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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时是二喜子
 海棠本就是朗之人,闻言璨然一笑,的确显得自己有些小气,索稍放怀抱,慨然同意与他们共进晚餐。晚餐的气氛相当融洽。

 金花专挑他们先尝过一筷的菜再挟给海棠吃。冷如霜很细心,看出一些端倪,便不再劝菜,倒是海棠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笑之下,妩媚横生。

 刘溢之再一次由衷叹道:“海棠姑娘不穿武装换红装,定会羞杀天下多少女子。”海棠谦道:“县长过奖了。您夫人才真正是倾国倾城。”

 饭后,刘溢之叫下人扶冷如霜回房休息,他与海棠摆茶面谈,言笑晏晏间,海棠突然感到四肢越来越沉重,有点抬不起的感觉,暗中试了一下,果真如此,脑袋也有些发晕,她暗暗吃惊,心知中了算计,表面上还是不动声,努力站起来,说:“县长,我想我们改再谈。”

 刘溢之端坐在椅子上,微笑道:“请便,不送。”金花身上的药发作得更快,刚迈步差点跌跤,海棠寻思今天是走不出这门了,便瞪着刘溢之,“想不到你们也是食言而肥的小人,怪我瞎了眼。”

 从里掏想制住刘溢之,却发现软绵绵的没有了一点气力。刘溢之摇‮头摇‬道:“不要白费力气了。”话刚落地,“砰”地一声,海棠带着椅子玉山倾倒翻倒在地。

 刘溢之望着两个昏落擒的女子,脸色颇为复杂,叹惜一声,把金宝把解药拿进来。他也同样失去了力气,只是份量轻一点而已。

 “夫人呢?”金宝说:“刚喂了解药,很快就会醒了。”有人在门外放肆地说道:“县长敢拿夫人作为饵牺牲,小弟真是佩服得很哪。”

 大摇大摆推门而入,正是海棠必杀之而后快的白天德。刘溢之皱眉道:“人都交给你了,你也要记得军令状,三内找回烟土。”白天德怪声怪气地说道:“放心县长大人,这点小事什么时候难倒过我白某人?”

 他转到两名女子身边,嘻笑道,“这个高的从打扮看像是名满天下的黑凤凰,老子来瞻仰瞻仰到底是何尊容,不会像母夜叉吧?”

 低头往地上看去,海棠侧身躺着,看不真切。白天德挑起脚尖把她的脸翻过来,突然惊疑不定,再仔细打量了几番,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原来是她。”“你说什么?”刘溢之没有听清。白天德大笑道,“我在说,天理昭昭,报应不啊。”将手一招,进来了几个保安团的士兵,将两个女子用麻绳五花大捆,抬了出去。回头略一揖。

 “标下告辞!”“你这种人渣也配谈天道?”刘溢之望着开的门外黑的天空,彷佛真有天道在看着他,心内矛盾之极,再无丝毫畅快之意。***整个过程其实都是白天德的精心策划。

 那刘溢之接信后,就召来了白天德研究对策,白天德眼珠轮几轮道:“我倒有个妙计,就看县长您老人家有无此胆识了,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担上一些风险。”

 刘溢之当即道:“我不成问题,不可让夫人涉险。”白天德道:“这个绝对‮全安‬,全包在小弟身上。”他附耳说了一通,听得刘溢之心惊跳。

 刘溢之本非恶之人,但自幼读诗书,对纲常伦理、正之分看得很重,官是正,匪是,猫鼠焉能同榻?终使海棠再有可怜之处,可恕之道,那也得主动投诚自首才是正理,哪还有劫烟土以挟持之理,法理难容,不可轻纵。私心里,刘溢之却也有一个疙瘩解不开。

 表面上,上次人质换事件没起多大波澜,实则没有不透风的墙,像长了翅膀早已偷偷飞入了千家万户,成了沅镇士绅走贩茶余饭后的佐料,固然有笑话白天德的无能失算,更多恶趣味却集中在美貌的县长太太落入匪之事,版本越传越多,越编越极尽下龌龊。

 讲的人固然是口沫横飞,听的人自然也动。世人飞语本无足挂齿,偏生刘溢之那赶回来,发现冷如霜从内到外都是穿的匪首海棠的衣服,且怎么也不肯说出在匪帮的遭遇,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描绘她如何护着匪帮,更不由得他疑窦丛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刘溢之才三十出头,上有靠山,家有豪财,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料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丑事,颜面尽失。

 他心机深沉,又深爱冷如霜,不会在她面前表什么,却将一腔怒火尽数泼向罪魁祸首的海棠,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然今一见,海棠风采过人,襟怀坦,并非传说中的那等恶人。心中已感踌躇,拿不准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更大的麻烦是自己如何跟冷如霜待。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白天德真能把烟土搞回来,兼之又消灭了匪患,未尝不是大功一件,今后飞黄腾达指可待,如霜应能谅解这一时的权变吧。

 海棠从长长的混沌中一点点清醒过来。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困境。房间布置得精美,她正平躺在木制的绣花上,‮体身‬并无不适之感,衣裳也完好,武器收走了。

 双脚被铁镣紧铐在上动弹不得,只有上身好像可以坐起稍稍活动一下。她立马身坐起来,仔细检查机关,不放弃任何逃脱的机会,摆弄了半晌,只好无奈地重新躺下。

 失去自由与遭受背叛的痛苦同时向她袭来,虽然她还不能完全明白真相,但也猜得出是刘溢之夫妇合谋的结果。枉她精明一世,终让雁啄了眼睛,轻信于人,铸下大错。

 想到金花,不知道这妮子怎样了,看当时的情形只怕凶多吉少。再转念一想,又心存侥幸,抓她无非是为了那批烟土,看这室内的装饰和布置,不像在监房,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内宅,说不定就是在刘溢之的家中。

 这么说来,应当还有谈判的余地。一个下人模样的年轻女子端着茶走进来,看到她醒了,忙把茶放在小桌上,伺候她起身,拿着铜盆给她打温水洗脸。海棠抬手挡住她,板着脸说道:“把刘溢之给我找来。”下人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啊比划了一阵,意思是自己又聋又哑,什么也不知道。

 海棠忍不住气,一拳将铜盆打飞,只听到匡当一声,水洒了满地,铁链哗哗作响,下人对她的反应无动于衷,无声地收拾好局面退了出去,又端了饭菜前来。不吃,过两个时辰重新做过,再送了来。这次来带了个纸条,写了一句话,“你不吃,金花受苦。”

 海棠急怒加,“你们把金花怎么样了?”下人嘻嘻笑,依然装聋作哑。海棠望着盆中食物,想明白了。

 现在是笼中之虎,任人宰割,你刘溢之要害我也不会在这一餐饭里,干脆吃喝足了再找机会。便放开肚量吃了起来,连汤也喝了个干净。吃罢暗中运气试了试,铁链的终端都是深深在钉在墙里,纹丝不动,长度也限死在这方寸之地,坚毅的脸上也不掠过一丝失望。

 阴暗处,两双眼睛从窥孔中偷看着海棠的一举一动。李贵美当前,心。“黑凤凰这小‮子婊‬既已落入我手,那是的凤凰不如了,何不交给弟兄们好好乐乐?”

 白天德摇‮头摇‬,道:“看你这点出息,只晓得干干干,把那个干烂了也就是那点意思,还不如老母眼夹得紧。海棠不是一般角色,可不能像莲香‮子婊‬那样玩残了,慢慢来,讲点情调嘛。”

 李贵心里大骂,都是你娘的带坏的头,现在倒转了?嘴里却猛灌汤。“还是团座高明,比标下有见识得多啦,只是就这么养着,烟土的下落问不出,标下担心县长那里不好待。”白天德冷笑。

 “一介书生,老子还没放在眼里,鸟他那么多干嘛?不过嘛…”他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不要担心,烟土已在我掌握之中了。”不理会李贵崇拜得一踏胡涂的目光,白天德大手一挥,“看看另外那个小‮子婊‬去。”金花被囚在曾经关押过青红的那间地下牢房里,与海棠相比,她的处境就是炼狱了。

 她被扒个净光,仰面锢在一条狭窄的老虎凳上,手脚牢牢反绑到横木下,刚刚发育成子危危高着。

 这妮子个子不高,却子烈,力气大,从清醒后就没停止过反抗,还踢伤了一个人,手腿捆住了,嘴也没闲着,把那些保安队员的亲属问候了个遍。

 恶们吃了些苦头,下手也更毒,往她嘴里进一把马粪叫她作不得声,还在进一块窑砖,将那白生生的小‮子身‬绷得发红。

 一个五大三的汉子抬起一只光脚板踩在她的‮腹小‬上,手持宽皮带,发了狠地冲着小妮子张开的间猛得金花象正在剥皮的青蛙一般浑身痛得颤,起先还能啊哇啊哇地叫,后来叫都叫不出来了,芳草稀疏的玉户立马青肿得像个馒头,小便失,洒了一地。

 一伙人围着她的‮身下‬看,嘻嘻哈哈闹成一片。白天德皱眉对李贵说:“你去告诉那帮家伙,下手莫他妈太重,老子还冒玩呢。”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

 白天德并不着急烟土的下落,每天悠闲得很,还时不时溜到烟馆找七姨太打打牙祭,连金花都没兴趣干,完全交给手下的弟兄们打理,不想审讯她们。

 海棠倒是吃得喝得足,就是有点奇怪,起初几天,一吃过饭就有点头晕眼花,恶心想吐,慢慢地感觉饭越来越香,特别是那汤,神仙汤似的,喝过之后不多久就有欣快,全身心都放松得飘上云端。

 她害怕睡觉,睡着总是做梦,梦见自己得光光的被不同的男人干,有时是阿牛,有时是二喜子,有时竟是死了的白老太爷,秽不堪。她总是在汗水和高水当中惊醒,‮体身‬还在余韵中颤抖,手指正搭在间。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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