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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脸栬数变
 漫天细雨,浇不灭人们心中的火,昔日那位江湖中叫人闻风丧胆的六境刺客。【影杀】莫缨缦,今便要摘下伪装,去霓裳,公开破处受辱。

 自真教放出消息,江湖正两道闻讯而至,络绎不绝,毕竟这个位列八美之一的暗夜女帝,至今得见其真容者寥寥无几,便是远远瞧上一眼,也是值得跑一趟的。

 况且大老远跑这宫中,又岂是远远瞧上一眼那么简单?熙熙攘攘人群中,有那鹤发白须老者,侃侃而谈:“杀道一途,最是讲究隐忍,莫缨缦这尊杀神出道即晋入六境,空有名,却鲜有一睹其真容者,实属我等生平之憾,容颜天赐,岂可私藏,此乃有违天道之举,天道震怒,方有此劫啊。”

 一书生模样男子附和道:“老丈所言极是,天生丽质属实不易,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修那【杀道】,本应‮慰抚‬的小手儿不知染上多少杀孽,听闻前竟是胆大包天行刺教主大人,真以为她莫缨缦可以横行天下了?这下可好,当奴来了吧?”

 老者仰首灌下一口烈酒,驱散深秋寒意,叹道:“古往今来,修那【杀道】之人,多被杀心所噬,难有善终,如今这小娘子途知返,重修道,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书生笑道:“可不是,生得这般魅惑众生的皮相,伺候男人才是正道,若不为奴,天理难容!”

 以往即便提及也要掂量几分的暗榜首席女子,如今却成了男人们调笑的谈资。老者眯眼道:“好像…来了?”殿门敞开,一道曼妙身姿跨过门槛,跨入眼帘,跨进心中,彷如一抹遗世‮立独‬的绝划破萧瑟秋意,落入人间。

 她撑起一把纸伞,款款踏着莲步,踩在的白玉阶梯上,便像那幅素净的白宣纸染上一滴浓墨,她将留下怎样的一卷丹青?北风凌冽,天地间的寒仿佛因为这位女子的到来而愈发刺骨。

 错落于阶梯两旁的看客,却纷纷‮头摇‬,略有失望,这位神秘的六境刺客,怎的还是穿得这般庄重与…严实?难道这真教是打算怜香惜玉,放过这位美人儿?大伙儿长途跋涉跑这地方来。

 就让我们看这个?这玩笑开大了吧?浩然天下,六境修行者。【影杀】莫缨缦,杏目扫过两侧,喧闹人群,噤若寒蝉,这位曾主宰暗夜的女子杀手,虽身陷教,余威犹在。

 她带着朦胧夜,淌入凡尘,黑纱长裙,拖曳着灯火阑珊,衬托着少女玲珑身段,漫步在淅淅沥沥的细雨中,像不经意失在人间的斑斓梦蝶,乌发垂鬓不见装饰,唯有一朵妖殷红的彼岸花绽放其中,两束细小长辫漾至,映衬着几分可爱,眉眼间尽是清寒,不曾因这繁华俗世悸动分毫,重重黑纱覆住俏脸,硬生生斩断男人们狂热的目光,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的绝世美人,却不教世人一窥究竟,拨着男人们那绷至极限的心弦。

 她清冷如故,她杀意弥漫,她蔑视众生。初生牛犊不怕虎,人群中,一少年郎终是涨红了脸,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

 在一片万籁俱寂中如平地惊雷般喊道:“莫缨缦,你若不,何苦走这一趟?”莫缨缦顿住脚步,扭头望向人群发声处,人慌忙散开,只余少年孤零零伫立原地,茫然四顾。

 他咬了咬,一不做二不休,高声争辩道:“我二哥便是死在你手上的,我今来,就是替他看一眼,看你如何沦为那人尽可夫的奴!”莫缨缦冷冷道:“我杀得多,不记得你二哥是谁了。”

 少年愤然道:“我二哥乃干清派门下弟子,洪万福!三年前下山历练,便一去不回了,经我多方查证,正是你下的手。”

 莫缨缦略一思量,缓缓道:“洪万福,三境修行者,在那合从镇暗中连续夺了数位娘子清白‮子身‬,镇民们筹资请我出手除害,有何不妥?”

 少年郎:“纵然如此,也罪不至死,你草菅人命,也好意思说并无不妥?”莫缨缦:“他最后污的那名女子,不堪受辱,最终上吊自尽了。”

 少年郎一时语,半晌,争辩道:“口说无凭,那位上吊女子名节败在我二哥手上,你可有实证?”莫缨缦‮头摇‬道:“死无对证,并无实证。”

 少年郎喜上眉梢,大声嚷道:“大家都听到了,这女人随意断人生死,如今沦为圣教奴,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报应不!”

 看客们神色各异,虽无实证,可这明摆着便是你二哥所为,只是这愣头青一语道破众人心中所盼,倒是无人替莫缨缦申辩半句。莫缨缦蹙眉道:“你待如何?”

 少年郎狞笑道:“一命还一命,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我要你在天下人面前,自毁名节!”

 方才还在与书生调笑的白发老者,抚须而笑:“莫女侠,老夫持老卖老,说句公道话,这少年兄长,纵有行为不端之处,可身为男人,又年少气盛,一时犯了糊涂,管不住那活儿,情有可原嘛。

 他又没说不娶那些姑娘,那女子看不开自尽,倒是不能怪到他兄长身上,此番作为,错在你身,如今人家不与你计较性命,只是小惩大诫,让你了而已,再推搪下去,可就有负你江湖盛名了。”好一番诛心言辞,好一句公道话!

 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而人心…确实如老者所言,仅仅是想着如何玷污这个清冷女子罢了。女殿中传出一道浑厚嗓音:“莫缨缦,这世道人心,到底是你输了吧?愿赌服输,了吧…”

 莫缨缦冷哼一声,收起纸伞,摘下面纱,清素绝美的容颜浮出水面,几近完美的精致五官,樱微微张合,呵气如兰,齿如含雪,须臾间凝结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咬了咬下动后绳结,漆黑纱裙,化作漫天五彩梦蝶,消散于冷雨中,不曾想,那身长裙之下,竟是另有一套暗‮裙短‬。

 只是这一次,看客们均是瞪直了铜铃般的双眼,再无人‮头摇‬直叹。贴身裙装没入夜,如星空般散发着深邃的神秘气息,布料上两枚娇滴的彼岸花纹饰,巧妙托起两片恰好发育成的椒,金黄花将少女最珍贵的礼物和盘托出,任由宾客们肆意赏玩,好一套裙装,身紧紧收窄,将少女蛮烘托得淋漓尽致,‮裙短‬极短,裙撑极高。

 不过也无所谓了,绣工繁复的叠层裙摆闪烁着幽光,只是堪堪遮住两侧‮腿大‬小许肌肤,前后均作了开叉裁剪,完全出卖了少女的‮体下‬前后风光。

 而那女子最看重的神秘之处,如今却勒着一条仅由几细小布条制的开裆丁风细雨点在少女绯红的俏脸上,看客们无心计较少女身上‮裙短‬布料,这穿着,与光了也相去不远了。

 甚至比赤身体更为惑人心,老者与少年郎下齐齐支起帐篷,心,人皆有之,无分老幼,此等美人,谁不想狠狠在身下,一亲芳泽,一探,一

 所有人心底都涌起同一个原始而恶的愿望,轮她!是非对错,道德伦常,栓不住人心,轮她!

 无视她的求饶,一遍又一遍地轮她!莫缨缦神情漠漠,柔荑巧手叠放在平坦‮腹小‬前,以无可挑剔的仪态步伐继续拾级而下,端庄娴静,像个出门踏青游玩的大家闺秀,只可惜。

 那身裙装,落在众人眼中,只看到一个连于深夜花街柳巷中拉拢嫖客的放

 行至百步阶梯中段,五名婢女,手持托盘,拦住去路,托盘上覆有锦绒,不知内里是何什物,美婢们施礼柔声道:“恭请莫姑娘佩戴首饰装扮。”

 莫缨缦逐一翻开锦绒,脸色数变,咬牙回首望向女殿,狠声道:“休想!”待看清托盘中饰物,周遭人群扬起阵阵暧昧不明的窃笑,迫莫缨缦自行佩戴此等饰物。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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