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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可人便是如此
 可她越是圣洁尊贵,燕陵心头深处狂涌而出的妒忌和不忿,便越是难以压制。盖因齐湘君那美丽动人的眉宇间,眉梢眼角处仍泛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意尚未完全褪去,给他敏锐地捕捉到。如今的燕陵已非情场上的初哥,又怎会不知道那一丝人至极的情。

 正是女子与男人爱后所残留下来的爱余韵…燕陵甚至不用猜都知晓,昨天夜里他遇到生平前所未见的生死大敌,拼尽一切在拼生打死。

 最后还是靠不知何种原因令太叔齐有意放他一条生路,才得以逃出升天,在他几乎差点命丧在世子府的同时,齐湘君却极可能正与靖川公子在别的地方情的着,用她动人的尊贵体‮慰抚‬着后者受伤的躯体,慰籍滋润着他的伤势。

 而从齐湘君眉梢处连她雪肌肤亦无法掩饰下去的意,可以猜想,齐湘君在上定然与男人合了很长时间。

 甚至很有可能,昨夜曾与她在上恩爱绵的并不止靖川公子一人。身为她情郎的车少君,没有理由坐看着自己心爱的恋人与别的男人亲热而无动于衷,说不准齐湘君昨夜享受到的是接连两个不同男人的慰藉与滋润,以至‮体身‬残留的浓情余韵无法在一时半刻尽数褪去。

 一想到眼前这个在他心目中不可亵渎的圣洁巫神女,背地里不仅不知给车少君了多少趟,连昨夜在他手中吃了大败仗,且差点被他干掉的靖川公子,也有份尝到了她无比人的体。

 而自己,却从未能获得到这份世上无数男子都朝思暮想的殊荣,哪怕一丝半点,他不忿。心头更妒火中烧。

 燕陵毫不掩饰内心满腹的怨尤,沉着声道:“湘君一大清早来此,难道就只为了跟我说这种无趣的话题?”

 齐湘君讶然看了他一眼,方轻启红,“昨夜的御前比武,你力靖川公子,出尽了风头,楚国权贵中已在传着你的剑术已力楚国三大剑手,或为楚国之冠的传言。

 在你的眼中这就只是一件无趣的话题么?”“力三大剑手又如何。”燕陵沉着脸,“昨夜还不是照样被太叔齐那老家伙着打,差点丢了小命。”

 他随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续道:“为了保住心爱情郎的性命,湘君连北国第一用剑大宗师太叔齐都请得动,不得不说,巫神女便是不一样,面子非一般大。”

 话一出口,燕陵心中生出一股报复的快意,他终于说出口了,当着齐湘君的面,捅破两人之间原来的那股微妙的情意,也硬生生撕开了两人背后所代表的两股势力之间原保持的微妙平衡。

 这是自他与齐湘君自幼相识以来,第一次用这样冷淡的语气对她说话。燕陵的内心深处实不愿意这样。可难以压制的妒火,冲破了一切,令他终于踏出了这绝不想踏的一步。

 为何靖川公子这种人都能成为齐湘君的入幕之宾,各方面皆远胜于前者的他,为何却要被齐湘君排除在外!相比车少君,他更难以忍受与靖川公子之间这种被齐湘君区别的对待。

 如今的燕陵业已心死,明白自己不论做什么,齐湘君都绝不会选择他成为她的夫婿。木已成舟,既是如此,他燕陵也再没有必要似从前那般为她考虑一切。说出这话之后,燕陵有种既伤害了自己,又伤害了对方的报复快意。齐湘君怎会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冷嘲热讽,她深深地瞧了燕陵一眼,随后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妒忌了。”

 “说的好。”燕陵下心头的情绪,阴沉着脸道,“我不但妒忌车少君,更妒忌靖川公子。”

 “昨晚没有一剑宰了他算是他命大,但他的好运不会一直如此,只要太叔齐杀不死我,终有一我会向他讨回两位兄长的血债。这几句话,劳烦湘君回去之后一个字原封不动地转告靖川公子。”

 燕陵很清楚当自己说出这些话之后,双方之间的关系将从刚刚的打破平衡,瞬间转变成无法逆转的撕破脸面,可是纵然知道如此,燕陵还是说了。

 他已经厌倦了与齐湘君之间无尽的试探,他与车少君既已经没有了和平共处的可能,便没有再虚以委蛇的必要。听到燕陵的话,齐湘君容出乎意料的平静。

 “看来,你从殷地魔女那里得悉了很多事情。”燕陵削瘦但拔的身躯微不可察的一晃。齐湘君的话语,不啻于变相的承认了一切。也证实了燕陵刚才所想的一切。

 “直到刚才为止,我心里仍在祈求渴望着我们二人相处时,湘君对我表现出的情意是真切存在的,但现在,湘君的回答却令我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可笑。”

 “这一切原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都只是我燕陵的痴心妄想。”燕陵咬着牙,沉着声,仿佛一直以来在内心深处积聚的怨气终于在此刻轰然爆发,英俊的脸庞布满难以形容的不甘。

 “可是我最后仍然想知道,在齐湘君的心里,一直以来,我燕陵到底算什么?”“唯独最后这个问题,我希望湘君你能够亲口告诉我。”齐湘君美目平静地凝视着他,沉默片响之后。

 她那红润的香才微微轻启道。“从一开始,湘君便知晓你我定下的婚约,只是两族当初用于巩固双方关系的一桩政治婚姻,这种关系,其实是很脆弱的,即便湘君对你有好感亦只是徒然,稍有变数便不复存在。”

 “湘君也不想瞒你,一直以来,我时常对你若即若离,并非燕陵你的为人不符合我的心意,最大的原因是你的身上缺少了一种为君者该有的气概。”

 “所以,当湘君遇到了有治世之才的车少君后,便立即对他芳心暗许?”燕陵冷笑。齐湘君瞥了他一眼,平静地道,“跟羽哥相好是之后的事情,在羽哥之前,湘君曾与另外一个男人相恋过,但对方是谁,请恕湘君不能奉告,因为那已是过去的事,没有奉告的必要。”

 “但那人跟羽哥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们都有非凡的远大志向,因此有令湘君倾心的资格。”燕陵听得又是一震。

 同时更妒忌得心口一阵发疼,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齐湘君在车少君之前,竟还曾与另外一个男人曾经相好过。

 要知齐湘君与车少君相恋的时间,当时两人身上还背负着婚约,已是非常出乎他意料的事。却没有想到,如不是齐湘君亲口承认,恐怕燕陵到死都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曾更早获得过齐湘君的芳心。燕陵内心妒忌得俊脸都有些许扭曲,嘴上却是讥笑自己道。

 “既是如此,打一开始与湘君重遇后,湘君为何不愿实话实说,反而给了我这傻子一种能重新追求到湘君机会的错觉?”

 “莫不是湘君觉得将我玩于鼓掌之中,非常有成就感?”看见燕陵强颜微笑的悲苦样子之时,出乎意料之外的,齐湘君垂下了美眸,似不忍触及他那双苦楚的双目,“湘君不愿瞒你。”

 “一直以来,湘君认为你我之间的婚事不会持久,对你一直若即若离,心中也认为自己对你的看法一直是那么坚定。

 直到消息传来,说你消失在了长留山脉,消失在了去往齐氏的路上,从此杳无音信,那个时候,湘君才发现,自己对你一直以来的坚持其实很可笑。”

 “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湘君心里其实与你一样的欣,你变了,不再像从前那般幼稚,人变得更加成,湘君也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湘君变得喜欢与你相处起来,”

 “但这样的关系,终究不能任其发展下去,我和羽哥的关系终有一也要昭示于众,湘君也怕再继续下去。立场会越来越不坚定,因此…”

 齐湘君很快便收拢心思,抬起螓首,美目平静地望向燕陵道。燕陵整个人怔住,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会从齐湘君的口中听到她破天荒的,第一次发自肺腑的‮实真‬心迹。齐湘君虽垂下了秀眸。

 但燕陵仍旧清楚地看见她美目中浮现出的一丝默然,他一颗心止不住地狂颤,原来齐湘君当初私下与他相处之时的反应,都是‮实真‬的。并没有刻意去做作,她心里,原来是有自己的。

 虽然那是后来才发生的事。且他也自知纵然如此,自己在齐湘君的芳心里仍是及不上车少君。

 深了一口气,燕陵犹豫少许,终沉声说出了一直以来他极度渴望,却又从不敢向齐湘君倾吐的话,他知道,如果这些话此刻再不说,或许此生便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因此哪怕燕陵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二舅父的死,以及两位兄长的死,归究底仍难以与齐湘君洗干系,他依旧顾不了那么多。

 “既然湘君也承认与我之间非是没有情意,那我现在若至诚地祈求湘君下嫁于我,湘君…愿不愿意?”齐湘君似是早有料到他会这般说似的,容无比平静,她的回答亦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请恕湘君不能答应,何况,湘君业与羽哥私定终身,已非处子之身。”燕陵口一痛。虽知自己向齐湘君提出这样的请求,得到的答案不啻于自取其辱,可人便是如此,哪怕明知不可为,仍然一定要做尝试。

 只是他仍然没有想到,齐湘君会回答的这么干脆,拒绝的这般没有半分犹豫,他咬着牙,仍带着最后一丝不甘道,“若我说我不介意呢…”

 齐湘君深深瞧了他一眼,淡淡道,“湘君方才已说得很清楚,相比于你,湘君更深爱的是怀大志的羽哥,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请不要再提。”她随后还反过来劝燕陵道,“周国虽表面强盛。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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