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哅口不再痛
1999年1月30
小林分手了,她说给了他第一次很亏,这种事为什么都是女生在意,男生的第一次就没人在意呢?刚分手,那个男生就对我表白,说喜欢我,真的太恶心了。我拒绝了他,被他推进了学校的池塘里。
是图书馆那个男生拉我上去的。溺水的感觉真糟糕,
进来的每一口气都好痛,还好给我人工呼吸的人是女生…1999年2月10
小林对外说是我勾引她男朋友,他们又和好了。
我说的话只有蕊相信,其他的室友没吭声,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小林和她们的关系变好了。明明她们在私底下总说小林坏话。
图书馆的那个男生给我送早餐,不喜欢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还好只送了几次,就没再送了。要是所有男生都有他这种眼见力多好。
1999年6月10
晴还是没忍住,买了暑假回家的票。1999年9月1
他的腿伤的很重,耳朵也听不见了。
为什么在信里不说呢?附近有个酒楼招服务员,小费很多,小林介绍的,干几个月夜场就比得上别人干一年了。有点心动。附近商场有卖助听器的,不知道这种东西有没有用,好贵呀。俞霆看到这,手一抖,整本都掉落下去。
看到熟悉的语气,仿佛每一瞬间都活生生浮现在眼前,他眼眶通红,手指哆哆嗦嗦去茶几底下够。一阵风透过阳台推门的
隙,吹开了纸张,看到那页后,他不再去够,而是缓缓
气,坐在原地。
2016年8月12
雨这天,女儿发烧了。我亲眼见到了儿子正吻着
睡中的她。亲儿子正趴在亲女儿身上,任谁看都会觉得,这是吓破胆的
伦画面,可我居然异常冷静。仿佛一切都有了解释。
***这夜,梦很沉,很长。窗外是散落在地板上桃红暮光,身边,是尚未长成的女孩。夏季发烧很痛苦,又热又急,来势汹汹。稚
的面庞,因高烧而绯红的脸,无意识紧绷的浅
,每一处都像一
小针,刺着向之潼的心脏,躁动不已,像是被操控般。
他吻上了那两片
,一开始只是试探地轻柔点水,之后,又侧头来回碾磨了几次。好像是世上最珍贵的糖果,他还想伸舌去品尝,看着
显现出的水光。
他便又忍不住去
。好奇怪,为什么会想这么干?好像电影里的爱人。门吱呀声打断了这个场景。母亲不合时宜地推门而入。
她怔在原地,又匆忙关门,这模样向之潼历历在目,接着,母亲紧紧搂过他,好一会儿,他感觉到肩膀一小块睡衣都凉凉的。是在哭吗?为什么要哭。“对不起。”意料中语重心长的说教没有到来,反而,母亲泛起潋滟的眸,苦笑了一下。
“这不是你的错。”母亲
了
鼻子,语气发颤“没关系的,毕竟你是我的孩子。”“因为我像妈妈?”母亲很讶异,这孩子从小就格外敏锐,是他发觉了什么吗?她没有回应。
只是用手指轻轻拭去眼泪,扭头看着依旧
睡的女儿。手臂力量又更紧了紧。“答应妈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选择什么路,都要守护她,好不好?”
“你的父亲很优秀。”这番话的含义比向之潼想的更要重些,他愣了很久,但还是点了点头。
母亲的
泣,还有环抱着自己的手臂,熟悉的气息,他好像意识到了。这是梦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小小的。
“所谓亲人,就是即使恨对方,血
也会告诉你,那是斩断不了的关系,最重要的人,只要有你在,她就是有家的孩子。”
暮色中,凝固变暗的结痂血被挖开,舐犊之爱
去新鲜的血。“要爱她。”-清晨,房门开了条
隙,厨房方向传来了瓶罐的碰撞声。是父亲。
虽然背对着他们,但听到了零碎的脚步,也猜到了一二。“你们过来吃饭。”俞之溪说不上来现在的心情,父亲夜一之间,好像更苍老了许多。
“好久没吃爸爸做的早餐了。”她语气刻意轻快,在餐桌边坐下。父亲的脸色忽明忽暗,初步猜测是夜一未眠,热腾腾的小米粥配上一点清
小菜,胃跟着整个腹腔都暖呼呼的。俞霆拿着勺子的手放下又抬起,迟迟都没有舀起,对面两人小半碗下去。
他面前的还是满的,他盯着儿女许久,缓缓开口:“还记得,你们吃的第一口辅食就是我做的。”两人一口粥含在嘴里,好一会儿才咽下。
“时间过的真快,你们快17了?再过一年就18,是成年人了…”俞之溪鼻尖涩涩的。家人已经有多久没坐在一起好好吃饭了,他们都心知肚明。俞霆轻叹着:“这几年亏欠你们太多,生日也没好好过。”
“爸,不用自责的。”俞之溪噙着泪。她一下下头摇,“您也很辛苦。”她一直都记得,小时候妈妈工作很忙,基本都是爸爸在照顾他们,宽厚的肩膀和怀抱一直都是她的后盾。
幼时拥有满满父爱,她才能长成如今这般开朗活泼,母亲过世后,是父亲挑起大梁,靠着他的收入,兄妹俩才能拥有一直往前的底气。俞霆扯起嘴角,平淡的弧度十分酸楚。
“不说了。吃吧。”饭毕,坐在身边一直沉默的哥哥,主动收拾碗筷,即使是周末,父亲还是回公司继续加班。
送走了父亲,俞之溪坐在餐桌前,手撑头看哥哥洗碗的背影,许久后才问:“你会后悔吗。”向之潼直身微愣,问:“后悔什么。”“如果我一直不回来,爸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她有点担忧,他们的未来,还有父亲的。
“如果不是我,我们家还能是个正常的家庭。”向之潼洗净最后一个碗,擦干洗碗池的水渍和手,泡了壶热茶,吹温一小杯,才坐在她的身边,他轻声:“怕吗?”
“比我想象的,要怕一点,”俞之溪轻抿了口茶水,手指在
口的衣领处紧紧揪起。他轻轻握住了她拿着茶杯的手,安抚道:“我一直会在的。”
“可是,爸爸没有妈妈了,他还需要我们,不是吗?”滚烫的泪又从眼角滴落。原来她是这么懦弱的一个人,手中的茶杯被拿走,之后被体温和气息包裹,环在了哥哥的双臂里,他的体身比看起来更坚实,每一处的骨骼连着肌
,分布均匀,颈部与她脸颊贴合。
“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只要你愿意。”能轻微感受到
腔和喉咙的震动。仅仅这样,她都觉得很舒适。“不要,我不是这个意思。”俞之溪也用力
锢住了他,深深嵌入
际。听到回答,向之潼的体身明显放松下来,呼吸平和。
“从来没想过那些。”她小小声地说。“嗯。”他知道,“有顾虑很正常,但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是你的错。”惘然沉重的心情,在拥抱里渐渐平静,虽然
口不再痛,但泪水还是模糊了她的眼前,沁
了肌肤。
“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呢。”少年微怔,没有回答。“哥哥和我分开的日子,都会一直想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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