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重第二支队
谈话间,汽车已经开到了安公厅大门口,而身着便装的林星辰已早早等候在门口。
“甲壳虫”停在大门口,魏仁武将头探出车窗外,上下打量林星辰,只见林星辰身穿淡紫
羽绒服、白色长
、白色高跟鞋。
魏仁武不怀好意的说道:“我说,林队长,你今天就穿这身来上班啊,是不是今晚又要去相亲啊!”
林星辰面泛怒
,吼道:“管你什么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还不是一个三十岁的老光
。”
魏仁武笑道:“男的三十岁正是一枝花,女的三十岁,呵呵,我都不好意思评价了。”
“快滚进去,我不需要你评价。”林星辰赶紧催魏仁武进门。
魏仁武笑眯眯的钻回窗内,岳鸣小心翼翼地将汽车驶进安公厅大院,并低声跟魏仁武嘀咕道:“我觉得,你和林队长,总是一对死冤家,又或者说,是天生一对。”
魏仁武说道:“饶了我吧,她从读书到现在,一直都是个男人婆,以前的很多任男友,都是被她吓跑的,今天还学女人穿高跟鞋,真是东施效颦。”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就觉得林队长
漂亮的。”岳鸣并不表示赞同。
“你喜欢的话,我给你俩撮合撮合。”魏仁武
出坏坏地笑容。
岳鸣脸红的像猴
股似的,并不作答。
安公厅的办公大楼座落在大院的中间,一共十六层,楼顶还有一个单独的阁楼。而四川省的所有警队精英都集中在这座大楼里。
林星辰的办公室在三楼,她带领的重案第二支队正在办公室里办公,他们三人一进门,林星辰就说道:“大家先放下手上的事情,过来开个会。”
林星辰手下有六个人,都是男的,高个子叫张风,壮男叫雷龙,戴眼镜的叫肖伟,矮个子叫游夜,胖子叫杨文耳,还有个冷冰冰板着脸的方荣华,方荣华正是昨晚来接魏仁武办案的那个方警官。而昨晚在明宇尚雅酒店办案,林星辰只带了方荣华,其他察警都是片区派出所的察警,所以岳鸣只认识方荣华一个。
杨文耳一看见魏仁武,就寒暄起来:“哎呀,魏先生好久不见,我是好想念你啊。”
“小杨啊,你又吃了,不擦嘴,口红都沾到你耳朵上了,昨晚肯定是一场
绵悱恻的战斗吧。”魏仁武笑着回应到。
“哎呀,啥事儿都瞒不过你魏先生啊。”杨文耳哈哈笑道。
“所以,记住了,下次你再做这种龌蹉的事时…”魏仁武顿了顿,放低了音量,“一定带上我。”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岳鸣发现,除了杨文耳,其他人的眼神里表达出来对魏仁武并没有太大的好感。
也难怪,岳鸣跟魏仁武只接触了一晚,但是已经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非常多的陋习,很难让人去接触。
更奇怪的是,虽然岳鸣觉得魏仁武表面上很糟糕,但是自己却不讨厌这个男人,相反还
有好感的。
“你们两个可以住口了,要讨论泡妞攻略,开完会,有的是时间。所以,现在、立刻、马上开会。”林星辰实在听不下去了,阻止了这一对
狼的对话。
重案第二支队有一个小型的会议桌,一群人就围着这会议桌坐下,林星辰先给岳鸣介绍了一下她的六个手下,然后反过来,又介绍岳鸣:“这是我们顾问魏先生的…”
“助手。”魏仁武接过话来回答。
岳鸣站起身来,谦虚地说道:“我不是一个专家,所以请大家多多指教。”岳鸣这种谦逊的态度,和魏仁武桀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赢得了一众人的好感。
事实上,岳鸣心里
矛盾的,自己明明是找魏仁武帮忙的,莫名其妙就卷入了这个案子,莫名其妙就成了魏仁武的助手,感觉就像上了一条贼船,又不得不跟着贼船继续前行。
“方荣华,先从你开始吧。”会议开始了。
“好的,林队长,我是负责调查死者的家庭背景情况的,通过跟北京的警方接洽了解到,死者是沈
人,双亲都在沈
,独自在北京读书,是北京大学的大三学生。在北京没有其他的亲戚,平时就只和同学来往,好像有一个男朋友。”
“为什么是好像?”魏仁武提出自己的疑问。
“因为根据她同学的述说,她经常独自莫名其妙的笑,有时候又在夜里莫名其妙的哭泣,问她什么情况,她也不说,我觉得这是恋爱的表现。”方荣华面无表情的说出最后几个字时,魏仁武都快笑翻到地上了。
“哈哈哈哈哈,原来方警官也懂爱情啊,我还以为你是个石头人啦,真是笑死我了,不过你分析得还是
有道理的。”魏仁武艰难的收住了笑意,其实岳鸣也想笑得,但是他可没有胆子去嘲笑察警。
方荣华依然面无表情,就好像魏仁武嘲笑的不是他一样。
“下一个杨文耳。”林星辰催促道。
“我透过‘天网’和一些出行记录,调查到死者是11月7
来到成都,当天入住成都明宇尚雅酒店,11月12
晚在自己的房间里遇害。而在成都的这几天的日子里,没有去拜访过任何人,我已经和她父母沟通过,她们家在成都也没有亲戚,有没有朋友就不知道了。最奇怪的是,她没有拜访过任何人,但是每天都出门坐地铁,从早上出门到晚上回酒店,除了吃饭时间,一直在坐地铁,每坐两站,就会下车一次,然后等待下一辆列车,然后又上车,直到晚上十点回酒店,就这样重复坐了几天的地铁。”
魏仁武摸着八字胡,很难得他这么严肃地在思考问题,过了良久,他才说道:“杨警官,等开完会,带我去看看‘天网’的监控频视。”
“游夜。”林星辰道。
“是的,我是负责调查死者社
网络情况的,通过联络社
网络的运营商,我得到了死者各大社
网络的账号和密码,不过很遗憾,登陆以后,内容基本上都被删除了。连她所有的qq好友以及所有的聊天记录都也都被删除了,只在她的‘微信’‘朋友圈’留下了一首诗。”
“是什么样的诗?”魏仁武越来越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花谢落叶重,雨夜人音空;思君裳溅泪,单单随影同。’这首诗,我查了一下,并不是古代的诗词,应该是死者自己写的,因为后缀上写了‘马尔摩斯’的笔名。”
“这是何等悲凉的一首诗啊!”魏仁武都似乎有点被感动了。
“这首诗主要写的是一个女人在失去了一个深爱的人后,那种痛不
生的感觉。”岳鸣是个有学识的人,很容易就能明白这首诗的寓意。
魏仁武点点头,跟着说道:“死者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写诗,就如同我们啃一
香蕉一样简单。但是她删除了所有的信息,却留下了这首诗,所以我认为这首诗真正的含义不只是情绪上的提示。‘马尔摩斯’又是什么意思呢?那么,游警官,死者是什么时候在‘朋友圈’发表的这首诗呢?”
“昨天早上,九点十一分。”
“也就是被害的当天…”魏仁武陷入了沉思,但却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继续。
“该你了,肖伟。”林星辰又指示下一个。
“我今天早上跟法医已经联系过了,死亡时间已经能缩短到八点半到九点之间了,然后致死原因,是窒息…”
“窒息?那体身有什么异常吗?”魏仁武停止思考,并打断肖伟的话,提出自己的疑问。
“死者是肺部严重缺氧致死的,除了喉部呼吸管被勒断了,体身有些僵硬以外,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我昨天检查到她的大动脉处有细微的孔针,所以你们的法医检查出什么物药反应吗?”
“目前法医也没有发现死者体内有任何物药反应。”
魏仁武没有说话了,脸色变得很沉重,岳鸣看惯了魏仁武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魏仁武这样,他也逐渐感觉到这个案子十分的棘手。
“雷龙、张风,昨晚后来我叫你们接我的班监视酒店的人,情况怎么样?”林星辰继续主持着大局。
张风望着雷龙,雷龙望着张风,两人脸上都很尴尬,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林星辰发火了,大吼道:“你们两个大男人,
吐吐像个娘们似的,张风你来回答。”
张风见势不妙,硬着头皮说道:“是这样的,林队长,酒店里的人昨晚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除了那个叫张小燕的作家。”岳鸣现在才知道那个女作家的全名。
“那个作家怎么了?”林星辰好奇道。
“那个作家独自出了酒店,然后我就让雷龙守在酒店继续监视,我就去跟着那作家,最后发现她到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额…魏先生的家里。”
林星辰没有继续追问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是明白的,因为她太了解魏仁武了,完全明白那女作家到了魏仁武家会发生什么。
岳鸣倒是想笑,但还是忍住没有笑出来,他看着魏仁武,发现魏仁武好像完全没有听他们在讲什么,一直摸着八字胡,两眼放空似得死盯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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