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快乐不起清河
此时,夏丽虹也安静地躺在她哥家的卧室里,有那么短暂的一刻,一种平静的麻木像一种微醺的感觉一样笼罩了她,不想过去,不想未来。
甚至也不想现在,只是那么麻麻的呆呆的,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像极了一个平静的妇少在冬日的大窗前晒太阳的感觉,不过这只是很短暂的那么一瞬,立刻。
她又突然地神经质地独自笑一下,两眼顷刻间就汪满了泪水,与此同时,后
眼那儿又在传来一阵阵的灼痛感,像火苗一样瞬间炙烤着她的全身的神经,令她在恍惚中有一种想要跳起来狂歌
舞的冲动,然而她毕竟是一个成年妇女,而且这是在哥哥家,还有嫂子和侄女,她不能这么造次。
她还得表现出一种淑女的样子来,尽管她早已不是什么淑女,在她自己眼中不是,在别人眼中不是,甚至在她哥哥的眼中,也已经不是了。
“好好想想以后的生活吧,”从来少言寡语的她哥昨天对她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这话的意思。
就是说她过得不是正常人的生活…她缓慢地想…既然过得不是正常人的生活,那么就等于说她不是一个正常人…不是一个正常人。是呀。
难道她还是一个正常人吗?婚内出轨两年,和强
自己的人打得火热,把自己的钱全交给他,还为他怀孕,还被他刺字…真的就不是一个正常人。难怪哥这几天很少和她坐下聊,总是三言两语就忙他自己的事去了,不忙什么也会在客厅里看电视,好像是刻意躲着她一样。
要不是嫂子和侄女对她还像以前一样亲热(那也可能是装出来的,这个家她一天也呆不住,当然爸爸妈妈的家就更不能去,他们要是知道这事,会被活活地气死的!夫家…她还有夫家吗?就暂时把张清河家当作夫家吧,当然更更更是不能去了。
天下之大,好像真的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贺那儿吗?本来像是张开双手
她的…不,是要强拽着她进去的,但那儿也是她一直恐惧去的地方,现在听哥嫂说那儿已成了一个风暴的中心了。
但愿贺能被这场风暴刮得突然无影无踪吧,今后她也可能活得轻松些…“出去看会儿电视吧,是你最爱看的韩剧。”嫂子进来说,“一个人闷坐着会坐出病的。”
“我不想,你看你的。”夏丽虹笑着回答。“不要再想那些事了,一切总有个了结。”嫂子坐过来又说。
是呀,该了结了,和贺正勇,和张清河…了结…有人发来了一条信短:你在哪儿?是李谨,在东胜我哥家,她回道。李谨看到这条信短,就把电话打来了:“你在东胜?张清河快急死了!”
“他知道我在这儿。”夏丽虹心里动一下说。“那你们…还好吧?”电话中传来李谨有些犹豫的话语。“不好。”夏丽虹顿一下又说,“我们已经彻底…不行了…我真心想要你和张清河在一起,你们俩…会幸福的…”
“说什么疯话呢,你别多心,我们已经断了。”“我真心想你和他在一起,如果可以,就请你还和他在一起吧,这样我也心安点…”“不要多想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神木?我们再坐坐?”
“很快吧,我想回去看儿子,但可能呆不长时间。”“别胡思
想了,回来给我打电话,我们坐坐,就这样,挂了。”“好的,你忙。”夏丽虹说完挂了电话。“谁呀?”嫂子问她。
“一个又多金又漂亮又能干的女人,”夏丽虹笑笑说,“她喜欢张清河。”三天张清河都没有踏出宾馆半步,三天后,他换回原来的卡,立即有信短通知他。
他有七十八个未接电话,他翻看了一下,其中四十多条是前
嫂郝秀清的,二十多条是刘美君打的,他就给前
嫂拨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隔了好长时间才有话传过来,却是夏丽虹的声音,郁郁地问:“这么多天了,你能把儿子带来见我一面吗?”张清河说:“我们不是刚达成一个协议,儿子归我吗?现在我把他带到一个全安的地方了。
我打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再警告你一遍,贺正勇不是一个谦谦君子,他急了,敢拉你去跳楼!我不想让我的儿子没有妈妈!”
说完张清河立即挂了电话,正要把这张卡从机手上取下来,看到刘美君打来了一个电话,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通了。
“清河,求求你了,你能把哭天嚎地的这一家子弄走吗?”刘美君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都快哭出来了。东奔西跑没结果,给张清河打了二十多个电话都是关机,好不容易接通了,她也不敢发脾气了,深怕张清河又噌地挂了电话。
张清河的心软了一下,立即又想到自己这半年多的屈辱、绝望、困顿和惊险,又硬起了心肠…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啊!
“什么哭天嚎地的一家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清河用困惑而生气的语气说,“没事我就挂了啊?”说完也不管刘美君再说什么,立即挂断了电话,然后他给何军打了一个电话。
他想听听这小子对这件事的评价。“何军,我张清河,你忙什么的呢?”张清河把声音
得稳稳地问。“不忙什么,忙看富人怎么垮台。”“哪个富人又垮台了?”“胡啸山
死牢里了,尼玛。
原来吹得天旋地转,又是这房地产投资的,又是那煤矿入股的,经警一查有个
,只有五六个小老婆,一个个别墅豪车,三个都给他下了种。
现在人逮住了,钱挥霍完了,
得给他放贷的一个老汉投了河,一对小夫
跳了楼,他也只等着挨
籽了!
还在牢里吹着牛,爷这辈子也算活好了,什么好女人没
过,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什么好玩的没玩过,什么大地方没去过,说起那些给他放贷的还骂骂咧咧,**们有钱不会花,爷替他们花花…”
“还有什么新闻没有?”张清河打断他的话问道。“尼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贺正勇的事?现在这小子倒血霉了,听说所有的债主都围到他门上了,他公司前面快挤成人山人海了!
白天晚上都有人守着,连察警也出面维持秩序了!前几天又跑来四个来向他讨命的,听说他四五年前打死了一个东北后生,现在这四人整天在他公司外哭着丧,就差搭灵篷雇吹鼓手了!”
“那他的公司是快关闭了吧?”“关闭?关闭是轻的,现在他是跳楼也来不及呀,那些人围着都要吃他的
!听说亏损近三个亿呀,尼玛,幸好我没给他贷!我们行里那几个给他放贷的都快急疯了!
你现在在哪里?要不出来请我一顿庆贺庆贺?”“我现在在神木,过几天我去和你坐坐,拜!”
怕这小子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张清河急忙挂了电话,取出机手卡,长出一口气,挥挥拳头,恶狠狠地快乐了一把,可是三天后等他再给前
嫂打电话时,他快乐不起来了。
“清河,你快来吧,你从贺正勇手里拿的二百二十万,安公局来人要以敲诈勒索罪逮你呢,是丽虹拿出贺正勇给她打的欠据,说那是贺正勇给她还的钱,还完了钱的那张欠据撕了,现在还欠一百多万。
安公局的人才走了,但还是需要你和丽虹共同去东胜安公局说明一下。对了,还有那个叫路什么的,听说贺正勇把他也告了。”
其实贺正勇开始时并没有想起要告张清河和路
敲诈罪的,他完全被这场来势汹汹的讨债风暴给搞蒙了,只是后来在经警和债主们让他一笔一笔地回忆钱的去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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