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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呑呑吐吐
 霍云容不以为然,什么你我二人,你又不是人,明明是一人一妖!但他这话确实说得在理,他们总不能永远都不说话,她眉头微蹙,一时有些犯了难。过了一会儿。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脸色微变,抬起头来看向扶光:“不对,我为何要永远与你待在此处,我回不了家是因为你在这里设了结界,你把结界打开,放我出去就是。”

 扶光微微一笑,对她摇了‮头摇‬:“现下还不能。”霍云容瞪大眼睛:“为什么?”“我先前救了你,耗费了不少灵力,此时还没恢复,若是没了结界,万一又有什么豺狼虎豹到此围攻我,我又如何抵挡得了?”他顿了一顿,又说:“我救了你,你不愿报答也就算了。

 难道非要让我送了这条命才甘心吗?容儿,你这般绝情,未免太让我伤心。”霍云容本就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只是归家心切,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瞬间烫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扶光点点头:“哦…不是什么意思?不是不想报答?不是这么绝情?”

 “我,我…”霍云容一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低声问:“那你何时才能恢复啊?”“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年八年。”霍云容失声道:“这么久?!”扶光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那目光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让霍云容无地自容,好像在说我为了救你耗费了那么多灵力,你不思感恩就罢了竟然还埋怨起来了。可她实在是无法接受,三年五载,十年八年,凡人一生也不过是区区数十年。

 她要在此处待上十年八年,那还有什么出去的必要,等她能出去了。说不定也早忘了该如何在凡世间生存了,那时候,爹娘说不定都…扶光语气无奈:“你当修炼有那么容易吗?

 我在山中静养百年也才捡回了三四成的灵力,这百年才修来的三四成须臾之间便散去了两成,我不后悔救你,可这两成灵力是散去容易收回难,我也没办法,除非…”

 霍云容本来已经越听越绝望,没想到他这话中竟又有了新的转机,连忙问道:“除非什么?”扶光向着黑魆魆的外看了一眼,又转头看着眼前的火光,沉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你可知我今为何能化形?”霍云容怔了一怔。

 心想这很重要吗?但是毕竟不敢得罪他,只得下心中的急躁,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何?”扶光定定看着她的脸,含笑道:“因为你。”

 “因为我?”霍云容面不解,我先前又不知你是妖,也没有灵力,怎能助你化形?“荆山上那道观中有个藏书阁,藏了不少世所罕见的奇经秘术…”霍云容神思飘,忍不住想你还是头白虎时就已经识字了?

 又听得他继续道:“…其中有册论,记载了一种双修秘术,若是修炼得宜,有事半功倍之效,寻常术法修炼百年才能获得的灵力,双修术或可只需二三十年…”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仿佛怕被人偷听了去似的,不知不觉地贴近霍云容的耳边,将那双修秘术的修炼方法与妙处尽数说与她听。霍云容一心想回家。

 此刻听说还有这种妙术,哪有不心动的,支着耳朵,生怕漏掉半个字,可她越听,脸上的神情就越怪异,听到后来,一张粉白的俏脸简直红得能滴血,瞪大了眼睛,张着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意识到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姿势,她心中一慌,连忙将他推开:“你骗人!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这种…”这种的法子,可她脸皮,终究是说不出口。

 ***扶光淡淡一笑,“你不信我,那也没法子。但此事却是千真万确,否则我怎么偏偏在咱们合之后就化了形?那全是仰仗这秘术之功,依照我原先修炼的进境,要化形至少要等到半年之后。

 可我们昨夜第一回好之时,我便已察觉到自己体内灵力运转比往常强了许多…”霍云容听他提起昨夜之事,又丝毫不避讳“合”“好”这等说辞,简直不知羞,气得两眼发黑,不等他说完就大声打断:“你胡说八道什么!”

 扶光看她一眼,从善如地住了口,点头道:“好,你不愿意听,我不说就是了。你当我是骗你。

 那也没什么,左右我也无事可做,一年还是十年于我而言并无不同,你只需在此间待上几年,我总能恢复,夜深了。你昨夜…今又受了寒,早些睡吧。”

 说着就把身上的衣衫了给她,身上只留一件单薄的里衣蔽体,“你既然不愿以身相许,自然也是不肯再与我同睡的了。

 我现下还不能凭空化物,这是我的皮化就的,可保暖驱寒,你当作被子用。”说完不等霍云容再作言语,自顾自找了个离她稍远的角落去睡了。霍云容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干脆,半点也不纠,抓着他的衣衫,呆在原地,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内安静下来,除了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就只剩下柴木燃烧的哔剥声。霍云容坐着发了一会儿愣,往扶光所在之处瞧了一眼,就见他以手为枕,仰面而躺,气息也渐渐变得平缓绵长,想是睡着了。

 她也慢慢躺下来,将扶光的衣衫盖在身上,那衣衫并不怎么厚重,却很暖和,比家中的冬被要暖和多了。心中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中想的只是他方才那一番话,不该相信的,世上怎么会有那种法子,定是他胡编造说来哄我。

 只是心中却忍不住冒出另外一个念头…若他说的是假的,捏着盖在身上的衣衫,她心中不自地想,他又为何要骗我呢,此刻中就只有我们二人,他要是真想对我做些什么,难道我抵挡得了吗?

 可他并没有做。我的清白既是已经被他玷污了。这苟且之事也做下了,那做一次还是做百次于我又有什么分别呢?我总归是不能再嫁人了。

 若是真在此处待上十年,这十年间,我必定事事都要依赖他,时一长,和夫又有什么不同?更何况。

 他还对我有救命之恩,到时他若还不死心,难道我还有脸次次拒绝?那我岂不是在此白白蹉跎了数年时光?想到这里,她咬咬牙,渐渐定下了主意。迟疑半晌。

 她悄悄扯下盖在身上的衣衫,默默往扶光那处望了一眼,只一眼,便教她心里虚得厉害,脸上烫得要烧起来,过了一会儿。

 她终于坐起身来,掀开身上的衣衫,慢慢向他走过去,用足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腿,却没有反应,她轻轻叫了一声,“喂。”仍旧没有反应,她咬咬嘴,大了点声,“小白。”

 依然是没有反应,她蹲‮身下‬,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来,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小白。”肌肤相接之处,好像燃起了一团火。

 扶光缓缓睁开一双灿金的眼,双手向后撑起上半身,“怎么了?”霍云容脸颊绯红,吐吐,好一会儿才低声问:“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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