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孙碧玺怎么说，这是她去凤凰城拜访故人时，故人郑重交给她保管的黑白照片，她很喜欢那个意境，便亲自上
修复，打印出来，二次作品，原片诡异的失踪在一室堆满的名贵纪念品中。当然她也怀疑过监守自盗，但奈何没有证据，更别说，脑子正常的贼会放着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不要。“小姨真的有齐白石徐悲鸿的真迹？哇，大发！”“那只是个比方…”
“哦…”那副画，亦或者那张照片背后，是一个唏嘘不已的故事，求而不得，爱而不得，恨也不得。
＊＊＊三十年代，战争初始，苏家一个大姐小和她的家庭老师私奔了。本就倍受争议的行为，因为那个留过洋的女老师更是流言四起。
其实用现代心理学来解释，苏家大姐小只是患有厌男症，未满十五岁便被家族强迫参与旧社会的婚许社
，鲜活的灵魂总有反抗，在打伤几个适龄的对象之后，便被父母锁在家里，接受教育。没想到的是，请来的女老师是邻家的管家之女，也是苏家姐小的青梅，更是受过先进思想洗礼的知识分子，苏家姐小先是被她拐走，两家族因此闹得不可开
，放出狠话永世不再来往。两人逃到沪上，苏姐小才发现青梅竹马的密友其实早已名花有主，还是作为抗
积极分子，援助前线的当地大亨，因为自卑和失落，便整躲在两人曾经租住的公寓里，足不出户。老师担心她，更担心爱人的秘密事业收到敌方的威胁，便请专人照料苏姐小，和爱人双双奔赴一线，隐姓埋名地做着间谍工作。
戏剧
的事发生了。苏姐小和照顾她的女仆，发生了一系列的暧昧隐晦之事，当老师失联，不再赡养苏姐小后，苏姐小便重新开始在夜总会里弹钢琴，被
和客人唱歌跳舞，喝酒游戏，女仆心疼她，便请求她结束那份高薪但倍受侮辱的工作。后来，女仆打多份工供养苏姐小，甚至瞒着她出卖
体。再后来，女老师重回海上，却是以日本驻中国理事管秘书长的份身，和苏姐小重新取得了联系，你以为是旧情复燃吗？只是加速了悲剧的开展。老师要求苏姐小用桃易窃取方消息，为组织创造机会，苏姐小被女仆养的娇弱了。难以承担重任，老师便以两人的风花雪月秘密情事威胁女仆，要求她代替苏姐小完成刺杀
方高层的任务。女仆做了。失败了。牺牲了。苏姐小失踪了。“…就…这样？那那张照片呢？”“这只是人们对这个故事的说法，实际的情况是…”苏姐小的确难以忘怀老师的体贴爱护，可她本就不是温顺的绵羊，有些人生来就拥有那个社会不允匹配的灵魂，她讨厌男
，也讨厌女。她只是恰恰适应家庭老师的关爱，便幻想成成人间的爱慕，在她对女仆感兴趣之前，她的阳台上不知挂过多少女人的衣内。有了女仆后，她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两人间的游戏里，赢了什么，输了什么，没人知道。
军全面侵华后，两人失了老师和其丈夫的庇护，在法租界里更是如胶似漆地躲着，女仆之所以会卖身赚钱，都是苏姐小的煽动，她只是疲于应付复杂肮脏的人际关系，便支配女仆供养她。老师重回海上后的确成功卧底到
军高层，但没有所谓的良为娼，做出亵渎地下
高尚道义的事，那一切只是苏姐小为了确定谁真的爱她，而自甘堕落的演技，好了。真爱是女仆，确定了。死神也早早地确定了她们，那艘名为“岚丸”的客轮，永久的埋葬着历史。“说来可笑，为了拯救中国拯救世界，打着大爱的名号，苏姐小将小女仆送到了
军将领的房间。那场刺杀因为地下
的配合，完成的天衣无
，可就在众人返程的途中，因为叛徒
密，方援军提前到达，一场恶战就那么发生在距离海上几公里远的海面上。”“家庭教师和她的爱人侥幸逃脱，还带走了重伤昏
的苏姐小。”“诶等等，那小女佣呢？真的牺牲了吗？还有这个故事，是谁告诉你的？谁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说…”“嗯…是那个活着的女教师讲述的，她和丈夫在抗战胜利后便去了国美，一直定居在凤凰城，那么爱国的人，抛弃国内拥有的一切，去外国生活只是为了弥补当初的过错，拯救深陷昏
的苏姐小。”“那么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梦见…看见的，是真的吗？有人被推下船了？”“当时老师受了伤，和丈夫在船舱里，并不清楚外面两人的遭遇，发生大爆炸后，只找到了昏
的苏姐小，听同事说，大爆炸前女佣为了保护苏姐小中了
弹，是自己跌进海里的。那么重的伤，必死无疑…再之后，苏姐小昏
了二十多年，或许是那个女佣在天有灵吧，躺了那么久还是醒了过来。”“然后呢？最后呢？”“记忆有些缺失，到她孤独终老，都没有想起来。太平洋里埋藏着她曾经的爱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咎于她的偏执阴暗，虚伪狡猾，不可一世，怨不得老天，怨不得别人。
虽然记不起一些事和人，但是她后半生还是活得很有罪恶感，很辛苦，恶疾
身不说，还没有其他能转移注意力的事物，不养花不养动物，独居在老师的阁楼上，看着他们的孩子出生长大，又看着老师的丈夫病亡。看着她改嫁，看着她子孙绕膝…孤独的真是有些…活该啊…”“老师和孙碧玺是什么关系？那个苏姐小，是苏家的人吗？”
“她之后改嫁的对象是孙家的人，至于苏姐小，不是，同姓而已。”唐辛夷静静地消化那个故事，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当亲身经历虚虚假假的梦境时，能真切地感受那种气氛和情绪的绝望与震撼，可当听着别人的故事时，却缺少那份独特的视角，变得难以感同身受，难以领会剧中人物的思想和情感。
侧身缩进苏红凛怀里，她能感觉到
外吹来的
润雾气，天快要亮了吧，太阳要出来了。“你怎么想的，红凛，关于那副画那些梦…”“苏姐小死于一九九六年十二月，刚好是你出生时，至于那个女佣…老师没有和当年的人提及丝毫，包括苏姐小。在她临终前才告知后辈，千禧年过后，小女佣的残骸和当时牺牲的中国战士，以及日本人的尸体，一同被发掘出来做了dna检查，分离出来后全部火化，骨灰和去世的苏姐小一起送回中国，埋在了她们曾经居住过的公寓楼下，某棵树底，有一个时间胶囊，用钥匙和密码打开的胶囊，我想。
那里面肯定有更多苏姐小和女佣的资料之类的…”“在苏姐小昏
期间，她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才有了我之前说的那个版本的故事。”“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因为她觉得…虽然我觉得是苏姐小自己作。但她固执的相信，如果不是她的原因，苏姐小不会认识小女佣，不会玩
她的感情，这之后的间谍行动也不会拖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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