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了机场
一个常务副总,从来也没和我有过任何的来往,在这个关键时候突然要和我这个副部长叙什么感情,我用脚趾头都能掰出来不是那么回事。
既是我们两个人叙感情,那这桌子上怎么有一杯
了柠檬片的冰
凌?我虽然对常易不是特别了解,但我知道这个人对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排斥。
那这个冰
凌不是给我点的吗?不可能,他还不能对我有这种主动,因为我和他还没
到那一步,更何况我也不好那一口。我这才注意到常易根本就没换什么游泳衣,衣冠楚楚的坐在大厅里,稍稍泛红的面庞说明他已经没有在电话里所表现出的醉意。
一墙之隔的游泳池里传来女男嘻笑和清水涟涟的声音,在这个极度烦热的夏天倒也给人一丝清凉。
肯定还有个人在这,那个人是谁?常易选择今天见我是什么目的呢?难道是今天下午的事情与他有关?如果“是”的话,那他也不能、也不应该选这么个地方与我“唠唠”吧?这不符合逻辑。
“怎么样小楼,不进去凉快凉快?”常易打断了我的思考。“您可别介,我这种级别的潜水艇,怎么着也得套两个圈才能畅所
游。”我一副没正经的样子。
“哈哈,早就听说你小子贫的厉害,什么时候都这样。”常易端起桌子上的饮料喝了一口,“别有什么想法,今天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在办公室里我想你我都紧张。”常易的眼睛盯着我,好象要看穿我一样。
我以同样的眼神回视着,心理学上讲,当你碰到一个分不清敌友的人时,如果用强硬的眼神与对方对视,最起码你不会落于下方。果然,常易借着擦眼镜的机会把眼睛从我的脸上挪开,低着头,好像在整理谈话的思路。
“你到远新快一年了吧,怎么样,对目前这个工作还算是适应吧。”常易还在低着头。“还行,公司这么信任我,我怎么的也得尽我全力不是?”
“对你周围的同事与你的合作还算是满意吧?”常易戴上眼镜,看着我说。“满意,怎么能不满意呢?从上到下都这么支持我,我还有什么不满意?”跟我打官腔,没问题。
“你刚来,有很多事情还不清楚。这个公司有很多的管理上的漏
,怎么说呢,需要一些像你这样的新鲜的血
与思路来调整它,所以,好好干。你会有前途的。”
一股语重心长的口气,差点没让我掏心窝子。“您可别这么说,我很早就听说远新公司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企业,无论是制度上的管理还是对员工的福利,不是像我这样的庸才混日子的地方。”
常易微笑着,看出来我和他根本就没说什么实话,坐直了子身,从桌子上的烟盒中拿出
烟,点上,把烟盒扔给我。
“哎,小楼,你也知道,最近这一段时间
特殊的,出了那么大的事,张总又不在公司,有不少人想要看热闹呢,这个时候你和你这个部门可得顶住,不要出什么
子啊!”
“您这是说哪去了,我就是一个员儿,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尽我能力做就是了。”我从烟盒里拿出一
烟,点上,背向后靠,“再说了,天塌下来不是还有您这个大个顶着嘛。我是背靠个大树,乘个凉而已。”
跟我玩虚的?哼,如果论虚头八脑,我还真没见着几个能让我佩服的。常易轻轻地摇了头摇,眼睛茫然地看着我的身后,“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能看出来。
这么多年,远新公司的人际关系与背景越来越复杂,无论是谁出了事,都有可能牵出不少人来,有许多表面上看来
简单的事,实际上操作起来有相当的难度,你作为一个部门经理,在碰到这种事的时候,一定要把握住分寸啊。”
我打了个机灵,这话里有话,是单纯给我提个醒呢?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复杂不复杂的我说不好,况且那也不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把我份内的工作做仔细就行了,您说呢?”
“有你这句话就行,看来我是不服老不行了,和你沟通起来有代沟了。”常易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您这话说的,无论从哪论,我也不会让您给我当叔叔的,您只能是我的哥哥。”
“哈哈,好小子,我就爱听你说话,这个马
我收下了。”常易高兴地样子让我多少有点想与他亲近的想法。“还聊着呢,有完没完了,每次都这样,带我出来玩的时候还办公。”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与常易暂时的和谐。
不经意间,一个全身
漉漉的、披着浴巾的女人站在我们的沙滩桌前。“介绍一下,”常易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女人,“这是我的夫人,倩倩,”手指着我,“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公司的楼铸。”
那女人礼貌的伸出右手,我站起来,轻轻握了一下,“你好,我是楼铸。”一个风韵尤存的女人。
虽然身穿的连体泳衣没有挡住有点发福的体身,但还是告诉我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女美级的人物。对她的脸庞我有点熟悉。但记忆中我以前绝对没有见过她。
“你就是啊…你好,”女人惊讶的样子出乎我的意料,“早就听说过你,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是吧。”我连忙把话头接过来,消除了女人一连串的“没想到”的尴尬。“不对,是超出我意料的潇洒,帅气。”女人被我逗笑了。
有礼貌的捧了我一下,转过头去,有点生气地对常易说,“工作谈完了吧!你可答应我今晚陪我的,而且说了不会占我很长时间,不准没完没了。”
“谈什么工作,就和小楼聊聊天,”常易向女人使着眼色,“已经聊完了,就等你了。”脸朝向我,“你别往心里去,倩倩是个刀子嘴,她不是对你。”
“哪能呢。常总工作太忙,再加上我们这些手下又不争气,嫂子你也得多体谅才是。”我连忙说,“嫂子,要不这样,等哪天我到您家,亲自向您赔罪。”
“那好啊,”常易接过话头,“哪天让倩倩准备一下,整点好吃的,咱们哥俩好好喝一顿。”故做小声地对我说,“你嫂子这个人只有在两个地方让我特别喜欢,厨房和卧室。”
“哈哈…”我们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女人娇羞地打了常易一拳,动作让我那么的熟悉。“那就这么定了,我就不打扰您二位的二人世界了。”我从椅子前跨出来。
“对了,常总,您放心,无论我这面碰到什么难处,我会让图晴告诉您的。”我伸出右手,转过头对着女人,“还有,我会悄悄地跟图晴说,她和她的姐姐长得是多么的相像。”
握了一下常易的右手,我转身离开,没有理会常易脸上那正在凝固的微笑。…“柱子,稳住,你先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我们明天、或者是后天就回去。等我们回去后再谈。”老郭在看完我给他发过去的电子邮件后,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我。
根据我所得到的所有资料分析结果如下:那个经办的业务人员在半年前(比我晚)到远新公司驻南方分公司工作,刚开始没有什么业务量。
但从三个月前开始却突然经办了几个大单子,每笔单子的标的额均在百万以上。表面上每笔单子的成
额不小,但实际上利润很低,有个别单子的利润在扣除所有费用后居然可以用“百”来做计算单位。
在查看了前后三个月以来的所有的合同后发现,造成利润如此“可观”的原因居然是:赔款。这个业务员所经办的所有的合同除第一笔单子外其余全部因
货的延误而赔款。
同时,其所经办的货物都是最近三个月内期货市场里高走的,也就是说,需方(如果实真存在这个需方)所需要的货物在期货市场里是相当紧俏的,他们所利用的就是供方不能及时按合同供货进行合理的索赔。
而所赔付的额度又在分公司可以单独处理的权限内。最主要的,就是孙菁提供给我的信息:这个业务员竟然是南方分公司的那个不知去向的出纳的弟弟。
而目前这个单子(估计是最后一个),远新公司已经收到货款200万,所执行货物的总价值仅为不到120万,合同期限还有五天,看样子是不可能在规定期限内完成合同了,又要赔款了,但是所有的合同中唯有这一次是“订金”达到200万的。哎。
这一次就算不是伤筋动骨也差不多了,我若是没估计错误的话,需方的索赔律师函可能就在那个业务员的抽屉里,而且是属于填空型的,什么时候用得上就直接填上就行了…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
当我给孙菁打电话告诉她我们俩要去机场接张晓雅和老郭的时候,她竟然还在体育馆里跳健美
,而且还让我去接她。
这个城市富裕的表现之一就是马路上湍
不息的各种各样的汽车,就算不是高峰时间也是车多为患,真不知道交通部门每年把国家用来修路的钱都用在什么地方。
再多再漂亮的路灯除了让我没必要打开大灯夜行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我一步一步的挪着,当我看到站在路边、身穿
着腿大的健美服的孙菁的时候,已经是30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怎么才到,”刚上车,孙菁就抱怨,“早知道你来这么晚,我就把衣服换完再出来,”“其实我早就到了,我是藏在路边,借着月
看美人来着。”
“去你的,都已经是父亲了。说话还这么没有正形。”孙菁笑着说,“时间还来得及吗?我想换一下衣服。”“还换什么,就凭你的长相、身材,再加上这么有特点的衣服,到了机场,老郭和张总一眼不就看见你了,也省得我抻脖子了。”我眼睛看着前面,用余光看了一眼这个惹火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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