鸣。声如同凄厉的哭嚎,划开山谷的沉寂,久久回

 此后两个多月风平静,刘溢之一听到太太被绑票的消息,次就从省府连夜赶了回来,正巧接着了平安获救的冷如霜,心有余悸,把没有尽到保护之职的白天德痛骂了一顿。

 白天德不免又生了一场闷气,不过此事涉及面不大,包瞒得紧,除了当事人心知肚明之外,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就过去了,唐老傩在一个‮夜午‬里跳进沅水河‮杀自‬,死得静悄悄的。

 除了债主几乎没谁会惦记。尸体泡了几天,面目全非,让人拿破草席卷了扔进了葬岗。数后,获释出狱的唐牛拿老父的衣裳埋了个小坟,叩了几个响头,孤身一人头也不回地进了山。

 复仇的种子于无声之中在疯狂滋长,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年近岁未。一小队人马在翠竹海中缓慢地行进着,李贵带着的这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兄弟担负着一项隐密的任务,将一整车大烟土押运到常德府。

 这车烟土关系重大,沅镇这地方偏远穷困,省府周济不多,唯有通过非正当渠道弄些收入来维持县镇一级公务人员的开支,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照常规,烟土的运送时间和线路是绝密,防备也很森严,一般的匪帮也不会打这个主意,避免官家的疯狂报复,李贵轻松地哼上了小调。没有一丝征兆,走在最前方的兄弟脚下裂开了一个大坑,哗地一下栽进去几个。

 随即传来后方的惊呼,一排排长达半公尺尖锐的竹签从地面上弹立起来,将路封死。周围全是密密匝匝壮的竹子,无路可走,整支队伍全被堵死在方寸之地,挤在一起,惊慌四顾。

 他们落入了精心布置的陷阱中。林海腾起一层轻雾,不知道有多少口正瞄着他们的脑袋。李贵头上冒出冷汗,躲在人群中间壮起胆子叫道,“在下沅镇保安团李贵,向道上兄弟借条路走。”

 “留下车子和,走人。”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李贵心下不甘,要试探一下。眼珠四下里转了转,摆手要一个小喽啰偷偷往后溜。“夺”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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