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怎么可以让知
有一个周末,他过到我这边来,那天他请我吃火锅,吃的时候还没说什么,对了,那天他拿到了季度奖金。
吃完去逛当代商城,给我俩各选了一条羊绒围巾,我的是橙黄
,他的是红蓝相间,结完帐就围上了,在商场门口还照镜子说,“哎呀,你怎么像是五四青年呵!”
“你看看你,像个五四女青年。”于是,五四青年就拉着五四女青年的手,一起在人行道上散步,经过一个过街天桥的时候,青蛙突然说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当时人多嘈杂,我没听清楚,又问了他一遍。对他的这个问题,我也没觉得什么,随口说,“你说吧,哪一天呢?”
两人站定,看着天桥下来往的车辆,商讨了一会儿,决定选个好日子就结婚。这就算是求婚了吗?没有情调,没有氛围,才不是小提琴和红酒,更没有深情的凝视。
我们两个人,天桥上的小摊小贩,来往的行人,天桥下过往的车辆。一堆的噪音。谁都不知道,这时候一对女男已经完成了订婚仪式。
订婚完毕,两人走下天桥,继续散步。这个订婚,似乎没有什么影响,该工作还工作,该做
还做
,之后没几天,我们要找的房子有了回音,我们就同居了。
那次谈话,同事问我有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我说过一句话,“和家人再商量商量,定个日子再说。”
当时这么说,是真的,结婚已经在议程之中了,只是没有想到,好事多磨。我的家人听说青蛙的条件后,并不同意我们的事。一直督促我相亲,一直盼望我找到对象的我的父母。
甚至见都不见青蛙一眼,就一口否定了我们俩的感情,这一段就不必多少了吧,可怜天下父母心,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过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知道其他做女儿的,这样情况下怎么办?我和父母僵持了几天。
本来隔两天就一个电话的,现在我不再打电话回去。我知道,我们双方的日子都不好过。青蛙安慰我说,“我们不一定那么早结婚,现在不也
好吗?反正都到一起了。”
怎么能一样呢?我们是想结婚的。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一个同学从成都来到了北京。她是我隔壁寝室的女孩,她的三叔好像在茶叶公司任职,经常给她邮寄很多的茶叶。她最喜欢喝红茶,所以同学们送她外号,红茶姐小。
当年我和红茶都上过托福班,她的成绩很高,可惜我们都没有出去,我恋爱了,她嫁人了,红茶毕业后去了重庆,她的初恋在那里,两人在毕业的第二个月就结婚了。
红茶的工资还可以,老公却因学历低(大专毕业),工资仅够糊口,为了谋生,红茶回到北京,想着自己站稳脚跟后,再把老公也接出来。
见到红茶时,我吃了一惊,漂亮的红茶姐小有点苍白,衣服也很老式,头发没有打理好,整个人很没精神。
和她聊天,虽然一下子就能回到原先的亲切中,可是她真变了,她说我,“你啊,还是那么富于幻想,其实你要真结婚了,你就知道,什么都不算,有了钱才算,有了钱你才能谈你的恋爱。”
我眼里的红茶,受够了艰苦的日子。应该说,红茶给我上了一课,而父母的训斥,也总是绕来绕去在我的脑袋里,当然,不是要不要青蛙的问题,我也不懂婚姻是什么。我问青蛙,“我们真这么穷一辈子吗?”青蛙说,“我们会好起来的。”
婚还是要结的,可是我不想今天借东家一块姜,借西家两粒米,一句话,我不能让我成为第二个红茶。
既然父母也反对,那么就让婚姻晚一点到来吧,其实,在同居的最初日子里,除了同事和家人的压力,我们给自己的压力很很大。青蛙在我督促下,开始补习英语,为跳槽做准备。他累,我也疲惫。
那个时候,因为周遭有很多事,一切显得比较匆忙,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情感交流在减少。
偶尔一有空闲,两人就开始
衣结
,在满嘴的
话中做
。这个时候,
爱既是畅快的发
,也是最原始的慰抚。
也就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我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讲那件事前,我先说说心电感应。
人们常说,情人之间会存在心电感应,这个不假,有时候我们在图书馆看书,我在文史馆,他在报刊阅览室,我想把他叫出来。
又怕吵了其他读书人,就隔着玻璃窗看他,心里默念“如果你爱我,就抬头看窗外。”默念几遍,他真就抬头,看见了我。这个不知是不是凑巧,反正,我就先把它当成心电感应吧。下面我要说的,是我永远难以忘记的心电感应。
很奇怪吧,这个故事,是青蛙讲给我听的,故事的女主角却是我,男主角是他,可是作为女主角的我,却对这一切的辗转过程一丝一毫都不知情。事情,是这样子地。那天夜里,他做梦了,开始还是好的,大片的草原,有白色的羊群在安祥地吃草,他拿本书,躺在旁边看书。
后来突然羊群在叫,他看见一只野狗,不知什么时候跑来的,正在撕扯一只小羊羔。小羊叫得很残,他拿着
子过去,却见小羊奄奄一息,已经不成了,也就是在一瞬间,小羊突然变成了他的母亲,还是在世时候的样子。
只是身上被咬得一块一块,他找东西去堵住伤口,可却是徒劳的,到处都是血。梦里,他哭了。
***实际上,梦外他也开始
噎,虽然这时候已经醒了,知道是梦,可是想到太早过世的妈妈,哭泣还是止不住,这时候,睡在他一侧的我,忽然向他伸出了我的右手,知道我干什么了吗?
我用自己的右手,从他的腹小滑过,直接握住他的小弟弟。他说,他很奇怪我这时候要干什么,可是他哭着,没有问,我们也没有说一句话。很快,我开始上上下下,为他弄套个不停。做这一切,我一句话没说。
只是持续着那个动作,直到他渐渐平静下来。第二天早晨,他特别深情地说起这一切,并且向我表达感谢之情时,我大为困惑,“是我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真的,是我,可是我真不知道,我睡觉一向很沉,有时候连外面打雷下雨都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他哭了,也不知道自己居然用那种很“另类”的方式安慰他,这一切,真地像是做梦。
我问他,“真的假的?那我为什么不抱抱你?或者,拍拍你的肩膀,给你说一两句话安慰安慰?”
他也搞不懂,不过他承认,当我的手触摸他的小弟弟时,他感觉到不可言说的亲切。那夜,他没有
,只是相当享受被我弄套的过程,特别的悦愉。
当时,他周身所有
感的神经,都集中在那个愈
愈
的
茎上,他不再哭泣。因为整件事听起来太神奇了,所以到现在,我们还不时说起那件事,除了笑,就是感叹。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心电感应吧?或者确切地说,我们这叫
电感应。
***就在我们要将婚姻推迟的时候,我父母突然决定来北京看我。他们通知我的方式,和他们的性格一样冲动,风风火火,连预约也没有,到了北京站才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到了,你在哪儿?”
我当时还没听明白,皱皱眉头问,“什么哪儿了?”放下电话,我就开始呼青蛙。接下来,接力比赛开始了,青蛙从单位狂奔出来,打车回我们的家,去收拾有关他的个人物品。
而我则坐公
车去北京站。那天的公
车可真是快啊,而且也奇怪了,一路上居然也不堵,噌噌噌地就到了。
我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晚点出来,也许可以拖延点时间呢,也不知青蛙是否把罪证都灭掉了,父母见到我的时候,场面也就是我家的惯常场面。爸爸先看见我,照例扬扬手,“嘿,这儿呢。”
我就走了过去,慢
地很不情愿的样子,我妈后来说我当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臭样子”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我心里有鬼,他们心里也埋着雷,谁还能像一只轻盈的燕子似的,甜蜜地飞奔向妈妈的怀抱,然后撒着小娇摇晃妈妈的胳膊嚷,“老爸老妈,想死我了。”
走到跟前,妈妈也不说话,上下看了我一眼,然后皱皱眉头说,“你怎么又胖了?”真是的,净说些我不乐意听的话,我们家人似乎从来学会如何寒暄。***
不过好在我还乖巧,意识到这种态度只能将事情搞砸。所以,我拿过妈妈的包说,“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请你们吃烤鸭。”两个人就像是商量好似的,动作一致地头摇,“不去。”
又说请他们这个那个,仍旧说不去。无奈,只好打车回我的住处。路上青蛙给我留言,“那里已经变成你的单身宿舍了。”
这句话让我稍稍放心,不过,推开房门的那一瞬,我还是有点犯嘀咕,青蛙会收拾干净吗?他的袜子?拖鞋?他的内
?老天,不要有什么纰漏啊。长话短说。
这时候出现在父母面前的一大一小两间房,绝对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单身女郎的闺房,连厨房架子上的筷子都是一副。
我一边和父母说着话,一边想象青蛙手忙脚
收拾,然后背着包逃离的狼狈样子,幸亏同居时间不长,青蛙的大部分家当都在单位宿舍里。
总之一切顺畅,妈妈去做饭,我和爸爸讨论报纸上的新闻。再后来,就是享受妈妈的精美厨艺。
期间给她无限的赞美。爸爸提起青蛙,说让他下班后过来一下,见见面再说,我虽觉意外,还是很愉快地答应了,饭后,我去洗苹果,这时,打死我我都不愿相信,我竟然看见了某个东西。
在外屋水池边上的垃圾筐里,赫然挂着一只用过的全安套。***青蛙每次用完,都是会扔进垃圾筐,这次居然没有扔进去,而是挂在垃圾筐的边沿。
怎么会这样?来来回回,我的父母洗手,妈妈还在这屋里做过饭,他们的眼睛都是。,不近视也不花眼。我,真、地、无、地、自、容!
那天父母脸上并没显
什么,所以我始终不知道,他们看见套套没有。哎呀,我简直难受死了。
现在想起来我心里也依然不是滋味。要知道,我一向是他们的乖乖女,我怎么可以让他们知道,我竟然这样子。不说这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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