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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教人生死相许
 “是因为演戏想起来的,还是因为莫黎想起来的啊?”***自从有了淘淘,祁婧的觉就没够睡过。月子里每晚都要起身喂两次。现在淘淘食量大了,喂的间隔拉长了,后半夜也要起来一次,感觉还没睡下多久,许博就起了。

 一个暖呼呼滚滚的家伙被进怀里,吭哧吭哧的往子上拱,没费什么劲儿就叼住起来。

 祁婧连眼都没睁,伸胳膊住搂,仰了仰脖子,好让脑袋更舒服的陷入枕头,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姿势像头赖的雌类家畜。可惜,头上一下紧似一下的力太TM带劲儿了。

 李曼桢进出卫生间的声音,许博给奥巴马拴链子的声音,两人先后出门的声音接连传来,即便耐着子忽略到底,这觉也是睡不成了,许太太唯一能表达眷恋的动作。

 就是趴在被窝里一动不动。怎奈没消停多久,连这也成了无望的奢求。一双小手揪住她睡衣的领子,嘴巴嗯有声,股撅了又撅,像个大虫子直往上鼓涌。

 “这TM是吃了,想爬子上来感谢老娘的养育之恩么?”念头刚起,一波警兆掠过心头,立马抬手一,把头发捋到脑后。一只小巴掌抓了个空,“啪”的一下拍在口。

 快四个月大的淘淘早已学会了翻身,虽然四肢不足以支撑‮体身‬,借助外物行动的意识已经想当明确。头发自然成了最顺手的攀援绳索,好几次被他没轻没重的生生拽断。

 “够狠的,你个小王八蛋,老子都不敢弄断一儿!”淘淘妈得意之余,耳边忆起的是许博龇着牙的训斥。记得那次。

 正她被儿子扯得直叫,许博眼疾手快,立马捏住小胳膊,从指出发丝。男人说话间投过来的关切目光,有着暖心的温度。

 本来不值一提的小事儿,每天梳头掉落的都比这多,可被他这么一望,那幸福的感觉就像被别的男人欺负了。

 自个儿老公赶来撑,心里憋不住的美,脸上却怎么也不好意思笑得太开。都奔三的人了,居然还会像个小姑娘似的,被男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眼神得怦然心动,漾,只是因为他内心的紧张显得如同本能,毫不作伪么?

 几头发而已,也太矫情了吧?当然矫情啦,谁说不是呢?可是没办法,就是打心眼儿里觉得甜丝丝的,不过说真的,从前的许博不这样。

 他是个典型的理工男,做事从来都是专注而直接的,眼睛里只认识两个词,质量和效率,在他看来,礼物的价值可以衡量爱的深度。

 纪念记不住就输入‮机手‬备忘录,设置好预先提醒,绝不让错过发生第二次,也不懂得怎样在送礼物时烘托气氛,调节语气语调。

 心里有你,自是一如既往的,从未改变,而要恰到好处的表达出来,主动与被动之间,又有着天壤之别。

 这是祁婧从过往的感受中得出的结论。一路走来,是他更懂得珍惜了,还是自己的心从未如此的靠近?自从两人破镜重圆,祁婧越来越多的注意到,许博喜欢盯着她看。

 不光在一旁观察,更多的是面对面的四目相,他仍是专注而直接的,直接到毫不掩饰如醉如痴,专注到一眨不眨深似星海,连时空的存在都能忽略。

 那比一般人更深的眼窝俨然成了独具的优势,聚拢的光亮柔中带电,晃得人心慌意却又无处躲藏,而那本就不擅言辞的嘴巴。

 在眼神的交流中就更帮不上忙了,只剩下一个保留节目…亲吻。从羞于表达,到笨嘴拙舌,再到此处无声胜有声,许博扬长避短,明显变得越来越自信了。

 也越来越成了,而男人的成,最直接的副作用之一,就是把女人变成个小姑娘,那…恋爱中的小姑娘是什么样的?没错,又乖又任。祁婧发觉自己有时候已经乖得没了主张,任得毫无道理。

 比如那次开创先河的双飞,不但允许徐薇朵上了自己的婚,跟亲老公胡天胡地,还陪着一起疯。虽说起初纯属出于跟朵朵较劲儿的一时意气,还不争气的哭了鼻子,不过祁婧心里明白。

 那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乖,是为了体恤男人的身心求,报答他的宽宏厚恩。女人爱自己男人,就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当然,要说起小女人的妒忌担心,那也是一丝都不会少的。这男人的心要是真野起来,再想收住恐怕就难了。

 谁知道开了这个口子,将会有多少女人争先恐后的爬上来,挤占自己的一亩三分自留地呢?半个多月来,“婧主子”紧张忙碌的日子里,从未缺席许太太的惴惴不安。

 不要说比正常工作排得更满的应酬里少不了声惑,凭许副总的年轻有为,大权在握,办公室的门槛儿也是要被高跟鞋踩平的。

 祁婧几乎从未在许博的同事面前过脸儿,更没实地考察过他的秘书是男是女。聊以自的,只有男人每逢宴饮必定报备的一个电话,和偶尔在跟海棠的电话闲聊中嗅到的一丝轻松。

 这一年来,是祁婧人生中最没羞没臊的一段岁月静好。要说信任,与其琢磨海棠‮姐小‬嘴巴里的口风,不如依赖自个儿男人的担当和人品,她无数次提醒自己,既然爱着就无需犹疑。只不过,女人是居安思危的动物,凡事优柔切切那是天

 越是万事如意,越会担心万一哪里没照看到,幸福的肥皂泡就会破掉似的,更何况,正经历着的浪漫充满了未知,几乎举世难容,叫她一个乖乖女如何处之泰然?

 “把野花儿给他摘到上,可不等于就此可以放马游了哈!”这一句透着调侃的告诫,就是祁婧在来来回回掂对多少遭之后,拿出来的‮全安‬章程,她只愿在心里殷殷的祈祷着。

 盼男人能把握这比口红色号容易分辨得多的分寸,却坚决不肯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口。是因为自己先尝了双龙戏珠的头汤,不好意思再提要求么?不,当然不是。

 那既非一场等量放纵的易,也不存在任何意义的委曲求全,她把这种分寸的把握看做一份只能依靠默契来维系的约定,貌似宽容。

 其实远比任何誓约所需的条件都要苛刻,却注定无从考验,无需监管,全凭心与心的不证自明。

 “这就是他说过的,无需证明的爱吧?”每次在他的注视下,被那火烫的家伙戳进‮体身‬,祁婧都会涌起这样的念头。并非那吓人的硬度让她坚定乃至心安。

 而是跟男人融为一体的美妙感觉把她烘得格外柔软,那感觉让她相信,没有爱的滋养,女人绝不会有那样外焦里,酥得掉渣的极致享受!

 跟陈京玉一起的时候,即使被干到晕厥,这种体验也是没有过的,直到从‮频视‬中看到自己挨的放样子,祁婧才发现,愧疚已经屏蔽了身为女人的羞之心,爱情只是遮丑的谎言,那不停‮动扭‬的。

 不过是一副沦陷于疯魔的躯壳,在一次次纯粹的体冲击中,感官上的刺被不断刷新而已。最终留下的,也只是单纯的肌痉挛。

 相比于趴在自己男人身上,撅着股被小进来时的那份颤栗快美,陈医生的大巴简直被秒成了渣渣。

 什么叫直击灵魂,什么叫皇恩浩,什么叫开成花朵,什么叫大爱无疆?只有敢爱敢恨的奇葩老公,才会用实际行动给出最有力的诠释。跟小就那么发高烧似的搞在了一起。

 那是一场场怎样酣畅淋漓的快乐游戏啊!在特种兵强劲而无休止的进攻中,毫无顾忌的享受高,比背着自个男人心惊胆战的去偷,不知道要爽快多少倍。

 每次回想跟这个臭弟弟的没皮没脸,祁婧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而无一例外的,在心神驰的花里显现的,必定是许博的笑脸。

 这个男人不可或缺,也无处不在:那顶绒线帽,如果没有被事先套在头上,怕是当场就得羞掉几层脸皮,那是男人的体恤和温柔。

 地下停车场及时响起的电话铃声,仿佛赶来救赎的天堂之音,那是男人在赞美她用自己的‮体身‬去‮慰抚‬一颗年轻而滚烫的心。

 那天从电影院到小家一直通着的电话,更是男人如影随形的提醒,鼓励了她把彩服真空,由着子,飞了边儿的

 祁红杏同学在窃窃欢喜喜之余,更多的是深深懂得,之所以能如此纵情寻,全赖身上始终围绕着那个亲爱男人的目光。一旦没了他爱的关注。

 她的‮体身‬一定会徒留干涩,迅速枯萎。与爱,竟然可以这样神奇,这样自在,绝不仅仅是彼此牵绊,相互印证而已。

 感怀至此,祁婧自然也会不可避免的去琢磨,那些除了自己之外,跟许博有过集的女人们。

 为什么他与欧洁的‮夜一‬情可以被一带而过,跟莫黎多年以前的‮夜一‬相安却在自己心底念念不忘?

 为什么在他与徐医生尴尬偶遇,胡天胡地的突破底线时能做到默许纵容甚至…而到了他跟程大夫的相见恨晚,互相帮助的时候又妒火中烧,患得患失了呢?

 在自己内心深处,是否早已放下了人们对‮体身‬上绝对忠诚这条金科玉律的信赖与执着?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感受到他足够满的爱,才下意识的挑战婚姻的底线呢?

 而现在,三人行也行过了,双飞也飞过了,郎情妾意,没羞没臊的小日子过得爱意满满,又是在担心什么呢?

 难道,爱之一物,真的像书里说的,教人生死相许,又如同流星一闪即逝,不可预料么?这样的连锁问题,自然无法在春光乍的被窝里一一寻得答案。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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