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局我没有
约，去了云甸镇那么久，还没好好吃上一顿，何况还有那么多朋友陪着。我思绪有些
，喝点酒，让自己糊涂一下也未尝不好。晚上有沈奕他们陪着，蛮尽兴，喝得我连续上厕所吐了三回。浑浑噩噩地躺在宿舍
上睡了一晚，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美美地睡上一觉。第二天醒来，我和沈奕他们去上“母老虎”的犯罪心理学课。“母老虎”叫冯娟，她是我们学校的老教授。以凶狠、严厉出名，她的课，从来没人敢逃。说老实话，母老虎的课很枯燥很无聊，好好的一门学科被她将得特别乏味，整座课堂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威
，估计得跑掉三分之二。上母老虎的课特别煎熬，这已经是我们的共识。熬了一个早上，我困得要死，想着回宿舍补个觉。进入宿舍的门，秋千瞳坐在我的
上，伸手玩
着我摆在头的一只卡通表，表是我妈送我的，我用了好些年，放在头也是为了我方便看时间。看到我回来，秋千瞳笑道“下课了？”我点点头，走过来坐在对面的沈奕上。“怎么？不开心？有啥不开心的？说出来听听，让我开心一下。”秋千瞳这是明知故问，她脸皮还真厚，这也能拿来调侃我。我抓了抓耳朵，秋千瞳这人我也是看清楚了，
晴不定，我可不敢招惹她，只能傻笑道“今天的课很无聊，所以有点郁闷。”“你应该还有一件郁闷的事儿。”秋千瞳像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我看着她，心中揣摩着她的话，难不成她说的是眼珠子的事儿。这件事我也让沈奕他们报案，案子在当地派出所立的案，他们有没有调查清楚。和我没啥关系。秋千瞳这时候提起，她会不会把这个案子交给我，真要这样，我觉得也行，反正去查案，总比困在教室内听那些枯燥的课目强得多。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说完，秋千瞳笑道“你还不好意思？这次你和林凡在云甸镇的事儿，我在电话里跟吉所长聊过了，你们做得不错，难道不想知道林凡她现在在哪？不想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吗？”
我听完懵了，秋千瞳这女人还真是猜不透，我怎么想也想不到她会跟我谈起林凡。林凡她肯定是回首都了，至于她在哪？我确实也想知道，只是她不告而别，她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我又怎么好意思去叨扰她？我本来还想着跟她谈谈眼珠的案子，谈谈吴晃先生的死亡，她这么一说，我完全没法接话。
“你们都是年轻人，干柴烈火，一起办案，难道没有一丝丝的擦摩？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你们没有擦摩。你一定很好奇她为什么没有跟你们说清楚就回来了？说吧！我给你三秒钟考虑，你想不想知道她在哪？”秋千瞳说完伸出右手竖起三
手指头数着，“1、2…”“好吧！我承认，我想知道林凡去了哪儿。轮到你说，你有什么条件？”我完全被秋千瞳给
到悬崖边上，
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了这一句话。林凡给我感觉很奇怪，我很好奇她的情况还有她的生活，她真要回到首都，我特别想私下认识她，见她一面。秋千瞳伸手拍了一下
板说“爽快，我欣赏你这样的男人。那么，咱们成
了。”“什么成
？”我傻呵呵地问道。秋千瞳从放在腿双上的公文包内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我
前的桌子上，“你帮我把这个案子破了，事成之后，我会把林凡的联系方式告诉你，至于你和她以后怎么发展？能不能共结连理，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我可管不着。”我被她的话说得满脸通红，浑身燥热，马上解释说“我可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想和林凡再认识一下。”
“矫情，你们男人我秋千瞳还不懂吗？骨子里明明那么
气，话说白了，倒不好意思了？小男孩就是小男孩，这回我可不欣赏你了。喜欢一个人就要勇往直前，怕个
？成不成另说，你总得迈出第一步，对吧？”秋千瞳说完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事儿就这么定了，放心吧！我会说到做到。你真要把案子破了，我会让你见到林凡。”她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出门口，她回头又对我说了一句“对了，天山区派出所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全力配合你。可爱的小乌
，这次全靠你了。”这回她算是彻底走了，我伸手擦了擦额头上不停涌出来的汗水，遇到这种上司领导也是受罪，有些话何必说破呢？她说要给我林凡的联系方式，我内心是窃喜的。也不知道为何？我回到自己的
上，刚刚把秋千瞳留下的文件打开。沈奕他们打饭回来了，看到我没去饭堂打饭，都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好说很久没有听母老虎的课，这次听了，大倒胃口吃不下。沈奕他们被我的话逗乐，笑嘻嘻地吃自己的饭去了。
我把秋千瞳留下的文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案子有点儿
门。案发地点在首都最偏远的天山区，死者为三个女孩，先后在自己的出租屋内“杀自”死亡之后，当地派出所的刑警在尸体上发现无数的痘状物，这种红色的痘从尸体的头部到脚底均匀地分布着。文件内还夹着几张尸体的照片，尸体浑身的红痘，一颗颗陈列着，大小都差不多，很小，看完之后根本无法下饭。红痘尾指那么大颗，有点像是血泡，血红血红的，我保证，如果用针刺破它，一定会血
不止。红痘主要聚集在死者的脸部、
口、
部、腿大内侧等地方，背部分布得最少。死者年龄在23岁到28岁之间，共同的特征是年轻、漂亮，还有就是自己能赚大钱，要不就是家里有几个钱。有点儿白富美的意思，白富美怎么会杀自呢？不愁吃不愁用，有钱有势有地位。杀自之后的尸体怎么会长满了红痘？红痘哪来的呢？本身就有，还是死后才出现？文件内没有说得很清楚。
最让我不解的是案子既然说是“杀自身亡”秋千瞳还叫我抓个
的凶手？如果真有凶手。案子可有点复杂了。复杂的案子我喜欢，我不大喜欢恶心的案子。我要是把夹在文件内的照片递给正在吃饭的沈奕他们看，他们准吃不下饭。我想沈奕他们平
里对我也
好的，懒得去祸害他们。下午的时候，我让沈奕帮我写假条，理由同上。沈奕还识相，老老实实地答应帮我写假条。他人卦，这次却不问我去调查什么案子。我
出一脸狐疑的时候，他跟我打赌说，我成是去天山区。我问他怎么知道天山区的事儿，他却没有告诉我而是和朋友们踢球去了。
天山区是首都最小的一个辖区，离首都中心很远。都快到内陆去了。这个区相比首都其他几个区稍微有些落后，不管是哪一方面。我从首都中心汽车站坐车，时间过了差不多四个小时才抵达天山区客运站。
当时时间已经来到点半，我下车的时候吃了一碗面。吃
了才找车去天山区派出所，派出所的人大部分都下班了，接待我的是当晚值班的刑警强。强年纪不大，和小庄差不多，从警校毕业出来工作了几年的样子。强见我年纪轻轻的，感慨着说“年轻人就好，我真担心派个老教授过来，我还真不好伺候他。”我说我还在念书，他对我是赞不绝口。说着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
能成为我这样子的人，能被某部门派遣到各地理办各种稀奇古怪的案子。强这人实诚，有句说句，估计是看我是个年轻人，有些话说穿了，也没啥过不去。他先是带着我来到一家小宾馆。说是所里安排的。宾馆很小，也很简陋，房间倒是干净的。我把行李都放好，问起强关于案子的情况。强问我吃过晚饭没？我说吃过了，他说吃过了最好不要去见尸体，刚吃下去又要吐出来。这有点儿不合适。他还说本来想安排我去停尸房看尸体，看来得明天了。我跟他说我没关系，和他说了很久，他才肯答应带着我去看看死者。
停尸房就在派出所附近，离我所在的宾馆也不远。
强带着我进入停尸房，他提前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他说他出来工作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恶心的尸体。我表示淡定，强才肯领着我去摆放尸体的房间。文件上面说，三个女孩，第一个女孩的杀自方式是吃安眠药，第二个女孩是上吊，第三个女孩跳楼。三种不同的杀自方式，三具浑身红痘的尸体，案子也算是怪异，而且三个女孩之间互不相识，毫无
集。强带着我走到一具停尸边上，尸体如今已经被装进裹尸袋内。强从
兜内掏出两个口罩，看来他早有准备。他自己戴一个递给我一个。我接过口罩戴上嘴巴，强看了我一眼才肯伸手将裹尸袋上的拉链拉开。裹尸袋的拉链沙沙沙拉开，尸体慢慢地从袋子内
出来，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强一边捏着鼻子一把拉着裹尸袋的拉链，“超恶心，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我靠过来，低头去看裹尸袋内的尸体。女尸的表皮
鲜
的，尸斑不多，不像是死了好几天的样子。尸体如照片上看到的差不多，皮肤上长满了血红色的痘。痘有点儿大，更像是疮类。患有密集恐惧症的话，看到尸体上密密麻麻的一粒一粒红色痘痘。估计会疯掉。特别是死者的脸部，全是红痘，把眼睛、鼻子、嘴巴都给遮住了。
“咦，怎么会这样子？人都死好几天了，红痘居然长芽了。”
强把裹尸袋的拉链彻底拉开后走到我身边盯着尸体的肚脐眼看着说。我扭头看过去，尸体肚脐眼那儿的一颗血红色痘痘上竟然冒出来一颗灰褐色的
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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