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常人看来,女人的打扮可以说十分简单朴素。一件颜色素雅的长裙,手里拎着一个红色小皮包,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女士太阳帽,长发及
。化的妆也是淡妆。任谁都不会觉得这样一位“邻家姐姐”会是在风月场所工作的
女。
当然,这只是常人的见解。贾固却非常人,他生活在里世界中,因此他在女人的身上闻到了一种气息。
就是在他身后这栋大厦中从事
体服务的女人所独有的糜烂气息。这是因为她们服务在里世界,因此身上才会沾染这些气息,就像是屠夫的身上会有怎样也洗刷不掉的腥血味一样。
既然看出对方的份身来历,那贾固自然不会给对方什么好脸色了,而女人见贾固只是看着自己,却久久不出声作答,再瞧见他眼中的不
,便明白了。
女人并没有退却,因为这种事情她遇到过无数次了,更何况她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找贾固帮忙,于是她慢慢向贾固走了过来。离贾固还有五十公分,女人停住了,并向贾固微微鞠了一躬。女人说:“贾先生,我有事想请您帮忙。”
贾固一听这话,心中越发不快了,心想:怎么子婊也来了?我的路子有这么宽吗?女人自然也瞧出了贾固脸色的变化,可她却不为所动,继续说:“贾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贾固心想女人找上他,那就是顾客,如果二话不说直接就推掉,传出去也不好。于是他点点头,说:“走吧。”女人见贾固同意了。
心里很是高兴。两人走出青林街,找了一家咖啡厅,选择僻静的角落坐下。等点的茶水送上后,贾固发问:“你想要我做什么?”女人回答:“我想请您,帮忙调查一件事?”贾固问:“什么事?”
女人说:“一个星期前,我的一个姐妹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暴毙了。”女人表达的十分隐晦,贾固却听明白了,一个
女在服侍男人的时候突然死了,这的确很奇怪。
“你觉得她的死有蹊跷?理由呢?”“尸体。我听人说,死去姐妹的遗体上遍布血痕。分明,分明是被人所害的!”贾固也听说过类似的事,有施
癖的嫖客失手打死
女。
“听说?也就是说你没有亲眼见过?”女人头摇,说:“我想请贾先生调查一下,我的姐妹到底是怎么死的。”贾固有疑问。
“如果那人真的死于非命,你只要告诉止水,他一定会出面解决啊。”青林之主名叫阮止水,他是一个很有能耐的人物。他很照顾青林大厦内的姐小,因此青林的姐小无一不感谢阮止水。
如果被他听到了有那位顾客敢
待姐小,他是会发怒的。听到这,女人脸色一暗,苦笑说:“她并不在青林大厦中工作。”出了青林大厦,是一条大路,路的两边全是“发廊”这些“发廊”
会将每月的收入以比例上交给青林,青林给予他们照顾。“发廊”中的姐小都是店长自己寻找的,她们和青林大厦中的姐小不同,所需听命的是“发廊”的店长而不是青林之主。
既然不在青林大厦工作,那阮止水也就不会知道。更有可能,“发廊”店长还将这件事给
了下来。“你想怎么做?如果真的是被人害死,你打算这么做?”“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女人的眼中
出愤恨,眼睛渐渐红了。
“是吗。那要我出手吗?”女人赶紧头摇,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说:“不,贾先生只需要调查我的姐妹的真正死因。其他的事情实在不敢再劳烦您,况且只要那贼人还敢来青林街,那有的是机会报仇。”
“最后请容许我问一个本不该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找我。”很奇怪的问题。因为需要,才会寻找。可贾固的话中还有其他意思。贾固想知道,面前这女人为什么要将自身牵涉进这样一件复杂的事情中。
如果死者真的是被害死,那首先不会罢休的应该是“发廊”的店长。可现在店长选择不声张,那就表示嫌疑人一定用某种手段摆平了。
换言之,嫌疑人恐怕在里世界有些头面。
女,想要和这种人争斗,胜面几乎是零。就算与死者有私
,也不必做到这种程度。这不是薄情,而是明事理。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做不到,就是明事理。
女人开始很奇怪,可慢慢的她品味出了贾固的话外之意。她看着贾固,淡淡一笑:“像我们这样的人,尊严早已扫地,体身已是败柳,又怎敢与人争斗。我们所求不过是苟活。”贾固心中微微一惊,他没想到这风尘女子竟能说出这番话来。他对面前的女人稍稍改观了,贾固思虑一番,说:“事情我明白了。
我会帮你调查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听贾固答应接下自己的请求,女人立刻站起来,“我在这里代死者与青林街的姐妹们,谢谢贾先生了。”说完,女人弯
鞠躬。
“不必客气。既然接受了,那自然要为客人把事办好。”女人坐下,问:“贾先生,请问我应该支付给您多少费用呢?”贾固说:“现在还不确定,要看这件事的难度了,不过最多也就三五万吧。”女人心中有数了。
三五万虽不是个小数目,可大家凑一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情况既然已经了解,贾固也就不打算再坐下去了,于是叫来服务员准备买单,这时,他却见女人把皮包拉开拿出了钱包,于是乎摆摆手,意思让她别动。
“我不习惯让女方来买单。”女人却说:“贾先生的咖啡一口未动,由您买单岂不是破费了?”女人所点的
茶已经见底,可贾固却没有喝过一口自己点的咖啡。贾固低头看了一眼杯子,笑了。
“我对这类饮品实在是不喜欢。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付了钱,两人走出咖啡厅,就在分手之时,贾固问:“对了,敢问尊姓大名。”谈了那么久,贾固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这可一定要了解清楚。女人回过头,笑着说:“我叫秦善。”这些天,贾固为了秦善的委托四处奔走。
不过,他却并没有把心思全放在这件事上。他手中并无其他工作,本应能全心投入的,可他却没这么做。原因是,他的好奇心在作祟。好奇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秦善这个人。他见秦善虽然是
女,可是举止谈吐却大方得体,毫无媚俗之气。如果不是她身上的糜烂之气,贾固都不敢相信。
特别是秦善所说的那句“像我们这样的人,尊严早已扫地,体身已是败柳,又怎敢与人争斗。我们所求不过是苟活。”让贾固不得不对其另眼相看。
为了朋友,明知道自己是弱者,却不畏强权。贾固奇怪,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沦落当
女的境地。回想起当时秦善的衣着,都是很平常的衣物,皮包虽看得出经常保养,但看牌子就知道是地摊货。
也就是说,秦善绝不是为了物
而进入这一行的。那么,贾固就很好奇了,秦善的过去,而为了解开自己的好奇,贾固来到了青林大厦,要找一个人。
他知道,这个人一定能解开自己的疑问…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端着杯子一面喝茶一面看着贾固。
“松之,今
来访所为何事啊?”贾固放下茶杯,说:“打扰了,今天来,是想向你问一个人。”男人奇怪,“问人?”
男人知道,贾固虽然手下无人,可是他的情报网却也是不小的。按道理说,不需要来问自己啊。难道…“莫非是我青林里的人?”贾固笑了,“没错。
止水,我要问的正是你青林里的人。”贾固对面所坐的男人,正是海上三大里势力之一的沪,青林的主人,阮止水。既然想要了解秦善,除了询问她本人之外,找她的主人就是最效率的方法。
“谁?”阮止水也奇怪,贾固怎么突然要询问自己的手下。“秦善,你有印象吗?”青林大厦内的姐小何止百人,贾固担心阮止水对秦善这个人没有印象。“秦善?她不是青林大厦里的‘公主’吗?你要打听的人是她!?”阮止水怎么也料不到,贾固今天来竟然是为了向自己打听一个
女。贾固说:“你有印象就好。”
阮止水说:“怎么可能会没印象,她可是我本人亲自招入的,不过你先老实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这才来问我的?不过我可以跟你担保,秦善的活真是好的没的说,我包你会满意的。”
阮止水想当然的说了一大通。他听贾固询问的竟是一个
女,于是自然而然的想歪了,贾固见阮止水一个人口若悬河的说着,真是想发怒也发不出来。
冷笑着说:“怎么可能。让我和那种千人骑的女人,还不如杀了我呢。”瞬间,房间内的气氛骤变。
阮止水不说话了,双眼紧紧盯着贾固,眼中
出杀意,但只有一瞬的时间,阮止水的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室内的空气再次
动。
刚才的一切就像是幻觉,对迟钝一点的人来说,可能连感觉也没有吧。可贾固不是那种“大马哈”虽然只有一瞬的变化,他却清楚的捕捉到了。
他笑着说:“抱歉,我有女处情结,所以没法和被别的男人‘抱过’的女人上
。”阮止水笑着说:“老夫子,我求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好吗!
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这么封建的思想啊。”贾固笑着说:“无奈,谁让我生在一个封建家庭呢。”说着,他将手伸到脑后,摸了摸自己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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