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这一耽搁
这其中必然有问题。脑中想着这件事情,旁人叫她都没有听见。还是秀儿去碰了碰她,“太子妃娘娘,霜儿姑娘来给您奉茶了。”白双这才回神,看着半跪在地的霜儿叹息道:“起来吧,你也不是太子妃妾,其实不必来给我奉茶的。”
她本就不愿注重这些虚礼,更何况她不愿做太子妃受太子的女人尊敬,不过这话落入霜儿耳中好像就变了味,原本对白双的好感骤减,她起身低首,掩饰自己眼中的野心
。
“将来奴婢是要同娘娘侍奉太子的,奴婢确该来奉茶。”说罢,霜儿端着茶盏走到白双跟前。“行吧。”白双不愿为难,伸手要去端水时,那茶盏却从手中划过,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娘娘小心!”青衣眼疾手快,将装满滚水的茶盏挡住,热水才没有浇在白双手上。霜儿是故意的。白双看着青衣红肿的手背,紧紧皱起眉头。
她难免有几分怒意,“不管你是太子的宠姬还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你都最好记住我同你不是一类人,若你因为太子将我当做敌人简直是大错特错。
你也趁早收起在我面前的野心,因为我并没有精力同你在太子府后院争斗,倘若你惹怒了我,我会直接杀了你,省得麻烦。”说罢,她叫秀儿去拿来药膏给青衣敷上。
白双怒在霜儿不明是非、胡作妄为,给本就烦心的她还带来诸多麻烦。也怒在青衣分明是黎练派来监视自己的。
她却又好似关心自己,帮自己挡灾挡难,让自己讨都讨厌不起来这丫头。霜儿被白双冷冰冰的言语震慑,这下才知道跪在地上,害怕的子身抖得似是筛子,她求饶道:“娘娘饶命,奴婢是没有端好…”秀儿在一旁也十分生气,“说了不让你来奉茶,你偏要。
好在你没有烫到娘娘,不然你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霜儿连头也不敢抬,低声啜泣。白双看的心烦,道:“我也不责罚你,你做这样子做什么?起来就走吧,以后都别让我看到你。”连之前赶路回来时候的那点情意都没了。白双别过眼不再看她。话音刚落,便见一道高大身影走进,将匍匐在地的霜儿笼罩在其阴影中。
“是谁本殿的惹太子妃不高兴了?”黎练说话时似笑非笑,白双却总觉得他这样是在嘲讽自己。见他来,屋子里所有人行礼,白双也不例外。霜儿还跪在地上,见黎练来了才抬起头,她一双红红的眼中泪水氤氲,鼻尖红润的如同小兔子,秀眉微蹙我见犹怜。
“殿下…”黎练笑道:“本殿问你了么?”霜儿一愣,从那笑中看出厌恶与狠
,然后她便再也不敢说话。白双道:“往后你在往后院
什么人都与我无关,叫她们无需来给我奉茶。”
对待黎练,她早已不客气。黎练却并不在意,笑着去搂住白双,“好啊…今日本殿也没有让人来给你奉茶,可是她吵着你睡懒觉了?”他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霜儿,如同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丫鬟。
霜儿见状心中咯噔一下,她如此便知道是自己下错了棋!来试探白双这招,她是被杏儿教唆的!
不料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若是惹怒太子怎么办?死还是好的,要是殿下再发卖自己…不,她不要!霜儿又看向白双,希望她能帮自己一次。
白双瞥了地上的霜儿一眼,推开黎练便走到一旁,“不必当着我的面前责罚谁,黎练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黎练的神色微变,挥手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霜儿这才连同下人一起出去。
屋子门被关上,他握住白双柔弱无骨般的手,“你这是做脸色给我看?”白双
出手无果,便看着他道:“那又如何?难不成太子殿下要杀了我?”
“我自然是舍不得的,”黎练顿了顿,用力将白双抱进怀中,“你要是死了,那白尚书不得找我拼命?白双,我想通了。我杀不了你也不会杀你,我要坐在那个位置上,让你在乎的人看看,你究竟是如何和我举案齐眉的。”
分明柔软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就变成威胁、凶狠。白双在他怀中挣扎,“那你最好不要碰我,否则我怕哪一天我忍不了自裁,到时候你什么就都没有了。”
白尚书的支持没有了,他报复黎绶的手腕也会没有了。黎练冷笑,“我知道,所以我这几
没有来你屋里,不然我可能还真会忍不住为了得到你什么也不要了。”难听!恶心!
说罢他便勾起白双的下巴,玩味的用拇指摩挲她的
,“要不要试试?”白双恼怒,想也没想就将袖笼中的簪子
出。
而后用力刺在黎练肩上。簪子的那头是早被她磨尖的,就怕黎练对她动手动脚。黎练猛地松开她,皱眉看着自己肩膀上
出的汩汩血
,怒极反笑,“何必呢?白双,你这么做也只会制造更多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
白双连连后退,握着簪子的手护在
前说:“那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思?黎练,你不如堂堂正正和他明面上争斗,至少你会输的光荣。”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只冷声吩咐,“还不给我包扎,是想让人传出你刺杀太子的闲话么?届时可不就是只有你被赐死那么简单了!”白双自知他说的有理,犹豫片刻还是去让人找侍医来。
然后将手帕
在黎练肩上止血。黎练按住她的手,声音发狠道:“白双,你别想跑,我会让你永远都留在我的身边。同他斗我可以堂堂正正,但是你,我只能用手段留下你!”
白双紧紧皱眉,拂开黎练的手,瞬间鲜血便越
越多,她看的触目惊心。白双倒也不是这个时候就想要黎练死,不然白家一家都会给她连累!
“闭嘴!”白双死死按住那伤口,却不知簪子究竟刺中他的那里,为何血又如何都止不住,“黎练,你别想用苦
计
我。”
黎练竟然还笑了一笑,“有用么?”“什么?”“苦
计有用么?白双,你是在心疼我还是怕我死了连罪你的家人?”白双一愣,不知道黎练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在这个时候都还能扯着笑同自己情调,她咬牙没有说话,在用力按住伤口见血
的没有那么多的时候才缓缓松了口气,而这时黎练也缓缓倒在她怀中,晕了过去。
***簪子真的刺中要害,黎练在
上躺了半月才痊愈,不过这事被黎练捂的紧,旁人都以为他是病了,但照顾黎练之事自然就落在白双头上。
被黎练占了。白双这半月余就宿在屏风外的榻上,一不小心就染上风寒。
于是她和黎练
替受伤、着凉,一直到一个半月后黎练才在夜里找到白双。白双冷眼看着他,“我来月事了。”黎练咬牙,然后又出太子妃院,去了霜儿那里,这一耽搁,便又是小半月。
末夏初,正是世间生命蓬
时机,但宫中圣上垂危的消息却屡屡传出。七月初七,成宗帝体身忽然好转。
但御医看着圣上满面红光的样子便知已是回光返照。太后与皇后早已私下告知世家为成宗帝驾崩做准备,唯独成宗帝自己还以为病情好起来。
嚷着要见自己的二皇子。黎绶便是在七月初八进宫的。世人看着那一架奢华的马车朝着皇宫方向去,都有心瞧瞧那风吹帘动的模样是何模样。可他们却又不敢真的正眼去看象征着皇室的马车。皇宫。凤栖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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