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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丝滑纯粹
 只是因为太在意吧?这就是从未自诩为君子的“罗教父”、“罗大师”给自己编的故事。也是直到最近…不,严格的说就是今晚,他才蓦然醒悟:她从未,也没有道理按照剧本诠释自己的角色。

 十年守候的那份心甘情愿,本就只属于踽踽独行,沉至今的自己,更与她无关。回想起来。

 她应该早就不是那个坐在宿舍的白单上,借着酒劲儿奉献自己,仍怕得瑟瑟发抖的女孩了,也有可能,那个发抖的女孩本来就不是她。毅然决然嫁给大自己二十八岁老恩师的那个才是。

 只可惜苍天弄人,偏偏自己对贞洁这东西从来无感,都嫁做人妇了仍在心里维护她,替她开…不不不,MD又来了!那其实是在替自己的执不悟辩解。

 更莫名其妙的是,当可依揭秘了所有真相,自己心里居然是欢喜的。是啊!原来如此,她当初的决定果然是在绝望中放弃了尚有可能的未来,认命了!生活毕竟有很多面,至少对于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来说,有一个知近的人照料生活远比琴瑟和谐来得重要。既得报师恩,又找到了归宿。老师欣然的收容,于她,已经是最理想的安排。

 然而,个人对婚姻的理解或有不同。至少,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罗翰就越来越不接受它是人生的必需品了。

 那些围城中的女人辗转来到他的上,说出的话,做过的事,恐怕能让家里的男人精神崩溃,怀疑人生。人间不值得,不是不值得活着。

 而是应该认真审视,谨慎抉择,那些人人都相信的理所当然,是否真的存在价值,值得你去放弃原本想要的。

 得知程归雁终于解开心结浴火重生,虽并未亲身见证那个惊心动魄的过程,罗翰仍愿意用可喜可贺四个字诠释自己的心情。

 为此,还抓住时机跟许博做了初步的沟通。许氏夫妇的过往,可依只捎带着闪烁其词的说了个轮廓,不过。

 在自认为足够前卫豁达的罗教授这里,已经为良好沟通达成一致建立了足够的信心。跟喜欢的人做做的事,本来就算不得什么。

 追求快乐是的本能,爱她就给她足够的自由,这在他而言,是早就想通了的事。令人快慰的是,几乎没说第二句话,就从许博的眼神里得到了积极的回应。

 那是一种直击人的畅快交流,未曾沾染任何猥琐自私的算计,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直到今晚,他才发觉自己独家炮制的道理还是显得过于一厢情愿了些,她就坐在餐桌对面,伸手可及的距离。

 可是,无论那片刻的一颦一笑,还是十年的心路辗转,又有多少是跟自己息息相关的呢?就连刚刚发生的重大转折,你罗师兄都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刚出门回来。

 即便没任何证据,仅凭直觉也足以判断,这两天的远门儿,她一定是跟他在一起。一个自己深爱着,守护了十年的女人。

 在另一个男人身下从清心寡变得活生香,也可以毫无所谓么?一缕薰衣草的香水味悄无声息的降临。酒瓶被拎起。

 白兰地倒进了另一只高脚杯。女人的美腿跟手指一样柔软,紧挨着盘坐下来,然后,就是咽酒浆后足而悠长的一叹,“喝这么烈的酒,浇愁啊?”

 “一个人呆会儿,总不能干坐着吧…你怎么来了?”罗翰的目光没有离开窗户,他是头熊。在分辨声音之前,已经闻出了徐薇朵的气味儿。

 “这儿是我打工的地方,为什么不能来?再说了,这里里外外的,可都是我布置的…”听语气,下面的话女人没说完,鼻孔里发出一声轻笑,没了动静。“你一定以为我是在想女人吧?”

 “难道是在设计手术方案么?”“更多时候,男人从女人身上看到的,是自己。”罗翰的叹息终究还是被在了喉咙里,“出问题的,也只能是自己。”“哦,是反躬自省来的。”徐薇朵转动着酒杯。

 也不去看他:“她真的…值得你这样么?”这时的罗翰已经把心思收拢,看清了窗外的楼群灯火,自然更能猜到这个“她”指的是谁:“做项目当然要花钱了。

 你是我的助理,还需要问值不值么?”“切!就算钱不是为她花的,心思呢?”徐薇朵从来懒得跟人斗嘴皮子。

 罗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来问案的?”按江湖规矩,在一个妖跟前讨论另一个妖是大忌。

 “我其实就是好奇,你们俩玩儿的这叫什么游戏,磨磨蹭蹭的,还得多久才能进入正题呀?”如果不是趁着天黑借着酒劲儿,徐薇朵肯定不会这么说话。

 罗翰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微光下,那一朵红鲜妍如故。女人,终归是美好的。又在这儿烦恼什么呢?“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那个游戏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人是你自己啊!难道还经不起饭桌上的一个眼神和几句不经意的玩笑么?记得不久前,那个妖也是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之后,夜魅精灵一样逃出了车门。

 “什么才叫正题,上么?你们女人,什么时候喜欢过直奔主题啊?”这话回得利落轻巧,却不能说毫不亏心。

 至少从罗翰自己的体会出发,对“直奔主题”的喜爱就已经大打折扣了,而这一改变的源头,就来自对话中一直没提名字的女人…祁婧。毫无疑问。

 那个女人的惑是灾难级别的,对任何男人都是,而且,就像那对无从遮掩的美一样,她几乎不怎么懂得隐藏自己,以规避不必要的风险,但是,如果你觉得那是个大无脑的傻白甜。

 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她或许不是绝顶聪明,也并非程归雁那般倾城绝,更算不上知书达理温婉多情,有时候甚至根本忍不住刁蛮刻薄的小任

 可她比罗翰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可爱,也更人。每次的红酒,她都说在哺期,只喝一半。从啜饮时的神情也能看出,她是很想多喝点儿的,而且酒量应该不差。

 剩下的半杯,都是留给罗翰的。聊得高兴了,她也会主动递过来。这些无心使媚却明显僭越的小动作并不起眼,换了别人要么诸多顾忌,要么不屑施为,可被她全无心机无比自然的做出来,简直令人心旷神怡,授魂销。

 她是怎么做到让男人一边食指大动,一边却又谦恭守礼的?这对罗翰来说简直是个谜。之所以难以参透,只因‮体身‬和头脑竟然是矛盾的。

 每次在楼下咖啡厅碰头,裆里都从头硬到尾。距离“主题公园”最多也就隔着两道电梯门。

 他比谁都清楚,偏偏就没动过转移战场的念头。祁婧是个很会聊天的女人…嗯,说确切一点,应该是很会跟男人聊天吧!她口才很好,却并不是一直在说的那个。

 两人对坐小酌,反而罗翰这种拙嘴笨舌的容易滔滔不绝,她只需要眨一眨朦胧又讨喜的大眼睛,捧着大出或几倾倒,或不要骗我的表情,有人脑袋里的画板就开始拼命开工了。

 那是一个可以瞬间发男人无限想象的女人,像一本藏着尸和毒药,揭示堕落与奇情的‮探侦‬小说,每个细节里又都能找到作者刻意留下的暗示,的确,“磨磨蹭蹭”了这么久。

 但比起搞定其他女人,在祁婧身上,罗翰丝毫感觉不到时间与精力的消耗,更不需要厚着脸皮掩饰一个字的言不由衷,他是在享受,即使在一时找不到话题的时候,也不会感到焦虑。

 就那样坐一晚上,数着她浓密的睫扇动的次数,也不觉得无聊,那个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主题”一直都在。该发生的,也一定会发生。

 时候到了,她不会拒绝。这些,罗翰全都无须怀疑,况且,从另一个不易察觉到渠道获取的信息,也让探案的情节更加富有戏剧,他是头熊,既能闻到香的气味儿,也能听见宿命预言的心跳声。

 其实,作为一头有修养的绅士熊,他也曾告诫自己不要像野猪似的拱翻一顿大餐。可不记得第几次举杯他蓦然发觉,女人走进他工作室的那天就已经开始上菜了,心心念念的那回事儿,其实是一道主菜。

 或者,不过是餐后带来惊喜和‮悦愉‬的精致甜品。“直奔主题还有什么趣儿啊!可惜你们男人永远不会懂,最多,也就是勉为其难的迁就迁就我们而已。”女人就是女人,徐薇朵这样客观冷静的女助理也喜欢自说自话,此刻的罗翰无意争辩这些。

 他向来以为,男人的快乐和女人的抱怨并非不能互相放过。和谐的前提,应该是先把自己照料好。

 而不是将希望寄托于他人,或者只有幻想少女才会沉追逐的所谓机缘。只可惜,这世上有的人,有些事,道理懂得再多,也还是会无可奈何的若即若离,甚至最终错过。

 “再喝,你就要醉了,这酒很烈的。”罗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去拿酒瓶。“醉了正好,给你机会直奔主题啊!咯咯…”黑暗中,徐薇朵的笑声漾着。

 她其实极少这样故作魅的说笑,却于不经意间带出了那只熟悉的妖孽才有的放。不知怎么,身旁的那头熊瞬间失去了淡定,只觉得热血借着酒劲儿冲进了卵袋。

 那话儿立时就硬了,转过头去,女人的笑靥已然收敛,神情如月光下的轻纱。倾斜仰望的剪水秋瞳中倒映着另一段冷魅妖娆的风情,干净而锐利,丝滑而纯粹,只关风月不言情。一缕难以言说的失落像烟雾一样弥漫开来。

 罗翰下意识的躲开她的目光,将视线落在被酒的红上,听到了自己蹩脚的呼吸。直奔主题吗?是夜、窗前、月光、烈酒…一切都刚刚好!那两片涂满望的。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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