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是没有干过
只是她是有过男人生过孩子的妇人,比桂姑姑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见识的还多些。甫一见到那些
的痕迹,华娘顿时如天塌了一般跪倒在地,低声啜泣着:“我的苍天呀,殿下,殿下我的殿下!
是哪个挨千刀死不足惜的畜生、是谁污了您…奴婢、奴婢竟没能护住您,还有何颜面去见皇后娘娘啊!”
尤其是帝姬一脸疲态,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她必不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华娘的第一直觉就是有人玷污侮辱了金尊玉贵的殿下。桂姑姑在这件事上知道的比她多,虽一样痛心。
但是又有点在意料之中,并不十分惊讶,她褪下帝姬的小
,扶她进了浴桶,低声问道:“殿下,昨夜您见了红了吗?”热水升腾出一片雾气,婠婠长长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摇了头摇:“就只是你们看见的那样,我没事,他没动我。”
她泡在水里,桂姑姑给她
洗着长发,许久之后缓过神来的君婠才和她说起话来:“昨晚我被他带到顺心殿的寝殿里去了,他手里有大哥哥的信,更重要的是他有能和大哥哥传递书信的手段。我怕他,只能顺从了。”
她说的很简单,但桂姑姑都明白,很快便猜出了她的意思。“姑姑上回教我的手段,确实管用,本来他似乎很奋兴,我怎么哭都没用,后来我便寻了个由头同他撒娇,他果然没再做下去。”
桂姑姑拿着象牙梳的手顿了顿,心疼眼前的殿下,眼中都泛起了泪花。“昨天清海侯夫人领着女儿入宫给我母亲请安的事情,姑姑也听说了吧。
我母亲打发人回陶家去问,可是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如今是怕我外祖家也受了牵连,被他掣肘。”她点了点头:“殿下宽心吧,无论如何,您的外祖家总是要帮着娘娘和大殿下的。”
沐浴的时候婠婠才发现自己
口的雪腻上面似乎有被人啃咬过的痕迹,但她心神俱疲,无力多思。
给她擦洗体身的时候,桂姑姑一副看起来
言又止的模样,君婠不想去猜她心中在想些什么,直说:“姑姑有话就直说吧,我累了。
马上便去休息,今晚的晚膳不必为我准备了。”月桂叹息,试探
地劝道:“奴婢只说蠢话了:既然殿下昨
已然用虚与委蛇的法子暂且保住了子身,恐怕那人心中,必定觉得殿下对他、对他…
殿下
后不若就这么装下去吧,暂时给他些好脸色看看,或许还能放松他的警惕,为了您,也为了大殿下在外面的安危和皇后娘娘。殿下昨夜已让他如此玷污,若是今
再瞬间翻了脸,那您昨夜受的苦岂不都是白受了?”
君婠慢慢地道:“姑姑的话,我记着了。”…婠婠睡下后,华娘和月桂在外头忙里偷闲地聊起了天。
月桂便将婠婠和晏珽宗的事情隐晦告之:“华家姐姐,此事你听了之后…”华娘大惊:“怎会如此?他是想造反吗!
难道连皇后娘娘也
不住他的威风?”…晏珽宗今晚来寻婠婠陪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发现她身边的婢女们对他态度出奇地…恭顺敬畏。
以前她们大约也猜到他和她的关系,知晓帝姬心中并不情愿和他纠
,所以每次都是面上恭敬,实则暗地里只差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但今天不一样。
桂姑姑看见他时候笑得格外和煦灿烂,就像昔日看着太子璟宗那般:“五殿下万安,可巧我们殿下今儿上午在皇后娘娘处、陪着凉国公夫人和柔宁郡主玩了半天,眼见是累着,下午时分便睡下了。现在还未起呢。五爷不若明
再来寻她吧。”
晏珽宗心下了然,知道她昨夜大约是真的遭了罪,于是便留她一个人睡着。“既如此,本王就不扰她休息了。劳烦姑姑明早早些叫起她,本王有事寻她。”桂姑姑客气地应下,见一旁的白稻米闲着无事,便给他使了个眼色:“小稻子,好好送送五爷。”晏珽宗的脚步顿住了。
回眸淡淡扫了一眼白稻米:“小稻子?你从前不是叫小白子的么?”白稻米是个宦官,人虽年轻,还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是圣懿帝姬宫里的掌事大太监了。
这个名号在主子们眼中或许只是随意赏给奴才们的一点褒奖,可大可小,随时可以撤掉,但白稻米自己知道。
他只要出了趟宫,满都城的达官显贵看见他都要客气应酬一番的。不为别的,只为身在帝姬身边侍奉,听多了帝姬和皇帝皇后主子们的闲话。
他随意倒出点消息也够那些王公大臣们思量上三四天了。例如,倘若帝姬随口说了句今岁想吃甜橘,皇后也随口应答了一句某地某地的甜橘最是可口。
他若能把这句话传给哪个宗亲贵戚,底下的人便知道这阵子该拿什么去孝敬宫里的主子讨他们的
心了。白稻米能有今天,第一是他自己机灵能干,第二便是他有位好师傅,即帝姬宫中的前任掌事太监崔保城。如今崔公公年老,得帝姬恩赐。
在宫中领个闲差养老,白稻米只偶尔有些实在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才去请教他师傅。见摄政王问话,白稻米的
立马深深弯了下去:“回五爷的话,奴才从前是叫那个的,前两
才改了名字,因为冲撞了贵人的名讳,所以奴才从今往后便不叫那个姓了。只叫小稻米、小稻子、小米子。”
晏珽宗冷冷一笑,下一瞬就明白了他改名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君婠的陶家舅母姓白吗!假若
后帝姬出降陶家,白稻米肯定是要作为陪嫁一同跟着去侍奉的。到时候人人一口一个小白子小白子的,那陶家的侯夫人白夫人听多了。还有往来的白家亲戚们也多。
他们心中是何感想?所以他的主子才在这时候给他改了名,她想的倒是周全,晏珽宗原以为凉国公出了事,她必一心悲痛呢,没想到还有心思盘算那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婆家!
“你倒机灵,头抬起来,告诉本王,是谁想的好主意替你改了名字?”白稻米额前噌地冒出一层汗,他匍匐跪倒在地,抬头仰望一身玄天色锦袍的摄政王,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千万种思索,想着究竟该如何回答:“回、回殿下的话,是…”
他该说是奴才自己的主意,还是该告诉晏珽宗,是圣懿帝姬的意思?虽然答案是后者,但是白稻米心中明白,如果他说了实话,那么在帝姬那边他可就没脸混下去了!
正在这时候,华娘上前说道:“奴婢给五爷请安。这事儿是奴婢给他出的主意,帝姬听说了也未作他话,只是点了个头。”
“哦?多年不见华娘,你何时回殿下宫中侍奉的?”华娘给他福了福子身:“前月奴婢出了孝,便往京中赶了。四
前才到宫里,想早点来服侍殿下。”
晏珽宗点了个头,大有为此事深究下去的架势:“方才听华娘说给小白子改名之事,不知华娘是觉得冲撞了宫中哪位贵人?怎么本王平
却未曾听说过。”他觉得自己也简直可笑了。
从前领兵在外收复失地的时候,每遇负隅顽抗者,那些俘虏降臣他想都不想便是直接坑杀,从来犯不着为了某个人某件事多费心神,即便是屠城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干过,可是倒了君婠这里,他就跟个多事的老头子老妈子一般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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