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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岁岁年年
 桌上的生日蛋糕油全都化了,她的心也碎了。可第二天洛尧发消息解释自己在医院陪文亭阿姨,她想起文亭阿姨的病,又自动删除记忆,轻易原谅了他。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那天。

 她拿着聊天记录质问洛尧,而洛尧的每一句话都叫她更加寒心。“为什么偷看我‮机手‬?”“你不觉得这是不对的吗?”“情侣之间是不是应该保留一些个人隐私。”直到最后才解释。

 “为什么不叫你一起去玩?你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你每次见到雪儿就跟炸了的猫似的,能带你一起去吗?更何况跟我和景明也是人,不是你的专属仆人。”

 “我和雪儿真的什么也没有,那天她生病了一个人在医院。她是景明的妹妹,我只好陪着她。至于为什么骗你,我要是和你说实话,你不是会更生气?如果你不偷看我的‮机手‬,这些事也都不会发生。”

 “你看我和她私聊有什么过火的内容吗?平时聊天的那个群,景明也在里面。”“你就是太感了。小虞。”十八岁的苏虞就被这么pua的再一次原谅了洛尧。别骂她,她才十八岁,很深的感情很难说分开就分开的。

 尤其当父母去世后,洛尧成了她所有的依赖,她像是被着喂了一口屎,还要把屎护在怀里,说屎吃起来真香,那也是她活该。女孩,没事,在这个坑跌倒了,就再爬起来,就算粪坑很深,泥泞很脏,你很累。

 但只有爬出去了。你才能继续生活下去。***“他说他突然有了心动的女孩,那我算什么?”眼前靳甜还在噎,她了张纸巾擦泪,妆越擦越花,成了只小花猫。苏虞闻言冷笑:“心动个,心要是不动他早死了。”

 然后手臂一捞,搂过靳甜颤巍巍的‮子身‬,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苏虞想起当初洛尧被捉后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小虞,我对郑楚雪有心动的感觉。”她也是这么问:“那我算什么。”洛尧说:“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吗?我分不清,所以我开始怀疑对你的感情。我是渐渐的不喜欢你的,你和雪儿是两个极端,你任、骄纵、粘人,甚至到让我有些窒息,你懂吗?呆在你身边,我快要不过气。

 甚至我开始害怕收到你的消息,接到你的电话。”谈到郑楚雪,他的表情开始柔和起来,“雪儿和你不一样。她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的,是爱、存在感,和驱散孤独的能力。”洛尧说:“我会和你结婚的。但我想要你能接受。”

 接受什么,接受他的既要又要?既要和她的联姻,又要维持和郑楚雪的婚外关系?苏虞只是平静地说:“我们解除婚约吧。”洛尧愣了一下,然后说“好”

 “甜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在国外的生活么?”苏虞‮摸抚‬着靳甜的头发,给她讲自己初到国外那几年。第一年,她靠着酒和安眠药度过了那段地狱般的时光,每天被噩梦惊醒,一遍遍怀疑自己,一遍遍否定自己。

 清醒的时候,疯狂用学习麻痹自己,仿佛只有成绩单上的评价能给给她些许肯定和安慰。第二年,病情加重,她开始梦游,有时是赤脚在社区里晃,有时是在公园的长椅上醒来。

 甚至有一次惊醒时,发现自己坐在公寓楼天台上无意识地哭泣,她才幡然醒悟,错的不是她,而是这个世界,那她为什么要去死?

 然后,苏虞开始尝试很多新鲜事物,游戏、赛车、跳伞、冲,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最后她在拍电影中找到无限的乐趣,便一头扎了进去,她觉得自己成了镜头世界里的上帝。

 后来的日子,没有剧情,没有任务,她只是她自己,她自己就是整个世界。说到最后,靳甜抱着苏虞痛哭,骂她这个死女人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苏虞没有回答。当时的她想,自己如果是一个生活在小说世界里的人,那么是不是她得到的爱都是假的,所以她不敢和任何人联系。

 苏虞捧着靳甜那张脏兮兮的小脸,认真说道:“不喜欢你的男人,都是没品的家伙。甜甜,你要先学会爱自己,爱己者人恒爱之。”

 听到苏虞不惜剖开那血淋淋的五年来安慰自己,靳甜心中酸涩,着鼻子道:“你说的对,当年甜姐我一句只喜欢‮男处‬,就叫大院那几个给我守身如玉十几年,追我的人多了去了。

 以后我要游戏人间,争做新时代女海王。”“你能这么想很好,苏言策今年都34岁了。你图他年纪大还是图他不洗澡?”

 “你这样说,我感觉他听起来臭臭的。”靳甜被逗乐,扯出一个笑容。“其实我来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了。之所以和你吐槽,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最后,闺蜜俩在沙发上抱作一团。靳甜躺在苏虞‮腿大‬上,喃喃道:“干脆咋俩凑一对好了。”突然灵光一闪。

 她坐起来,一脸恻恻地和苏虞大声密谋:“你把你的股份卖了套现,然后我再把苏言策那个老男人搞到破产,让他宿街头…”

 “别,那我估计要被我爷爷吊起来打。”苏虞嘴角。“啊…”靳甜瘪瘪嘴,“那要不你再加把劲,踹掉你小叔当董事长,然后娶我当董事长夫人。”苏虞摩挲着下巴,思考起这个提议的可能。*一个四面环境险峻的角落,城市的阴影之地。

 破旧的石砖墙与危险的木质结构组成了残破的房屋,它们仿佛躲避着城市的注视,小巷中散发着腐烂与污秽的气味,行走其中,每一步都是一次摇摆不定的冒险。苏站在狭窄而拥挤巷口,凝视着这些破旧建筑张开的黑的嘴巴。

 他帅气拔,气质出众,惹得浓妆抹的发廊女子想要上前揽客,却都一一被那阴郁而诡异眼神劝退,不一会,顶着糟糟头发的女人出来了。

 带着他走进一间屋子。这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家具陈旧而破烂,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在努力地发出微弱的光芒。房间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以及淡淡的‮腥血‬味。苏站在那没说话。手指划过墙壁褪的照片和奖状。

 “小啊…妈…我发挥的怎么样。”吴月茹有些心虚,当时鬼心窍,着实为了苏那一耳光而暗,可现在面对苏她只有一阵后怕。闻言,苏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他嘴角的伤口已经结痂,总归他心情好,不与她计较。“姐姐的支票记得给我,现金我会打到你的卡上。”

 “现在你可以消失了。”这个“消失”苏说的极其诡异。吴月茹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一直蔓延至心底,她跪倒在少年面前,不住地磕头,额头磕出血来。

 “小,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可我的腿已经叫你打断了。你能不能放过我…”鲜血沿着她的眼角滴落在地上。苏笑得更开心了,终于唤了女人一声“妈妈”

 “让你消失就是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我生来就是向你讨债的孽障,债没讨完,怎么会轻易放你去死呢?”哪有这种好事。

 ***周五下午,b市‮中一‬。苏虞如约来参加苏的家长会。回到母校的那一刻,她仿佛穿越时光的隧道,回到青春故里,校园小道上的两排银杏树依旧雍荣,岁岁年年,叶此纷纷。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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