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己,自己是
“你的琴弹得很好,在下很是心仪,希望下次能再有机会听到姑娘的琴声,告辞。”念之说完,转身离去。
恬儿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中早已将他的样貌刻在了心中,如此俊
深情的男子,又有哪个女子会不心动?“恬儿,恬儿…”她低喃着自己的名字,脸上泛出一丝娇羞的微笑。两个月后沧州“哎,楚兄,好久不见。”
“李兄,别来无恙。”“哈哈哈,这次你可要在沧州城多留些时
才行啊!”“呵,李兄客气。”“诶,我这可不是客气,楚兄,还记得上次你我兄弟在云舒阁里相聚,我给你带来的那位融香楼的恬儿姑娘么?”
“恬儿?”念之思索了片刻,“自然是记得,李兄何故有此一问?”“哈哈,楚兄果真是魅力非凡,自那晚楚兄和恬儿姑娘共度,这恬儿可就一直称病,再也没有接过一次客,这可是融香楼里从没有过的事情,别人不清楚原因。
但那晚是我陪的楚兄,还能不清楚吗?哈哈,不愧是楚兄,真是让做兄弟的我面上生光啊!”“哦?竟有此事?这恬儿姑娘为何…”
“诶,这青楼里的姑娘阅人无数,能让她们入眼并发誓不再接客的,那可真是少之又少啊,不想楚兄竟是其中之一,怎么样,楚兄可是要再去见见这个恬儿?兄弟我自当奉陪。”
念之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呵,怎敢劳烦李兄。”“哈哈,哈哈,不麻烦,不麻烦,这才子佳人,若是成了,也是一段佳话嘛,哈哈哈…”说罢,大笑着拉着念之朝融香楼行去。
融香楼“哎呦,李公子,您可有一阵儿没来了,咱们的凝儿姑娘可都想死您啦!”老鸨一见到李笑回,忙殷勤招呼着,“诶,慢,老鸨,没看见我身旁有一位贵客吗?”李笑回似笑非笑,眼神朝念之一瞟。
“哎,看见了,看见了,这不就等着李公子您来介绍吗?这位公子丰神俊朗,实在不可多得呀!真是贵人,贵人呀!”老鸨忙看着李笑回的眼色,朝念之殷勤奉承着,“哈哈,只怕这位楚公子还真是你这老鸨儿的贵人呢,去叫恬儿姑娘来罢。”
“这…李公子您也知道,我们恬儿这阵子一直病着,不能接客,妈妈我也没有法子啊,不然我给您换几位?也都是我这儿顶好的姑娘!凝儿一直都想见您呢!”
“哦?病了?这样罢,你只消和她说声楚公子来了,见不见,就随她罢。”“诶,这这这,啊呦,我这就去叫,我这就去叫!您们稍等,来啊,请李公子和楚公子上座!”
老鸨吩咐着,子身一扭一扭的上楼叫人去了,周围忙有两个
公带着念之和李笑回去到雅室。“恬儿,恬儿,我的好闺女,你开开门罢。”“妈妈,我说了,我病了,这阵子不想接客。”
“唉,我的好姑娘,你都病了多时了,我要叫大夫来给你看看,你又不愿意,真是,唉,这次是人家贵公子指名要见你呢,长的那叫一个相貌堂堂,你就去见见罢。”
“管他是谁,不见就是不见。”“那楚公子你也不见?”“什么?妈妈,你说楚公子来了?”恬儿忽的将门打开,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
“哎呦,我的好闺女,妈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这会儿楚公子正在雅室等着你呢,你可要好好打扮,看这些日子,你瘦多了,唉。”老鸨说罢,假惺惺的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您叫他稍等,我马上就去。”恬儿说罢,关上门,扑到梳妆台前:“燕儿,燕儿,把我的那件衣服拿来。”老鸨在门口听了。
脸上浮出一个笑容,边下楼边低声道:“哎呦,总算愿意见客了,这两个月我可损失了不少,迟早要你这死丫头片子都给我补回来,哼!”
雅室内“哎,哎,李公子、楚公子稍等,恬儿正在打扮,马上就来,这一壶好酒算是我招待您们的,请您们慢用。”“好了,你下去罢。”李笑回说着,抬手给念之满上酒杯。“呵,多谢李兄,我敬你。”
拿起酒杯朝李笑回示意,抬手一饮而尽。李笑回喝了念之敬的酒,斟酌了片刻,开口道:“楚兄,这恬儿姑娘不接客,可是让这沧州城里惋惜了好一阵子,就连水运提督大人的公子都被拒之门外呢,楚兄,你可是好福气呀,哈哈。”
“呵,李兄说笑了。”念之神色不变,有礼的微笑着,“你呀,怎么说你好,这恬儿虽是个青楼女子。
但满腹诗书,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可不比那些闺阁姐小差到哪里去,我看楚兄弟也快满了二十了罢,收做个妾室,也没什么不好,你若是喜欢,就当做兄弟的我送你的礼,只怕她还巴不得立刻就能跟着你去,你看可好?”
“李兄实在是太客气了,只是念之并无此意,倒让李兄费心了。”念之微微笑道。李笑回见念之神色没有一点心动,知他不是在说假话,心中倒真是感觉有些奇怪,哪有男子将送上门的桃花推
的呢。
何况还是这沧州城内炙手可热的花魁,脸上倒是不表分毫,只笑着又敬了念之一杯酒道:“呵呵,既然楚兄弟无意,那就当我没说,没说,哈哈。”
这时,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李公子,楚公子,我们恬儿姑娘来啦。”话音刚落,变见一个身着粉装的丽人嫋嫋走了进来,朝念之和李笑回盈盈行了一礼。
然后只抬头痴痴看着念之,只见恬儿脸上画了精致的妆容,头发上斜斜
着几只金钗,乌发如云,肤
凝白,
娇
,穿着粉
的轻纱华衣,衬得容
更是
丽无双,实在是担得起这花魁的名头。
她的一双翦水秋瞳盈盈看着念之,渐渐泛出水雾,只见她低头轻轻呜咽着道:“楚公子,您说有空要来听恬儿弹琴的,恬儿等了您好久,自那次以后,您…一次都没有来过,恬儿
练琴,就盼着能再见到公子,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说罢,控制不住的轻轻拭起泪来,当真是一位梨花带雨的美人,惹人怜爱。念之看着面前娇弱哭泣的恬儿,拿扇子轻轻敲着手心,神色不变。
只是语气温和道:“好恬儿,几
不见,想我了?只是,那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实在是有负姑娘所爱了。”
“不,”恬儿闻言,抬起头来,“我只是想再见公子一面,并不敢有什么奢望,只是…只是恬儿实在想念公子…想再为公弹子琴…”李笑回坐在一旁看热闹,见念之似是并不为恬儿所动,便在一旁打圆场道:“既然恬儿姑娘想再为我楚兄弟弹琴,那我与楚兄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能有幸再听到恬儿姑娘弹琴,实在是沾了楚兄的光啊,哈哈,那恬儿姑娘就请开始罢。”恬儿听罢,拿眼幽幽看着念之,见念之朝她微笑着颔首,便一脸娇羞的朝室中的琴台走去,为两人抚起琴来。
悠扬的琴声响起在室内,念之眼睛盯着扇面,不知在低头想些什么,一旁的李笑回倒是听得美人弹琴,一脸如痴如醉的表情,间或还朝恬儿夸赞两句。
几首曲弹子毕,李笑回见恬儿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身旁的念之,心知此时美人对自己必定无意,不若改
再来,而且也不好打搅了念之的好事,遂起身道:“看来今
恬儿姑娘有许多衷肠想向楚兄弟倾诉,那我也不好打搅了。
这就告辞,楚兄弟请留步,不要辜负了美人的心意呀,哈哈。”说罢,朝念之笑着拱拱手,告辞而去。恬儿见李笑回走了,室中只剩自己和念之,便盈盈站起身来,朝念之道:“楚公子…恬儿的琴弹得可还好?”
“呵,恬儿姑娘弹得很好,即使是京师的琴师也未必及得上你。”“那公子为何…为何都不来看一眼恬儿?”“这些时
我琐事
身,实在是
不开身,倒教姑娘久候了。”念之轻描淡写的一释而过。
“呜…公子…您,您把恬儿赎出去罢,即使是做个下人,恬儿也是心甘情愿,只盼能一直服侍公子就好…我,我这些年来也有些积蓄,不会让公子破费过多的…公子…”
恬儿盼望见到念之多时,此刻见他俊朗的身影,再也控制不住,哭倒在念之身前。“唉,你是何苦…”念之扶起恬儿,让她坐下,“我并不愿欺骗姑娘,你即使是跟了我,也是无用。”
“呜…公子…求您…恬儿只愿在您的身边…”“姑娘大好的年华,何必浪费在在下一人身上,你必定会遇到一位良人,他才值得你终身所托。”
“恬儿只认定了公子,请公子开恩…”念之看恬儿神色,见她情真意切,一脸的梨花带雨,只口口声声说要跟在他的身边,即使只是做个下人。“你…唉…跟了我,也未必是件好事…”念之叹息着。
“恬儿不怕,恬儿跟着公子,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在所不惜!”恬儿见念之似是有所松动,更是不停的哀求着。
“我可以让你跟着我,但,你却不能跟我在一起,你…可愿意?”念之看着覆在自己膝上呜咽恳求的恬儿,思虑着开口道。“公子…您…您是什么意思?恬儿…恬儿不明白…”“我的家中经营船运。
只是最近水运提督那里实在是不好打点,已经停滞多
,我知水运提督的公子对姑娘情有独钟,不知可否帮忙?”“公子,您的意思是…”恬儿停止了哭泣,脸带泪痕的看着念之。
“不错,我需要恬儿姑娘的帮助,以后,姑娘便是我楚某的人,为我办事,不知姑娘可愿?”“…”恬儿见念之神色温柔的看着自己,并无一丝强迫,即使此刻开口说是有事相求,也是一脸的风淡云轻,并不急切,好像在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这个男子,这个男子的眼中怕只有那个也叫甜儿的姑娘才能够留身下影,自己,自己不过是…不过,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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