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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对朋友很仗义
 夜越深,世界越发无声,乌云静寂地笼罩。林衍喜欢这样的夜,他只有在黑暗之处才觉得‮全安‬,他睁开眼,坐起身,他沉着步伐,推开了房间对面的门。林榆走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

 房间里仍然遗留着与她相关的生活痕迹,在书桌上摊开的书、随手放在书架上的、趴在地毯上的玩偶、头柜上的保温水杯,他让搞卫生的帮佣清理灰尘但不要收拾。

 就是为了保留她仿佛没有离开的迹象。林衍悄无声息地躺进那张,他一个月前与她榻,她的手指是如何‮摸抚‬他的脸颊的,她的又是如何附上他的。林衍陷入一段段回忆里,在的呼吸之中,他不敢叫她的名字。

 “姐姐…”***林衍想,他是分得清在洗发水与香薰之下的她的味道的,她的枕头上就有这样的气息,埋在浅薄的香味之下,有更暧昧的、更贴近皮肤的味道,就好像她躺在旁边。只要不睁开眼,不用眼睛看,不去感受虚无的热量,他低下头,咬住衣服一角。

 即使过了这么久,他依旧能感受到她的手指在口划出字符时触感。谁说他咬住的衣服不是她绵柔的睡裙呢?他的手指逐渐往下,手掌触及器时,不可遏止地发出微末的息,他往侧边躬身,脸颊贴紧有她身上气味的枕头。身下无法控制地往上动,接着他出轻轻地叹息。

 “姐姐…再帮帮我…还出不来…”他的碎发被汗,‮体身‬蜷缩着,手指往上,顺着她曾经手掌的痕迹,模仿着林榆的‮摸抚‬,她喜欢用指甲,在他身上留下月牙的痕。

 “很累吧…对不起…”他低声念道,“已经快了。姐姐…求求你…”他的手指弯曲,握住了器,仿佛她的手指正在帮他自渎一般地上下‮弄套‬,他的呼吸愈发凌乱,鼻尖不停嗅着,直到现实与虚妄彻底织在一块。

 “姐姐…我要了…求你,让我在里面好不好…姐姐…阿榆…”在最后一刻。他胡乱地叫着她的名字,眼泪在高时顺着眼眶的幅度入枕头。林衍慌忙地出很多张纸巾,浓稠的白浊被尽数进纸巾中。夜终于又沉寂下来。

 刚才的灼热幻觉在此刻四散,林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有点讽刺地勾起,他真是没救了。林榆离开了,他就在她房间闻着她的味道自渎。

 这样下作的事,被她知道了。不知道心里又要给他减多少分。反正也扣无可扣了。如果给林榆生活里的人按照她的喜好排序,他估计是最靠后那几个之一,就连林维康那样的人他都能应付,偏偏是林榆。

 明明不是不能装作最温和有礼的人。林衍有点好笑地站起身,他把纸张包裹的肮脏之物扔进马桶,接着回到房间,刚打开门,那种熟悉的负罪感又涌上来,他沉默地握着扶手,过了不到两分钟,转身回到卫生间。

 “咔哒”一声,卫生间门反锁。“又来了…”他无奈地闭上眼,接着熟练地跪倒在马桶前,脑内对他自身的咒骂决堤一般地涌出,裹挟他的全身。

 还有人比自己更加令人作呕吗?只是久远地见她一面,受了她的好意,明明把这份善意用作维持生命的燃料。

 却处心积虑地毁掉她的生活。引自己亲姐姐伦、甚至贸然爱上她…自私地只顾着自己的靠近,全然没有考虑过她会生活在多么可怖的地狱。还是说。

 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让她跌入谷底,在憧憬之中隐藏着不可知的恶意,他想要毁掉她的幸福,即使看起来他从未这样想过,谁能保证在最深层的思维与意念之中。

 他没有这样的望呢?毕竟他本身就是…无比下作的人。“咳…”林衍发出痛苦地咳嗽,他的喉咙因为咳嗽开始肿,无可抑制地干呕,他纤长的睫上下翻飞,眼角涌出生理泪水,被负罪感压抑着的情绪又一次冲破了他的壁垒。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数次想象着林榆的彻底依附,想要让她被折断翅膀、养在专属于他的鸟笼里,甚至他已经做好了彻底的规划,他计划好要如何做,不同的方案与要为此付出的代价。

 所以他无比深刻地知道自己是多么恶心的人类,而阻止他去实施这一切的,也是他爱上她的原因。

 她那双陷入绝望依旧充满着勇气与怒火的眼睛,他不想要这双眼出悲痛的、哀恸的泪,她是一只在逐渐羽翼丰的雏鹰,绝不可能成为金丝雀,即使他知道她的恨意已然深深,依旧保留着一点希望。希望她在他额头上留下的吻,保留了微小的爱。

 “对不起…姐姐…执意要捆住你的,是我这样的人。”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她真的在听一般。

 ***时间在每一个静默的夜晚与幽暗的清晨,于房间门的每一次打开与闭合之间转。林榆和叶微平稳地度过了预科的日子。

 正式升学成为M大的学生。乔良说给她们庆祝,二人欣然赴约。乔良知道林榆喜欢法餐,订了一家厨师拿手菜就是油封鸭的餐厅。

 餐厅很合她的口味,金黄酥脆的鸭皮配合多汁的菌菇酱料,另外佐餐的苹果酒也风味十足。让她最惊的是服务生推荐的普罗旺斯风味烤鲂鱼,店家居然能把海鲂鱼做得那样好吃,能吃出提前风干与低温慢煮的处理。

 叶微在她俩的起哄下,点了罗勒焗蜗牛配蒜香法,在七岁那年吃到难吃的蜗牛誓死不吃的叶微。

 终于在时隔十一年后,与蜗牛达成和解。林榆吃得很开心,她与叶微都喝了不少酒,喝到林榆丝毫没发现“把叶微先送回去,她与乔良在河边散会儿步”这样的行动里暗含的意味。

 也没注意到乔良的注视里已经盖不住的情意,他没有她喝得多,但脸颊上也泛出一丝红晕。“下雪了!”林榆刚刚把叶微送上车。

 她抬起头,几点雪花落在她的手心。中午停的雪在夜晚又一次落下。林榆与乔良走在有点凉意的街道,车辆来来往往,暖黄的路灯浅浅地照耀着。

 “你冷吗?”乔良问她。其实是有点冷的,林榆把外套紧了紧,还是答他,“还好。”冷意让她的酒劲去得更快了些。

 她静静地感受到两个人散步这件事里隐藏的暧昧,她刚想说早些回去吧,就看见乔良停下了脚步,明明是这样冷的夜晚,他的额角却沁出点点细汗,他咽了好几下口水,双手也握得紧紧的。

 “林榆,我想,想说…”在他短暂的二十多年人生里,乔良好像第一次这样紧张,“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站在几百人的高台上辩论过、面对完全不稔的脸庞用异国语言演讲、从几千米的高空往下跳伞,又或者爬上需要氧才能维持生存的高山。

 那些时候的心脏全然没有此时跳动得剧烈,他也从未有过地如此担心自己被拒绝。林榆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他的下文,她在想什么呢?

 乔良不敢去猜,他已经够出丑的了。“我真的很幸运能够跟你朋友,你对朋友很仗义,而且坚强又勇敢。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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