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斗米帮
第二天早上,岳鸣早早便起
,虽然平时早上他自然醒的时间都会很早,但今天早上不一样,他是算准时间从
上爬起来的,他根本一宿没合过眼睛,一直在等早上七点半。
岳鸣从
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叫魏仁武起
,他昨晚上为了让魏仁武帮忙,可是好吃好喝好伺候地招呼魏仁武,魏仁武也答应今天一定陪他去“东坡探侦事务所”见见舒泼,有魏仁武为他加持,他挑战舒泼的底气也要足很多。
可是岳鸣闯进魏仁武的房间,魏仁武就像死猪一样,躺在
上一动不动,岳鸣在魏仁武耳边大喊道:“起
了!魏先生,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魏仁武蒙住耳朵,侧过子身,
迷糊糊地说道:“不记得了,我要睡觉,不要吵我。”
岳鸣急道:“可是,你答应要陪我一起去找舒泼的啊!”
“不记得了,快走,出去,我要睡觉!”魏仁武死活就是不起
,甚至连眼皮子都不肯睁一下。
岳鸣这才明白过来,魏仁武根本没把答应他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做的饭菜真是喂了狗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倒,只有靠自己最好,岳鸣知道指望不上魏仁武了,失望地走出魏仁武的房间,到门口时,岳鸣还回头看了一眼死死贴在
上的魏仁武,不
长叹一声。
砰。
这是家里大门紧闭的声音。
岳鸣已经独自离开了家。
随着岳鸣关门的声音,魏仁武也睁开了眼睛,原来他并不是真的想睡觉,他骗过了岳鸣,他就这么不想和岳鸣一起去面对舒泼吗?
魏仁武从
上一跃而起,赶紧去洗漱间收拾收拾自己。
魏仁武一旦在打扮,就意味着他要出门。
他也的确出了门,他瞒着岳鸣独自出门,又是上哪儿去呢?
事实上,魏仁武是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是一位老人,他喜欢在望江楼公园的府南河边垂钓,他被魏仁武称为成都黑暗世界的“百晓生”在成都发生过一切犯罪事件,他都了如指掌。
“南郭先生,我又来了。”魏仁武站在这位垂钓老人的背后,寒暄道。
南郭先生拉着鱼竿,闭着眼睛,回答道:“你已经很久没来了,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魏仁武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既然来,肯定是有事要问你。”
南郭先生说道:“我记得欠你的三次人情,好像已经用光了。”
魏仁武哈哈笑道:“难道你上次卖我的有关‘白虎’的假消息,也算一次吗?”
南郭先生也笑了,他睁开眼睛,说道:“假消息,那也是个消息,我只负责卖消息,不负责消息的真假。”
魏仁武不服气道:“南郭先生,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好歹我们也认识了不少时间,也应该算是朋友,你就这样对我吗?”
南郭先生笑道:“朋友这种关系,只存在你们这群年轻人之间,对于我们老头子来说,只有利益和
易。”
魏仁武说道:“那上次‘白虎’诬陷我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帮我藏起来?”
南郭先生说道:“所以,你已经反过来欠我一次人情了。”
魏仁武轻叹道:“既然已经欠了一次人情了,也不妨再多欠一次。”
南郭先生说道:“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魏仁武顿了顿,摸抚着八字胡,问道:“最近成都是不是新崛起了一股黑暗势力?”
“哦?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南郭先生反问道。
魏仁武说道:“想必南郭先生也知道舒泼的事情吧。”
南郭先生说道:“恐怕不想知道都很难吧,全成都的人都知道,他取代了你的位置,成为成都新的犯罪克星。”
魏仁武说道:“他是不是取代我,并不重要,我听说他在我没有在成都的几天里,连续破获了十起案子。”
南郭先生说道:“既然不重要,为什么你还关心他的成就呢?”
魏仁武头摇道:“我不是担心他会超越我,我是关心这十起案子,短短时间里,竟然发生了十起案子,而且桩桩都是大案,这已经打破了成都的犯罪记录了。如果本土原有的黑暗势力作祟的话,他们没有能力能够做到这么严重,所以我想,这一定不是原有的势力,当然也不是‘封神会’,‘封神会’刚刚才从风口
尖
离,他们也不会又马上回来的。所以回到我刚刚的问题,成都是不是新崛起了一股新的势力?”
南郭先生点头道:“既然你已经推理到这种程度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成都最近确实来了一股新的势力,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只知道他们称自己为‘五斗米帮’。而这个‘五斗米帮’可不得了,为非作歹,什么事请都干得出来,原来老一辈的黑暗势力都不敢惹他们。”
魏仁武
出一
香烟,点燃后,说道:“‘五斗米帮’么?竟然取了个‘五斗米’的名字,却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这真是对道教的侮辱啊。”
南郭先生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个帮派的存在了,我想你也应该会有所计划才对。”
魏仁武深
一口香烟,说道:“没错,既然舒泼所查的多起案子,都和‘五斗米帮’有关的话,那他一定掌握了一些‘五斗米帮’的线索,只要跟着他,深入他所调查的案子,就一定能获取一些相同的线索,这样我就有办法对付‘五斗米帮’。”
南郭先生说道:“既然你已经计划好了,那你还不去立即行动,准备在我这里呆多久?”
“哈哈哈哈…”魏仁武大笑起来,“事实上,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我已经在行动了,只不过不是我亲自出马。”
另一边,岳鸣毫无底气地来到了“东坡探侦事务所”今天的事务所还是一样的人山人海,甚至比昨天的人还要多,但是今天他踏进这个门口,所得到的境遇,却与昨天大不一样。
昨天的他踏进这个门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理会,而今天他一踏进门,所有的关注点便集中他一个人身上。
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他昨天向这个城市的新宠儿挑战,所以大家就想来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头小子,会怎样被一位经验老道的大探侦给完
。
而今天来到“东坡探侦事务所”的人,至少有一半是来看这个热闹的。
“哟,这个敢和舒探侦叫板的人来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敢向舒探侦叫板。”
事务所的
客厅里,充斥着冷嘲热讽,没有一个人看好岳鸣,没有一个人。
岳鸣甚至开始怀疑昨天魏仁武对他的鼓励是不是都是骗他的。
哦,应该是骗他的,昨天魏仁武还说自己会陪他一起来的,结果还是他一个人来的。
岳鸣已经完全丧失了昨
的嚣张气焰,他低着头,顶着压力,穿过蔑视他的人群,打开了舒泼办公室的房门。
走进舒泼办公室,舒泼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用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他。
舒泼冷冷道:“臭小子,你还真敢来啊。”
岳鸣强作镇定地仰起头,放慢语速,说道:“我…我为什么不敢来?”
舒泼说道:“因为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你不该来挑战我,你如果真有些本事的话,就该好好学习,终有一天说不定会成为出色的探侦,但是你却选择了挑战我。挑战我,对于没有胜算的你来说,本身就注定失败,在媒体面前失败的你,就等于为自己探侦的职业生涯宣判了死刑。你明白吗?”
岳鸣说道:“你不觉得你废话太多了吗?是男人,就该拿出自己的真本身来,耍嘴皮子能算是本事吗?”岳鸣故意把音量抬高了不少,一来是为了吓住对手,二来是为了鼓舞自己。
舒泼哈哈笑道:“臭小子,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已经劝过你收手了,既然你执
不悟,那就让我来亲手葬送你的职业生涯吧。”
岳鸣
直
膛,狠狠道:“谁怕谁。”
舒泼冲着门外大喊道:“小杨,进来一下。”
门口堆满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挤进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看岳鸣,便立马恭敬地对舒泼说道:“师父,有什么吩咐?”
舒泼对小杨说道:“去安排一下汽车,然后再联系一下赵队长,我准备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同勘查犯案现场。”
小杨说道:“师父,你要和这小子挤一辆车吗?他哪里配啊!师父,这样你不怕有所份身吗?”
舒泼怒斥道:“放
,现在这臭小子是师父的竞争对手,目前就是和师父平起平坐的人物,我们对待对手,也要以礼相待,你以后不准再说出这么无礼的言论了,赶紧去准备车。”
门外的人听到舒泼的言论,无不为他那个以礼相待对手的
怀在心里默默地鼓掌。
小杨低下头,惭愧地回答道:“是的,师父。”便灰溜溜地退出办公室。
舒泼对一脸不安的岳鸣说道:“走吧,臭小子,是时候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推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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