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俯到二爷耳边
麦苗连忙把糠粥接过来,大姐夫赔笑道:“两位公子,不是我们怠慢客人,咱们村里吃的都是这个,请两位千万不要见怪。”
这时,麦苗羞赧地把碗送了送,“主人,你们真的不吃吗?”两人连忙摆手,麦苗笑嘻嘻地把碗往面前一端,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凑上去喝了一大口,把剩下的递给二姐,“姐姐,咱们几个一起吃这碗,剩下的留给他们。”
见二姐直头摇,便把碗端到二姐夫面前,二姐夫接过去喝了一口,摸摸他的头道:“你今天跑了一天,还是你先吃吧,我们在家什么都没做,不饿。”
麦苗又小心翼翼地端回来,一头栽到碗里,三两口就喝了个底朝天,见他意犹未尽地
着碗边,二姐摸摸他的头,满脸泪水,“弟弟,你在外面可别这样
了,别人会说你像狗,他们都是好人家,一定有
饭吃的,你要好好服侍,不能调皮。”
这时,大姐跑得气
吁吁回来了,把一个蓝布包袱递到他手里,“弟弟,我收拾了些你的衣服,只有这几件勉强能穿,你在主人家里要勤快些,不要睡懒觉。”
两位公子默默看着他们,不由得眉头都皱紧了。大哥满脸凝重道:“你们平时就吃这些东西,不是说大河村盛产大河鱼吗,大河鱼在京城都很有名,你们怎么会穷成这样。”
大姐夫叹道:“我们就是因为大河鱼才弄成这样,我们打鱼要
很重的税,不打又不行,不光打的鱼,连平时种的粮食都贴到税钱里去了,这不,我刚把这个月的税钱
完,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还不知道明天要怎么办呢。”
二姐忿忿道:“我家不也一样,我丈夫这个月鱼打少了点,欠的税钱就是下个月都没法还,我们家剩的一点粮食都被他们抄去顶税了,小牛又病成这样,这日子真的没法过,还不如不住这鬼地方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哪里不都是一样,苛捐杂税重如山,再这样下去,老百姓迟早要反。”大姐夫的嘴被大姐堵住了。她埋怨道:“好好地你说这个做什么,难道想砍头吗?”
“皇上不是下令减免了吗,怎么还会搞成这样。”一脸温和的男子问。“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再加上官官相卫,皇上的话顶什么用,他还不是只会坐在金銮殿上被人说点好听的话哄哄。”大姐夫不理大姐的白眼,一股脑儿说了出来,眼看着那大哥的脸色越来越黑。
他的弟弟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两人起身正要出去走走,小牛的呻
声传来,郎中一脸微笑,“这孩子其实没什么病。
只是吃得不够,一下子昏睡过去,我给他扎两针就缓过来了,你们带孩子可不能这么带,得给他多吃些好的,再这样下去孩子养不大的。”二姐看着二姐夫,他也正在看着她。
然后长叹一声,端起剩下那碗糠粥走进房间,麦苗抹抹眼泪,把一吊钱放到郎中手里,剩下的八吊一个姐姐手里
了四吊,两人不肯要,又把钱
了回来。
正在推来推去,面色铁青的大哥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来,哼了一声,对两个姐姐说:“钱你们先收着,这个月内我就会让你们有
饭吃。”
屋里的人都愣住了,麦苗正摸着脑袋,见两人径直告辞走了出去,连忙跟住他们的脚步,大家在后面齐声道:“麦苗,你要保重,以后记得回来看我们。”
二姐悄悄走到大姐身边,“姐,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弟弟会不会有事。”大姐握住她的手,“那两个人很不简单,应该不会这种小事找他的麻烦,你放宽心吧,弟弟他肯定没事的。”
“你说他们是什么人,我怎么觉得那人看人的时候脚底嗖嗖地冒寒气出来,”“我想他们应该是好人,他们看弟弟的时候目光中有些怜悯,特别是那个满脸微笑的男子,他们一定不会亏待弟弟的。”***夜很漫长,漫长的,还有从千河镇客栈天字第一号房传出的那断断续续的呻
。
“哥,你轻些,麦苗还在房间呢。”伴随着低低的呻
,一个男子轻柔的声音响起。“不用管他,早晚要让他知道的,咱们正好多个人伺候。”沉重的
息声中,一个男子闷声道。
“再深些,对,用力哥,亲我。”他的声音很快被堵住,呻
声好似被削尖了的竹子,一下下刺着人的耳朵。
又快到十五了,月亮好圆好亮,像个糯米粑粑,麦苗把体身缩成一团,
到靠门口的角落,耳朵里时不时被那奇怪的声音捅着,原本耷拉着的眼皮吃
饭般又撑了上去。
他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家里的房子是用几块破木板搭的,一有什么动静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那用门板做的
就在父母的房间隔壁,半夜总听到
被摇得吱呀响,母亲压抑着的呻
声中,好似非常痛苦,又好似非常快乐,还有父亲沉闷的
息声,两人弄到兴起时,母亲的声音再也不会压抑着。
而是突然拔升,好像被捉住脖子的鸭子,不,鸭子可没这么快活,等屋里的动静停止,母亲还不时会发出满意的哼哼声,两人吧嗒吧嗒的亲嘴声,经常让他忍不住全身燥热,口水直
,后来便是大姐,大姐出嫁时他才十岁。
他们
房时他也跟着许多男人一起去听了墙角,大姐嗓门大,那哼哼声也颇有气势,连大姐夫也好似很享受地哼哼起来。
两人的声音随着同一个节奏起伏,听墙角的人们都面红耳赤,有媳妇的男人都飞快地窜了回去,没媳妇的男人也很快躲到一旁在自己身下
弄着什么东西。
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坚持到大姐夫打鼾才回去,那天晚上的月亮也像今天这么圆,他孤伶伶地从大姐家回来,看到河上一片白花花的月亮,突然觉得心里什么东西被掏走了,他蹲下来呜大哭,河里的鱼最是可恶,哗啦啦跳着看他出丑。
他气得捡了石头去打,打了几个石头心情才好了些。二姐第二年也嫁了,那天晚上村里的男人要他去听墙角。
他听到两人吧嗒吧嗒的亲嘴声就默默走开了,结果心里还是痛,便又去了河边,又捡来石头打鱼,他七岁时就父母双亡,是两个姐姐把他拉扯大,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在麦家的地位是不同的,村里人都说他是麦家的独苗苗,是要给麦家延续香火的。
女娃是赔钱货,村里人这样说,男娃才要紧。如果能和两个姐姐永远在一起,他宁愿不当男娃。北河的水养人,把女人养得水灵灵的,男人都养得壮硕异常,要不是村里实在太穷,大河村的姑娘小伙走出去没人不欢喜的。
姐姐的
脯好软,他特别喜欢摸,晚上睡觉前总要
两口才能好好睡,两个姐姐拿他没办法,他哭闹的时候也把咪咪
给他玩,两个姐姐出嫁后他专属的权利被别的男人夺走了。
后来等姐姐的孩子出世,看着她当众掏出
房来喂娃娃,他恨不得冲上去也
两口,他真不想长大,长大了就得自己一个人睡那风吹得到处哗哗响的房子,半夜醒来的时候总觉得身上发冷,每一天每夜一都很漫长。白天要弄
肚子,晚上要独自面对河水中那幽幽的黑眼睛。
做人这样无奈,为什么不让他做一条狗呢。“麦苗,打点热水过来。”“麦苗你睡死了。”见他没有反应,有人吼起来,“大爷,我这就去。”麦苗慌慌张张爬起来。
从那雕花黑檀木架子上拿了木盆就跑,他踉跄着把水端进来,身上已经泼得
淋淋的,他把水端到
榻上,把棉布帕子绞干,跪到
榻上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帐幕里影影绰绰的两个重叠的人影终于分开,一双骨节突出的大手把帐幕掀开了,两人都是未着寸缕。
身下竟还连在一起,麦苗直觉得一股火苗从脚底窜上来,烧得他全身难受,他不敢再看,低头把帕子双手递了进去。“蠢东西,你怎么伺候人的,难道要我自己动手。”
大爷恼怒地给他一巴掌,他被打得眼冒金星,体身晃了晃,连忙拿起帕子去擦他那壮硕的
膛,他的头又挨了一下,“谁要你给我擦,先服侍好二爷。”
他痛得倒
一口凉气,把泪水憋了回去,颤抖着抹到二爷背上,二爷闭着眼睛,脸上竟有一抹奇异的红晕。
他的背上全是瘀痕,一点点如他小时候出疹子。大爷大硕的凶器终于从二爷的体身里退了出来,他俯到二爷耳边,“刚才好不好。”二爷脸上的红晕更深,沉默着点了点头。
大爷突然把他体身一翻,捉住他仍然坚
的那
,麦苗脑子里轰地一声,见大爷把那
面对着他,握在手中弄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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