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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只有那一次
 她跳下沙发,手里拽着毯子往他身上扔,“说话啊!傅祈弦!”傅祈弦的手腕一转,接住了面飞过来的毯,又松开手任由它掉落在地,他角的笑意很凉,“能正常说话了?还要继续刚才的冷嘲热讽么。”

 杜虞察觉到两个人所处在的重点根本就是南辕北辙,关注的东西像是错了频道的电台,硬要凑到一起也是一锅粥,她的眼眶在这个意识闪出来的瞬间就红了起来,杜虞忽然便冷静下来。

 只是眼泪也直直地往下掉,她抬手擦去。房间里还微微开着暖气,她赤着脚站在地上,纤细骨感的脚背被长绒地毯的白色羊簇拥在里头,若隐若现的还有她纤浓合度的脚踝,往上便是泛着光泽的小腿肌肤。

 整个人在连衣裙式的娃娃领家居裙里显得纤弱又倔强,肩膀微微抖动,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气的,抑或者两者皆有,她抬起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忽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我不考虑你的感受,只顾着自己觉得要做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我和你说,我也觉得你很没有道理,你这样的要求,我是不可能达到的。”杜虞很直白,“我不会骗你。

 也不会说好听话来下次再犯,本来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为什么你要这么生气?”“你把我晾在一边,不和我说话,冷着脸不理我,我很难受。”杜虞委屈得憋闷极了。

 “你如果…不喜欢这样的人。”心口像是被人攥紧,血里的氧气从来没有这样稀缺,让她觉得难受得不上气来,“你为什么,还要来追我呢?”

 “要是你心意有变,”杜虞喉口艰涩。只是面前的人似乎丝毫没有心疼或是愧疚的模样,眼睫一颤,泪珠便已然如同翩飞的蝴蝶,往下掉落,“你是想要和我分手吗?”

 “哥哥。”短短的四十八小时里,她有过反思,有过愧疚,也有过倔强,有过愤怒。如此种种的情绪,已经让她迷茫得不知该如何处理,不知道是否应该把它都下去,假装无事,但杜虞一向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在爱情里更加是容忍不得丝毫的裂

 也许是第一次义无反顾全心投入去恋爱的天真与理想主义,杜虞依旧认为,湖面下的平静只是表象。累计久了。两个人谁都会无比的累。话音出口,她已经泣不成声,但还是跟不死心准备要上刑场的犯人一样,追究一个答案,“是吗?哥哥。”

 **在短短的一秒钟里,有无数负面的想法一瞬间翻涌着把她最后紧绷着的情绪也打倒,杜虞说不上自己是如何滋味,在一起前也曾经想过,是否会有分开的一天。

 但那个时候,因为觉得傅祈弦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自己在一起,所以也不曾害怕过这个现实的问题。只告诉自己享受当下,享受每一天,可是。

 也没有人告诉过她,当真正面对这个想法的时候,心里霎时间好像被从泵血的地方灌了麻痹四肢百骸的毒药,连疼的滋味儿都尝不到,只有剩下漆黑一片的无望,拼了命地在她的‮体身‬里翻涌。

 杜虞的腿有些软,几乎是下一瞬就直直地往地上跪,她闭上眼也懒得挣扎,随着膝盖发软地往地毯上倒。

 只是间被一条炙热的手臂箍住,人瞬间就被搂住提起来挂到他的肩膀上。杜虞觉得一阵子的天翻地覆,再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他扛进了房间,死死地抵在门上。门背很凉。

 他一只手掌几乎能握住她大半的肢,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透过两层衣服霸道地传到她的皮肤上。傅祈弦手臂的力道勒得她疼,下一瞬。

 她的下巴也被发了狠劲儿的男人用力地钳住,随即被强行往上抬。白皙的下巴上很快泛起不自然的痕迹,两个人都没有去管,一向怜惜她的傅祈弦只是蹙着眉,低下头让她的眼睛只能看向自己。

 “谁他妈告诉你说,要和你分手?”傅祈弦咬着牙,话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似的,掐着她下巴的手也失了控,杜虞只觉得下一瞬就要臼,但话音也说不出来。

 眼泪也一个劲儿地掉。像是气狠了。傅祈弦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脑子里别给我有分手这个词儿,想都他妈的别想。”“如果没有,是最好。如果你有,鱼鱼。”男人的脸色戾,“很好。有。也不要让我知道。”

 杜虞艰难地鼻子,她说不出来现在自己是什么情绪,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于傅祈弦对于她的悲观斩钉截铁的否认,但就像是原本以为爸妈不喜欢自己的小孩儿突然发现自己是被放在心上的,高兴和委屈同时就往上冲。

 但这两天傅祈弦的冷淡还历历在目,她越发委屈得不得了。情绪重新被刚才的愤怒和不满充斥。杜虞哭得话都快说不清楚,喉咙好像被一块儿‮大巨‬的水海绵堵住了。好不容易才冲他吼:“不是你要分手的嘛!

 你自己看看,这两天的样子不像是分手像是什么!”“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只会冷脸的混蛋!”

 傅祈弦被她气笑,声音发狠:“我关心你,我是混蛋。你不需要我的关心,要我强制收回去,让我不担心你,让我接受你敷衍我的说辞,架不能和你吵,我自己消化,我也是混蛋。”

 “你就是想控制我!”“我控制你?鱼鱼。”傅祈弦被她的话语刺伤,松开紧紧箍在她间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神色模糊不清,忽地角勾起冷然的弧度,他的声音的失落是从未听过的明显。

 甚至有些气得发笑的笑音:“如果要扪心自问,想控制你么。”杜虞下意识地抬起哭红的眼睛看向他。

 等待着他说下一句话。**面前的男人肩宽腿长,现在只穿了一件高领的黑色修身衣,被翻折下来的衣领挡住了一半喉结,堪堪地卡在那块感的凸起上,只是现在他似乎被气狠了。

 喉结上下滚动,背光的脸上看不清楚神色,显得阴郁异常。傅祈弦额前的发没有和往常一样往后用发胶打理好,略有凌乱却又极为有美感地落在他的额头上,发尖软软地垂落到眉毛上。

 傅祈弦默然几秒,忽地低声笑,倒也不吝把自己的阴暗面和盘托出。“当然想。”是杜虞没有想到的答案。

 她心下狠狠一颤,连带着本来盛满了愤怒的脸颊上神色都变得愣了愣,原本已经哭得通红的眼眶又开始热起来,在瓷白的肌肤上像是被恶意洒了釉,破碎又清冷的。

 傅祈弦侧头不再看她的脸颊,她这副样子让他几乎能无原则地妥协,但是这件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吐了口气压了腔里翻涌的心疼,这会儿倒是怒气更甚,他继续道:“你自己多不听话,你不知道!?”

 傅祈弦的声音愈发冷硬,“以前高中的时候让你不要没有驾照去开车,你非要,差点儿就撞上小区花基,让自己进医院躺着。上大学了。哥哥管不着。

 但是疫情最厉害的时候一定要去夜场看热闹,只有那一次MM,我让你出来了。其余什么时候我能够干涉你?”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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