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更担心是
沿着肌肤向下划去,我触到了姐姐的脚踝,如此美好的曲线让我一时想不出词汇来赞美。“别闹…
死了。”姐姐觉得我是在和她开玩笑,轻轻打了我一下,却没有用被子盖住
出的部位,像是默许了我的轻挑行为。
于是,我把手伸进她的被子里,更加放肆地摸抚她被睡衣包裹着的部位。姐姐一边轻笑一边推搡我,却没有严厉地制止我的行为,反而以同样的手法袭击我的体身。
那时的我们,并不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很舒服,每天都会习惯性地慰抚对方。有些部位摸上去比腿还要舒服,而且两个人一起舒服…对于这一点,恐怕姐姐也是知道的。
“你啊…是不是想造反了?”姐姐突然扑到我身上,用全部的重量
着我,让我一下子失去了反抗能力。倒不是因为姐姐有多重。
而是她身上的体香猛然窜进了我的鼻子,让我全身的肌
瞬间软了下去,像是一团破碎在礁石上的海水,在姐姐柔软的躯体之下,我感到自己完全失重,轻的快要飞起来了。
“我、我怎么敢…我永远都是姐姐的…”话还没说完,隔壁的熊孩子的生物钟一向准时,又在凌晨四点准时哭了起来,旧小区的隔音效果并不太好,邻居又是工人家庭三班倒,自然没有太多精力哄小孩子,任由哭闹就是了。
"Nuclearlaunchdetected。"姐姐从我身上无声滚落,幽怨地盯着天花板,
低嗓音,一本正经地学着机械副官那甜美到冷酷的电子音。
她在上学之前,已经上过六个月的英语班,现在也是英语课代表…奈何乡音太重,读英语同样Nl不分,听上去多少有点恼火。
即便如此,姐姐的声音还是世间最美好的,说实话,我对孩子的哭声倒没有那么讨厌,但我考虑到姐姐的情绪,还是装作一副崩溃的样子,用枕头紧紧地捂住耳朵。姐姐呢,是个不称职的演员。
而我,一直是个称职的观众。“小孩真是讨厌,一天天的,就知道哭哭哭。”姐姐翻过子身,冲我轻声抱怨着,嘟着嘴的样子十分
人,“等我长大了,一定不会生孩子,谁反对也没用,我说到做到。”
“那、那要是,我想生呢?”我在姐姐的怀里快睡着了,大概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自己生吧。”姐姐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穿过窗纱的一阵清风,将我吹入静谧的梦乡。微弱的晨光透过窗帘,陪伴我们一起入梦。
后来呢,姐姐的补课班突然停了,因为她还要去练拉丁舞。爸妈大概想明白了,甄家的大女儿可能真不是读书的材料。
好在还有些艺术细胞…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虽然没拿过奖可也没有被路人指摘过。至于舞蹈,恐怕就是姐姐最伟大的天赋了。少年宫的老师们为了挣课时费,对表现出一点点天赋的小孩子,都不乏堆砌谀美之词,可我能看出来,对于动作轻盈、姿态优雅的姐姐。
她们是真的喜爱,盼着她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镜子前,姐姐仔细地检查自己的仪容仪表,脸上的微笑暖如朝阳。
黑色的舞衣,被姐姐的身材撑得紧巴巴的,
前还写着白色的“舞”字,以艺术的名义映衬着周围那引人遐想的轮廓,而脚上那双小巧的舞鞋,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我喜欢看她跳舞。
可我不喜欢陪她去少年宫。每次看到她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镜廊的镜头,我的心中都会升起一阵不安,仿佛世界就要在她的视野之外塌陷了。比起与她暂时分别,我更不喜欢她公开表演。
在我的眼中,这些观众根本不配欣赏她的舞蹈…那是世间最美的姿态,一如
动的宇宙之火,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理解,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爱慕。
在那个年纪,我就已经明白爱慕不能与人分享,哪怕观众席中坐着我们的爸妈,我也想把他们请出门外。“姐,我想一个人看你跳舞。”散场之后,我任
地拽着她的手,“就只有我,不许别人看。”
“哎,我的傻弟弟,这话怎么说呢,”姐姐一边喝着淡盐水,一边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的想法有点极端。嗯…我是说,多少有那么一点点。”
“这个秋天,我就要上初中了。以后学业会越来越繁重,再也不会有这么多时间了。”我一向讨厌小孩子学大人的腔调说话,只有姐姐是例外。姐姐不喜欢升学的感觉,我却一心盼着赶快变成大人…小孩子没有保护她的力量,无论多么爱她,都不能让她觉得全安。
“没什么的,我陪你的时间又不会少。”我试着安慰姐姐,可她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轻松。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爸爸买的新房子已经装修好了。
到了新家,我和姐姐都会有自己的房间、就要分开睡了。一个人的夜会是如何痛苦难熬,我已经不敢去想了。
“如果我不能入选市舞蹈队,我就会放弃跳舞。对我来说,如果做不到最好,那还不如不做。”一瞬间,我感到难以言说的惋惜。
虽然我在参加竞赛前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可是一想到姐姐要为此而付出时间和情感,我就觉得无比难过,而且,舞台上的她多好看啊。“姐,你比我极端多了。”听了我的话,姐姐不置可否地低头喝水。
离开少年宫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失去了什么。回过头,镜子里只剩下姐姐越走越远的背影。四年之后,我成功地证明了自己是更极端的那一个。
情
所致,理智只有被焚毁一途。倘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觉醒来,我又会回到姐姐的怀里…如此,便好了。
我曾不止一次在作文课上无病呻
,把暮
时节的少年感伤写得天塌地陷,一度让班上那些安妮宝贝和饶雪漫的读者们大为赞赏,还有人劝我去参加新概念。
事实上,我从未体会过自己笔下那般淡淡的忧愁。支配这个季节的,只有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暴风雨。
闪电把天空照的有些惨,阵风吹在
衣服上有些冷,雨水打在脸上有些疼,在狂风暴雨中蹬着自行车一路狂奔,还有忍受车灯与喇叭的恶意环绕,大概是我做过的最蠢的事情了。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蠢不蠢的问题了,我一心只想快点回家见到姐姐,把一切解释清楚。姐姐离中考还有三个月,每天都处在高度焦虑之中,甚至到了不愿意和我说话的地步。
而我比她低一届,刚刚接替她在学生会的位置,每天因为日常工作被教导处的老嬷嬷骂得狗血淋头,实在是自顾不暇。
若不是今天突然发生了这件事,我与姐姐大概会相安无事到中考结束。趁着爸妈出差的两周时间,一向被视为模范学生的姐姐,居然不声不响地染黄了头发,顺便烫了一组大波
…
她的同学们惊呼,甄怡居然变成社会人了,纷纷向我打听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姐姐自初中以来就变得寡言,最近更是什么事都不愿和我说,一放学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把耳朵整晚贴在房门上,也听不到一点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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