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留到了现在
莫名其妙的还被封了个“凤娇
”的门号,加上凤栖宫内真的有很多收留下来的宫女,她就顺理成章的是“门主”了。
做不下事的凤熙干脆临窗而坐,看着那窗外初长的山桃,心思已经飘到了很远…十年之前,娘还是“胭脂楼”里的金牌老鸨,每到桃花灿漫的时刻,就是娘最开心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个男人来“胭脂楼”里长住,一住就是一两个月。
而娘也就会放下胭脂楼里所有的事物,陪在她和那个男人身边…平
里这个男人是很忙的,总是来去匆匆,所以当他能够在胭脂楼住下时,娘总会选个宁静的地方,让那男人教自个习武。
而娘就为他们二人洗衣做饭,相伴在旁。那时,三个人,真是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而这个男人,虽然不是凤宝娘的丈夫,可是,却是她凤熙的爹。凤熙的爹是高大的,是神秘的…她从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也没想过要问,小小的凤熙在胭脂楼里,就已经是孤僻的,冷漠的…
常常独自一人捧着书本,研究着不能给别人看的东西,而这些书籍亦并不是常物,一是她爹
传给她的失传独门武功秘籍,一是凤宝娘
传给她的胭脂楼历代
药宝典。爹的武功秘籍让她可自保于己,防范于人。
而娘的
药宝典也让她如今生财有道,富贵华荣…小小年纪里,有爹和娘的指点,极能专注于一事物的她已是将两种秘技习得八九,江湖上几近无人能敌。
可是意外的发生,真的是没有人可以预料…就在她没有注意到的一个夜晚里,凤宝娘突然拉起正在
睡的她,带着几个包袱便匆忙驾着一匹快马连夜奔出了城外,连连几夜,不眠不休…
直到凤宝娘带着年幼的她赶至偏僻的,远离京城的,杳无人烟的凌霄岛时,她们才停下了脚步。娘兢兢战战地和她在凌霄岛住了半年之后,她们才安稳的在凌霄岛定居下来。
有几次她问了娘,爹呢?娘总是马虎眼的糊弄过去,久了,也就不问了,她并非十分在意的。
可是总有时会让她看到,每到宁静无人的时刻,娘便会悠然叹息,折得红桃在潸然落泪…她就知道,娘在想爹了,她很后悔当年没有跟爹娘询问过任何关于爹的事情,孤僻的她甚少与人交往,她以为,所谓的爹就是这样的,有空来,没空就走吧…
可是当她看到娘哭了的时候,她才知道,爹是重要的,是家里的一份子,是娘很重视的人,可是娘放弃他,放弃了京城里所有的人和事,带着她走了,走得很急,走得莫名其妙,连她都没有说过原因。
而凤熙唯一的头绪就是当年在赶路的时候,她第一次询问爹的事情。当时凤宝娘没有回答她。
只是紧紧捏住一张极其华丽的信函,茫茫地看着远方,一边落泪一边狠狠的咒骂,“该死的皇帝老儿,你有种,害得我们母女两得落跑是吧,我诅咒你儿子将来是个娘娘腔…”
骂得极其凶狠,骂得极其咒怨,这是她仅有的,所知道对爹的信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在凌霄岛安稳定居了一年后的一天,小凤熙终于是独自一人,悄悄地回到了京城,独闯了皇宫,结果…
“结果,就倒了大霉。”当年被龙喜下了药后,刚跳出宫墙,还没来得及运功将药力
出,后头就追出了大批的
宫侍卫,搞得她没命地跑,没命的跑,最终药力散发全身,就落下了这么一个病
。
随手拈得飘入窗内的一枚桃花香瓣,捻抚着…那药足足折腾了她九年,她都没想过要找那厮报仇,他倒是找上门来了。
看着手里那瓣粉
桃花,不
又想起那张桃花般的脸…真狠不得撕了他算了,忿忿地将桃瓣半含入口,用两片比桃花更为
红的
瓣用力抿住,仿佛这样就能为自己出一口恶气。红粉腻。娇如醉。倚朱扉。
“好一幅桃花美人!”凤娘子果然一如当年自个所见那样清灵若仙,飘飘而冉。不,更胜了。
一转头,一张放大的花妖脸呈现在眼前,惊得凤熙差点将
上的桃瓣
下,再细看一眼,龙喜满眼满目里的爱慕之意,顿时又羞得她粉腮胭红。“你…你在这里干什么。”用力将口中的桃瓣
出,凤熙刻意转头不看龙喜,故作凶狠的询问。
“你不是让我做斟茶倒水的奴仆吗?我这不是给你奉茶来了。”将手中的托盘高举,碧螺幽香蜿蜒飘远…说到这个,凤熙就更气了,说是让他做奴仆,原想远远地将他分到个偏房角落,眼不看为净的,可是与凤宝娘联合在一起的他,居然成了她的贴身奴仆,举凡“她的”生活起居,“她的”饮食用膳,统统都归了他管,只要她稍不留神,龙喜便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眼前,真是防不胜防。
而最可恶的就是,不单是凤宝娘一个人,宫里所有的宫女都不知道被他用什么给
了,个个都对他言听计从,通风报信的。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奉茶的事,是百灵做的,现在托盘在他手上,别告诉她是龙喜将百灵打败了后抢过来的,肯定就是百灵让他做的啦…呼…真是气死人了。
她三番四次的叮嘱那些个丫头,不要让龙喜靠近她十尺范围之内的,个个都当耳边风,到底谁才是主子来的…
越想越气,扇了几下风的凤熙,转手还是拿起一杯香茶来解渴…见凤熙喝了那茶水,原是蹲倚在躺椅旁的龙喜便想将那托盘放在桌上,他一个站起…“噗…”一口香茶直直
出,“你怎么又不穿
子啊…”
凤熙怒吼…看着自己大
巴上的那片茶渍,龙喜完全是平静的。“你那我为什么那么大惊小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你不穿
子的到处
走,还将…还将那玩意儿到处的显
,你羞是不羞啊…你不要脸,你也不要吓着我宫里的宫人啊…”
“会吗?我一路走过来,也没见吓到她们啊…反倒她们笑得还很开心喔…”虽然不及凤娘子美貌。
但都是些美人儿,乌国皇帝是要时刻秉承父训的。看到龙喜不仅不知反省还笑得那么开心,凤熙真是怄到吐血,而龙喜不仅不知羞,更当着凤熙的面,拿起一块白帕便擦拭起
在外缕外的大
巴来,简直就是一种慢动作的手
。凤熙面容
搐,顿感额痛无力。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当初就是好不容易才能威迫到他穿
子的,结果坚持不到两天,到底他们乌国皇朝是穷了?弱了?怎么皇帝在皇宫里连一条
子都穿不起吗?“咕…你
子呢?”
懒得废话了…“黄鹂让拿去洗了。”都穿了两天,早该洗了,而且还没有襟
的。“洗了你就不会穿另外一条吗?”这是什么不穿
子的理由,忍不住的凤熙还是照着发飙。
“呃…凤宫里没有适合我穿的
子…”龙喜甚是无辜地看着凤熙,凤宫里是没有男人的,哪里会有男
。
“…”“回头让百灵出宫外给你买一条,不,一整套,算了,还是买多几套男装就是了,别这么看着我。”
好似她活该就欠他一条
子似的。越说越渴,凤熙站起来再连倒了两杯茶水灌入口中。说到这个衣
的事,龙喜弱弱的眼光就移到了凤熙
间别着的一个绣“凤”的小金袋上,“凤娘子…”
“干嘛?”不知觉间,凤熙也渐渐被龙喜的这个称呼给侵蚀了,“那个…你
间那个小金袋送我吧。”凤熙皱眉,摸着自个平
里用来装药糖的金袋,“你要它干嘛?”
“你之前送人家的那个不见了啦…你送过一个给我。”那天掉在烟镜湖上搞丢了。事后凤娘子拿回来的衣物里没有,这两天他也让百灵黄鹂带着自己再到烟镜湖上找过了了,怎么都找不着,那袋子不见了。“不要,我什么时候有送过金袋子给你。”
“有,你当年离开皇宫的时候留下的,”留下了就是我的,“而且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龙喜一想到他和凤娘子当年的定情,就忍不住捧着发
的小脸在扭啊扭的…凤熙见他那样,不
地撇撇嘴角,明明就是他捡到的,还硬说是她送的定情信物,“不要,我才不要送你,你自己搞丢了就算你倒霉好了。”
“不要啦…送我啦…”“不送。”“恩…那我这两天给你斟茶倒水的,你就当给我奖励?”见凤熙态度坚决,龙喜脑筋一转,拐着弯地索要。
“你要是不想给我倒茶,你就别倒好了,我绝…不…勉…强!”凤熙嚣张地看着龙喜,第一次他们的交谈她占了上风,哈哈,很是
!“不管,”龙喜突然从后面抱住凤熙,强扭着。
“反正你就是要给我奖励,不送我金袋子…那就亲我一下吧。”
下
,嘟起猪嘴巴,龙喜就要强吻过去…最好就是吻完了以后,还能给他扭到小金袋,不然,最起码也啵了一个,嘿嘿嘿,他真是聪明!
但凤熙是何人,是会那么容易就给龙喜给强了去的吗?她一甩头,单手握住龙喜肩膀,反手使力,便将他给放下了。
“送…金袋就没有了,这个就送你好了。”一挥手,和九年前相似的一阵黄
轻烟凌空飘散。“嗅嗅嗅”好香啊…怎么又是这阵香味。躺在地上的龙喜渐渐感觉一股热气往腹下凝聚,原是垂软向下的大
巴,慢慢的肿
高跷而起。
“凤娘子,你又给我下媚药了吗?”很明显喔,还是当年一样样的那种。凤熙也不否认,只是女王般居高地看着在底下
着气的龙喜。嘿嘿,怕了吧,九年前就该给你再放毒了,留到了现在,一并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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