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问能不能退货
小凤说:“早上他们就去公园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张丕然对我道:“小凤是我们老家来的。
嗯…我爸妈没事就去公园玩,如果不是有客人,一般都到中午才回来。”小凤冲我笑了笑,直接进了厨房。没过多大会儿,门外又有人开门,张丕然高声喊道:“妈…”门外一个略显苍老但不失宏亮的声音拖长了道:“哎…”张丕然的父母走了进来。
只见她爸爸身材高大、体态肥胖、头发花白、走路迟缓,她妈妈个子不高、身材瘦削、头发乌黑、双眼有神,行动敏捷。我赶忙站起来道:“叔叔阿姨好。”
张妈妈朝我点了点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笑道:“你坐你坐。”看到张丕然还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就呵斥道,“洋洋,怎么这么没礼貌?客人在家还躺在那儿看电视?”
原来张丕然的小名叫洋洋。张丕然道:“没事儿,”不过还是坐了起来,张妈妈扶着张爸爸坐到了沙发旁边的一张旧藤椅上,看到茶几上的水果,笑着说:“你看你这么客气,还买什么水果?口渴了吧,要不要烧水喝?”
我赶忙道:“不用不用,刚才丕然…姐给我倒了一杯澄汁了。”说丕然姐三个字,我费了不少力气,说完,不知怎的,感到有点儿好笑,这姐姐看来算是认下了,张妈妈过去把饮水机的电源打开,道:“等下我们喝茶,”然后搬了一张木凳子过来,坐到我对面,带着山西口音问:“听丕然说,你也是在台里做解说?”
“是啊,是啊,我是做…体育评论的。”仓促间,只好随便胡掐了一个,也不知道原来张丕然是怎么跟她妈妈讲的。***“你在台里做了多久了?”“我啊,在深海才做一年吧,原来在别的地方做。”
“来深海还习惯吧?这里其它方面倒
好,就是太闷热。”“是啊,
度比老家大多啦,下雨的时候,衣服老是凉不干。”
“你老家山东的?”“对,山东聊城,阿姨你去过没有?”“没去过,你们老家也是吃面食的?”
“是啊,没来广东前,基本上天天吃面条,包子。”张妈妈点了点头,脸上
出笑意,似乎甚为满意,继续问:“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家里啊,没人了。”“为什么,都在老家吗?”
不是吧?又一个穷追不舍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啊,也不知道张丕然是没告诉她妈妈,还是她妈妈明知故问,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又把家里的情况讲了一遍。
张妈妈一边听一边头摇,叹息道:“唉,看来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接着问我,“那么你现在一个人在深海了?”“是…啊。”“那你没结婚吧?”我张大了嘴巴,暗暗叫苦,只好道:“还没有呢。”
张妈妈的眼睛马上眯了起来,又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并瞪了张丕然一眼,接着道:“听丕然说你们关系
好的,你还认了她做姐姐,以后没事了常来家里玩啊,我和你张叔叔平常都在家,你一个人也不容易,在外面吃饭又不卫生、又不好吃,有时间…”
“妈…”张丕然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道,“小凤在厨房都切好菜了,你不赶紧帮着去弄?”“好好,”张妈妈边说边站了起来,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做几个家乡菜。”
张妈妈进了厨房,张丕然狠狠瞪了我一眼,却不说话,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突然张叔叔抬手指着张丕然,含糊不清地道:“倒茶。”我赶忙站起来,说:“我来。”不过还是张丕然起来拿了茶杯去倒茶。
张丕然不喝茶,于是我和张爸爸一人泡了一杯。张爸爸用手指指茶杯,艰难地道:“你请喝。”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茶,却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跟张爸爸说几句话。张丕然的机手响了,她看了看号码,扫了我一眼,就拿起机手钻进卧室,并关上了房门。
是谁呢?看来张丕然有很多秘密哟。客厅只剩下我和张爸爸,我想了想,慢
地道:“张叔叔白天都要去后面的公园玩吧。”张爸爸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我说:“我来的时候,看到后面的环境很不错啊,平常去公园里面去锻炼和呼吸新鲜空气,肯定对体身有好处,深海是个工业城市。
但不下雨的话,污染还是
严重的,看看深海的沙河、清水河,治理了这么久,还都是臭水沟一条。”
顿了一下,我接着说:“深海的自然环境其实
好的,靠海,还有很多树木葱郁的山,市民们在假
里,不像海上北京,还要花钱出去找乐子,这里只要多跑跑,就可以和朋友一块儿去海边嬉戏,去爬山锻炼,多好的天然环境啊!可惜深海市政--府好像从来没有把这些关乎民生的乐娱活动放在心上,没有在这些公共乐娱的交通、宣传和投入上花费大力气,倒是建了许多耗资大巨的像世界之窗、欢乐谷、海上世界等人造景点,说实话,这种钢筋水泥堆砌的地方,看一次就够了,又能起到多少健身乐娱的作用?”
“想出去玩,可是交通实在是够糟糕的,看看深海的交通规划,完全是发展到哪儿,路才修到哪儿,另外,关外和关内不作统一考虑,关口太少。
除了半夜,进出关口没有不堵车的,修地铁,却只修到世界之窗,下一站白石洲、大冲那么大的人
量,就是不予考虑,我看他们当官,完全都是抱着捞一票就走的思想。”
“说什么呢?又看不顺眼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张丕然已经悄悄地站在我背后了,只听她接着道:“爸,你别听他的,他这家伙老是对社会主义不满。”张爸爸点了点头,道:“说…得
…好的。”
厨房里飘出来
人的油烟香味,张丕然道:“红焖碲筋吗?我要去吃啦,”说完就跑进厨房里面去了。
不一会儿,张丕然从厨房里面端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瓷盆出来,放到厨房外面的饭桌上,向我招手道:“来,过来吃。”
我笑了笑,道:“我还不饿,我先喝茶。”那个小凤跑过来问我:“张阿姨让我问你,喜欢吃面食还是米饭?”“吃面食,”当然是面食了,开饭啦,张妈妈看来手脚甚是麻利,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弄了满满一桌子丰盛的菜。
张丕然早早就坐在饭桌旁,两眼边盯着饭桌上的菜,边给我介绍菜名:“这是我们家乡的吕良辣子
,这是醋酱鲈鱼,这个是什么?”小凤回答:“是叫龙井虾。”
张妈妈道:“小卫,放开肚皮吃,不然我们也吃不了,就浪费了。”又指着桌子上的一瓶醋道,“这是小凤回老家带过来的,正宗的美和居东湖老陈醋,你倒一点儿尝尝。”张爸爸喉咙里面发出声音:“酒、酒。”
***张妈妈恍然大悟地道:“哦,忘了,小凤,你去把那瓶竹叶青酒拿过来。”小凤拿了酒瓶和酒杯过来递给了张妈妈,张妈妈先给我倒了满满一杯,却只给张爸爸倒了半杯,张爸爸着急地嘟哝道:“满…满上。”
张妈妈瞪了他一眼,却不再倒,张丕然道:“妈,你让我爸爸喝两杯嘛,医生说,少量饮用竹叶青还可以软化血管呢,有益于心血管病人的体身健康。”张妈妈于是把酒杯加满。
只见这酒
泽翠绿中蕴含着一丝金黄,酒
清澈,芳香浓郁,并淡淡有一股药味,看来应该是药酒了,我站起身和张爸爸碰了一下杯,然后喝入口中,入口香甜,柔和
口,口味绵长,好酒!
张爸爸只喝了半杯就放了下来,指指张丕然,说:“倒。”张丕然给我加上酒,笑道:“我爸爸今天高兴,你多喝两杯,你行不行啊,行了就真的多喝两倍啊。”
酒好、菜也好,虽然山西口味的菜味道浓烈,但和俺老家的口味却差不多,于是放开肚皮大吃大喝起来,张丕然吃了一会儿菜,就嚷嚷着要吃面,于是小凤进厨房,端上来的是一碗面,里面是和食指头肚差不多大小的、有两个铜钱厚的面片,上面浇了一层浇头。
“这是什么?”我问张丕然。“这叫做揪片,没吃过吧,可好吃了。”于是我喝光了面前的酒,也要了一碗揪片来吃,果然香滑筋斗,配上山西老陈醋,我连汤带面,吃了个底朝天。
“还要不要别的啥?”张妈妈问。“不要了,不要了,吃得太
了。”我的肚皮鼓得高高的,确实是太
了。
饭毕,张妈妈和张爸爸要出去溜达溜达,问我去不去,我说不去,于是张妈妈说:“那我们三个出去了,洋洋你陪小卫聊聊吧。”只剩下了我和张丕然,我问:“你爸妈不睡午觉吗?”
“退休后就不睡了,说是睡多了午觉,晚上就睡不着,你是不是困了?”我点头道:“有点儿困,又吃
又喝酒的。本来不困的,这吃喝得太多了就想睡了,不过你妈妈做的饭菜是很好吃啊。”
“想睡就在我家睡吧,很多房间都空着。”“那多不好意思,要不等一下你送我回去睡?”“你想回你自己回,我爸爸妈妈还没回来呢,你就想跑?”“那…睡哪儿?”“嗯…”张丕然想了想,道,“睡楼上吧,我带你去。”
于是爬上二楼,二楼只有两个房间,旁边则是一大块空地,种了很多种花花草草,花草中间摆了几张石凳和一张石台。
张丕然带我进了一间房,推门进去,扑鼻而来一股檀香的味道,房间有一张又大又软的矮
,一台电视机,还有一台电脑,不过
上很整洁,应该最近没人睡过。张丕然道:“你就睡这儿了。”
我脑袋晕晕的,道了声谢,躺下就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机手响了,一看,是董友良的,只听他说有一台笔记本的改装的操作系统有问题,客户死活不要,问我能不能退货,靠,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退啊,只好打电话给李梅娟,李梅娟却说比较难办,因为这两台机是以经销商的名义提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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