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柔淑心中一震
“殿下,虽然说您关怀皇后娘娘并无过错,可现在前朝后宫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您,您该克制一些才是,否则,不止皇后娘娘会遭受非议,只怕殿下您也难独善其身。”
闻言,景宸一下子便明白太傅指的是什么了。只沉默着点点头,心里头却开始担忧起皇后来,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这天白
里柔淑整整被
弄了半天。
直到陛下圣驾回了行宫才作罢,待沐浴之后,皇帝陛下便设了夜宴,宴请后妃,柔淑虽被云凛折腾得子身虚浮却还是强撑着去了。才刚坐稳位置,那姗姗来迟的娴贵妃上前道:“陛下,臣妾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陛下…”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把话咽回去吧。”才在云凛身上吃了大亏,向来隐忍的柔淑不想再忍了。一对媚人的凤眸只冷冷地对着这个几次三番想要戕害自己的女人。
***没想到被自己来了这么一手,这
妇没死没伤也就算了。竟然还这般气焰嚣张,娴贵妃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
人,这时坐她身旁的如妃只小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冷静些。
柔淑做了那么多年皇后,一直宽容待人在自己面前更是从未有刻薄的言语,皇帝陛下不
觉着有些奇怪,心里头又想着娴贵妃才给自己添了小皇子,于是笑着道:“皇后不过是同你玩笑罢了。
你有什么请求且说来听听,只要别太过分,朕和皇后都会允准的,是吧,皇后?”说着,男人伸手握了握柔淑的手儿,不想她却立马挣开了。
“既然陛下有决断,自然按陛下的想法去做便是,何必扯上臣妾呢?万一贵妃所言不合时宜,不合规矩,事后还不是将罪责都推倒臣妾身上了么?”
“皇后娘娘何必说得如此严重呢?臣妾不过是想着再有三年礼儿便要开府了。臣妾舍不得礼儿离咱们太远,不如…陛下您把从前的靖王府边上的祁园赐给礼儿吧?”一想到太子从封地回来竟然同皇后勾结上了。
娴贵妃有些坐立不安,于是打算试探皇帝陛下一番,这靖王府从前便是陛下的潜邸,自然非同小可,可也不能说不能谋之。
“这…”当年潜邸亦是自己
娶皇后之所,虽说旁边的祁园不过是一座园子,但也隶属于靖王府,正是不可轻易赐予他人的所在。
皇帝陛下还没答话,有些犹豫着,皇后却有些坐不住了。只冷冷喝道:“胡闹!潜邸可是轻易动得的?太子殿下都未曾讨要,贵妃倒是惦记上了。”
“皇后娘娘何必那么激动呢?太子殿下是陛下的皇子,礼儿也是陛下的骨
怎地还要分彼此么?对吧陛下?”闻言,皇帝陛下沉
了起来,别说景礼了。
便是太子讨要他也不大想给,只是娴贵妃才被自己弹
了一阵子,皇帝也不想做得太过,倒是柔淑有些步步紧
了。美妇人只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娴贵妃:“来人,娴贵妃出言不逊,藐视太子,着即刻回寝殿抄写女则。”
“你…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年来,娴贵妃有云家做靠山,又有三个皇子做倚仗。
她一直在后宫之中肆意横行,根本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不想她今天一出手就要下自己面子,一时气的她也不住站了出来,“陛下…您看看,都说皇后从来宽厚,今儿也不知怎地竟竟这样咄咄
人起来了。”
见娴贵妃还要狡辩,柔淑干脆铁腕手段把恶人做到底了。“难道娴贵妃做了那么多年贵妃还不晓得太子跟其他皇子的区别么?咱们需不需要让周太傅过来解释解释,好让贵妃你更加知进退?”
“呃…皇后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帝陛下钟爱美人,却最烦后宫妃嫔争执,又怕皇后受欺凌,只得这般说着。“陛下…”一脸委屈地看着皇帝陛下,娴贵妃一对眸子满是哀怨。“臣妾也不是故意的…”
“诶,爱妃,朕有些头痛,你去抄抄吧,也好多些时间在寝殿里陪小皇子。”没想到皇帝陛下竟又这般护着皇后,娴贵妃心里越发委屈了。可又不敢做得太过,只得点点头,福了福身。
“臣妾现在便去抄写…”见娴贵妃离开了。柔淑心火仍未消散,只闷闷地对皇帝陛下道:“陛下,臣妾有些乏了。可得先行告退了…”“好…去吧…”在紫鸳的搀扶下往寝宫的方向去,柔淑只觉着整个人疲惫不堪,紫鸳瞧着她这般也不免忧心起来。
“娘娘,看来他们不止冲着您来,还想着太子也…”“放心本宫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娘娘可是又在娴贵妃那儿受气了?”两人正在园子里走着,不想假山后却走出来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多
不见的薛怀仁,柔淑脸色越发难看了。
***“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薛大人…怎么?如今大人不是云将军的座上宾么?怎地有空来见本宫了?”近来自己身边发生的桩桩件件他要敢赖说和他没关系。
她是不会相信的,于是挥手示意紫鸳去望风,美妇人只冷冷地扫了薛怀仁一眼便别过脸去。“我的皇后,是谁告诉你我跟云家牵扯上的?”面对皇后的质问,男人却十分淡定,只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将她圈在怀里。
“倒是皇后娘娘您近来身边又添新人了…”说着,男人又暧昧地贴着她的后颈,嘴
轻柔地吻着她的颈子。
“什么新人旧人的?还不是给你们这些人作弄罢了…这些日子,你对本宫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你若敢再
扰我,我必定去陛下面前告状…你说陛下会怎么决断?”
闻言,男人只轻笑一声,“还能怎么决断?陛下可舍不得动娘娘你…不过臣真的很爱慕娘娘,不舍得您在后宫受苦,我其实一直在准备对策。”
”对策?什么对策?现下太子已经从封地返京,陛下也看重太子,大局已是定数,恐怕已经不劳你费心了…”在王府后宫
浸多年。
她已经学会了当断则断这四个字,对着这个男人她觉着十分不可靠便不想去倚仗他了。还不如费些心思精力在太子身上,成数反而大些。见她这般武断,薛怀仁也不绕弯子了。
只
低声音道:“如今陛下对于丹药十分依赖,虽说在猎场上看着没问题,可皇后娘娘真没有看出问题么?”
“哦?怎么,薛大人现在又关心上陛下的体身了?”一把推开男人,庄柔淑一点也不想看他,男人却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
着她面对自己,掏出来一瓶丹药与她。
“这是什么?”“陛下的子身其实已经撑不过来年春天。而云家同如妃的母家一直在想办法罗织你的罪名…其实,我一直清楚你不愿意在后宫待着,否则…你当初也不会委身于我,这里头是假死药,我可以帮你拜托这个困局…再者,新帝继伟,你这个太后只怕未必能逃得过新皇后的算计…”
从一开始接近她,再
导她同自己偷情,薛怀仁其实也没有过多的想法,便是想帮她从宫廷这一泥沼中
身。
但一直没办法好好地劝住她,现在只能把实情告知她了。听见这话,柔淑心中一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觉着有些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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