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脸上绷带刚拆
她就有点想哭,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梁辀,我身上好疼。’不知道是不是脸上的血
干枯了,她用力想去睁开眼,但是眼皮都粘在一起了。
同时,那四肢百骸传来钻心的疼,让她无法忍,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溢出来,“好疼啊…真的好疼。”她轻轻地呢喃着。过了很久,她才感觉到有人正在解自己的全安带,她再次用力想去睁眼,这次,终于睁开了。
眼前却是一片模糊,看上去,所有画面都被蒙上了白白一层雾,白雾还出现了一片片斑驳的红色,“小船,我好疼。”她好像看见了梁辀,他摸抚着自己的脸庞,帮自己擦去眼前的黏稠,“没事,马上就不疼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没事,马上就好了。”眼前红色的
块被擦去,她仍旧眯着眼睛,虽然看不清。但是那种感觉是极度陌生的,她皱起眉头,突然抬起手臂,用力甩开脸上的手,“你不是梁辀,你别碰我。”
林文佑站起来,一把拉住纪月的手臂,将她
暴地拖出车里。车辆对司机位置的防护总是最好的,他看上去只是受了点撞击伤,脸上、身上,出现淤青。纪月其实也还好,侧面有气囊护住,但是因为一旁坐了个不醒人事的,翻滚时。
他的体身全撞在她的身上。现在,被他这么拉着,一股钻心的疼,又从四肢里钻进大脑,她疼的紧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靠着车旁坐着,越野车的车架已经扭曲变形,说是残骸也不过分,她甚至觉得,那个病人已经死了,等她张开眼时,看见林文佑正蹲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白色的塑料扎带,她还没反应过来。
他便扣住她的手腕,熟练地绑上扎带,随后一拉。这个画面,这个动作,太过熟悉了,他绑上扎带后,还会用力扯两下,看到这,她猛地抬起头,顾不得脖颈上的疼,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语气同样充满着怀疑,“你是高文雄?”高文雄笑了起来,可脸上的笑容没有达到眼底,“是啊…纪姐小。”说着。
他一把把她拉起来。“托你那个前夫,还有老公的福,哦,那时候,他还是前男友,我逃的很辛苦。”他低下头,凑近她,浓烈的腥血气钻进他的鼻尖,他突然觉得奋兴起来,眼睛在她的脸孔上留恋,最后,视线停在她的嘴角上,原来,这就是一种魂牵梦绕忽然成真的感觉,她抬起头,没有退却。
而是
着他的目光,冷冷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喜欢她这副倔犟的模样,上一次,是她征服了他,而现在。
他又想征服她,看着她这朵高高在上的花,如何变得破败。“纪姐小,你这不是想活命的态度吧。”纪月笑了起来。
一笑就扯到嘴角的肌
,酸痛令她忍不住簇起眉头,“你逃那么辛苦,又花了那么多心思接近我,不是要我的命吧。”高文雄举起手,捏住她的脸颊。
他微微歪头,鼻尖稍稍往下,还能闻到腥血气下,她脖颈上散发的香水味,有些令他
醉,他忍不住闭上眼,想亲上去,就当他的嘴
快要碰到她的皮肤时,疼痛从腹小传来,打破他所有的幻想,他愤怒地看着她。
她脸上是厌恶的表情,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下,她被束缚着,力气不够,尽全力朝他腹部打去,更重要的是,她脸上厌恶的表情,足够
怒他。
“别碰我,恶心。”高文雄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纪月的脸颊上,她的头被打得歪倒一边,随后,重重磕在车身上。
纪月觉得耳朵在鸣叫,刚才那种感觉又来了。眼前什么都看不见,脑子也一样,仿佛起了一层白雾,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闭上眼睛,慢慢地从车身上滑落,蜷缩在地上。高文雄看着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几秒之后,原先面无表情的他,突然就心慌起来,心脏猛然加快速度,他蹲身下子,抬起手,手指颤抖着,可又不敢碰她,因为她刚才才说‘别碰我,恶心’。
“纪姐小…纪月,纪月…”他颤栗着,小心翼翼地摸到她的鼻息,喃喃自语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纪月闭着眼睛。
她不知道为什么,头特别疼,让她想起了初三那次,被她妈从楼上推下去,一摸一样的感觉,她语气也变得烦躁起来,“你就说吧,你想怎么样,要那笔钱吗?这次,我自己给你。”
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又很小声,“那时候,你说等我的。”她一听,笑了起来,“我说,你就信?你绑架我,我不跑,我是傻吗?”高文雄站起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这次,开始拉着她往前走,他们走在泥泞的山路,每一步踩下都是水和泥巴,而眼前是黑色的森林,她根本不知道,尽头在哪。
“高文雄,你是不是跟踪我很久了?”他没有回答,纪月也不恼,她要活下去,就要问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她笑了起来,声音带着嘲讽,“你怎么那么没用,现在才动手?”这次,好像
怒了他。
他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她感觉到,他抓在手腕上的手,慢慢在用力,他冷笑了声,“纪月,你要谢谢你那个老公,每一次,我想动手的时候,他都
魂不散的。”
她突然就想到行李牌里装着的Airtag,也许,就是哪一次,宋霁辉出现了。让他忌惮收了手,想到这,她笑着回了句,“对啊…我老公跟你一样,态变,喜欢跟踪人。你猜他会不会找到我?”
这次,又换成高文雄轻笑了。“纪月,我能知道你的行踪,我会不知道他的?他去了西班牙,你应该比我清楚啊。所以,别玩这套把戏了。”
纪月冷下脸,“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停住脚步,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太漂亮了。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心肠都很坏,她不仅坏,还会蛊惑人心。不然,自己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魂牵梦绕,所以,他要了断,他慢慢吐出一句话,“一命偿一命。”
***纪月没有如高文雄想的那般,
出害怕的样子,她听到死亡这个词时,脸上毫无波澜,甚至反问他,“那你告诉我,偿的是什么命?”高文雄突然不说话了。扯着她的手腕,往前走。
说是路,实际上,根本不是路,高文雄在前面,用体身挡开树枝,枝条刮擦着他的体身,等他们走过时,树枝又自动合拢,纪月回过头,发现毫无人走过的痕迹。
高文雄在察警眼皮子底下拿了400多万,这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搜山搜得更凶了。整
整夜都能听见头顶无人机的声音,即使到后来,到城里,他改头换面之后,他仍旧经常在寂静的夜里,听到那“嗡嗡”的螺旋桨声音,时刻盘旋在自己的头顶。
高文雄下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份身证,份身证上的人和他年纪相仿,他觉得还是不稳妥,索
豁出去,变成真正的林文佑,那时,脸上的绷带刚拆,还在恢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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