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在，李书记请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办到，你们昨晚走了没多久，我和小凡，还有菲菲和瑞瑞就回家了，瑞瑞还住在我家，两人应该还在睡觉，很懒的。”
敢情索金忠以为我是来查岗的，我也不多解释，拍拍他的肩膀：“呵呵，那索哥你忙去吧，我和女朋友上楼去敲门就行。”
索金忠点点头，朝我挥手：“那我就先告辞了，真不好意思，我很快就回来的，就是拿一些文件给委托人的，一大早的，我还睡觉，电话就吵个不停，没办法，只好送去。”
说完，索金忠转身就跑向一辆
系车，我好生奇怪，随口问：“不是说车子被扣了吗。”索金忠驻足，回头小声说：“这不是我原来的车，我原来的车是奔驰，这是二手科罗娜，事务所的工作很繁多，没车寸步难行，事务所是我的命
子，债务再多，我也要想办法还清。虽然陈子玉死了，但他之前介绍的委托人，我还是不敢怠慢。”我一怔，问道：“陈子玉介绍的委托人？”
索金忠说是，我顿时警惕，索金忠是知道陈子玉死了，应该还不清楚陈子玉的死因和他的罪行，对于和陈子玉有关联的人，国安都会一查到底，生怕有漏网之鱼。“委托什么。”我尽量让自己平静。
索金忠尴尬道：“就是国内的一些经济金融新政策，科技展望，政治内幕等等。”我更是警觉，淡淡问：“这些不是府政机密吗。”
“是的，是的。”索金忠讪笑：“律师一般都会经常接触到这些东西，我认识人不少，每个月就把自己知道的东西汇总一下，然后交给陈子玉的委托人，有些还是陈子玉给我的内幕消息。
他的委托人好像是搞金融的，对这些内幕，新政策需求很大，出价
高，我就打打擦边球。”“可以给我看看你的这些汇总文件吗。”我的心沉了下去，表面很平静。索金忠愣了愣，笑道：“别人的话，我肯定不给看，李书记要看，当然没问题。”说着，打开公文包，把里面的文件资料递了过来，我接过细细查看。
这一看了之后，把我惊得背脊发冷，这里面光府政 级三秘密文件就有十几份，还有国家的绝密文件若干，金融内参绝密几份，至于内幕文件就更多。
我轻轻地呼吸了一下，把文件紧紧抓在手里，微笑问：“你给陈子玉委托人汇总过多少这样的文件？”“四次吧，加上这次。”索金忠还没有意识到他犯了重罪。“对方是什么人，你见过吗。”
我依然保持平静，我尽可能地了解详情，以我的观察，这索金忠多半以为只是打“擦边球”实际上，他已经严重地触犯了法律，涉入
密之深，足以判他十年八年。“见是见过。！不过电话联系的时候，对方都说送去某个地方，然后我们约好时间就见面了，来取文件的人也不是同一个人，有时候是男的，有时候是女的。”
索金忠有点奇怪了，但还是如实告诉我，他当然很信任我。我心念急转，拿出机手，调处江佩佩的照片递给索金忠看：“有没有这个女的来取过文件。”
索金忠一看，忙点头说有，还反问我怎么会有她的照片。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索金忠意识到了什么。
他
了一把唾沫，苦着脸道：“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名字，我们约好见面后，文件给了对方就走，有时候，甚至一句话都不说，反正，我这边都是先收到钱的，就无所谓了。”“这个呢。”我把校长的照片递了过去，目光凌厉。索金忠看了两眼，摇头摇，说没见过。“你的委托人说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要这些文件。”我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资料。
索金忠愣愣回答：“民人公园门口，九点半。”我眉飞
舞地告诉索金忠，他这个委托人欠了我好多钱，如果见到这个人。那他索金忠就发达了。民人公园门口不少人。不管什么时候，大白天的民人公园都是人来人往，这里是最佳的交接情报地点，容易撤退，方便隐蔽。
一位很漂亮的苗条女孩正在公园门口转悠着，好像在等心爱的男人前来赴约，她拿着机手，一脸焦愁。我暗暗好笑，心想乔若尘不去演戏多可惜。离乔若尘十五米左右的地方，索金忠也在焦虑地等着。
他不知道等到的人是男是女。九点半刚过，一个
精神的老头朝索金忠走去。我的心儿突然狂跳，轻轻地对着机手说：“若若，接近索金忠的那人就是立江弘一，我们发达了，你镇定点，别杀了他，我要活的。”“你怎么还不来。”乔若尘顿足，发脾气地挂掉了机手。那个样子很像被男朋友放飞机似的。我的上帝，这么美的女孩，谁会放她飞机，这么厉害的女孩，谁敢放她飞机。
我下了车，运足了内劲，朝民人公园门口走去，这周围我观察了很多遍，我自信立江弘一跑不出我手心。立江弘一与索金忠接上了头，索金忠把公文包递给了立江弘一，老头很礼貌，向索金忠微微鞠躬。
我大步朝立江弘一走去，索金忠后退，立江弘一迅速察觉异样，他朝我看来，我朝他冲过去。
他迅速扔掉公文包，转身就往公园里跑，真难以置信，他的动作像猴子，很敏捷地越过了公园门口的铁栅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跟本不相信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可惜，立江弘一越过铁栅栏的一瞬间。
就跌倒在地，他顽强爬起，还是跌倒，乔若尘像阵风一般来飞到立江弘一的面前，按照我的吩咐，乔若尘把一
两指
的
子
入了立江弘一的嘴，防止他杀自。我没有追上去，而是警惕地警戒着周围，我的眼如鹰，不出我所料，有人开
了，朝乔若尘开了两，我没有让他再开第三，乔若尘纵跃闪避时，我连开五，击毙了一人。公园里一片叫喊，人群四散，警笛长鸣凄厉。我跑过去查看立江弘一，他没死，闭着眼，
着气。他的腿双双臂和左肩胛都各中了一把柳叶刀，一共五刀，恰好五刀，与我灵犀到如此境界，可谓心灵相通。我问乔若尘身上还有几把刀，她神秘一笑。
就是不告诉我。姨妈来了，薇拉来了，救护车也来了。连江佩佩也来了，她告诉我，这老头就是立江弘一。
江佩佩很遗憾地告诉我，有一个人跑了，是个女人，叫木山雅里子，是立江弘一的老婆，一个比立江弘一还要老的丑女人。“收队。”姨妈无论如何都难掩心中的激动。
索金忠在被押上车时，我叮嘱同事不要给他戴手铐。索金忠垂头丧气，没有说什么，我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他最多只被判三年。没事，我会照顾他的
女。他出狱后，他还是律师事务所的话事人。上宁市又一次全市大搜捕，搜捕一位东瀛籍的老女人，她叫木山雅里子。可直到姨妈和薇拉晚上归来，依然没有找到木山雅里子的消息，她像人间蒸发了。
月挂树梢，风吹虫鸣，如同给两道动人的笑声伴奏，姨妈和薇拉在潺潺的娘娘江里说笑着，我站在高高的坡顶，依然能听见她们的笑声。“中翰，巴黎长途，小君要跟你通电话。”
身后有人喊，那声音当然熟悉，是乔若尘，我一手揽住她细细的
肢，一手接过机手。“哥，俺想你。”小君的嗲嗲声摄住了我的心神，我柔声道：“俺也是。”“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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