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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有这么多的证人证实这是一件跳楼‮杀自‬案,法医的验尸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根本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死者的‮份身‬核对上,而且…我只是随口说说,也许法医也是黄一鹤的人呢?”“逻辑上似乎没什么漏

 但这个计划实行起来太难!不说别的,要找一个能有那样胆量和身手的‮女美‬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严波笑了笑道,“当然,你倒是个合格的人选。”

 “黄一鹤身边就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周婉仪道,“是她的私人秘书,身手不在我之下。我们还过手,你肩膀上的那一就是她打的。”

 严波皱了皱眉,“可是现场有那么多认识宁教官的人,她去伪装宁教官难道不怕被人识破吗?”

 “你没见过那个女人。她可是标准的‮女美‬呢!精心化妆一下就能和宁姐有六七分相似。在舞场里那么昏暗喧闹的情况下,谁又会注意呢?”

 “不可能,我和宁教官是一起从局里去大通大厦的。如果你说的那女人在舞场伪装宁教官的话,那宁教官去哪了?难道宁教官知道有人要冒充她,刻意回避了吗?”严波仍是‮头摇‬,“即使那女人和宁教官有七分相似,我们也不会看不出来,”

 “在与李若鱼跳最后一支舞之前,宁姐还是宁姐。”周婉仪肯定的说道,“之后就不是了!”

 “那李局长又怎么会不知道?”严波接口道,随即惊讶的张大了嘴。他明白周婉仪的意思了,‮安公‬局长李若鱼就是内。***李若鱼刚刚从市局回到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很怪,似乎是有人故意憋着嗓子说话,“李局长,上月十七号的事你作的可真是天衣无啊!”李若鱼心里一紧,沉声说道,“你说的我不懂。

 你是谁?打电话来到底什么事?”“李局长,你也不用再装了,你以为我是在诈你吗?上月十七号的大通晚会上,你乘着跟宁蕊跳舞之机,把她引到舞池门外打晕了她。

 然后配合大通的沈秘书演了一出‮杀自‬的好戏,可是你想不到吧,当时的情景恰好被我看在眼里,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原以为天衣无的计划被人一口叫破,李若鱼的心防瞬间就崩溃了,他失声道,“你想怎么样?”“只是想弄点钱花花。给我二十万,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怎么给你?”李若鱼已经冷静了下来,对刚才自己的应对后悔不已,“怎么给我我会再打电话通知你的。”那人将电话挂断了。

 “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蠢货!”李若鱼咬牙切齿的道,“到时一把你给毙了!”然而他没料到,一个小时后,这段通话的录音带已经放在了主管政法的副市长徐银的会客桌上。

 徐银一边听着周婉仪对整个案情的推理,一边冲了两杯茶给她和严波端上,“讲了那么长时间渴了吧?喝茶吧!上好的碧螺!”“徐市长,赶快逮捕李若鱼吧!”周婉仪急切的请求道。她不能再等了。

 宁蕊还在歹徒的手上,每时每刻都可能在遭受着‮躏蹂‬和摧残。徐银铁青着脸,肥胖的身躯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小宁,不,那个肖燕燕的尸体已经火化了,光凭这盘录音带,恐怕还说明不了问题。”

 “为什么还说明不了问题?声音的频谱分析绝对能够证明那就是李若鱼的声音。”“可是…”徐银停下了脚步,斟酌了一下道,“这个证据还不够直接。”

 周婉仪有成竹的道:“只要将他逮捕,再对他的住所搜查一遍,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发现直接证据。五月十七那天罗秉军一定是向宁姐提供了黄一鹤的犯罪资料,而宁姐之后向李若鱼作了汇报。

 这就促使他们对宁姐下了手。所以李若鱼手里一定有黄一鹤的罪证,他没有理由不好好利用的。只要抓住了黄一鹤,还怕告不了李若鱼吗?再说,十有八九还能搜出李若鱼的非法收入作为证据呢!”

 徐银摇了‮头摇‬道:“万一什么都搜不出来的话,事情就不好收场了,这事得考虑周详才行。”“如果搜不出确凿的证据,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那也不行。”徐银摆摆手,“还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周婉仪看着他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着,突然冷笑着道:“徐市长,您是不是还在等着我喝这杯茶呢?”徐银一惊,笑道:“是啊!茶都快凉了。快点喝吧!”

 周婉仪在严波的间摸了一把,他的配又到了她手里。已经第三次了,严波有些哭笑不得。“小周(婉仪),你这是干什么?”看到周婉仪将指着徐银,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这茶是放了药的吧?”周婉仪冷冷道。

 “我放药干什么?”徐银怒道。“刚见到您的福态时,我就有些疑心您就是录像上的那个蒙面人,但是天底下胖子多的是,我并不敢肯定。

 可是之后您推三阻四的不肯逮捕李若鱼,又殷勤的给我们这些小民端茶倒水,这样慈祥的共产大官我可只是在革命电影里见过。”周婉仪嘴角出嘲弄的笑容,“要知道,您可是个官啊!”

 “我放药干什么?我害你干什么?”徐银气急败坏的道,“我们这些父母官对百姓好一点难道也有错了?”

 “好吧!那我们就说宁姐的案子吧!”周婉仪将食指伸在扳机环里,让手在手掌上转着,“这个伪造‮杀自‬的计划要想成功,有两个关键的问题需要解决。

 一个是要能神不知鬼不绝的让人冒充宁姐,这个在李若鱼的配合下很顺利的就完成了,另一个就是时间问题。从三十八层窗口跳下钻入三十七层,然后将肖燕燕从窗口抛出,至少需要三秒时间。在这三秒中,很有可能舞厅里有人冲到窗口往下看。

 为了这个计划不至于败,需要有人抢在其他人之前占住舞场那唯一的窗口。当时在第一时间跑到窗边阻住其他人视线的,除了李若鱼外还有一个人,就是市长大人您哪!”“荒唐!荒唐!”徐银不住的‮头摇‬道。

 周婉仪冷笑着继续说道,“宁姐五月十七就落在了黄一鹤手里,却直到六月才第一次被‮躏蹂‬。那当然是因为要留着宁姐的‮女处‬之身给忙碌的市长大人。”

 “你这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是诽谤!是对一个有着四十年龄的坚持的老员的侮辱!是往一个深受群众爱戴的父母官身上泼脏水!是对我们这个伟大国家的别有用心的颠覆活动!”徐银歇斯底里的喊着。

 “你以为我找不到证据吗?别忘了那盘录像。你虽然蒙住了头脸,但‮体身‬上不会光滑的一颗痔都没有吧?现代的图像处理技术完全可以将许多细节清晰的还原出来!”

 “这能说明什么?这能说明什么?”徐银掏出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你居然允许让人摄录自己的罪行,真是不可思议。你应该是有将自己强女人的过程拍下来的癖好吧?只不过你没有想到这盘带子会出去。”

 周婉仪说到这里,突然出了笑容,“我相信,我不会找不到证据的!你的房间里应该还暗藏着不少记载着你光辉事迹的影带吧?”

 徐银的腿象筛糠一般抖颤着,再也支撑不住‮体身‬的重量。他颓然的在沙发上坐下,将脸埋在双手中。“污蔑!全是污蔑!”徐银喃喃的低语着,接着泣了起来,“波波,把他铐起来吧!”周婉仪轻蔑的看着他哭泣的样子,对严波说道。

 严波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后颈突然重重的挨了一下,周婉仪一阵头晕目眩。“婉仪,对不起!”耳边传来了严波的声音。周婉仪眼前一黑,倒在了座位上。***

 这是一间象摄影棚一样明亮的房间。强烈的灯光从屋的一角出,在一侧的反光板作用下,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有如白天的户外一样,确切的说,这就是一个专业的摄影棚。周婉仪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除了她外空无一人。

 她被凌空吊在屋子的‮央中‬,四锁链从天花板的四角垂下,如毒蛇般绕着她的手足。她全身一丝‮挂不‬的呈一个“大”字形,赤体在灯光下发着耀眼的白色。

 发现自己的‮体身‬赤条条一丝‮挂不‬的暴着,她很快便想起了发生的事情,几乎羞愤的昏了过去。她用力的挣了挣锁链,又无奈的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跌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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