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带着去了木屋
“不过话说回来啊…最近几年确实太平。”柏桑接景抒情。“我都有点不习惯了。”高处不胜寒,裴家的军火实在太先进,没有其他势力能与之匹敌,刺杀之类的事情慢慢也少了,不过,暗地里有很多人倒是盯上了姜泠。裴家盛极一时,但也不可能靠裴枢一个人千古,她和裴枢结婚有几年了。
怎么还没动静。姜泠叹了口气,心想她和柏桑真是各有各的苦恼,就算嫁给黑帮大佬,也摆
不了东亚催生的习俗。当个杀手,还要担心娶老婆能不能搞定岳父岳母。
***姜泠确实和裴枢讨论过生孩子的事,其实也不用刻意讨论什么,他们从第一次做
开始,就从来没采取过孕避措施,唯一一次用孕避套她还过敏了。
这么几年下来,姜泠早就想明白是自己的问题,却十分消极怠惰,没有解决问题的意思。裴枢虽然不懂医学,但每次摸她的手都是一片微凉,多少也清楚她的体质不适合怀孕,想着说不生也就不生了。大不了把柏桑的崽过继到名下,让这个崽挑起裴家的大旗。
柏桑听到以后,差点一口老血
出来,妈的,这还怎么金盆洗手啊,他甚至还没给小男孩起名字嘞。不过因为某次“越狱”
翻出活动栏的壮举,小男孩得一绰号:溜溜。姜泠认为溜溜很有返祖的潜力,整天跟着柏拉图学走路跑步,跟着裴光光学鸟叫说话。总而言之,就是活成了一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快乐小猴子。
其实也蛮好的。大人的世界,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裴枢一共有两个份身,光明磊落的十七行商会主席,以及见不得人的军火商,在黑道世界里没有人敢催他生孩子,商会里面却有很多不安分的人物。一边“忠臣上谏”
劝裴枢,一边暗戳戳地给姜泠压力,在收到第十八座送子观音以后,姜泠忍不住跟裴枢吐槽了这事。
“到底我是祭司还是他们是祭司?裴大少,你说菩萨在我这灵不灵?”美人一脸清冷
的模样,为自己的份身正名。裴枢肯定是一碗水端不平。
“你灵你灵。”“你说两遍是什么意思?”她不悦蹙眉,似乎是因为学生的试考成绩都很差,对他也更加挑三拣四了。
裴枢深
一口气,开始迅速回忆心理医生发给他的“夫
关系调解手册”当另一半跟你争论的时候,你不能息事宁人,要让她有参与感,把情绪宣
出来,说白了,就是心甘情愿地被她骂,果然,他沉思不语的样子又让她开始挑刺。
“说一遍是同意,说两遍就是敷衍,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懒得敷衍我?”在这样挑下去,鲨鱼的鱼刺都不够她挑了。
裴枢赶紧做出实际行动,派柏桑去每家商会解释说明情况,写明不准再打扰姜泠了。柏桑那张脸很好使,看着就不像是去解释情况的。像去发恐吓信的。效果很好,没人再去打扰姜泠。
但是会换着法子来打扰他。屿邸庄园里有一大片花圃,里面的鲜花都是由零售商会特别供应。
不知从哪一天起,种花的嬢嬢换成了年轻的女美。裴枢每次散步经过,都会“偶遇”碰到一个个小姑娘向他搔首弄姿,还会装模作样请示他,花要怎么换,用哪种泥土种植最肥。裴枢的异
缘一直很好。
毕竟他的外型条件摆在那里,但是,他单身数年不是没有原因的。“什么泥土种花最肥?”他冷峻的面孔上蕴起笑容,看着一脸期待的年轻花匠。
“当然是埋着尸体的的土最好了。”冷血无情的男人一笑,比鲨鱼亮牙还吓人。不出两秒,年轻花匠就尖叫着吓跑了。当场去管家那里提辞职。
裴枢轻松打发走了人,冷哼一声,继续按原计划散步。什么档次,还来勾引他。真以为他喜欢种花啊。姜泠倒是很喜欢种花,她听说黄逸雯已经安排好了明年的休假时间,准备来槟城住两天。接风洗尘的任务又归她置办,她特意缩小了药圃的规模,想给黄逸雯种一片玫瑰。
主要也是帮柏桑种,这个猛男干什么都行,唯独养花种田的技术随了裴枢,种一棵死一棵,她也发现花园的工作人员换成了小女美,本着同
优待的原则,津津有味地欣赏了人家两天。
最后才反应过来小女美对裴枢有意思,原来如此啊。姜泠还和黄颖说起这事,黄颖责怪她心也太大了。万一人家给裴枢下点啥
魂药骗上
,然后怀孕
宫怎么办?
“不是我说,你得整点婚后趣情,感情都是需要经营的,不能仗着你长得漂亮就为所
为。”黄颖苦口婆心地开导她。姜泠很认真地想了一会。
“你倒是提醒我了。咒术里面还真的有情蛊一说,我得去研究一下,赶紧写份报告出来,”黄颖:“…裴夫人呐,你可长点心吧。”
姜泠笑了拍了拍她,表示自己心里有数。转眼就到了七月份,城里举办乔市艺术节的日子。姜泠本人不是很懂艺术,思来想去,发现自己身上和艺术的唯一联系,就是一件沉封在衣帽间最里面的红裙。曾经她亲手裁的,将左
侧的布料镂空,勾勒出心脏的轮廓,血管的纹理,随着步伐颤动,像极了心脏跳动的节奏。周末的夜晚,她穿上这条
箱底的裙子,准备和裴枢去沙滩上小酌一杯,欣赏欣赏沙画。姑且。
就算是婚后生活的惊喜点缀,平凡又具有纪念意义的小资情调。夜晚,裴枢在沙滩边的石阶上等人。萤火虫翻飞的微光里,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红裙摇曳。
她左
那颗炙烈而姿意的心脏,是花丛中灼灼生长出的
魄,跳动的心房,滚烫的血
,令天地一切失
。
“…姜医生,你让我很期待这个夜晚。”良久,他缓过神,悦愉地搂住她的
。姜泠正准备接受男人的献吻,却久久不觉
温落下,一睁眼,才发现他在打电话。
“桑,先帮我把屿邸今晚的安保增加十倍。”“为什么?”她懊恼,连连掐他的手臂,埋怨他扫兴。”因为你上一次就是穿这条裙子逃回内陆的。”他直接扛起她,大步朝沙滩深处走去。
花卷涌,笑音潺潺。
***姜泠听到裴枢的怨怼以后,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他记得真清楚,居然都还有印象她上次逃跑穿了什么。不是说,男人对于穿衣服这种事都很迟钝吗。
她挠了挠他的肩膀,媚笑着问了出来,对此,裴枢自我感觉良好。“我是迟钝,我又不是傻。”裴枢的神经仍旧紧绷着。将她扛在肩头死死抱着。一点儿也不肯松懈。
“这种事情我要是不记得,裴家明天就能倒闭。”“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逃跑那天对你来说很重要咯?”姜泠身为始作俑者,倒没有一丝慌张,清清冷冷地调侃他。
“那我考考你,我们第一次过夜的时候,我穿了什么?”裴枢直接被问住,就算是黑帮大佬,他也逃脱不了婚后一百问,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先停了下脚步,然后迅速反击。
“我也考考你,你记得我穿了什么吗?”姜泠冷哼一声。“黑衬衣先生,你一共就只有一套衣服。”两人都笑了。笑着笑着,她拧了一下他的手臂。
“不要转移话题。”裴枢糊弄不成,只想尽快找个地方把她办掉。白石沙滩绵延优美,椰树槟榔树连片。不为人知的深处,有一座小木屋,他带着她去了木屋,一迈上台阶。
就把她抵在门上啃咬。金属手指轻滑雪肤,槟榔树在风中翩翩起舞,她穿红色的样子很美,但他还是会紧绷地想起从前。当年,她在马来西亚的签证快要到期,他们彼此都知道没有时间了,就像面对末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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